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有心人，天不负（谢雪糕上盟【62100】为雪糕加更）
没错，联系杨思维的这位“潜伏者”就是朱教授带的研究生姚燕，一个魔都本地白富美。
姚燕父母都是高知，母亲陈兰是魔都方达律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专攻跨境并购和知识产权领域。
方达此时与金杜、君合并称“红圈所”，客户包括通用电气、宝洁等跨国企业。
父亲是申银万国的投行部副总经理，也算是这个时代国内的头部券商之一了。
姚燕是从《鼓手》开始喜欢的刘伊妃，直到偶像又出演了自己最爱的《仙剑》系列的女主，自此沉沦。
其实她唯一的遗憾就是刘伊妃没有代言什么国际奢侈品大牌，不然自己一定鼎力支持。
小刘后世粉丝的奢侈品购买力也颇强，这与她的粉丝群体和年龄构成，以及自身的发展路线是息息相关的。
2003年看《仙剑》的青少年男女，在2020年后大多成为了具有稳定消费能力的人群。
还有她本身的古典美形象，在追求西化审美的娱乐圈中形成差异化竞争力，这种稀缺性恰好匹配奢侈品对“独特性”与“高辨识度”的需求。
姚燕说不清自己到底算唯粉还是理智粉。
她会在微博上夜以继日地跟黑粉战斗，无论是以前棒子的张娜拉，还是后来紧盯着小赛道搞捆绑营销的黄圣衣等女星，亦或是在宋诅德事件当时发博客落井下石的姜依雁，都是她的战斗对象。
当然还有洗衣机。
2005年那场生日宴不但给刘伊妃带来巨大创伤，连粉丝也饱受其害。
不过在去年小刘官宣恋爱、今年官宣婚讯后，她似乎背叛了自己的粉丝立场，突然觉得这也是很好的归宿。
这种心态的转折，源于一次母亲陈兰颇为感慨地从酒局回来之后。
作为资深非诉律师，她是对迪士尼谈判团队的顾问之一，那天晚上她对丈夫和女儿述说了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见闻。
三、四年艰苦卓绝的一两百轮谈判后，丝毫不见效果和进度的迪士尼项目，竟然要在明年正式破土动工了。
姚燕这个白富美为能够在家门口玩到迪士尼而激动不已，兴奋地追问原因。
陈兰神神秘秘地讲，是你那位偶像的男朋友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至于什么作用，就远不是她这个法律顾问能探究的秘辛了，只能说路宽作为联系中外双方的核心人物，在利益诉求和交换上沟通有无，促进了这桩双赢的项目进展。
姚燕瞬间就不淡定了。
她再看看粉丝群里的唯粉们如何诟病洗衣机和偶像刘茜茜的恋爱，就颇觉无趣了。
网络有种神奇的魔力，它可以造成和现实的认知割裂，虚拟空间剥离了现实社会的标签，让网友们误判自己与被批判者处于同一话语权层级，可以肆意地口嗨。
等到口嗨的目标对象，以一种不期而遇的方式突然闯进你的现实生活时，这层壁就瞬间被打破了。
网络骂战中虚拟的“平等假象”被现实彻底碾碎，那个一直被小刘粉丝们调侃的“反派”，在真实世界的影响力远超他们的想象。
姚燕的家庭环境和成长经历告诉自己，偶像刘茜茜能有这么一个归宿，几乎可以说是最好的安排了。
只希望洗衣机真的能洗心革面，不过这恋爱一年多以来的表现和风评还算可以，没有再传出什么恶劣的桃色新闻。
由于很关注路宽的动态，姚燕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楠方的整体攻势。
她这些年在粉丝群里参加过很多次反黑活动，知道网络水军和舆论斗争的存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不比线下的竞争残酷性稍弱。
很显然这一次，因为一个猪大粪引发的血案，又有了继续发酵的趋势。
姚燕没有搭理群里少数唯粉们的幸灾乐祸，那大多是一些毫无逻辑的疯子，上一次刘伊妃官宣婚讯后烧t恤的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已经被踢出群和社区。
她忧心忡忡地关注着舆论态势的恶化，直到看到刘伊妃那篇护夫心切的博文。
在感动、点赞、支持的同时，这位女研究生突然萌生一个想法！
把朱大珂的那些背弃祖宗的手稿和资料给到刘伊妃和路宽，会不会对应付这场舆论风波有些作用？
显而易见地，文艺战线的人内部倾轧是内部矛盾，但你朱教授要是汉奸，这可另当别论了？
