苏阳看了这女人一眼,微微一笑。 “我这有一笔生意,想要您帮个忙!” 他摸了摸兜里,掏出几张纸,放到了桌上,上面简简单单,只写了几家公司的名字。 分别是江城市瀚海集团股份公司,红丸集团东江省分公司,以及一家名为恒建地产的红丸集团全资子公司。 中年女人看了一眼,眉头微微蹙起。 她们在市局旁边开律所,平日里打的刑事案件,民事诉讼居多。 但苏阳弄了三家公司在这,这是经济纠纷? 尤其是这瀚海集团,可不是小公司。 “您的意思是?” 苏阳微微一笑:“我先付十万定金,委托你们律所,去找和这三家公司有关的合作商。” “不管是个人还是企业,只要有人愿意起诉这三家公司,诉讼费加败诉赔偿,我们来承担。” “这点可以写在协议里。” 中年女人越听越糊涂,自己花钱,让别人去打官司。 “那你们的目的是?” 苏阳微微一笑:“诉讼保全,冻结财产。” “这些公司起诉的时候,我只有一个要求,把索赔金额,损失金额,写得越大越好。” “能申请财产保全的,一定申请财产保全,我的目的很简单。” “冻结这三家公司的账户,拖住了,拖的越久越好。” 中年女人沉吟一声。 “我不确定能不能成功,但我们可以试试。” “你能给我们多久时间?” 苏阳微微一笑:“从时间上来说,自然是越来越快,如果有关系,能明天就立案,立马就走程序,也不是不可以。” 中年女人点了点头。 “但是这案子,不一定能胜诉……” 苏阳摇了摇头:“胜不胜诉无所谓,我只要冻结他们这三家公司的账户。” “不管成败,所有费用我来承担,能找到一家公司,我就给你们律所十万块钱!” “没问题吧?” 中年女人犹豫半响,还是点了下头。 这生意不管怎么看,她们都是稳赚不赔。 苏阳站起身,看向何荣发:“何总,和她们签合同,定个协议。” “周总,你跟我去下一家律师事务所。” “对了……” 苏阳转过身,看向中年女人。 女人递过一张名片:“我姓周。” 苏阳笑道:“周律师,如果你认识其它律师事务所的朋友,也可以打个电话,让他们参与过来。” “不管是江城市,还是春城市,都可以。” “只要能说服一家公司起诉,我就付十万,起诉的费用,我也一并承担。” “如果能成功冻结财产,我还额外有奖励。” 周律师深吸了一口气,她看向苏阳,眉头紧锁。 “请问,您是哪一家公司的?” 苏阳笑了笑:“极兔快递,速速通物流,松江建工,哦,我妻子家里,还有一家公司,叫司氏集团,你应该也听过。” 周律师一阵头昏,这种大公司,一般都应该有法务。 但按照苏阳这个情况,怕是至少得准备了上千万的资金。 光集团的法务,应该根本忙不过来。 说服一家公司起诉,就能拿到十万块钱! 十家呢? 一百家呢? “我明白了,感谢您的信任,我这就联系其他律师事务所。” 苏阳一挥手,转身出了门,走进了另一家律师事务所。 这家事务所的主任,则是一个五十岁的秃顶男人。 在得知苏阳的来意之后,顿时热情的接待了他和周祥,双方进行简单的洽谈之后,便立刻签订了协议。 江城市市局旁边,最起码得有三四十家律师事务所,再加上他们调动的广阔资源。 一夜之间,整个江城市和春城市,至少得有七八十家律师事务所,两三百名律师,接到了同一个任务。 找到瀚海集团,恒建地产和红丸集团东江省分公司的合作公司,合作伙伴,劝说他们,起诉这三家公司! 简简单单的事情,却如同瘟疫一般扩散。 …… 清晨,江城市,临江会馆。 最大的礼堂门外,两名负责土拍大会的工作人员,正在负责参会的签到工作。 苏阳把车停在门外。 松江建工的周祥和杨瀚,早就已经等待多时。 和他们两个一起来的,还有何荣发,三人看见苏阳,连忙走了过来。 “苏总!” “苏总早上好!” “苏总!” 苏阳摆了下手:“行了,是不是签完到了?” 周祥一笑:“签完了,今天真是看见了不少老熟人。” 苏阳也笑了起来,毕竟是今年最后一场土拍,江城市这边,又放出不少核心地块来。 这些地产公司,当然要争先抢后的过来参加了。 不过他们松江建工的地够了,还有两块地没卖出去的,拿那么多地,也没什么用。 虽说房地产市场,在未来十年,一直是大势所趋。 但这东西,贪多嚼不烂,高杠杆带来的高收益,也必然代表着高风险。 能让松江建工稳步前进,他把地产公司扔给周祥就够了。 还真在房地产市场干一辈子? “苏总,早上好啊!” 苏阳正跟周祥说着话,他身后,一阵笑声传来。 苏阳转过头,就看见通江实业的方跃进,正面带笑容,带着助理走了进来。 不少人看见方跃进,纷纷打起招呼。 方跃进也一一招手,他现在可称得上的意气风发,至少在司氏集团没有缓过这口气来的时候,他算是把里子和面子,全都赚了。 毕竟跟司氏集团斗了这么多年,一直是输多赢少,终于大胜了这么一场,当然得好好显摆显摆。 “呦,这不是方总吗?” “真是赶了个大早啊,这么大岁数了,精力还这么充沛?” 方跃进一摆手:“苏总,虽然你跟我儿子差不多大……” “不,你还没有我儿子大呢!” “但论精力这方面,你还真就不如我!” 苏阳啧啧了两声:“这么有精力,你包几个二奶,找几个媳妇,生几个孩子啊,还吭哧吭哧干什么事业?” “你这么努力,是不是因为一直活在司学忠的阴影里啊?” “唉,真是可怜!” “挺大岁数了,也不消停,天天琢磨,怎么钻营,干掉可望不可即的对手。” “司董事长的闺女都和我订婚了,你儿子是不是连个对象都没有呢?” “你这当爹的,都要绝后了,也不着急……”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