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到了第一家服装厂,这三家服装厂在三个不同的区域。第一家服装厂是天姿服装厂,生产的是品牌女装。第二家是专门做运动装的,叫天韵服装厂。第三家则是做背心,大短裤的,属于专门的内衣厂。三家服装厂领域涉及的不同,而且也不在一个区域。江林都怀疑为啥四叔非要开三家服装厂,当然也可能是爷爷奶奶留下的资产。不过这三个服装厂涉及的领域太广,需要的人才就更多,首先各种不同的打板师需要的都有。而且涉及范围这么广,也不知道四叔是咋管理的。开到天姿服装厂门口的时候,就发觉服装厂大门紧闭。门口连个人影儿都看不见。还别说服装厂的规模还挺大光,从外围看车间足足占地有1000多平米。门口的大铁门,高大的院墙,看起来服装厂建设的显然比建筑公司强得多。而且服装厂所在的地区应该是一个厂区。周围同样的服装厂倒是有不少,不过天姿服装厂在这里显然不占优势,虽然看起来已经很气派,但是和其他服装厂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儿。大白天的大门关的死死的,里面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人影儿。这样子啊不像是正在营业。陈江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也被这一幕惊得有点儿心惊肉跳。没办法,跟着江林这几天他已经肉跳了好几回。江林来到门口敲了敲大门,果然从门口的门房里懒洋洋地走出来了一个年轻人。“干啥的干啥的?厂子都关门了,没看到吗?”“你要是来要账的,那就等过几天,厂子现在换了,老板,你现在来啥也要不着。厂里连人都没有。”年轻人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回去被江林喊住。“同志跟你打听个事儿呗!”“有啥好打听的?我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你要是来要账的过几天!你要是来买货的,周围厂子那么多,你随便找一家都能买到。”“别打扰我睡觉了。”看到江林递过来的烟,年轻人眼睛一亮,这可是红塔山。江林把烟递过去,年轻人凑过来,就着江林手里的火柴把烟点亮。“兄弟你有啥要问的?说吧,抽两口烟我也能打起精神来,你到底来干啥的?”这年轻人倒是不糊弄,知道拿人的手短。“您贵姓?”“我叫曹喜,原来也是服装厂一车间的主任,现在呀我就负责看大门儿。”“原来是曹喜兄弟呀,咱这厂子为啥关门了呢?”“还能为啥呀?厂子做的那些产品都积压在库房里。你不知道我们这厂子跟疯了一样。前面半个月突然之间,厂长让大家把仓库里所有的布料全都打板做成了衣服。可是做的那衣服的样式简直是不忍目睹,老旧不说,而且这种款式根本没人买。果不其然,做出来的衣服全堆在了库房里,一件都卖不出去。”“所有的布料?”“对呀,不光是库房里所有的布料,而且账面上所有的钱都去进了材料。所有的材料都做成了这些衣服整整齐齐的堆在仓库里,一件卖不出去。厂里现在1分钱都没有,这些东西又压在库房里。工人们道士都拿了工资,现在全都走了。总之一句话,厂长说了,等新任厂长在处理这个问题。”曹喜一说起这个就想骂娘,“你说这帮王八蛋,这不摆明了坑那个新厂长吗?你说他坑新厂长就罢了,这不是坑我们这些工人吗?好多工人都指着这厂里吃饭,现在可倒好,同志,您要是懂行,应该知道现在这个月份人家厂子里招工的也都招的差不多了。都是满岗满员的。现在厂子里离开的职工大多数都得托人情,搞不好甚至连工作都找不到。这不是诚心断人的财路。厂里200多号女工,这会儿都回自己出租屋了。这不是坑死我们这些人。”曹喜一肚子怨,这种事情说出去都没人信,没见过这么干的。“哦,那些工人现在都没找到活儿吗?”“这种情况之下哪能一时半会儿找到啊?大家现在都歇着,你不知道怨载道。”“厂子里厂长他们呢早就走了,人家说是提前打了辞职报告,现在厂里就留了我这么一个看大门的。我是实在没地方去,而且在这厂子里也算是老人,所以最后留下在这里看着厂房。要不然库房里那些东西丢了咋办?也顺带给自己挣个外快。”曹喜一根烟抽完用脚尖儿碾灭,“行了,你想打听啥?我也说的差不多了。我看着你也像是正经人,估计是买货的。你呀别惦记这家的货了,这家没啥你要买的!品牌女装周边的厂子多的是,你随便找一家都比我们这家强。”“同志,我姓江。”曹喜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江老板你要进货,真去旁边儿。你要是不知道周围的行情,我可以帮你介绍介绍。周边哪个厂子做哪些女装好一点儿。到底也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知己知彼,我也知道对方的优势是啥。”曹喜还以为江林是外地来进货的。主要江林一张嘴就是外乡人的口音。“曹喜同志,你们新来的老板姓啥呀?”江林一脸趣味的望着眼前的曹喜,这个年轻人倒是不错。“我们新来老板。厂长交代了新来的老板姓……姓江!”曹喜猛然抬起头盯着江林,一脸的错愕,眼神里带了无法置信。“难道说……难道说新来的老板是?”“没错,我叫江林,就是天资姿服装厂新来的老板。开门吧!”曹喜差一点儿没摔个跟头。老板刚才还给自己递烟,还给自己点火。奶奶的,自己还以为新老板来了,自己能在新老板面前多少争取一点儿好印象,将来再把自己留着。毕竟回乡去的话,那穷乡僻壤也挣不到钱,去其他地方自己又舍不了这家厂。结果现在可倒好,新来的厂长自己这不是得罪的死死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