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门窗全都关死了只有零星的光能照进来,徐永琚借着光看见了缩在椅子上的大皇子。
他走了过去轻声喊,“大哥”。
大皇子像是才反应过来有人进屋了一样勉强扯了扯嘴角,“是小十二啊,你怎么过来了?”
徐永琚见他这样心里也难受,忍不住放缓了声音,“我听人说你不太好,所以来看看你”,大皇子脸上的巴掌印现在还在,足以看得出来当时贤妃是真的下了死手的。
大皇子藏在阴影里让人看不清神色,只听他笑了笑,“你也听说了啊!是啊,这宫里这些事儿传的最快了。怎么着,是不是满宫里的人都知道我被母妃掌掴了?”
徐永琚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方才大皇子离开的时候虽然担心但是也不是现在这幅模样啊!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大皇子叹了口气,“我去御书房跟父皇说让父皇处置了赵家大房一房的人,放过其他人。我母妃应该是觉得我心狠手毒,为了自己的前程放弃舅舅吧!”
听到这话徐永琚一时没反应过来,啥?大皇子建议的,他为啥要建议?这事儿你去请罪就请罪,为什么要做多余的事情?
像是看清了他在想什么一样,大皇子站起身来活动了下坐僵了的身体,“当今皇后是继后你知道吗?”
徐永琚点头,他知道啊,因为是继后又没有子嗣所以最开始后宫中据说想把她拉下来的女人不少,不过皇上给她撑腰,她的皇后之位也算是很稳当。
当然了,徐永琚私心里以为按他父皇的尿性,估计也就是因为她只有自己一个依仗才能让她当这个皇后的。
“那你知道先皇后是怎么没的吗?”
徐永琚摇头,就听大皇子接着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太多,但我知道的是,皇上下旨诛了先皇后九族,先皇后当时还怀着孩子,受了刺激又去求皇上,皇上没有理会将她囚禁在了宫中,后来先皇后就在她当时的坤德殿中自缢了,一尸两命。而且你知道吗,先皇后的母亲也是皇室公主,正儿八经的皇室血脉”,跟她外祖母这种养女还是不一样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公主也好,别的也罢,只要皇上想杀,只要他想……
徐永琚抿了抿唇,眼神中闪过一抹不忍。诛九族几个字看着简单,但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基本上就已经将一个人存在于世上的所有关联全部抹去了。
就算这个人再罪大恶极,难道这九族中就没有无辜之人吗?
“有人说父皇嗜杀,父皇他自己是不认的,可是有时候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却不得不多想。赵琳琅今日此举冒犯的不只是那几位姑娘,还有父皇。他怎能容忍此事?”
徐永琚叹了口气,“你是怕父皇一狠心把赵家灭门了?”他心里是不太信的。
大皇子看了出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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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觉得我心狠,没错,我确实是心狠,那赵琳琅不过一闺阁女子是怎么得来的砒霜?那钗子虽不算多精细的物件,但是正常情况下哪家贵女会在身上携带这么一个机关,机关内放着毒药?”
若说对其他人可能有所愧疚,但是对赵琳琅及她父母,大皇子是恨极了的。“我从未想过让她做皇子妃,也没想让她做侧妃,一切都是母妃跟赵家的算计。如今她们算计不成,我不管她是破釜沉舟还是破罐子破摔,她能做出这种随意给他人下毒之事,我相信她手上干净不了。”
他苦笑一声,“说句不好听的,这等毒蛇我能借此甩去倒也是不错的。”
他没说的是,今日之事也算是他的一层试探,试探皇上有没有一丝让自己将来坐上那个位置的打算。
今日之事不是没有别的解决办法,皇家爱名声却也是最不在意名声的,他若真想维护自己或者说想让他继续发展自己的势力,他完全有能耐按下此事,随意找个借口打发了就是。
可皇上没有,不管赵家大房一房人是死了也好流放也罢,他不想对自己留手。
还有母妃,大皇子深吸一口气,看向满脸担忧地看向自己的小十二,“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徐永琚点了点头却没再说什么,“让人给你上点儿饭菜来?我跟十三也还没吃呢!”
大皇子笑了笑,开门让人进来,“去御膳房重新领膳食回来,十二皇子十三皇子一起在我这用膳”,路过十三的时候他轻轻拍了拍板正地坐在椅子上的十三的小脑袋也没多说什么。
不过这顿饭注定是吃不安稳了,三人没吃上几口突然听到远远传来喊杀声,徐永琚的筷子都吓掉了。
大皇子稳住心神,“德宝,派人去看看出了什么事儿,再把我的剑拿来,咱们皇子所的人守好门户,任何人不得进出!”
说完他又回头看向两个弟弟,“你们俩先进屋去,我没叫你们出来不许出来”,说完就板着脸把两个小的关进屋子里,自己接过剑站在了院子中。
有他父皇坐镇,外面乱不起来,所以要防的就是别从内部乱了!
徐永琚一头雾水地跟十三一起被推进屋子,“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十三面上很是冷静,他低声道,“我估计是齐王谋反了。”
“谋反!”徐永琚赶忙捂住嘴,眼睛里却不受控制得流露出了惊恐,不会吧不会吧,他拿得不应该是什么团宠、种田、公侯伯爵之类的剧本吗,不会要变成乱世本子吧?
印象中大晋的统治好像没大乱过吧?
至于为什么十三会知道他已经不觉得好奇了,这个小朋友好像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渠道能知道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突然想到今天宫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那个欺负人的坏胖子,“那今天那个坏胖子不就是人质了?”
十三怜爱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都走到这一步了,齐王会因为一个能不能长成都不知道的小儿子而放弃一切吗?”
徐永琚尴尬一笑,好吧,他知道不能,他就随口一说。
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十三接着道,“齐王妃也不能,至于其他贵人也不过是为了让她们家里当家作主的男人们投鼠忌器罢了!”
“齐王怎么突然就反了呢?”徐永琚不解,这造反总得有个因由吧?或者导火索?
十三沉思了一会儿,“估计是因为之前那批赈灾物资的事情。”
“怎么说?”
“赈灾的官员会贪墨一些物资这已经成了习以为常的事情了,错有错着,灾民在他们眼里是什么东西,哪里算是人呢?发了霉的米又怎么样,不吃就饿死呗!”他眼中闪过一抹嘲讽。
“今年齐王手黑,偏偏有人看不过去闹了出来,被皇上抓到了把柄,齐王决定不忍了。”
“那他们真的会打进皇宫吗?”徐永琚声音中有几分担忧,就见十三盯着他看,“你看我做什么?”
“那就要问你舅舅跟外祖了。”
“他们不是在赈”,徐永琚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他们早就偷偷回来了,还参与了此事?”
十三轻笑一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若非秦家父子在侧,只向恒一人是不足以让皇上有安全感的。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
见他不耐烦了,徐永琚伸出一根手指头放到嘴边,“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就一个。”
看着他那眨巴眨巴的大眼睛十三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又移开了目光,“你问。”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若全是宫里的消息,他也就姑且相信是自己太没用了,日日跟十三在一起,他啥都能看到,自己啥都看不到。
可这次不少消息都是外面的,十三就算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也看不了那么多吧?
“这是可以说的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十三轻轻垂下了眼睛,“我在宫外有个舅舅,才刚联系上,他在消息上有自己的门道。”
徐永琚突然灵光一闪,“那他是不是也联系了老七呢?”
老七跟十三可是同母兄弟,那也是老七的舅舅。他会帮助十三,想来也会帮助老七的。况且十三年幼,老七却比他大了四五岁,若是他舅舅想要投机,至少目前来看找老七比找十三要好。
徐永琚又不禁想起来历史上的事情,历史上十三早夭,如今瞧着十三的这位舅舅能查出这么多秘事,想来也非等闲之辈。
在他有两个外甥的时候他可能需要做出选择,但若他只有一位外甥,哪里还需要选?