于是，作为公认购买力最强的铁粉，她通过站长联系到了原红星坞的工作人员，直到杨思维。
——
北平市东城区中街32号楼，东环广场。
这里是国内第一批在线票务网站大麦网的总部。
其实国内的商海豪杰们很早就看到了在线票务的机遇。
2004年由曹杰创立的大麦网，转年就被连想旗下的君联资本注资持股，当年的原名还叫作连想投资。
更早的有2003年的永乐票务，这家公司专营演唱会、话剧等演出票，在上一世被分众传媒的江北春收购。
以及今年3月刚刚在魔都成立的格瓦拉，是盛大在2009年投资3000万元完成了a轮。
在现在的竞争态势下，马芸能够想到用这样一个在线票务，来串联万哒的影院、阿狸的在线支付和商城，以及白度的搜索，足见其战略整合能力与生态布局远见。
可以说是顶尖的商业思维。
从6月20号那天的密谋开始，在线票务这项工作已经推进了两个多月，前置性的公司组建和人员招聘基本完成。
今天马芸、王建林、李彦宏被柳会长叫到一起，也是为了就大麦网工作的推进做沟通。
曹杰是大麦网的总经理，在新的合资公司成立后职位也没有变动，显然眼前都是他的投资人和老板，这汇报工作的事情也就当仁不让了。
“柳总、各位股东，目前大麦网彻底转型线上票务平台的工作正在有序推进中。”
“我们这个月招聘了几名各家院线离职的影院经理，都对ts票务系统和接口比较熟悉，还有火凤凰软件的工程师，各种地推专员等等。”
“我打断下啊，老曹。”马芸疑惑道：“你刚刚提到火凤凰的票务系统，我们为什么不找最好的架构师和软件开发工程师另起炉灶，干什么还要用火凤凰的人？”
火凤凰系统由1997年成立的粤省粤科公司研发，直属粤省科技厅，是当今国内占比份额最大的影院系统，通用于中影星美、北平新影联、上影联和等国有、民营院线。
它不是线上购票软件，但属于线上管理软件，能够满足票务管理、会员营销、卖品和财务一体化的使用需求。
马芸对这个领域不大了解，曹杰耐心解释道：“王总，之前各位都提到我们这个公司的保密要求，在今年贺岁档真正面世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所以只能找现在正在使用的软件开发人员，最符合条件。”
“什么意思？”
王建林一摆手：“老马你不知道院线这一块。”
“国家为了方便制片方、发行方、院线、影院四方分账，对电影院的售票系统进行管制，只有有牌照、经过许可的公司才有资格开发售票软件，我们现在也是用的满天星，跟火凤凰差不多。”
李彦宏对软件开发熟悉一些，这才有些了然：“意思是火凤凰的人懂全国院线的端口数据和要求，先让他们配合开发，我们在春节档上线之前再提交审查？”
“是这个意思。”曹杰颔首：“售票软件的开发申请要通过信产和广电，如果涉及电影售票，电影局也要审查。”
“我们如果找新的架构师和程序员来做这个事情，就要正常提交开发申请，以便拿到第一手的端口数据和适配要求，可这样的话。。。”
他没有继续往下讲，但所有人都知道这话的潜台词。
日前传出的风声，老韩因为这两年国内电影事业的繁荣，以及中影参与《塘山》捐款盖楼带来的正面效应，已经开始吹风要承担更重的担子了。
中影他绝不会撒手，那就应该要兼任电影局甚至广电系统的领导职务。
大家本就是有心算无心，准备在这个赛道抢跑，合力给予问界迎头痛击，现在提交开发申请不是自投罗网？
那是路宽势力的大本营啊！
曹杰笑道：“其实每年提交开发申请的公司不少，但还是小心为上，各位领导觉得呢？”
柳传之一直闷声没说话，他对电影产业不是很懂，说实话也不是特别感兴趣，毕竟比起连想的主业体量还太小。
他感兴趣的是问界的行业生态，或者阿狸这个集合了外国资本的电商平台。
“小心无大错，我们的目标就是春节档一骑绝尘，先把用户培养起来。”
“等路宽反应过来，第一已经落后了一个身位，第二跟泰山会打价格战、补贴战，他们还是差一些的。”
马芸面色不动声色，心里暗暗腹诽，这跟你泰山会又有什么干系了？
他几乎可以想到如果这个在线购票的业务前景不错，连想势必要增资逼着大家跟投，不然就得接受股份被稀释。
李彦宏姿态儒雅：“老曹，你继续说嘛。”
“好，以上是最重要的软件开发方面的情况。”曹杰补充道：“运营保障方面，我们挖来了艺龙网呼叫中心的主管，请他帮忙搭建队伍。”
“届时新软件服务上线，7*24小时的客服体系是必须的，这事关实际的使用观感，其他的话务员、线下物流配送组就不再赘述了。”
“最后就是市场部了，除了王总的万哒天然接入系统外，各位领导得商量好其他院线怎么谈，什么时候谈？毕竟贺岁档的时间就摆在那里，我们想事到临头去聊系统接入，怎么可能？”
