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不听话,在外面被记者问喜不喜欢妈妈时,故意沉默,害得我丢尽了脸面,于是我请来医生,一遍又一遍地用电击疗法,帮他固定思维......” 某种猜测呼之欲出,却说不出口。 所以她来了这里。 邹不会无缘无故地更改密码,这间房子里,一定有她想要的答案。 姜海吟按下门把手,一线昏暗倾泻出来。 昔日带来痛苦和煎熬的地方,此时散发着浓浓地神秘气息,吸引着她进去一探究竟。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 不对。 这样并不能从本质上解决问题。 反而会将问题,越推越远...... 她受到惊吓般,慌忙收回迈出去的那只脚,咚地一声,用力拉上门。 靠着门板缓了好一会儿,她头也不回地往电梯厅走去。 半路上,突然接到苟子鑫的电话。 “老邹他醒了,情况不是很好,连我都有点扛不住,你还是赶紧回来吧!” “好,我就到!” 切断通话,姜海吟从钱夹里抽出几张纸钞,拍在扶手箱上:“师傅,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 司机随意一瞥,下一秒,整个人就来了精神:“没问题,八分钟内,保准能到!” 吱—— 一抬手腕,七分半。 姜海吟将车资塞了过去:“不用找了!” 声音还在车内回荡,人已经没了踪影。 医院里突然来了好几拨病人,电梯里挤得满满当当。 她等了两趟都没能挤得进去,索性放弃,转身走进消防通道。 好不容易爬上五楼,气喘吁吁。 姜海吟头昏脑涨,也没太在意里面的情形,直接呯地一下,推开了病房门。 随着这一声动静,屋子里的两个人都顿住了动作。 苟律默默将甩在地上的外套捡了起来,掸掸灰尘,重新穿上。 至于另一位,右手紧攥着输液管,左手手腕正滋滋冒着血,已经将袖口染红了一小片。 邹脸色苍白,眼底布满了阴鸷和凶狠,活像头陷入癫狂中的野兽。 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快要炸了。 太阳穴突突地疼,心口却空落落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他弄丢了。 他得赶紧去找回来。 找到了,就立马藏起来。 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所有阻挡他的人,都该死...... 突然,一张红扑扑的脸映入眼帘,对方原本含着喜悦的眼神一落在自己手腕上,当即就愣住了,随后红了眼眶。 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令他嗡嗡作响的大脑霎时冷静下来。 邹丢开输液管,捞起一旁的毛巾,抱住自己的手,坐回病床上,拉高被子盖住双腿。 他抿了抿薄唇,淡声道:“不小心碰倒了吊瓶架,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