十三嗤笑,可不是,自己跟老七在那边想来是没有什么不同的,若有不同,那也是利用价值不同。
“你别觉得我挑拨离间啊”,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十三的神情,“他对你好,给你透露消息,那他对老七要么也是一样好,要么会更好,老七那个人你是知道的,我是建议啊,你跟这位舅舅相处的时候还是要有所保留的。”
而且他在宫外却能跟宫里皇子们联系上,可见他手眼通天,谁知道这人心里有什么谋算?
“你确认他是你舅舅吗?”主要是十三跟老七的母妃在后宫中太过默默无闻,便是诞育两子,死后也只是被追封为慧嫔就可知,皇上对她那是真没感情。而且她的出身好像也只是普通小官家吧?
十三没有阻止他在那发散思维,反而看他为自己考量的样子心里很高兴,“他的身份我确认过没有问题,老七那边我也会防范着的,你放心。”
徐永琚看着他叹了口气,他怎么放心啊!这个臭弟弟可是想当皇帝的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豆花陈住在京城甜水巷子里,家里是专门卖豆花的,不过其实像豆腐之类的豆制品他也卖,只是不如他家的豆花香甜,听听他的名字就知道。
做豆腐苦啊,每日天不亮就得爬起来磨豆子煮豆浆,但没办法,家里也没有别的营生,再加上一年一年也都习惯了。
这一日他照例一大早就爬起来去巷子口的那口井里挑水,突然瞧见有一队人在跑动,瞧他们那样子手中似乎还有武器,豆花陈心里怕的不行缩在墙角等人走了之后再说。
他心里也在琢磨这是个啥事儿?这个点宵禁刚结束,也就一些做早上吃食生意的人才会起来,方才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儿?
他心里记挂着这事儿,一早晨都浑浑噩噩的,被媳妇儿骂了两顿这才清醒过来,算了,他们就是些平头老百姓,这些事儿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吃过午饭后一家人正忙着挑豆子时豆花陈突然听到了一阵喊杀声,他头皮发麻,“孩子他娘,赶紧的,带孩子们去地窖里躲一躲。”
他媳妇儿满脸焦急,“他爹那你呢?”
“我先去收拾些细软,马上就来!”
住在城内的居民们纷纷关紧了院门、房门,收拾东西躲了起来。
正阳门前,看着眼前之人,徐允贤的目光跟淬了毒一样,“秦希仁!”
秦封单手持缰绳,另一只手握着一杆红缨枪朝他笑了起来,“我倒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呢?暗度陈仓运进来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士兵?”
他们之前是得到了消息说齐王手下是有人可用的,但没想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方从哪里偷运进来了这么多人?京中突然多了这么多人竟无一人发觉?
“废话不用多说,你今日是管定我们齐王府与狗皇帝之间的纠葛了?”算起来徐允贤还是徐允政的堂哥,听了他这番话,秦封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皇上的不是,却从来拿不出证据,只会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上不得台面。至于你,你身为齐王府世子,不思劝谏父王反而同他一起谋反,今日你若是放下武器,或可免除一死,若你执迷不悟,刀剑无言,世子爷,得罪了。”
徐允贤心里恨得不行,当初他们派出去好几拨人查,说是秦封父子俩都在救灾,便是回来一趟也得两三天,到时候他们已经将皇城控制住,黄花菜都凉了。秦家父子不是忠心吗?那就用徐允政的性命威胁让他们自裁!
他们还专门派了人凑近了查看,确认真的是秦封父子这才敢动手!
他含恨怒视秦封,突然转身朝众人道,“今日诸位与我父子已是箭在弦上,便是你等放下兵器就能求得谅解求得前程吗?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你我若今日败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若你我胜了,日后那金銮殿上就得换个人坐,诸位的功绩便是封侯拜相也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可啊!诸君,可敢与我赌一把!”
他振臂一呼,身后众人顿时士气大振,徐允贤策马朝秦封攻了过来,秦封一个闪身躲了过去,红缨枪向后一挑将人直挑下马!
废话那么多呢!或者你要能打也行?
“贼首已被擒,你们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秦封的枪尖直抵徐允贤的喉咙,徐允贤凄惨一笑,“秦封,我就不明白你为他这般卖命,就不怕将来他过河拆桥?”
秦封不理会他的挑拨离间,安排众人赶紧将叛军拿下,却没注意到不远处有个小个子抱着东西溜走了。
“你如今瞧着风光,可你为了他卖命能得到什么?我齐王府祖上当初也是太祖皇帝的亲兄弟,当初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他造反,那是拿全家的命去赌,赌赢了,他成了皇帝,我家祖上成了亲王,有什么不对吗?这不是我们应得的吗?”徐允贤目眦尽裂,他也知道今日胜算不大,可那又怎样呢?难道还要让他们跪下舔那徐允政的脚底泥不成吗?
“当初是太祖把我们分封出去的,那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他徐允政凭什么说夺了我们的权就夺?你以为只有我齐王府一家不满吗?我告诉你你错了,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那些个被召回来的王爷们哪个服气?凭什么他坐在龙椅上听着别人跪拜山呼万岁,我们却被他逼得没有立锥之地?凭什么?我就问你凭什么?”
看着他癫狂的样子秦封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凭什么?不凭什么?成王败寇,你应该感激你的祖上,因为他们你今日谋反还能在我的枪下苟延残喘,若你没了这层皮,保不齐你已经在孟婆那儿喝汤了!”
秦封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好说的,抛开齐王一家子背后做的那些个坏事,权力之争有什么对错呢?徐允政在那个位置上必然是希望他的权力能达到顶峰,而他们一家三口就算不考虑当初的情分,如今也是捆死在了徐允政的船上,更别说他们还有一起长大的情分了。
除此之外,徐允政也确实是一位合格的皇帝,是一位明主,他作为臣子遇到这样的皇帝哪里有不尽心辅佐的道理?
“旁的话我也不愿与你多说,事到如今,你倒不如求求祖先庇佑,看看能不能留的一命吧!”秦封冷笑一声不再理他,却没注意到徐允贤眼中的癫狂。
坤宁宫里,皇后原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但都到了现在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心里冷笑一声,这就是自己的夫君啊!
“派人去后面盯着,若是没有异动便罢了,若是有”,她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孙叔,你跟着过去吧!”
见皇后娘娘连在闺中时的称呼都喊了出来,孙德发赶忙领命去了后面。
看着孙德发离去的背影,皇后紧紧闭上了眼睛。他原先是自己父亲麾下的副官,后来在战场上受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了伤,为了保命去了命根子。等她进宫后孙德发又求着皇后也跟着进来了,就这样在她坤宁宫中做了总管太监。
也幸好有孙德发在啊!
皇后收回思绪,“派人去皇上那儿瞧瞧可还安好,若是皇上问起就说本宫这里一切都好,命妇们也都无碍。”
“派人盯着些陈嫔跟纯嫔”,到底她们身份特殊,别浑水摸鱼了。
“派人去各宫传话,让各宫宫人不许走动,若有异动者格杀勿论!”
等安排好后宫的事情后她靠在榻上假寐了一会儿,突然道,“赵贵人那里如何了?”
大宫女打量了周围确认四下无人后小声回禀,“已经上钩了。”
皇后勾起嘴角,“等皇上宠幸后宫的时候推一把吧!”
没了刘贵人,这不还有赵贵人吗?若是没了赵贵人,后宫里无宠寂寞嫔妃不要太多!
徐永琚跟十三两人躲在屋子里没一会儿满花嬷嬷就带着人找来了大皇子处,确认他无碍便命人与大皇子的宫人一起戒备。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嘈杂声似乎终于消失了,徐永琚没忍住推开门跑了出来,“是结束了吗?”
瞧他那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大皇子就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腮帮子,臭小子什么都不懂,听这动静外面定是有人谋反。
他们如今的身份,若是真被人谋反成功了,那就逃不出一个死字!
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啊!
也就是徐永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否则肯定要反驳的,他不担心是因为历史上徐允政的统治是平稳结束到他去世的,可没被谁推翻过,也不会被打到皇宫里来的。
徐允政抬头看了会儿天空,突然吹了声悠扬的口哨,大皇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皇兄你这里有纸笔吗?”十三的话问得大皇子一愣,“纸笔?”
