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还生了一个男孩,崔侍郎高兴极了,母亲新丧不过半年,就忙不迭娶了赵氏进门。
原主虽然恨,但也没有办法,但是崔玉蘅只想快点完成任务,懒得和她们周旋。
况且,礼教和孝道,乃是压在女子身上的两座大山,崔玉蘅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起来吧,蘅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和你爹都看着呢,明日呀,衡阳侯夫人举办赏荷宴,娘带你和姐姐一起去。”
“多谢母亲。”崔玉蘅不甚感兴趣地答了。
据她所知,原主身上是有桩和探花的婚约的,原书中对她这个炮灰的描写主要就是在虐待男主方面,后期下场也是一笔带过,总之很惨就是了,婚事自然是作罢。
她可不想在这里成婚生子,那样就完全回不去了,除了做男主的任务,她对其他事情兴致缺缺。
现在也不会明着跟继母对着干,往好处想,明面上赵氏是不会做得太过分的,相反还要对她很好,才不会传出苛待原配子女的名声。
崔侍郎催紧公务繁忙,很晚才着家,崔玉蘅不愿在主院看人家母慈子孝,早早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吃的,赵氏刚嫁过来,为了彰显贤惠,特意给她设的小厨房。
她也知道赵氏打的什么主意,左不过是想抢了她的婚约,给崔汀兰。
但也不想她嫁得太好。
每到这个时候,她都恨自己的脑袋不够用,别人穿书都是大杀四方,而她只能苟住,赵氏具体要做什么,她也猜不出来,只能小心防范着。
想着想着,她沉沉睡去,夜深了。
温亭骤面前是一盏微弱的烛灯,明明暗暗照在他的脸上,他放下手里的书,打开门往外面走去。
他的院子很偏远,虽说是在外院,可离下人们的房间很近,每天早上都能够听到拉粪车的人经过。
外面院子里长了杂草,一个下人也没有,他走出门外,到了院墙边,用脚踢了踢那个小包裹。
发出了清脆的磕碰声,他才拿起来,拎着包裹走进了屋内,屋内的陈设更为简单,放着席子和薄毯的竹床,一口箱笼,一张破旧的带着格子的书桌。
包裹的布料十分廉价粗糙,但里面的小瓷瓶看着个个都精美。
温亭骤打开包裹,摊在书桌上,将里面的小瓷瓶一个一个拿出来,其中隐隐散发出药味,底下还有一匹蓝绸布——
和他身上的衣服是一个料子,他眼里带着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浓浓的兴味。
这些药在外面的药铺来说并不便宜,他受伤的事情,别人也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过问。
可每次受伤之后,都会有这么一包药送过来,每当他衣服破旧的时候,又会送来绸布,要是他饿了好几天,还会不小心捡到掉落在这里的白馒头。
这样奇怪的事情,都是他来到崔府,被崔玉蘅打了之后才开始的啊。
温亭骤摩挲着瓷瓶,缓缓抬头,眼里的暗涌比夜色还要浓稠,面前的格子上,几乎摆满了这样的瓷瓶。
“崔玉蘅......崔小姐......”
“你还真是有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