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是这个原因,我再也没话可说了。 就此停顿了片刻后,杨婆婆又说道:“去云南九黎苗寨,我跟你师父早就算到你有这么一劫,那里还有你重新起来的资本。” “九黎苗寨?不是杨婆你的地方吗?” “对,去就行了。” “我的意思是…你不跟着我一起去吗?” 墓碑之前的杨婆笑了笑:“世人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实际上于我而言,李老头这个家伙一死,我的心也就死了,我的心已经死了,你觉得我还能活多久呢?” “我…我懂了。” “九心小子,困顿灾祸不过一时罢了,勿要心生懈怠,继续去搏吧,我跟你师父会看着你的。” 闻言,我朝着他一拱手,随之顺着山道便离开了,不再打扰两个老人。 等回到烟雨亭台,冷承泽一身红袍,手提着剑,正不断挥舞着。 “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赶紧进来,该研究一下我们的事情了。” 如今冷承泽跟我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世道变了,眼下唐门跟这个赵玉风彻底掌握的玄门与官方的控制权,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斩草除根,这是身为顶级江湖人士的基本认知,这个赵玉风为了如今一步踏上四川玄门首领的位置,隐忍了这么多年,甚至连养育自己的师父都能杀死,这一股狠,即便是我都不如的。 回到屋内,我将八字写到纸上:“给我算个命,看看未来一年的运势。” 冷承泽看到纸上的一串天干地支,想了想也把自己的八字写在上边,递给了我。 “给我也算算吧,我跟你小子真的犯冲,先是差点进监狱,这会儿又要开始被人给追杀了。” 我苦笑一声:“好,互相算。”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二人将对方的盘排好,随后便是排最重要的流年大运。 就此算完之后,我二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我缓缓说道:“我先说你的吧。” “好。” “流年三杀汇聚,本身是个死局,不过有三个偏印来制,劫能渡,不过估计会很费力。” 见我说完,冷承泽对着我又说道:“流年三杀汇聚,丑未戌三刑,七杀无制,大凶。” 听到这话,我面色顿时一变,一时间,只感觉一颗石头直接死死照着心脏来了一下。 三杀汇聚是一个很凶的局,意思也为,本命局当中有一个七杀,其次这十年的大运走的是七杀,然后这一年流年的大运还有一个七杀,三个七杀撞在一起了。 一般人遇到这种局,如果命里与流年大运没有正印跟偏印化杀,或者食神伤官来制杀,处于七杀无制的情况,绝对会发生大事。 特别是我在这一年还遇到了丑戌未三刑,本身就凶的一个局,其中的凶性又被强化了十多倍,几乎是一个死局了。 沉默了片刻,我缓缓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抽了一口。 “这个…有点麻烦啊,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了吗?” 冷承泽想了想,安慰道:“小心谨慎一点,说不定有一线生机呢。” 我缓缓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三十二卷:离别 本身这段时间就足够倒霉了,八字局中的十死无生,无疑又是给了我当头一棒。 我难道真的就躲不过这一劫了吗? 这一天,我坐在烟雨亭台门口,抽了一下午的烟。 为什么非迷茫的时候,一定不要算命,因为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所有人一辈子都是有缺憾的,看到命中的灾厄,总是心情抑郁。 师父死了,一切都没了,那些年敌对的人得势了,眼下我即将会死,对于我而言,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也就在下午黄昏之时,一道熟悉的人影忽然出现在山路之上。 “九娃!九娃!哎哟妈的,这地方实在是太难找了。” 我转头一瞧,赫然是李大富找来了。 我眼见是这家伙,起身呵斥道:“师父不是让你离开的吗?咋还在内地?” “离开个屁,老子才把你妈老汉带走,他们俩老人家已经坐船去香港了。” 听到这话,我顿时一恍惚,李大富才凑过来,我便一把抱住了他。 “谢谢了,我这几天事情太多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反应到。” 李大富拍了拍我肩膀:“没事的,都在一起混了二十四年了,这份感情已经不能来衡量了,你困难了,我帮你是应该的。” “李爷…应该已经去世了吧?” “你怎么知道的?” 李大富从包里掏出一封信,随后递给了我。 “那天我跟你离开之后,李爷就找到我了,说让我等这天来青城山这边找你,把这一封信交给你。” 听到这话,我才准备拆开看一眼,但谁料李大富连忙阻止我。 ', ' ')(' “李爷交代了,你现在还不准打开,如果你能把这个劫给渡了,再打开看,现在一定不要打开。” 我也不知道其中到底写着什么,不过触摸着,能感受到有一个很硬似纸板一样的东西,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 最终,我没有选择打开,将其包好稳稳的揣进了包里。 “现在九娃了啥子打算?要不直接跟我去海外吧,现在有钱,我们俩衣食无忧一辈子肯定没问题的。” 我摇了摇头:“我还有我该做的事情,你自己离开吧。” “可是现在…” 见李大富一脸的担忧,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怕个锤子,我刚刚算了一下,大吉,劫难能平稳度过的,不然我待在国内干嘛?” “真的?” “肯定啊,你放心吧,这个样子,我们约定一个时间,千禧年正月初一这一天,你在小沟村村口等我,到时候我们再见。” “哈哈,没事儿就好,你放心在国内搞嘛,爸妈我肯定会照顾好的。” 我笑了笑,随后便不再多说了。 如今的这个局势,既然已经必死了,没必要带上李大富这家伙,他一直跟着我,肯定会被连累的。 在说了一会儿话后,我便让他赶紧下山离开这边。 这一夜,我跟冷承泽坐在一盏烛火之下,随后说道:“只要能出川,也就基本安全了,我的意思是,直接前往沿海,怎么样?” 冷承泽点了点头:“沿海相对来说要安全很多,西湖会见吧,朗九心,这一次也不是我苟且偷生,实在是因为身边还有个月眠,她是我的妻子,身为男人,我不能不管她的死活,抱歉了。” 我点了根烟,笑了笑:“能做到这一步,我已经认你这个兄弟了,在杭州西湖等着我吧,我会让你见识一下,即便是老天爷,也不能要我的命!” 冷承泽提剑拱手,随即便拉着江月眠的手,出了房门,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紧接着,我又将一众妖怪给喊了出来。 “朗…朗哥。” “九爷。” 我看着一众垂头丧气的妖怪,随即淡淡道:“相信,你们也很清楚我现在的状况了,我不是让你们出来跟我同生共死的,那一份契约我已经毁了,从这一刻开始,你们自由了。” 这话一出口,屋内顿时静了下来。 这群妖怪就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前收的那一批黄鼠狼蝙蝠妖率先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见他们离开,我并未做出什么反应,紧接着,之前跟随我许久的白猿妖,熊妖虎妖,在一阵挣扎之后,跪在地上朝着我磕了一个头。 “朗…朗哥对不起!” 随即一脸羞愧的离开了大殿。 此一刻,我总算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树倒猢狲散,一切的忠诚恭敬永远只建立在实力之上。 当自己倒台之后,过往一切的忠诚义气,不过是狗屁罢了。 不过在场上,唯独还剩下黑鱼妖。 “这些狗日的,之前承了朗哥你这么多恩惠,真正要用他们的时候,就怂了!” 我见骂骂咧咧的黑鱼妖,笑道:“你也赶紧走吧,你的忠诚我已经很感动了,但确实不值得,没必要把命给搭上。” “我才不信朗哥你能死嘞,我他妈就跟着朗哥你,即便最后真的一起死了,我都甘心。” 听到黑鱼妖这么说,我一时间也是万分的感动:“如果我真的能活下去,我肯定会让你今天的忠诚值回价钱的。” 说罢,我也是准备在今晚上启程,随后便默默回到屋内整理东西,将供奉在台位之上的天雷枣木棍绑好,随后便准备离开。 也就在此时,我缓缓说道:“李烟姐姐,咱们这一次可要做患难夫妻哦。” 李烟姐姐苦笑一声道:“那有啥办法,死就死呗,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扔下你自己独活吧?” “好啊,我真娶了一个好媳妇儿。” 就此叹了一句作罢,我便朝着外边走,不过很快,我又说道:“李烟姐姐,把床底下的钱拿上,说不定路上要用。” “哦,好。” 也就在李烟姐姐转身入房间之后,我将门一关,随之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箓,直接贴在门上。 “朗九心!你在干啥?” 听到李烟姐姐在屋内的呼喊声,我悠悠说道:“一个死,总是好过两个死啊,你是我女人,我不能带着你去死,好好待在这里吧,你冲撞个两天,估计就出来了。” “如果能活着,到时候再续前缘,如果我不能活着,你我二十四载岁月不过前尘旧梦,勿念,勿念。” “朗九心!我日你先人!老子数到三,开门!开门啊!” “砰砰砰!” 身后不断的传来一阵阵敲门声以及哭诉声,我并未理睬,同黑鱼妖就此渐渐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apdiv style=apottex ', ' ')(' t-align:centerapotapgt apscriptapgtread_xia()ap/scriptapgt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