他点了点头,“十二要写信让长生带去给父皇”。
徐永琚朝他嘿嘿一笑,“十三懂我!”
大皇子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笔墨伺候!”
宫人端来文房四宝后就见徐永琚摊开一张纸,握笔姿势奇怪地写下了几个大字,“父皇你还好吗”,写完后将纸卷起来放到长生爪子中间让他抓紧了,这才拍拍长生的大翅膀,长生鸣叫一声展翅起飞。
大皇子看着长生远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羡慕,“等以后长生下了蛋。”
没等他说完,徐永琚怒目圆睁,“大哥,长生是男孩儿!”
大皇子嘿嘿一笑,但想到自己身上的破事又叹了口气,赵家、贤妃,唉!
长生带着徐永琚的信往御书房的方向飞去,到了御书房上空后它盘旋了一阵,本还不太确定,但是见到开门出来的季全才它才肯定没来错地方。
长生叫了一声吸引了季全才的注意,他看到长生后没忍住笑了起来,“你怎么又过来了?”等他看到长生爪子上抓的纸后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十二皇子又来飞“鹰”传书了!
季全才示意长生等一等,自己进去通报,没一会儿出来打开大门引着长生进屋。
长生一个猛子扎进屋子里在里面低空飞了一会儿后落在了徐允政的桌案上,“啾”,它抬起一只爪子,徐允政无奈地取下它爪子上的纸翻看了起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瞧瞧这笔字,朕记得当初钦点余浦云为探花时他那笔字很是拿得出手,怎么教了十二这么久,十二的字还是跟虫子爬一样?”
季全才在一边劝道,“奴才说句不知轻重的话,您对十二皇子也太苛刻了些,十二皇子如今可还没正式入学呢,那手骨都还没长成,哪里能天天儿练字?十二皇子还小呢。”
徐允政点了点他冷笑一声,“皇子六岁入学,可你瞧瞧朕后宫中哪个是到了六岁才开始读书习字的?朕还苛刻?你瞧瞧他每日里不是种树就是种马铃薯或者养鸟,日子过得可比朕潇洒得多,朕还苛刻?”
季全才眼观鼻鼻观心当没听到,当谁不知道谁呢,你现在嫌你儿子字丑,但他要真下狠心去练字了,你又该舍不得了。
徐允政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又好好瞧了瞧长生,“行了,你先回去吧,朕会找人去十二那边的”。
长生歪着头看了会儿他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啾了一声朝外飞去。
季全才见门还关着,赶忙快跑两步把门开开,生怕它一头撞上去,徐允政看的无语,“朕的跟前儿都敢跑,你如今胆子可愈发大了。”
季全才装模作样拱手求饶,“皇上您这就吓着奴才了,奴才不过是想着若是长生碰伤了十二皇子不得伤心吗?十二皇子伤心了,您心里也不好受啊!”我归根结底都是为了你啊!
徐允政摆了摆手嫌弃地让他赶紧出去,“行了行了,去盯着些外面的事儿,再派人去十二那边一趟,跟他说朕没事,也不用担心就成。”
“奴才这就去安排。”
长生离开御书房后没去徐永琚那儿,他饿了,今日徐永琚那边都在忙,也忘了给他安排鲜肉,长生决定自己去捕猎。
他平日里就在京城周边捕猎,大型动物没有什么,但是兔子、野鸡还是有的,他也不愁吃喝。
今日他在京中盘旋一圈后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好像也没有这么乱糟糟的?他也没想明白,飞出城抓了一只兔子撕开了皮毛大快朵颐起来。
吃饱喝足后长生啾了一声想往回走,可突然想到自己都没有饭吃,主人还能有饭吃?
他迟疑了一会儿,又飞到了半空中寻找起了猎物,他要给主人打包带走!
长生目光炯炯地盯着下方,突然瞧见一只小羊,长生眼睛一亮,一个猛子扎下去抓起小羊就飞到了半空中!
他记得往日里抓了死物回去主人都没吃,所以这次没把小羊弄死,抓着活物就上天了。
平日里他抓个兔子抓只鸡都不成问题,但是羊怎么这么重啊!再加上小羊上了天后就不停挣扎,长生飞得很是勉强。
长生使出了破壳的劲儿抓着羊在半空中飞行,好不容易飞入城门时那小羊突然用力一挣扎,长生爪子一松,小羊从高空直直坠落下去,砸到一路人身上,那人瞬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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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吓得眼睛都瞪圆了,他落在地上啾都不敢啾,突然感觉到有人过来,长生张开翅膀瞬间便飞了出去,飞到半空后还忍不住心虚地低下头看了看。
啾,啾不是故意的,不能怪啾!看不见啾,看不见啾!
御书房里,徐允政摩挲着龙椅上的纹饰,脸上很是平静,心里却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毫无波澜。
登基至今已近20年,宗室王爷们虽不完全是他的掣肘,但徐允政对他们的存在很是不喜,尤其是那些整日里上蹿下跳的家伙,这一次收拾掉齐王,至于下一个,那就要看他们识不识趣儿了!
“恭贺皇上,皇上大喜啊!”也不知过了多久,季全才突然冲了进来,徐允政听到他那变了形的声音也不气,“快说,外面如何了?”
“齐王世子率五千反贼本想围困紫禁城,但被小秦将军带兵一举拿下,城外齐王率一万五千反贼也已被李将军绞杀。”
“齐王封地呢?”齐王一脉在他们封地上经营几十年,他不信他们没有准备。
“秦将军所率的赈灾军队早已按您的要求包围了齐王封地,并化整为零潜入探查,确实如您所想,封地上有屯兵20万,当地官员无一上报,秦将军也已擒下反贼头目,平息战乱!”短短的几句话被季全才说的激情澎湃听得人热血沸腾,徐允政听罢哈哈大笑,“好啊,好,凡是参与平叛的人,但凡有功,必得论功行赏,不许让功臣寒心啊!”
季全才也高兴,甚至激动地抹起了眼泪,看的徐允政好笑又好气,“朕登基即亲政,也未曾让你受过旁人的委屈,做什么摆出这幅样子来,倒像是谁欺负了你一样!”
季全才哽咽道,“奴才没受过委屈,奴才就是见不惯那些人欺负您!”
徐允政没忍住抖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行了行了”,到底他也放缓了声音,“去洗洗脸,你是朕这儿的首领太监,以前现在将来,谁都不能给你委屈受,当好自己的差事就行。”从他被带出来起季全才就跟在他身边了,这么多年的陪伴,他也不是不念旧的人。
秦封安排好其他事情后让人打扫好战场,刚准备巡视一圈若是没问题便回宫禀报就见自己的副将满脸仓惶地跑了过来,“将军,将军!”
“别急,怎么了,你慢慢说!”他下马赶紧扶起副将,就听副将着急道,“末将派人去审问那些反贼,听他们说齐王已经安排了人去城门还有皇城西边儿点燃埋好的火药!”
秦封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他恨恨地咬牙,这个老不死的狗东西,“你先赶紧进宫回禀皇上,想来他们也想以此来博弈,让皇上放他们一马,至少要让皇上知道此事。”
自古东富西贵,也就是说皇城西边儿基本都是住的些当朝大员,谁知道那些人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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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炸了那些大员的府邸,朝廷得少了多少栋梁之材?一时间那么多官职空缺又得谁顶上?
还有城门,他大晋的城门若是被人炸了,他们这群人都得遗臭万年!
“林九,赶紧安排人马去城墙边巡查,任何人不准靠近城墙,但凡有异动立马将人拿下,再安排人排查城墙周边看有无异样!”
“刘光,带一千人跟我巡查城西!”