马芸皱眉：“至少得提前一个月！”
“华艺的《非诚勿扰》预计在12月下旬首映，11月就要开始找院线谈系统接入。”
“大家想想看，就算韩山平再偏心，就一个月时间问界要完成系统开发测试、线下取票机的设计生产，还有团队搭建，可能吗？”
“到时候就算中影通知了路宽，也不可能等他太久，最起码这个春节可以用上我们的服务，这就够了！”
没有人比老马更懂互联网时代对用户的争抢。
在2市场，2003到2005年桃宝就是通过三年免佣金击败了2%费率的易趣，三年时间易趣的市场份额从79%跌至26%。
问界商城甫一诞生走的就是b2路线，不参与这个赛道，否则补贴战只会更激烈。
别说先发几个月的时间，就是一周时间，对战局的影响也有可能是决定性的！
等用户培养出了消费习惯和使用习惯，再想更改，付出的代价和门槛就高得多了。
几人沟通了一阵，大麦网的工作进度推进不慢，公司几乎全部卖身后，曹杰也算是称职的职业经理人。
柳传之又邀请几人到连想总部稍坐，正事沟通完，准备再说些私密的事情。
就像路宽和刘伊妃小两口在研究他一样，柳会长不会让现在的局面就这么平稳过渡下去，否则不死不活的朱大珂要怎么发挥作用？
他了两百多万给家属的安抚费用难道看着打水漂？
还得继续折腾，己方线上购票的动作加速，给路宽造成麻烦、分散注意力的动作也要加快，这是暗度陈仓。
只不过这种事情老会长是不便自己说的，连想的杨园庆代劳。
“各位老总，现在有个情况是这样。”
“最近朱大珂的事情大家肯定听说了，现在家属求助到楠方报业，希望为他们发声主持公道。”
杨园庆话音顿了顿，给几人思考的时间，又继续道：“楠方的领导跟我们柳总又是好朋友，所以想听听意见，这事儿。。。”
“柳会长！”王建林第一时间就站起身，肃立的模样还带着些军人风范：“这件事同万哒没什么关系，我是不便听的，先告辞。”
开什么玩笑！
正儿八经商场斗争，哪怕是大家各显神通请领导说说话都无伤大雅，再残酷大家也愿赌服输。
你柳会长这是干什么？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不是王建林就害怕了路宽，是他不愿意牵扯到这桩恩怨中去，沾染了因果。
拳怕少壮，这是一个还没到三十岁就打下偌大基业的枭雄，正常竞争他不怵什么，但犯不着结下死仇。
柳会长脸色不大好看，他心里禁不住有些纳闷了，怎么你一个老马、一个王建林，一个路宽都这么桀骜不驯呢？
有个组织给你们靠拢不好吗？
一个个自命清高、孤芳自赏的样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建林，你别激动，先坐下嘛。”马芸心里又何尝想掺和这事儿，但之前已经联合华艺同问界做过一场，想抽身也不那么容易。
王建林笑道：“不是激动，更不是不尊重各位，只是这事儿确实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我这人快言快语，要么大家另外找一个院线合作，我一个字儿都不会透露出去。”
“要么你们商量就好，我跟这位路总个人没有丝毫恩怨，也不打算有，恕不奉陪。”
王建林转身离去的背影笔直如松，在众人的恍惚的眼神中，像是一把军刀，就这么干脆利落地劈开了办公室里黏稠的算计。
他是真的这么刚正不阿吗？
也不见得。
王建林从是从体质内出来的人精、人杰，他对局势看得比谁都清楚。
阿狸和问界是刺刀见红的竞争对手，这位柳会长也是一副不忿后辈的样儿，自己就算不参与，他们就会罢手吗？
想来不会。
万哒是线上购票业务的核心，因为软件开发出来瞬间就能导入万哒院线。
这个计划可以没有任何人，甚至可以没有大麦网，他自己另起炉灶就是。
只不过大家联合起来同问界这样的综合体竞争，总归赢面能大一些。
那他还有什么留下的必要？果断把自己从这个泥潭中抽身，别再被贼惦记上。
他到现在还在怀疑华艺是不是被做局了呢！
办公室里柳会长的面色铁青，只是养气功夫还算好，除了微微舒张的鼻孔外，没有叫人看出有什么失态。
马芸笑呵呵地打圆场：“会长，老王以前是当兵的，兴许就这脾气，别管他了。”
李彦宏和老马对了个眼神，其实他们心里又何尝不想像王建林一样推门而去，但两人都是泰山会的会员企业，身份和圈子摆在这里。
所谓朋党，就是要不分青红皂白，一致对外，即便是被裹挟也只能自认。
不服气可以退出，譬如上一世的老马，底气足了，转身就走。
“随便他去！”柳传之不置可否，转而示意杨园庆继续说。
