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好撞上来了吗? 于是,关失越便将下午给蔡宝珠算的那一笔笔账又在蔡夫人跟前算了一次。 “我听那斑鸠说,她每个月都有月例可拿,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些原本属于我的月例,我这十六年来可从来没拿过......” “对,你确实该拿!”蔡夫人拿来纸笔,在纸上写下月例两个字。 关失越嘴角扬起一抹笑,声音温和却坚定。 “斑鸠说,她每个月是十两。 她是拐子的女儿,每个月都能拿到十两银子! 而我才是母亲的女儿,却从小就代替斑鸠受了那么多的苦,那我......” “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月例自然应该翻倍,一个月应该三十两才对!”蔡夫人道。 关失越:“一个月三十两,一年就是三百六十两,十六年就是五千七百六十两。这十六年的月例,母亲可以一次性给我补齐吗?” “自然,这是你该得的!”蔡夫人道。 关失越欢快地凑到了蔡夫人跟前,亲昵地依偎着蔡夫人。 “那斑鸠还说,她每年都要做三十件新衣服,每件新衣服都价值两百多两,母亲,这是真的吗?” 蔡夫人眉心微蹙,这才觉察到蔡宝珠实在是太爱炫耀了,当时肯定伤到了珠珠的心,这才让珠珠对这些事耿耿于怀的。 于是,蔡夫人道:“其实也没那么多,有些衣服贵些,有些衣服也才几十两银子。” 关失越:“几十两银子?!! 天啊! 我们那里最有钱的员外郎最贵的衣服也值不到几十两银子呢! 已经很好很好了。 我真嫉妒她! 她能日日穿新衣服,而我十六年来,从没穿过一件新衣服。 我穿的衣服都是捡别人穿剩的不要的......” “那我也给你做三十件新衣服,全是两百多两银子的。”蔡夫人道。 关失越激动得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她一把抱住了蔡夫人的腰:“真的吗?母亲,你真好!” 撒了好一会儿娇,说了好一筐感谢的话,关失越见气氛差不多了,便继续提要求。 “今年的新衣服是有了,可我之前那被偷走的十六年的衣服呢?要是阿爹早日找到我......” “之前十六年的,都给你补上!”蔡夫人道。 关失越:“母亲你果然是我的亲生母亲! 补上就不用了,毕竟我现在长大了,也穿不了小时候的衣服了。 母亲不如将那些做衣服的钱折合成银子给我吧。 按一年三十件算,十六年就是四百八十件,按每件两百两银子算,就是...... 九万六千两! 算了,算了,太多了! 我可不是那个白眼狼斑鸠,我是母亲的亲女儿,我才不忍心母亲在我身上花那么多银两。 算了,我不要了。” 她嘴上说着不要了,眼睛里却全是难过和羡慕,蔡夫人看得心里难受,道:“我养一个斑鸠......” 呸呸呸! 听关失越左一句斑鸠右一句斑鸠,害得蔡夫人都口误了! “那个假的花了我那么多钱,你是我的亲女儿,自然也不能比她少! 你放心,这衣服钱,我是一定会补给你的! 就是这价格不是这样算的。 这衣服也分里衣外衣,价格也有不同,平均下来,一件衣服大概是十几二十两的价格。 当然,贵的也就那几件,这个单独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