秦封率领的人手瞬间便动了起来,副将进宫禀报,徐允政听罢冷笑一声,齐王府只会这些蝇营狗苟。
“着人将齐王提至宫中,让大理寺跟刑部派人去审理齐王世子,朕只要结果,生死不论”,齐王那个老东西年龄大了,若是真用了刑保不齐话还没说几句,人就没了。
齐王世子就不一样了,年轻抗揍。
“季全才,拿朕的牌子去京兆府,让府尹调动人手协助秦封排查,另外”,他顿了顿,“安排下去,做好城西众人搬迁的准备。”
有些事就怕万一,若是真来不及排查,他早就知道却没安排的事传出去也会损伤他的威信,但总得做出取舍。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季全才小声进来禀报,“皇上,反贼齐王已被带到。”
“传。”
齐王的蟒袍不知是经了谁的拉扯,如今已不像个样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就连他那头保养得宜往日里也见不着什么白发的青丝也已散乱起来。
齐王见到徐允政也不跪,反倒是笑了起来,“小子,是本王没斗过你。”
徐允政看着他这幅潦倒的模样也没嘲讽,反到是随意点了点头,“你的失败早在十多年前便已注定,如今的结局是的自找的。”
齐王儒雅的面貌听了这话终于扭曲了起来,“本王自找的?本王做了什么?都是你这个心思深沉,背弃祖先的阴毒小人的不是!”
“我父亲随同太祖皇帝一同打天下,凭什么他只能封王,只能跪拜在你们一家的脚下?凭什么你爹顺理成章得继位,富贵尊荣得过了一生,我却因当初是庶子被你父皇卡住脖子,不愿让我继承王位?而你,”他突然指向徐允政,目光似利剑一般刺了过去,“你一黄口小儿,当初不过是一低贱宫女所出,也就是运气好罢了,竟又爬到了我的头上!凭什么,凭什么?”
徐允政懒得跟他争执这些,齐王他可不止是庶子的问题,问题是他当初可还害死了嫡子!当然了,这也被老齐王给掩盖了过去,也是因为这,先帝那个手松的皇帝才会卡他家王位的继承,不过先帝心软,到底还是同意了。
“你安排了多少火药,又安排了多少人手?你若能从实招来,朕或许可留你一命。”
齐王哈哈大笑起来,目光似可噬人,“留我一命?留我一命?”他突然收了笑意,“你要杀便杀,我还能求你不成?至于他们”,他抬手向后一指,眼中满是癫狂,“我要你最依仗的人陪我一同下地狱!”
“徐允政,你求我啊,你若是求我,你再看看我同不同意啊!”
看着他这幅迷了心窍的模样徐允政皱了皱眉,“你当真以为朕不敢要了你的命?”
齐王冷笑,“要了我的命,徐允政,你怕不是忘了吧,本王手上可有太祖皇帝赐下的丹书铁券,本王倒要看看,你怎么要得起我的命!”
“丹书铁券也许免得了你三次的死罪,可免得了你次次死罪吗?齐王”,徐允政放低了声音,“朕想要你的命,别说太祖的丹书铁券,就算太祖在世,他也保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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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允政见齐王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齐王,你莫不是觉得礼王能救你一命?”
齐王此时心里确实是慌了,他本想着丹书铁券是他最后的后路,他如今已到耳顺之年,以后是能再活二十年还是三十年?这皇位若是坐不上去还能留得一命,可若是徐允政铁了心要他死,他还能活?
他咬了咬牙不说话,徐允政轻笑一声,眉眼间毫无沉重之意,“传。”
礼王如今已七十二岁了,他在季全才的搀扶下进了御书房,“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王叔免礼”,徐允政免了他的礼,又让季全才赐座,“不知礼王叔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见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礼王也只能无奈叹道,“老臣是为了这不成器的齐王而来的。”
徐允政轻笑,“哦,礼王叔这话朕就不认同了,怎么是不成器呢?朕瞧着齐王可是非同凡响得很呢!再说了,若是这样还不成器,在王叔心中,什么样算成器呢?难不成他把朕从这龙椅上赶下来才算成器?”
礼王被这话吓得脸都白了,他早年也是个胆大的,但如今年龄上来了顾忌也越来越多,只想着平平顺顺过完这辈子。他还能有几年活头?这日子一天天都是掰着指头在数着过得,今天之前他也许还想着能两边不得罪,但是如今大势已分明,他也不是那蠢得。
“皇上,老臣并无此意,齐王确实犯了滔天大错,但是皇上您与齐王毕竟同枝,若是您一意处死他,来日里也会惹人非议啊!再说……”
“礼王叔”,徐允政懒得听这个糊涂老头子再东拉西扯的,“你还不知道吧,齐王命人在城墙边上还有城西埋下许多火药,就等着若是事不成便拉着大家一起上西天呢!”
礼王被这话震惊得一口气噎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颤抖着翻着白眼伸出手求救,季全才吓得也顾不上尊卑用力锤了他胸口两下,礼王这才缓过劲儿来。
他推开季全才的手,颤颤巍巍走到齐王身边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你是不是真的埋了火药?皇上说的可是实情?”
徐允政也不在意他这样说自己,反而给季全才使了个眼色让他护着点老头子。
齐王在礼王谴责的目光中突然就坦然了,有什么好尴尬的,“对,我就是做了,怎么了?他想逼死我你怎么不说了?他做了什么你都忘了吗?咱们好好在封地里待着,他说让人回京咱们就得回京,凭什么?”
说完这话他突然一顿,如梦初醒般满脸讽刺地看向礼王,“我说呢,你这突然翻脸是为了什么,我才反应过来,你们礼王一脉从来都不允许出京,在京城还是在外对你们有何区别?”
礼王是如今徐氏一族的宗正,礼王父亲是太祖皇帝的嫡亲哥哥,当初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造反的时候因为礼王的父亲知道自己能力有限,那些人本就追随的是太祖皇帝。若是自己认为他是嫡长子就想做些什么,那才真的是找死。
因为他从没想过要靠着这个身份做些什么,太祖皇帝反而更敬重他,不仅封了王,还让他做了宗正,徐氏宗族内的大小事务他都有权利去管。当然了,太祖皇帝这一脉到底是皇帝他们得自己把握尺度。
不过也不知是因为兄弟俩感情太好,还是太祖皇帝存了防范之心,礼王一脉无旨不得出京。
“你瞧着我造反了,但你以为他又是什么好东西吗?”齐王指着礼王就骂,说着又问徐允政,“这些年你知道他收了我多少好东西吗?我不说多的,不少于三五十万两白银吧!”
见两人撕吧起来徐允政若是别的时候也就罢了,当猴戏看看还是可以的,但如今还有更紧急的事情。
“齐王,朕再问你最后一遍,那些火药你到底存在哪里了?”
齐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突然得意了起来,“徐允政,你想知道也可以,但你现在得给我一道旨意,保我的命,保住我的王位”。
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徐允政冷笑一声,“你敢威胁朕!”
原本一直站在礼王身后的季全才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此时他一脸喜意地进了御书房,高兴道,“皇上,小秦将军派人禀报说是齐王派人去点火的人已经被抓到了,并已审问清楚火药埋藏之处,现已派人去排查了!”
徐允政闻言大笑,“好!”他看了下呆滞的两人,“季全才,让人将叛贼徐长玉押入天牢候审,将礼王送出宫去!”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礼王,礼王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一趟,一时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徐允政,你胡扯,你怎么可能查得到,你别装了,你在诈我是吗?”听了这话的齐王徐长玉要疯了,他一把推开季全才和外面进来的侍卫的手就往徐允政面前扑了过去,徐允政此时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堵上嘴带走。”
“外面是怎么一回事?”等人走了之后徐允政才问道。
季全才这才将事情的缘由一一说来。
话说当时秦封安排了两队人去排查后,自己是去了城西的。那边毕竟是朝廷大员或者宗室王侯所在之处,没他压着事情不一定好办。
等安排好事情之后先是派了人挨家挨户通知了过去让各家自查,剩下的由他带人在查。
正排查过程中去城门那边儿的人突然来了,说是在巷子里发现了一昏厥的人,在那人身上找到了火折子跟一包火药。
秦封先是一惊随即便乐了起来,“带我过去。”
等到了后秦封才听明白,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倒在了地上,身旁还倒了一只摔死的羊。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今日外面乱糟糟的,根本没人敢出门,这人也不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倒了多久了,那羊就死在他身边也没人去捡。
“可醒了?”
