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叶思芷”,还是为住在这具身体里的“黄芷晴”?
——那个真正的叶思芷,那个死在冰冷夜色里的女孩,是否也在天上看着这一切?
“阿芷啊……”
她在心里轻声唤道,“你看见了吗?”
“这些,本该都是你的。”
一滴泪无声滑落,却被黎九思的指腹接住。
他皱眉,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怎么哭了?”
叶思芷摇摇头,忽然踮脚吻上他的唇,在烟火最盛时轻声呢喃。
“黎九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我……”
“你会恨我吗?”
“阿芷又在说胡话。”
黎九思低叹一声,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叶思芷湿润的脸颊,随即俯身封住她颤抖的唇。
他的吻温柔而克制,像是要将她所有的不安都揉碎在唇齿之间。
叶思芷的睫毛簌簌颤动,大颗泪珠顺着瓷白的肌肤滚落,浸湿了两人相贴的唇角。
她攥住黎九思胸前的衣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却终究没再出声,只余断断续续的抽噎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黎九思的掌心贴在她单薄的背脊上,分明感受到每一次啜泣带来的细微战栗。
他垂下眼睫,喉结滚动着咽下所有未竟之言,只是将人往怀里按得更深了些。
回程的迈巴赫后座,叶思芷枕在黎九思的腿上,呼吸均匀而绵长。
车窗外的霓虹灯影掠过她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落浅浅的阴影,唇瓣还带着方才亲吻后的嫣红。
黎九思垂眸看她,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发丝,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他的小阿芷,玩累了。
他唇角微扬,眼底浮起一丝餍足的愉悦。
他们黎家的男人,骨子里都刻着偏执的基因。
——祖父为祖母建了一座玻璃花房,囚了她半生。
——父亲为母亲打造纯金鸟笼,至死都没放她自由。
而现在,他终于也找到了自己的“执念”。
叶思芷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像只撒娇的猫儿。
黎九思低笑,俯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睡吧。”
“梦里也要有我。”
……
黎九思系好领带,俯身在叶思芷唇上咬了一口。
“乖,今天有个跨国会议。“
叶思芷裹着丝绸被单,懒洋洋地趴在金丝笼中央的羽毛床上,看着男人从西装口袋掏出遥控器——
滴。
鎏金笼栏无声滑落,将整个卧室笼罩成华丽的囚牢。
“黎九思!”
她抓起枕头砸过去,“你当养鸟呢?”
枕头撞在笼栏上,轻飘飘落地。
黎九思低笑着捡起来,隔着金栏塞回她怀里。
“是养凤凰。”
他屈指敲了敲智能锁面板。
“语音识别解锁,密码是你第一次咬我时的日期。”
叶思芷气笑了,“你倒是挺会玩。”
挺会玩儿啊!
“还有更会的。”
他晃了晃手机,“笼内恒温26度,wifi满格,甜点师十分钟后到。”
俯身时领带垂落,在她锁骨烙下一吻,“晚上回来检查——”
“要是发现你拆笼子……”
手指划过她腰间软肉,“明天就换成纯金镣铐。”
叶思芷翻了个白眼钻进被窝。
听着脚步声远去,突然从枕下摸出偷藏的指纹膜——
正是上周趁黎九思睡着时拓的。
咔哒。
智能锁应声而开。
叶思芷:切,我又不是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