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把季川送到医院就接江云宴来了林沫这里。 所以不知道季川病情。 小赵不知道该怎么回。 想了会儿,回道沈小姐,我临时有事把季先生送到医院就走了,暂时也不知道他的病情。 沈清宁以为小赵既然和季川送去医院,就会跟到底。 没想到他什么都不知道。 谢谢,麻烦你了。 沈清宁突然发觉,有时候有些事儿还是得指望自己。 她把季川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拨通。 沈清宁的手机号码,对于季川来说,是刻在脑子里的,甚至可以倒背如流。 所以看到手机出现这个号码的来电时,他几乎是瞬间就辨认了出来。 此时,季川身上的伤口刚刚缝合,疼痛仍在不时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但他强忍着不适,伸出左手费力地滑动手机屏幕,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沈清宁关切的声音:“季川,你的手怎么样了?” 听到这声询问,季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那只被厚厚的纱布紧紧缠绕着的手,然后沉声回答道:“已经没事儿了,医生说只要好好休息半个月左右就能痊愈。” 季川做了很多伤害自己的事情。 但一码归一码。 他若因为自己变成残废,她心里还是会内疚。 “没事就好。”沈清宁语气平淡。 “宁宁,我受伤,你不用感觉过意不去,或者感觉欠我人情,你是我女儿的母亲,我救你们是应该的,我已经犯过一次错误,不会再犯第二遍。”季川道。 沈清宁其实想说两人已经没关系。 他没必要这样。 可当时的情况是,女儿也有危险。 她打心底里有人出现她们。 是谁都无所谓,只要能救。 用季川的话来讲,父亲救女儿那可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沈清宁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默默地选择了沉默。 她不说话,季川也不说。 两人还在通话,总不能一直这样。 终于,在经过漫长的沉默之后,沈清宁打破两人之间的沉积,开口说道::“季川,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救我们,我觉我还是应该对你说声谢谢。” 电话那头的季川听到这话后,稍稍停顿了片刻,然后淡淡地回答道:“如果这样能够让你的觉得稍微舒服一些,那么你的这份感谢,我愿意接受。” 季川语气平静如水,听不出有丝毫波澜。 没人知道他接到沈清宁电话时心里有多激动。 只是他不敢表现出来。 因为意图表现的越明显,沈清宁就会离他离的越远。 清宁给他打电话,只是想知道他手情况怎么样,并没打算说太多。 于是,她紧接着说道:“季川,时间太晚了,我要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再见。” “嗯,拜拜,晚安。”季川简短地应了一句。 沈清宁放下手机,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一般。 她躺在床上,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没有意思睡意。 整个房间安静得如同时间已经停滞,连最细微的声响似乎都被这片静谧吞噬殆尽。 然而,此刻沈清宁的脑海却像是炸开了锅,各种念头纷至沓来,让她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尤其是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情,她的心更是紧紧揪起。 脑子控制不住的去想,今晚发生危险的时候,江云宴为什么没第一个冲出来救她。 原本对他真的很信任。 现在有了裂痕。 甚至在那一刻,应该开始重新考虑两人的关系。 她还记得江云宴曾经说过:“若是我们之间产生了问题,一定要及时讲出来,否则误会只会越来越多,最终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件事情已经成了沈清宁心底解不开的一个疙瘩,如果不能问个明白,会成心病。 于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点开了微信。 页面第一个就是他。 是他拿她手机置顶的。 说这是恋人之间的仪式感。 指腹点动头像,进入聊天页面。 经过短暂的犹豫后,她鼓起勇气发出了一条消息:江云宴,睡下了吗? 发送之后,她紧紧握着手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等着江云宴回复。 此时江云宴正坐在林沫床前听她说今晚发生的事情。 原来今晚她一个人在公司加班到很晚。 回家时,昏暗的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几盏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她惊恐地回头看去,只见几个醉醺醺的大汉正朝着她走来。 他们步履蹒跚,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转身拼命奔跑起来,但那几个醉汉却紧追不舍。 她吓得双腿发软,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最后躲到一个垃圾桶后边给他发消息。 也就是看林沫消息的那一分钟,马丽出手刺向了沈清宁。 林沫说完,恐惧再次袭上心头, 她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沈清宁消息进来。 江云宴手机调成震动放在了床边的床头柜上。 轻微的震动声还是引起了林沫的注意,她微微睁开眼,目光落在江云宴身上。 \"阿宴,是沈小姐吗?要不然你去陪她吧,我没事儿了。\"林沫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和委屈,故作坚强地说道。 江云宴闻,迅速拿起手机查看完沈清宁发来的消息,然后抬起头,用充满温柔的眼神凝视着林沫,轻声道:\"我现在哪里都不去,等你睡着再走。\" 林沫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阿宴,谢谢你,我以后会更加努力工作的。\"她哽咽着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江云宴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林沫的头发,安慰道:\"我更在意的是你的身体,时间不早了,快睡吧,我就在旁边陪着你。\" 说完,他再次将手机调成静音状态,并小心地扣放回柜子上。 林沫乖巧地点点头闭上眼睛。 从林沫住处离开,已经凌晨两点。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