副将忙道,“大夫已时针,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能醒,但大夫说他内脏出血严重,想来命不久矣,只是勉强提着气罢了。”
秦封点了点头,等人醒了后便进去了,他一句废话没有,很直接地说道,“你目前内脏出血,若是你把为何身带火折子跟火药以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那我还能让大夫来给你治治。若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你可以伸手摸摸你脑袋上的针,你若是不愿意,我让大夫把那针取出来你就等死即可。”
那人本以为秦封会对自己用刑,心里想好了他定宁死不从,可听秦封这么说一瞬间便愣住了,死亡的阴影笼罩了下来,他想了许久,咬牙把什么都说了,秦封勾唇,果然,这些人就是贱的慌。
这人说起来还是齐王的小舅子呢,他是齐王一爱妾的弟弟,平日里很是忠心与齐王。
那火药是早就被齐王派人埋了进去,但这段日子无论是守城军还是京兆府的衙役们都巡查的特别频繁,他们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尤其是今日,在齐王世子被俘后,这人就偷摸潜了出去,想着趁乱点火。谁能想到还没等他摸到城墙边上,就被一只羊给砸晕了呢!
秦封轻轻一笑,他们发现齐王的兵马已经进京后,没等齐王动手倒是先下手为强,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至于在城门还有城西那边安排人手点燃火药,先不说压根没安排进去,就算安排了,这大白天的怎么通知,放个信号弹?若是大家都看不见也就罢了,若是能看见,那各方不都得提高警惕?他们不就更没了下手的机会?
“城西埋火药的地方你可知道?”
那人迟疑,见状秦封站起身便要走,那人又被拿捏了,“我说,我说!”
秦封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后确实安排了大夫来,至于能不能治好就跟他无关了。
秦封命人按照这人透露的地址去挖出了火药,还捉到了另一形迹可疑的人,那人身上也藏有火折子跟火药。
等听完秦封让人汇报的情况后徐允政的表情很是一言难尽,“如此儿戏?”
主要这也太离谱了吧,齐王不靠谱,他安排的人也这么不靠谱?当然了还有很重要的需要追责的事情就是,人是怎么进城的?火药是怎么埋下去的这么久都没人发现的?
季全才赶忙道,“这就说明皇上您是天命所归啊!”
徐允政笑着点了点他,到底心里高兴也不在意他拍马屁。“行了,你去让人跟秦封还有秦将军说,将此次平叛的功臣名单给朕,朕要论功行赏”,不过是多嘱咐一句罢了,秦家父子的人品就做不出冒领军功的事情。
“齐王府众人,主子下天牢,其余人等让大理寺跟刑部一起审,凡是参与到叛乱中的人格杀勿论,知情不报者看情况量刑,其余犯下别的罪行的人也都查清楚,不可使一人蒙冤,也不能放过一个蛀虫。”
他想了想还是道,“去跟礼王说,这个宗正他若是干不好那便让贤,他礼王一脉没有能干的小辈,老徐家多的是能顶上去的,用不着他一把年纪了还为国操劳”,他冷笑一声,“不只是他,其他人的事也让他们自己个儿掂量掂量”,礼王那里三五十万,其他人呢?他一个礼王是做了多少人的保护伞?
真以为自己拿他没辙呢?逼急了他就送老徐家大半人一起去跟太祖爷谢罪!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你是说叛乱已经平了?”来人还是赵岭,徐永琚听到他说的这话人都愣了一下,回头去看老大跟十三,就见老大跟自己一样迷茫,倒是十三点了点头,像是什么都猜到了一样。
“父皇那里没什么吧?”问完他也觉得多此一举,谁家大半天的叛乱能伤到皇上?草台班子一样。
就听赵岭笑道,“您放心吧,皇上因您外祖父跟舅舅两位秦将军办事得力,如今可高兴着呢!”
大皇子闻言眼中满是复杂地看了徐永琚一眼,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家,十二母家在外面给他争光,给他助力,自己这儿呢,他苦笑一声不再去想这些。
“齐王一家如今怎么样了?”
“宫中的齐王妃跟齐王幼子如今已被控制起来,其余齐王府家眷均已下狱”。
徐永琚闻言点了点头,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谋反,封建社会里还有比这更严重的罪行吗?
如今就是看齐王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逃过一劫了。
“对了,齐王是哪里来的人手啊?”大晋都私兵管的很严,太祖皇帝在爵位上确实手松,但是他也不是傻子,他能得到这大半个天下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手底下有兵!
那兵也不是天上掉下来了,他老徐家不是白身,他家当年就是自己偷摸练兵才有了起兵的基础。虽然说当时时代特殊,动荡年代只要有那个条件谁家不多多的囤私兵?可到底他家能有今天就是因为有兵权!
因此当初太祖皇帝将各个王爷们分出去到封地上,却只允许他们有数量限制地组私兵以求自保,地方上真正的权力还是掌握在中央派出去的地方官手中。
到了徐允政这里,他直接把王爷们都从封地上轰回了京城,那你就更不需要私兵了啊,我来保护你!因此他将有限的兵权也收了回来,那齐王府的人是从哪来的?又是怎么进京的?
赵岭虽然在御前行走,可这种大事除了季全才能知道外,他们也不过了解个皮毛罢了,他尴尬一笑,“这,奴才也不知啊!”
徐永琚也不为难他,“好吧,那你快回父皇那里吧,你跟父皇说我这里一切都好让他放心,等他有时间了让人来传我!”这两日肯定事忙,他也不愿意去打扰徐允政。
赵岭走后徐永琚跟十三带着人也回了自己皇子所了,大皇子看着远去的两个弟弟眼中闪过一丝惆怅,齐王的事了了,那就该处理赵家的事了吧!毕竟因为齐王谋反的事宫门都封了,想来便是之前有什么安排也没能及时传出去的。
坤宁宫里,皇后用完晚膳后问身边伺候的人,“那些命妇们都如何了,可都安置好了?晚膳可不许怠慢!”因为皇上没允许她们出宫,就算不合规矩,他们这些人也只能留在宫里,就连那些个小公子们也只能在后宫中老实待着。
“其他夫人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处都尚可”,春雨为难地道,“只是燕王妃那里”,她语气中满是无奈,皇后都被气乐了,“怎么着,她还作妖呢?”
这一天下来她都丢了多大的脸了?一会儿被淑妃喷,一会儿被一个孩子骂,都这样了还不消停?
“本宫没见着年轻时候的燕王妃真的本宫的遗憾啊”,皇后阴阳怪气道,这般人品,这脸皮子得多好看才能盖得住?
孙德发也伺候在一边闻言道,“燕王在男女之事上不大挑,老燕王妃又不是他的亲娘”,燕王母妃早逝,后来的燕王妃是继室,她也没个孩子,这燕王府日后如何也落不到她的后人身上,所以当初现在的燕王闹着要娶这位做王妃,她劝过了人家不搭理便也就放弃了,后来老燕王跟他僵持了一段时间不也妥协了?
“今日之事本宫也没瞒着他们,那齐王保不齐没两日都人头落地了,她都不觉得背脊发凉吗?”皇后懒得理她也不打算派人过去瞧,就这样凑活着过吧,等皇上允许人出宫了赶紧把人放出去。
众人没说话,皇后自己也觉得没意思闭了嘴,她靠在榻上闭目想着今日之事,“云林那边什么都没发现?”
孙德发垂下了头低声说是,皇后闻言冷笑一声,“蠢货,若非他父母双亡,本宫是怎么也不会选他的。”
她沉思了一会儿才道,“本宫在宫中许多事都不便,云林那边孙叔你得想办法安排好人手,就算他不行,他身边也得有得力的人手,否则我唐家如何还有出头之日?宫中的事情你也安排好,高位嫔妃处不用使力了,低位嫔妃那边儿能推一把是一把。”
孙德发欲言又止,“娘娘”。
皇后打断了他,“孙叔,我若没了指望这日子如何还能过下去,唐家就剩我一人了,难道孙叔就眼睁睁看着我在这宫中蹉跎至死只做一枚棋子吗?”
