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宁选了件米色的森系长裙。 直长发用卷发棒打了弯。 她没打耳洞，脖子也不喜欢戴项链，只在手腕戴了周舟给她定制的水晶手链。 早就收到张伟地址，两人约定十一点半在酒店门口见面。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沈清宁出发。 出租车在金豪酒店门口停下。 手机扫码付钱下车。 抬头往前看去。 五分钟前张伟说已经到了，身上穿的深灰色西装。 沈清宁视线透过酒店的喷泉看到位穿着灰色西装的胖子，个子不高，一米七五的样子。 如果真是他，可以理解他笔名为什么叫鸡蛋了。 不确定是不是他，打算拿手机问问的时候，她手机先响了。 而前方的胖子手里正拿着手机打电话，所以他就是张伟。 沈清宁挂掉电话挥手：“张大哥，我在这里。” 张伟正疑惑沈清宁为什么挂电话，听到温软的声音抬头。 看到沈清宁的那一刻，双眼瞬间睁大，心跳加速，脸红温。 嘴里喃喃：“大……大佬，好漂亮。” “张大哥，你好。” 沈清宁走近，张伟脸更红了。 他手足无措道：“大佬妹子你好，没……没想到你长的这么好看。” 张伟胖胖很可爱，第一眼给人感觉靠谱。 沈清宁笑道：“张大哥你也很帅。” 张伟挠着头嘿嘿笑：“大佬妹子，我听说有几个已经来了，咱们进去吧。” “好，张大哥，你不用总叫我大佬的，咱们好几年的朋友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吧。” “别的我不习惯，还是叫你大佬吧。” 张伟不肯改，沈清宁没法子就随他了。 商人喜欢带八的数字。 包房名字是188。 这边走中式风格，包间女服务员穿叉开到大腿的旗袍，站直双腿间没缝隙这是最基本的，样貌也是个顶个儿的好。 男服务员穿黑色中山装，身材笔挺，五官端正，身高在180到185中间。 所以金豪酒店不仅是男人最喜欢来的地方，还是女人最喜欢来的地方。 沈清宁和张伟到门口，穿着中山装的服务员打开门。 沈清宁一眼望进去，看到好几个秃头，带反光的那种。 年龄四五十的样子，一副老干部做派。 看样子像老艺术家。 “啧，今天这把玩儿的怕不是高端局。” 沈清宁听到张伟小声说。 她默认点点头表示赞同。 张伟长期游走在各种社交场合，抬头就是满脸笑。 他四十五度鞠躬道：“各位老师好！我是星火网站的老板张伟，非常荣幸能够与大家相识。” 其中一个离得最近、长着一张国字脸的男人掀起眼皮，不冷不淡问：“星火网站？从来没听说过，它是做什么的？” 张伟热情回答他：“老师，我们专注于网络小说，也做出版和影视。” 话音刚落，那些人的脸上便流露出浓浓的不屑和嘲讽。 许多传统的老派作家们看不起网文作者，认为他们写的作品都是些低俗不堪入目的东西，毫无价值可，和垃圾没什么两样。 那个瘦脸男人不再理会张伟，转身与其他人说话去了。 张伟热脸贴了冷屁股。 沈清宁做事儿向来都是随心随性，从不刻意去讨好或者奉承谁。 别人如何对待自己，自己就如何回应对方。 当她看到张伟难堪时，毫不犹豫地拉开一张椅子，礼貌地说道：“张总，请坐。” 随着沈清宁的话音落下，原本坐在桌前的那些人缓缓抬起头，目光朝着她投射过去。 上下扫视，看她的眼神儿不算纯。 这位姑娘也是写网文的吗？”一个长着柚子脸的男人向沈清宁问道。 他的声音相较于那个瘦脸男人要显得温和许多。 沈清宁并没有因为自己写网文感到丝毫的自卑。 爸爸生病是她稿费看好的。 结婚后没办法上班，只能在家写东西。 现在的身家和底气也是网文给的。 她不会做吃饭端碗，放下碗骂娘的事儿。 她淡定自若地回答：“是。” “姑娘，你还年轻，听我一句劝，还是尽早回归正途吧。” 沈清宁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些人的眼中，网文竟然成了不入流的旁门左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呢。 沈清宁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他，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执着。 她一字一句地问：“请问老师，您口中所说的正途是什么？” 柚子脸缓缓抬起手，轻轻捋着自己那长达五公分的胡须，语气深沉地回答：“正途，自然是要去写那些正经的东西啊。” 沈清宁微微皱起眉头，继续追问：“那什么才算是正经的东西？” 柚子脸不紧不慢回她：“端正，雅而不俗气，就是正经的东西。” 沈清宁又问：“那又该怎么区分雅与俗呢？” 柚子脸思考了片刻，认真地解释：“雅，意味着具有档次、富有内涵；而俗，则代表低俗，难登上大雅之堂。” 沈清宁唇角溢出一抹难以察觉的讥讽，她反驳：“我认为，事物本身并没有所谓的高贵与低贱之分，只有人才会有这样的区别。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有其合理性，雅俗共赏，不能把知识束之高阁。” 柚子脸听后脸上露出不悦怒声驳斥：“你这纯粹是在狡辩！” “陈老，我在门口就听到你的声音了，铿锵有力，一听就中期十足啊。。” 随着门打开，穿着条纹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声音很熟，沈清宁回头看过去。 看到来人瞬间头皮发麻。 翟文景在沈清宁脸上淡淡扫了眼，没对她说话，侧身，向众人介绍他身后的人。 “各位叔伯，我和大家解释下，这位是季氏的编剧程夏。”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