杨园庆得了老会长示意，沉声道：“朱大珂的家属求助，楠方的曾副总有心伸出援手，想问问柳总的意见。”
“哈哈哈，这个曾青春啊，我又不是他们的领导，做了点广告而已，你看看，客气成这样。”
曾青春时任楠方集团公共事务部主任，后升任总经理，是报业集团主要的外联负责人。
连想斥资近4500万包下了主刊、子刊的广告，有些小小不言的需求，自然是要满足的。
这和当年张纯如在美国报纸上的大屠杀书评，被索尼等广告大金主威胁、勒令不许刊载是一个道理。
柳传之有心在阿狸、白度两家企业掌门人面前凸显自己的威势，云淡风轻地要求道：“伸张正义是媒体人的天职，这种题材不报道、不支持，就没什么道理了。”
“你跟曾青春说，为什么不能请朱教授的家属上一上国内卫视和门户网站的访谈节目呢？”
“讲一讲他这些年来是怎么殚精竭虑地教书育人，作为文化学者的良心发表谨慎批评，为行业发展贡献力量的。”
“再讲一讲，有些资本家是怎么以势压人，把一位劳苦功高、淡泊名利的学者逼迫到如此地步的。”
“资本的无序扩张，带来的社会贫富差距的扩大和为富不仁，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马芸和李彦宏眼观鼻、鼻观口，无心就这些论点发表意见，心里对这位老会长的言辞锋利也是“颇为折服”。
杨园庆口出诛心之言：“领导说得好，讲起来，今年国内最大的新闻不就是路总的本家嘛。。。”
“只不过他是一个路，那家企业是三个。”
“哈哈哈！”柳传之听得大笑：“老杨啊，我看你能去京城那个什么德云社、要么就刘老根大舞台表演了，这包袱可以啊！”
“那您高看我了，我先去沟通，各位老总稍候。”
马芸心里叫苦不迭，这个老会长怎得这次是动了真火了？
什么一个路、三个路的，难道他要把这件事炒到等同的热度才肯罢休吗？
老马没由来地想起五月时被问界最后逆转反杀的痛苦，只不过那一次是他主动为之，这一次是无奈被裹挟。
但阿狸现在的形势，又不允许他像王建林一样任性地转身离开，真是有话说不出来。
柳会长感慨道：“你们别多心，商业竞争嘛，哪有你好我好的。”
“知道朱大珂是怎么脑溢血的吗？”
马芸和李彦宏摇头。
“税务，他找人去查税了。”老会长指节在桌上轻叩：“现在只是一个朱大珂，以后会不会是你们？”
老人家的面色仍旧和蔼，只是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透着一股说不清的意味：“你们和公司，都经不经得住查呢？”
“路宽是很善于利用行政力量的人，这一点大家要尤其注意！”
马芸和李彦宏都称是，这番话确实给他们提了个醒，这位路老板每一次扳倒对手，最后都是诉诸法律武器、行政命令，在程序上毫无瑕疵。
不过说起查税这事儿，另一个时空的柳会长，与这一世的路老板再一次“撞衫了”。
一直以倒柳为己任的司马夹头，不也是你老人家用偷税漏税做掉的吗？
常规手段罢了。
想要登高一呼去做意见领袖的人，首先要看看自己的屁股有没有擦干净，否则崩人设是迟早的事。
柳会长在这厢兴致勃勃地谈天说地，一副运筹帷幄的架势，属下杨园庆却紧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领导。。。”
“嗯？”柳会长正抚掌大笑时，杨元庆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谈兴。
杨园庆面色有些尴尬：“曾部长找了业内的不少好友、领导，但没有一家卫视敢应这个声儿的。。。”
他继续解释道：“央视不必提，剩余排名前列的旅游卫视是他自己的，湘台、苏台、东方卫视全部拒绝了，直接拒绝。”
马芸惊讶道：“东方卫视和苏台就算了，湘台有什么理由拒绝？”
“他们就不怕被旅游卫视彻底赶超吗？现在那个什么《流星雨》如火如荼，简直把他们的韩剧都比下去了，还没有危机感吗？”
李彦宏遗憾道：“湘台的节目受众广、效果优秀，如果能上是最好的，传播效率不一样。”
柳会长云淡风轻：“小杨，给我找找周领导的电话，我来讲一讲。”
2005年，湘省根据“十一五”提出了“百万家庭上网工程”，中科院背景的连想自然接到了这个大单。
他们与湘省电信签署战略协议，共同推动宽带网络普及，为省内各市、县及2000多个乡镇提供电脑终端产品，并在电信网点建立“宽带p超市”，由此得以结识相关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