孙德发听到这话瞬间便红了眼眶,他的这条命是老将军救的,他没能救下少将军已经是他毕生之憾了,他必须得守着小姐!
“是。”
皇后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坤宁宫便这般安静了下来。
坤宁宫后殿,齐王妃看着桌上摆的晚膳没有动筷也没有说话,“娘娘”,丫鬟没忍住还是问道,“王妃,咱们怎么办啊?”
齐王妃抬起头看着她笑了笑,目光很是温和,“不用着急,坐下来跟我一起用饭吧。”
“奴婢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日后我也未必还是主子,还有什么排场可讲究的?”
见她坚持丫鬟还是坐了下来,她眼中满是茫然,“王妃,王爷他,王爷他”,她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能把那个词说出来,谋反啊,那可是谋反啊!
齐王妃笑了笑,丫鬟看着她突然便红了眼眶,王妃年轻时想来也是很好看的女子吧!
“想来日后便没有齐王府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当今皇上并非滥杀无辜之人,我与你们也从未参与过他那一摊子烂糟事情,我娘家”,她向来平静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苦涩,“我娘家虽然没了人,但他们当年也有交好之人,想来也会帮我一把,应该能护得住我的命。日后我跟皇上求一求,你们这些无辜之人想来也能平安。我的嫁妆这些年下来也不剩多少了,到时候你们几个便分一分,出去找户好人家嫁了吧。”
丫鬟跪了下来伏在齐王妃膝上哭了起来,“王妃,您给我们安排了,那您呢,您可怎么办啊?”
想到自家王妃虽身份尊贵可在那个府中何时过过一天好日子她就心如刀绞,可即便如此她也总是护着自己姐妹,她便哭得不能自已。
齐王妃眼中有了真切的笑意,“我命不好被指婚到齐王府,你们也命不好,跟了我这么个没用的主子,我帮不了你们也护不了你们,如今你们也成大姑娘了,日后的日子总要自己过起来,至于我”,她又笑了起来,过了这么些年暗无天日的生活,她总算是熬到头了,“日后我求个恩典去庙里赎一赎我往日的罪孽。”
这些年她从没帮着齐王府那些人做什么,可是若说她无辜,她也不觉得自己无辜,无论是被迫还是自愿,她享受了齐王府的富贵,她生的孽障成了齐王府的世子爷,她眼睁睁看着齐王虐杀那些年轻女孩子却无能为了。
她有罪。
丫鬟看着她这幅模样心里只觉得疼得不行,王妃日子看着过得富贵,可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哪个不知道她华服底下那一身的伤疤呢?王妃也是富贵人家出来的,这伤除了是老不死的齐王弄出来的还能是谁?
还有世子爷,她也曾暗自咒骂这种不孝的狗东西怎么老天爷就不降下一道天雷劈死他呢!
“隔壁那个孩子你让他老实些,若是管不住便算了,他父王罪孽深重,将来若是报到子女身上也是应该的”,说到这她平静的脸上也起了涟漪,丫鬟看得真切,“那咱们世子爷呢?”
齐王妃闭上了眼,“生死有命,我救不了他,这合该是他的命数。”
徐允列虽然人小但也不傻,东一耳朵西一耳朵也听了不少,他知道自己家要完了一时间坐立不安。
本想去王妃那里想想办法,可是想到素日里她跟个泥菩萨一样自身都难保眼中闪过一抹嫌弃。
“也不知今日还是明日,皇上肯定要让人捉拿我”,徐允列不安地啃着指甲,半晌突然站了起来,“不行,我不能等死,我得逃!”
他顾不得其他,趁着小太监去送餐盘的间隙,自己偷摸跑出了屋子,摸黑往墙根下跑,本来还发愁怎么从坤宁宫翻出去,突然眼睛一亮,瞧见墙根下的狗洞!
他努力缩紧身体从狗洞中挤出去后小心避开巡逻的人,顺着墙根就找了个方向便跑了出去。
徐允列不知道宫中殿宇的分布,也不知道往哪里跑,但是突然灵光一现想到自己之前听娘亲说宫里有条河是通向宫外的,他是会游泳的,是可以游过去啊!
他也有急智,想到白日里去过的御花园,那里可是有湖的,那又是活水,顺着肯定能找到河流。
他一路小心谨慎,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摸到了那条通往宫外的河,他平复了一会儿呼吸,一咬牙扎进了水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宫里的人这一夜没心没肺如徐永琚之流睡得喷香,其他人满肚子的念头彻夜难眠。
宫外也没个消停,赵府,云华公主蹙眉看向赵颜,“你为何不让我进宫?”
赵颜无奈解释,“公主,外面乱成这样,宫门早就关了,此时你便是想去也去不了的。”
“吏部将老大遣到那么个破地方,我凭什么不能进宫讨一个说法?”
见她这幅糊涂模样,赵颜眼睛都不眨,“吏部会自己进行人员调动吗,还不是宫里那位下的旨意,他是皇帝,你就得敬着。”
云华公主一噎,很是不高兴道,“你偏要和我作对是吗?”
见她无理取闹赵颜这才抬了抬眼睛,“不是我和你作对,是你要和皇上作对。”
皇上是什么人他这么些年难道还看不清吗?
他嫡亲的妹妹是先皇的皇贵妃,要真说起来她如今也就五十出头,先皇驾崩的时候她也才三十岁。那时候她是皇贵妃,身份何等尊贵啊!
当今皇上登基,册封她为皇贵太妃,结果人扭头就把先帝的所有遗孀迁居到了行宫里,这么些年除了皇后偶尔派人送东西过去,他们行宫里的那些人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至于你说皇上不孝?那人家也说了,皇上跟皇贵太妃年龄相差不大,若让人住在宫中难免瓜田李下说不清楚,他这是为了皇贵太妃及其他太妃们的清誉考虑。
再说了,皇后不是派人给她们送东西了吗,也没苦着他们啊!
而且如今后宫是皇上的后宫,她们就算住在宫中,那也是众人挤在一起,哪有行宫中住的舒坦?
本朝已经算人性化的了,先帝驾崩不也没让人殉葬吗?
这话一出,谁还敢有意见?这是如果不老老实实的那就要拉人去殉葬的意思啊!
从那之后赵颜就知道当今不是个软乎的皇帝,别想着拿捏他。
“我是太祖皇帝的女儿,是徐允政的姑姑!”云华很是不高兴,自己这些年不怎么出去,众人眼里就没她这个大长公主了吗?
“没错,你是,可你也只不过是太祖皇帝的养女罢了,这现年为了不招人眼,你连公主府都不住,现在又闹什么呢?皇上突然下了这个决定定然是宫中出了事,也不知是贤妃那里还是大皇子那里不对!”
其实说起来他也不是不遗憾的,当初云华公主虽只是太祖皇帝的义女,但到底也是金尊玉贵的皇家公主,他得尚公主还是仰赖自己长得一张好面皮呢!
他深深地看了云华一眼,“如今你已不是当初的公主了,行事也得多考虑我们赵家还有宫里的娘娘皇子才是。”
云华憋屈地转过身去不再看他,赵颜无所谓地离开了正院,回了自己书房。
“老爷”,听见侍妾温柔的声音赵颜也没睁眼,只是朝她伸出了手将人拉进了怀里。
“您是跟云华大长公主闹别扭了吗,这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大长公主也是”,没等她继续说下去赵颜就打断了,“记住自己的身份”,说完将人推开,“你出去吧”,见他脸上表情不大好看侍妾也不敢说什么,缩着脖子便离开了。
赵颜无奈地摇头轻叹,“都是蠢货。”
当初云华公主择了他做夫婿,他是喜忧参半,毕竟尚公主可不是娶妻啊,有多少委屈都得往肚子里咽!
