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珍珍看到公安,像是看到了救星,虚弱地说道:“救……救我……” 四名公安迅速上前,将张翠等人隔开。 张翠见状,连忙指着许珍珍说道:“公安同志,您们来得正好!她就是给许家下毒的凶手!赶紧把她抓起来!” 公安转头看向许珍珍,“许珍珍,你涉嫌投毒和包庇罪犯,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不……我没有!我没有投毒!公安同志,你们搞错了!我是冤枉的!” 许珍珍听到公安的话,脸色瞬间惨白,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 张翠冷笑一声,“许珍珍,你少在这儿装可怜!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公安同志,你们可别被她骗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许珍珍拖着满是脏污身体,移动到门口,爬起来就想跑。 公安见许珍珍试图逃跑,立刻上前一步,迅速掏出手铐,“咔嚓”一声将她的双手铐住。 张翠看到许珍珍被铐住,脸上露出一丝解气的笑容,“许珍珍,你这种丧良心的东西,就该被抓起来枪毙!害了我女儿和小外孙,你不得好死!” 然而,张翠的得意还没持续两秒,公安就转头看向她。 语气冷硬:“你们的行为已经涉嫌故意伤害,也要跟我们走一趟!” 张翠一听公安说她们也要被带走,顿时慌了神,连忙辩解道:“公安同志,我们这是为民除害啊!许珍珍害了我女儿和小外孙,我们气不过才……” 说着,她瞥见地上的呕吐物,话拐了个弯,“不不,我们是见她吃了许家剩下的毒馍,才给她灌大粪的,这是为了救她啊!” “是啊是啊,我们这是救她!” “公安同志,乡下都是这样,邻里之间有点小打小闹再正常不过了,哪能算故意伤害呢!” 旁边的几个姑嫂妯娌也赶紧附和。 公安皱了皱眉,语气严厉:“具体怎么回事,回公安局再说!现在都跟我们走一趟!” 张翠等人脸色煞白,还想再说什么,但公安已经不由分说地将她们和许珍珍一起带走了。 许珍珍低着头,脚步踉跄,心里满是绝望和恨意。 公安带着几人走到双河湾大队出村的那条小道时,宋嘉刚好从医馆骑自行车回来。 她远远地看见一群人被公安押着,仔细一看,是许珍珍和张翠等人。 许珍珍也看见了宋嘉,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许珍珍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和不甘,她死死地盯着宋嘉,仿佛要把所有的恨意都倾泻出来。 宋嘉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许珍珍心里一颤,突然意识到,这一切或许早就在宋嘉的算计之中。 她内心翻涌着愤怒与不甘,嘴唇忍不住微微颤抖: 宋嘉!你别得意!许家人没死,我不会被枪毙!顶多判几年劳改!等我出来,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宋嘉可听不见她无声的怒吼,骑着自行车,心情舒畅地往家驶去。 这两天,她照例每天上午都去医馆学习。 下午,原本想和孙悦容一起上山收秋。 但两人不同属一个大队,去哪片山都有人说事。 山上的东西就那么多,要是被别的大队的人抢走,自己就两手空空。 之前两个大队的人还因为山界限没划分好,上河村大队的人在界限附近打了一棵板栗树,两个村的人因此大打出手,闹得不可开交。 如今提起这事,双方村民还是一肚子火。 无奈,宋嘉只能放弃和孙悦容一起上山的计划。 现在满山都是人,宋嘉自己一个人也不想去凑那个热闹。 反正之前她就把山外围的异能全吸完了,山货也捡了不少。 不去收秋,宋嘉就在家拿沈望川练练手。 现在她行起针来,可谓是心不慌,手不抖,手法愈发娴熟精准。 沈望川的腿也在她不断地治疗下,已经基本恢复了知觉。 虽说还使不上什么劲,连脚指头都还不听使唤,但这已经让沈望川和秦素芝高兴得不行了。 秦素芝看着宋嘉熟练地为沈望川行针,忍不住问道:“嘉嘉,这些都是你们医馆那个老郎中教的?” “是啊,师父教得好,我也得多练才行。望川的腿恢复得不错,再坚持一段时间,说不定就能试着站起来了。”宋嘉一边轻轻捻动手中的银针,一边答道。 还不忘给沈望川使个眼色。 沈望川抿着唇,笑而不语。 “这可真是太好了,嘉嘉,你真是我们家的福星嘞!”秦素芝眼眶微微发红。 宋嘉笑着,三指捻着银针,扎进承山穴,针尾轻颤如蜂鸣。 秦素芝擦了擦眼角,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有些犹豫。 她看了看沈望川,又看了看宋嘉,欲又止。 宋嘉察觉到她的异样,停下手中的动作,“娘,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嘉嘉,你们医馆的那个老郎中……厉害不?能看妇人的病不?”秦素芝吞吞吐吐地问道。 宋嘉忙问:“娘,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秦素芝连忙摆手,脸上有些尴尬:“不是我,不是我,是小昕……” “小昕?”宋嘉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小昕怎么了?” 秦素芝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小昕嫁到夫家都两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她婆家人急得不行,整天弄些偏方给她喝。前两天我去供销社找她,正看见她在角落里吐得昏天黑地,脸色苍白得吓人。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说,只说没事。可我看着,她那样哪像没事的样子?”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