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顾问,我是在等你。”苏若湘有些拘谨。 姜沅笑了笑:“等我?你找我有事吗?” “我想再谢谢你。”苏若湘说着,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黑色塑料袋,“这里面是我的一点心意。” 姜沅瞥见她手中的塑料袋大概有砖头那么厚,猜到里面多半是钱,连忙摆手:“不用这么客气,只是碰巧发现,要是换成其他人我也一样会帮忙。” “你一定要收下。”苏若湘把黑色塑料袋往她手里塞,“你救了我的命,我真的很感激你!” 姜沅白净的脸庞闪过无奈之色,“要不这样,我们商量一下,你拿一部分捐给流浪动物就行,其实这次是动物帮了你。” 是小墨燕和它的朋友们发现了这件事。 “那你把这些收下,我另外再拿一部分钱资助流浪动物可以吗?”苏若湘问。 姜沅摇摇头,语气严肃:“我是警局的工作人员,为人民服务是我的职责。” “那、那好吧。”苏若湘这才作罢。 “回去好好休息。”姜沅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以后不要轻易相信陌生人。” 苏若湘重重点头,“知道了,姜顾问!” 姜沅笑着目送她离开,回过头时,小徐几人也出来了,“审完了吗?” “差不多了。”陈子期朝她竖起大拇指,“姜沅你真厉害。” “是啊。”何乐为说,“听说之前也有一个受害女生报警,可惜当时没有证据和线索,无奈之下只能把案子结了。” 小徐抬手勾住姜沅的肩,笑道:“现在好了,凶手抓到了,多亏了姜沅。” “那我中午请你们吃饭。”姜沅微微挑眉,“想吃什么?” 演奏者身穿黑色礼服端坐在钢琴前,悠扬舒缓的旋律从他的指间流淌而出,弥漫在西餐厅的每一处角落。 “澜澜,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沈晚蓉轻轻摇晃着红酒杯。 孟云澜端起酒杯和她碰了碰杯,展颜笑道:“也没什么开心事,就是感觉心情很好。” 昨晚她从沈爱如那里得知姜沅一家人出车祸的消息,心里别提多高兴,连老天爷都在帮自己。 沈晚蓉笑着说:“你心情好就行。” 过了一会儿,沈晚蓉又问:“对了澜澜,姜沅那件事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孟云澜摇摇头,“现在我已经看开了,是我命不好,这二十多年能在孟家长大,能认识你这个好朋友,我已经很知足了。” 沈晚蓉闻,眼底多了几分心疼,“澜澜,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蓉蓉。”孟云澜起身走到她身边,将她轻轻拥住,“谢谢你,有你真好。” 吃完晚餐,沈晚蓉拉住她的手,“澜澜,晚上要不要去我那住?我们好久没有闺蜜夜谈了。” “改天好不好?”孟云澜柔柔一笑,“我约了姑姑。” 沈晚蓉点点头,“好,那改天一定要去我那。” “肯定去。”孟云澜满脸娇俏,“你不给我去,我都要缠着你!” 两人分别后,孟云澜便拦了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她来到孟芝薇的住处,抬手在门铃上轻轻一按。 “澜澜。”孟芝薇过来开门,笑盈盈地拉着她的手,“不是给你录了指纹,怎么还按门铃?” 孟云澜娇声道:“姑姑,我毕竟是客人呀。” “你这孩子。”孟芝薇嗔怪道,“说这么见外的话姑姑可不爱听,下次不许这样。” 孟云澜吐了吐舌,“知道啦。” “姑姑煮了你喜欢的可乐鸡翅。”孟芝薇拉着她进屋,从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给她换上。 “谢谢姑姑。”孟云澜亲昵地抱住她,“最爱你了姑姑。” 孟芝薇满脸笑意,佯装无奈:“你呀你,就是嘴甜,天天把姑姑哄得晕头转向。” “我说实话,没哄你。”孟云澜一脸认真,还竖起三根手指,“姑姑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 “我信,不用发誓。”孟芝薇走向厨房,将可乐鸡翅端到客厅的茶几上,递了一双筷子给她,“趁热吃。” 孟云澜接过筷子,夹起一只鸡翅咬了一口就放下了。 孟芝薇见状,微微蹙眉问:“怎么了?不好吃吗?” “好吃的。”孟云澜连忙说,“就是我今天心情不好,没什么胃口。” “身体不舒服吗?”孟芝薇神色紧张起来。 孟云澜眼底已经蓄满了晶莹的泪水,“姑姑,我没事,但是我听妈妈说沅沅她……她……” “姜沅?”孟芝薇皱起眉头,“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不是。”孟云澜摇摇头,哽咽道,“我听妈妈说,沅沅她出意外去世了。” “什么?”孟芝薇眸光微颤,眼中浮上震惊之色,“这、这怎么可能?” 孟云澜没说话,捂着脸低低哭了起来:“姑姑,我看到妈妈那么难过,我也好伤心。” 孟芝薇久久没有回过神,一双眼睛逐渐湿润,眼眶泛红。 她竟然去世了…… 孟云澜悄悄观察着这一幕,眼底的恼火和不爽一闪而过。 这群人口口声声说着不会认姜沅,但听到她的死讯,又一个个那么伤心。 “姑姑。”孟云澜抽出纸巾给她擦掉眼泪,自责道,“都怪我不好,都是因为我的存在,孟家才没有把沅沅认回来……要是早点把她认回来,沅沅可能就不会出车祸……” “傻澜澜。”孟芝薇抱着她,声音满含悲伤,“不怪你,是姑姑的错。” 孟云澜眉头一皱,疑惑地问:“姑姑,怎么会是你的错?” 孟芝薇睫毛轻颤,轻轻摇头,“澜澜你不要乱想,你只要知道,你是无辜的,澜澜,你永远都是无辜的。” “我知道了。”孟云澜乖巧地点头,“姑姑,我都听你的。” 与此同时,云京某奢华会所。 孟云庭连续两个晚上都来这里喝酒,一杯接一杯地喝,喝到烂醉如泥才愿意离开。 “那是……云庭?”周书语路过包厢门口,恰好从虚掩的门瞥见里面的人。 会所老板陆以桉和两人都是朋友,无奈道:“是啊,他这两天不知道怎么了,发了疯地喝酒,你要不……进去劝劝?”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