幸好,幸好那云华是个好拿捏的!
他说担心云华公主是义女,出嫁后还住公主府太过惹人注意,公主就自愿住进赵府,从她入了赵府那一刻起,所有事情便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
想到这两日发生的事,赵颜闭上了眼细细思索了起来,赵家、贤妃、大皇子怎么在此事中得利。
还有赵琳琅,说实话,对于这个大房的孙女他确实不是很喜欢,跟她嫡亲祖母一样没脑子。
可怎么办呢?云华就生了两个儿子,长子所出的嫡女就是赵琳琅,庶女倒是有,但问题是把他家的庶女送到大皇子后院去做什么?搏个侍妾的名头?将来做个小小的贵人或者嫔位?
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是大房如今不知犯了什么错,竟让吏部的人亲自来通知说上面的人事调动,若是其他还好,若是得罪了皇上,想必赵琳琅也就废了啊!
至于老三家里嫡女如今才两岁,等她能嫁人都是十来年后的事情了,所以赵家如今能用的还真就只有赵琳琅一个。
可是这个孙女,赵颜叹了口气,倒是老二名下的一庶女是真不错,长得好又聪明,但如今这个身份不合适啊!
她若是晚生几年还能去大皇子将来的后宫闯一闯,如今贤妃在宫中,但凡是体面人家都做不出姑侄共侍一夫的事情来,她不能入当今的后宫。
唉,生不逢时啊!
礼王府,礼王从宫中出来后便是一句话不说,到家后便请了府医过来诊脉,人便这样倒下了。
礼王本就半白的头发再加上他暗淡脸色,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满是老态,礼王妃已逝,如今后宅中主中馈的是礼王侧妃,她抹着眼泪道,“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去了一趟宫中倒像是丢了魂儿一般呢?”
她比礼王小了近三十岁,向来最得他的宠爱,但礼王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世子呢?把世子叫来。”
侧妃脸色一变,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来,“妾身不是想着您往日里见着世子便总是发生争执,世子年轻气盛,您此时身子不爽若是他再冲撞了您,妾身,妾身”,她说着又嘤嘤哭了起来。
平日里见她哭得这般婉转多情礼王定然是心肝肉叫着安抚她的,但此时只觉得魔音贯耳,刺得他头痛欲裂。
“本王让你叫世子过来,你是听不懂吗?于平,于平”,礼王扯着嗓子喊自己的贴身小厮,于平赶忙推门而入。
“快,快去把世子给我叫来!”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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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为了把持王爷,连他们这些身边人都防的紧,他们出不了头便也就偷摸投向了世子那边,如今见她吃了瘪自然心里高兴。
礼王世子徐允晁听到于平的话后忍不住在原地转了两圈,等平复了心情后他才换上关心的表情跟着于平小跑到了礼王的院子里。
“父王,父王你这是怎么了?”
见他一脸焦急,额头上也都是汗的狼狈模样礼王心里舒坦了一些,看着他也多了些平日里没有的慈爱。“为父今日让你来是有一要事要说,父王已年老”,听到这话礼王侧妃瞬间变了脸色,“王爷!”
礼王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你要做什么?”
侧妃勉强笑了笑,“妾身就是觉得王爷您身体还健壮着,不愿听您说这样的话。”
礼王冷笑一声不去理会这些话,“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心里有数,你打的什么主意,本王也长着眼睛看的分明,但晁儿从四岁起就是我礼王府的世子,这么些年没有变过,难道你还看不出本王所思所想?”
徐允晁垂下眼睛掩盖住自己的不屑,瞧这话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倒像是自己得了他多少照顾一样!
他的所思所想谁看的清楚?重视自己就是让侧妃的儿子享世子份例?就是给他娶一个毫无根基的世子妃?还是动辄打压自己让他抬不起头来?
侧妃又是恨又是怕,但她也知道此时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礼王,“王爷,您真的误会妾身了”,她软了身子拜倒在礼王床边,正想向往常一样哭诉,可是此时的礼王根本没那个耐心见她做出这种小儿女姿态来。
“你搞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礼王府的侧妃,你不是什么秦楼楚馆的伶人,本王也没那个闲心想看你演戏,若你还要闹,本王会命人剥去你侧妃的服制,上书摘了你侧妃的头衔!”
他现在有一肚子话要说,哪里有闲工夫与她胡闹?
侧妃被他吓得一句话不敢说,但是让她离开她也是不愿意的,哪怕接下来要挖她的心肝,她也要当场看下去!
见她终于安静下来,礼王一把抓住世子的手,“本王会上书请旨让你继位,皇上不会卡着你的爵位的”,说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苦涩,惹了皇上的眼,他是坐不稳这个位置了,倒不如赶紧给儿子。
“宗正的位置不一定会是你的,不过就算不是你也不要提出异议,咱们跟他斗不起。”
“齐王的事情你也不要随便发表言论,若是问到你头上,你只跟着皇上走就行。”
“我书房里东边有个白瓷花瓶,你转一下会看到一本账本,按着里面的东西从咱们库里找齐,再给皇上上密折,交上去吧!”
他扯了扯嘴角,“你的投名状他会喜欢的。”
不是他不心疼,可是能怎么办呢?礼王的爵位不能断送在自己手上!
徐允政不是个顾及亲人的,再说了他们这些人算什么亲人?徐允政不跟他秋后算账他便要叩谢皇恩了!
“我卸去这个王位后会去周边庄子里,侧妃我会带走”,侧妃满脸的抗拒,但没有人在意她的想法。
“至于你的兄弟们”,礼王苍老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无奈,“此事之后当今估计会有别的行动,保不齐就是让宗室子弟入宫读书,若是这样,你只管送他去。若是没有那你给他找个好的先生让他读书。”
“你弟弟碍不着你什么,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有出头之日也不会忘了你今日的提携的。”
礼王世子点了点头,他在意的从来不是幼弟受宠,只有礼王不明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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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封满脸愧疚,“是微臣无能没发现他们早有安排”。
徐允政摆了摆手,“朕知道不是你的问题。”
听齐王的意思那火药埋了许久了,不是近日才做的。而秦家父子才回京没多久,京城的治安也没有交到他们的手上,若是他们父子俩连那么久之前的事情都知道,那徐允政才会后脊发凉的。
“去查查看到底是谁做的,这京城中若是还藏了其他心怀叵测的人,朕才真的要夜不能眠了”,秦封赶忙点头。
“齐王府众人的审问朕是让大理寺、刑部介入的,你们不要插手,京城的事你们尽快交接出去吧”,听到这话秦封也不生气直接点头,他相信徐允政不会莫名其妙怀疑他们父子,况且他对自己父子二人很是了解,他们从没存着对徐允政不利的心。
见他如此徐允政眼中多了一丝笑意,也愿意解释两句,“一来是因为已经有言官弹劾你父子二人了,朕不愿与他们掰扯,二来,不日你们也要出京,也都是迟早的事”,他突然笑了起来,“季全才,将朕挑选出的画册拿来”。
季全才拿来画册后在秦封面前展开,秦封看了一眼见似乎是位年轻姑娘不敢冒犯赶忙移开视线。
徐允政见状哈哈大笑,“瞧你,这是朕为你选出的闺秀,她是国子监司业潘希曾的嫡长女,你别急着拒绝,”见秦封想说什么他赶忙打断,“她今年二十五岁”,见秦封面露惊讶徐允政无奈道,“朕还不知道你?若是十七八岁你不立马就回绝了?”
他也知道秦封在惊讶什么,大晋在太祖皇帝那时候起,女子是十三四岁便能成婚的,那是因为连年战乱人口太少了,所以鼓励大家早婚早育多生,先帝执政后期他是规定了女子得及笄后才能成婚。
到了徐允政这里,他是改了国策贬为规定女子18方可成亲。
当时群臣反对,民间也有不少反对的声音,徐允政也没有多说,只让人提供了近30年来女子难产死亡之人的统计表,让大家直观地看到那些难产的女子年龄。
虽然还是有不少人不能接受,在他们看来,女子生产时若是难产而亡,那是她们命数不好,怎么能因噎废食,就因为这就限制女子成婚的年龄跟生产的年龄呢?
