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命运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过我机会,迄今为止的一切都只是被玩弄,所有的努力都是笑话,每一步的挣扎都毫无意义。 想找回真相,洗清冤屈,却看到了令人无力的黑暗现实,想步入木叶政途,却无法改变现状,想变得强大而学习各种忍术,却连为他治病的能力都没有。 怎么做才能改变这悲剧? 鼬,我到底能为你做些什么?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 为什么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我? 胸膛一片湿热,透过衣衫和皮肤不受阻碍的传递到他的心脏。鼬听着她哭到令人心碎的沙哑声腔,垂下眼睑,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 明明是为了守护她的笑容才靠近她,却总是让她流泪。 如果当年知道这一天的到来,他会在那天午后向她伸出手去吗? 眼前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从前种种,记忆的洪流席卷而来……那些支撑着自己过去几年活下去的美好画面,在这一刻化作无数的尖刀刺向心脏,原以为已经麻木无感的心开始抽痛,眼前也逐渐模糊不清起来,虚无和空洞弥漫着,呼吸被一点点的抽离。 那只轻盈自由,在夜空中蹁跹起舞的银色蝴蝶,终会因他而受伤跌落。 他也要成为抛弃她而一走了之的人了,他会在她的心里留下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闭上双眼,微微倾下身体,鼬回抱住怀里的人。 越想用尽全力,越只能轻柔着。 最后再拥抱她一次,最后再任性一回。 “呜呜呜……我讨厌这个世界,鼬,我好讨厌这个世界……” 再一次被夺走了一切,在慷慨施予了希望之后。 “那个时候你的身边只有我,可现在,围绕在你的身边,关心着你的人有很多,小葵,你不会再像那时候孤零零一个人了。” 鼬安抚的的声音就在耳畔,轻声呢喃也清晰可闻。 “可是我会失去你!”她崩溃的嘶吼着。 这和失去全世界又有什么区别? 时间啊,就停留在此刻吧。用这短暂的停滞的时间,去弥补过去的错误和遗憾,去抚平两人心头的伤痕。 可是这虚假的世界,随着现实中逼近的来人,而呈现出摇摇欲坠的大厦将倾之势。 感伤依恋的时间也没有了。 再依依不舍也只会无限延长彼此的痛苦,煎熬着等待着最后分别的时刻。 他必须放手了。 鼬放开小葵,握住她的双肩,最后再深深看了一眼在眼前也在心底的女孩,不加伪装满溢而出的情感,深不见底的眷恋,可在泪眼朦胧的她的视野中,眼前只有支离破碎,什么都无法看清。 红肿的狼狈不堪的眼眸中是不停滚落的眼泪,用指腹替她擦拭也仿佛擦拭不尽的,他希望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惹她哭。 真想永远的看着她的笑颜,就像那天晚上一样。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温柔如雾的声音,若非那一点挂在尾音上的苦涩悲哀,几乎是让人恍然回到了那个夜晚。 溶溶月色,轻柔晚风,屋顶相依偎的两个人,美梦般的真实存在的夜晚。 “你骗我,哪里有月亮?明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的眼前漆黑一片,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只有令人窒息的无尽黑暗,噩梦再次降临,所有的一切都被绝望所吞噬。 末日的倒计时进行,正分分秒秒的逼近着,她的世界即将被炸的粉碎,好像坠入无尽的深渊,只是下沉,只是坠落。 无法思考,只有沉溺,除了极致的悲痛和恐惧,感受不到任何东西。 无论渴望的是什么,他们之间都被剥夺了“永远”的存在,只有—— 他要离开自己了,永远地。 坠落 笔尖点戳着纸面,传达出令人焦躁的频率和声响。 “小葵呢?” “没出门,自前日卡卡西和鸣人将她带回后,就一直将自己闭在房门中。” 静音垂首一旁,沉声回答,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纲手的表情,担忧中掺杂着怒气。 “鸣人也没来吗?” “是,他这几日也在家里一步不离的守着她。” “已经是第三天了,为一个根本没可能的人颓废成这样……”纲手咬着唇,既痛心,又气结。 “纲手大人,”静音叹着气,不忍道,“小葵的心情,您是能理解的,再给她一点时间吧。” “唉……” 门外,听到了里面对话的两人默契的没有选择敲门进入,悄无声息的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如今这幅场景,想要汇报工作便显得不合时宜,只能改日再来。大和看着走在前头的卡卡西,犹豫了片刻后开了口:“我听说宁次和天天刚刚前去探望小葵,前辈,我们也去吗?” 卡卡西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 ', ' ')(' “不必了。” 为什么呢?大和不理解。 两天前见他和鸣人带着昏迷过去的小葵回来后,小葵固然寸步都未曾离过家,可他也没有去探望过,甚至未曾在人前提起过,如果不是鸣人汇报了情况,自己连发生了什么都无处探知,为何他表现的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情况……实在让自己感到陌生,这还是在过去认知里的那个对天竺葵关怀备至、体贴入微的卡卡西前辈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