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应答。
......眼眶微微泛起湿意。
“啪。”柳枝轻轻扫过,忽地失了力道。
她没在意,只泄愤般又用柳枝狠狠戳了两下,正要抬步,猛地回神——
顺着柳枝看去,末端正扫过一片洗的发白的衣角,目光上移,是温亭骤那张在烈日下都如厉鬼般阴郁的脸。
而她的柳枝......崔玉蘅大惊失色。
怎么偏偏打在那个地方啊!?
“不回去念你的书,在这里瞎晃荡做什么!?”崔玉蘅慌忙地抬袖抹了一把眼睛,凶巴巴道。
温亭骤本来一肚子火,却在撞见她那双水汽氤氲、泛着红的眸子时,瞬间消散。
一股子更复杂、更灼热的东西悄然升起。
崔玉蘅一边说一边抽回柳枝,却抽不动,另一端已被温亭骤攥在掌心。
“你该给我个说法。”温亭骤扬起脸,脸上还微微有些红。
是了,昨天没送药,脸上的伤一时半会儿都没消。
崔玉蘅顿时来劲了,这才想起今日的任务——黑化进度!
她立刻挺直腰板,换上惯有的骄横:
“哼,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寄人篱下,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她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湿红,声音瓮声瓮气的,显然是哭过,但现在却瞬间变了脸。
仿佛刚才那个脆弱的不是她。
温亭骤喉结微动——好想看她哭,狠狠地哭。
看着她这脆弱与强硬交织的模样,心底那点郁气彻底化为另一种更危险的冲动。
手上微微用力,“唔!”崔玉蘅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拉的向前踉跄几步,重重装进他的胸膛!
鼻尖瞬间盈满他身上的皂角气息,混杂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深沉的男性气息。
“放肆......”她揉着撞痛的鼻子抬头抗议,话未说完,后颈那块细嫩的软肉便被他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捏住!
“崔小姐,”温亭骤的声音低沉得发哑,捏着她脖颈得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身子一转,牢牢抵在了廊柱上,
“我是说,你该为你昨天的事,向我道歉。”
“道歉?”崔玉蘅拧眉,觉得这人简直疯了,
“你这样的人,也配我的道歉?”崔玉蘅试图拍掉他的手,却被反手扣的更紧。
温亭骤悚然发现,自己并不像预期的那样愤怒。
反而细细自上而下看她毫无瑕疵的面庞,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在微启的唇瓣上。
“是,我不配,”他近乎低喃,声音里压抑着翻腾的暗涌,
“所以我要自己讨回来。”
崔玉蘅尚未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深意,头顶的阳光已被他倾身压下的阴影完全遮蔽,旁边的花藤簌簌垂落。
“放开我,我真的会打死你的!”崔玉蘅心慌意乱,温亭骤骤然落下的吻便堪堪错过了唇瓣,带着滚烫的呼吸,重重埋进了她的颈窝。
“唔!”崔玉蘅浑身一颤,以为他要咬人报复,挣扎得更凶。
却不知这阴差阳错的躲避,让那灼热的触感更深。
“别动,”温亭骤似是极力压制,指尖微微颤抖,又似是祈求,“别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