徐允政才懒得与这等蠢货争辩,政策下去了,若是你不遵守,罚钱是最轻的,严重的还会打板子跟流放。
他铁腕之下这项规矩便算是定下来了,基本上都是十四五岁相看,十六七岁定亲,十八岁成亲。
可这位潘姑娘怎么留到二十五岁了呢?
“希仁别急,朕让季全才跟你说”。
季全才也乐得在这些事上掺一脚,他笑道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将军不知,这潘家小姐早年是定过亲的,十六岁定给了她祖母家里的晚辈,但那男子十七岁时没了祖父,十八岁时没了祖母,十九岁时父亲又没了,等好不容易出了孝,准备办婚事时又被潘家抓到孝期在外面置了宅子养了外室。”
秦封闻言臭了脸,“不知所谓,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狗东西,那潘家是与他家退亲了?”
季全才点了点头,“将军说的是,那潘家也是这样说的,潘家姑娘因他家连年办丧事拖到年龄大了,潘家也没说什么,还怜惜男方家里出事,谁知道他是这么个人呢!”
“潘家祖母碍于面子本想让自家孙女忍一忍,但潘夫人家里出身行伍,也是个嫉恶如仇的,怎么可能忍?那潘大人虽不愿违背母意,但也不愿女儿受辱,所以就去老丈人家求了大舅子小舅子,反正去了一堆男人,将那前亲家家里砸了个遍,就这样退了亲。”
“虽说这事儿做得痛快,但到底世人多糊涂,不比咱们皇上英明神武,见了这事儿便觉得那潘家不是个好人家,所以退了亲后也一直没再定亲了。”
说到这里季全才想了想还是道,“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那潘家姑娘无论是样貌、品性还是能力都是一等一的,也是被那无耻之徒拖累了。”
秦封听罢点点头,“那潘家待潘姑娘可还好?”她如今二十五岁,想来家里兄弟也都成亲了,那家中祖母对她肯定有意见,再加上嫂嫂弟媳的住在一起,还有外人的闲言碎语,想来潘姑娘日子也不好过吧!
季全才笑着摇头,眼中带了几分刻意装出的得意,“要不说咱们皇上慧眼,对您也是一片真心呢,这潘家上下除了老夫人以外对潘姑娘都很好,家里兄弟也都愿意留她在家中,也放出话来说是将来自家孩子也能给姑姑养老送终。”
“朕慧眼还用你说?还一片真心”,徐允政被季全才捧得忍不住笑出声来,又看向秦封,表情很是认真,“朕让人去查过了,这潘姑娘性子沉静温婉,但因她母家是武将,所以也有凌厉果决的一面,也会管家理事,懂事明理,长得也不错,年龄上与你也合适,朕觉得是良配,希仁以为如何?”他自己不介意娶二嫁的,但秦封年龄虽也不算小了,但家中尚无子嗣,他配得上最好的。
秦封难得的有些红了脸,他清咳一声凑到季全才身边小声道,“你再让我瞧瞧那画像!”
徐允政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他笑骂,“瞧你这幅样子,季全才,赶紧把他未来夫人的画像给他好好瞧瞧,干脆让你带回去得了!”
“不了不了,对人家姑娘不尊重。”
徐允政懒得理他,“那你若是没意见的话朕便与潘家说说,到底要两家和睦才能成就好亲事,若一切顺遂朕这两日便与你们赐婚,尽快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办完婚事你们就离京吧!”
秦封对徐允政的用心很是感激,深深拜在地上,“臣谢皇上隆恩。”
徐允政看着他的目光很温和,“我是什么性子你是知道的,只要你不变,咱们便能永远如当初所说,做一辈子兄弟。”
秦封红了眼眶,用力点头。
坤宁宫里,皇后一大早接了皇上的命令准备送命妇们出宫,刚安排下去就见有下人来报说齐王府的公子不见了。
皇后脸色一变,带着人便去了齐王妃所在之处。
齐王妃见到皇后便跪在了地上,“罪妇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顿了顿还是道,“如今皇上还没旨意下来,王妃不用如此自称。”
齐王妃笑了笑却没说话,“回娘娘的话,徐允列没带贴身下人进宫,用早膳时送膳太监发现他不在,罪妇以及宫人们便已在您宫中寻过了,没找到人,无奈只能禀报您了。”
皇后叹气摆了摆手没再与她多说什么,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去问问昨天可有见过他出宫,再让人去别的地方找找”,出了这事其他人也没法儿先走,大家都在皇后宫里等着,众人心思各异。
昨儿个齐王谋反,今天齐王府的小公子就在宫中失踪,众人心中怎么可能没点儿揣测。
齐王妃也不是蠢得,但在没找到人前许多话都不好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仓惶来报,“回禀皇后娘娘,在御花园流向宫外的那条河里发现了小公子的尸体”。
皇后闭了闭眼,好嘛,又死一个。
“可有查明死因?”
“是溺水而亡,大约是寅时出的事。”
皇后无奈叹了口气,这一天天的,“让人去回禀皇上,齐王妃留一下,春雨,送其他人出宫。”这两天的事下来,她此时也无法维系脸上的正常表情了,但也没人敢多说什么,纷纷行礼之后便出了皇后宫中。
众人刚出了坤宁宫,众人便见到不远处有人等在那里,仔细一看不少人便认出来了是大皇子。
周宛如先是一愣,脚步也随之缓慢了下来,林夫人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大皇子的贴身太监走了过来,“给夫人小姐请安,我们皇子有事想见一见周姑娘,不知姑娘可方便?”
春雨看到了这一幕,她没说什么,只是留下了两个宫女,让其他人跟着先离开了。
林夫人叹了口气,脸上表情不大好看,但还是拍了拍她的手,“去吧。”
出了这事儿谁心里都不高兴,若是在民间,这们亲事成不成了还两说,但这是在宫里,她们没有说不的权利。
常玉茹朝这边看了一眼,眼神很是复杂,顾夫人瞧见后什么也没说,确实是无妄之灾,可真比起来,其他几位未来皇子妃不是更无辜?
所以说起来,大皇子能来找周宛如已经是不错的了。
周宛如默默上前给大皇子行了个礼,大皇子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应该跟你道个歉。”
周宛如没有抬头,只是平静地道,“不是您的错,您无需如此。”
大皇子苦笑,“我想你是误会了,我道歉不是因为我与赵琳琅的亲戚关系或者我与她有什么,也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将你卷入了这些事中,我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甚至不只是这件事,还有将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参加赏花宴的人出宫后京城里瞬间便更热闹了起来,不少人都在传,说是贤妃的外甥女下毒想要毒杀未来的大皇子妃,顺道还带上了其他几位皇子妃。
长平侯府,周世文听母亲跟妹妹说完此事后满脸不忿,“那皇上跟皇后可有惩处赵家姑娘?”
林夫人叹气,脸上满是愁绪。虽说这事儿里面女儿是受害者,可她也是做人婆婆的,自然知道在儿媳妇跟娘家不对付的时候自己会做怎样的选择。或者说就算自己做了理智的选择,可又真能对儿媳妇毫无芥蒂?
“赵琳琅已死,宫里人说是意外。还有,皇后他们并没有直接说是赵姑娘下的毒”,皇后此举也算是保住了皇家的最后一点体面。
“那赵家呢?”
林夫人摇了摇头,她们刚从宫中出来,如何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周世恩道,“吏部昨日派人去赵家送了赵家老大的调令,调去了红河县做县令。”
“红河?”林夫人没听过这个地方,但县令可不过是一区区七品地方官啊!那赵家老大不说多能干,但在京中大小也是一从四品官员,这落差……
“在云南下辖的一处地方,早年也是犯人流放之处”,周世恩瞧见哥哥那满意的表情瞬间便没了说下去的欲望。那里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不仅偏远,遍布瘴气,还有不少隐居的部族。再加上云南是这两年才打下来的,在管理上肯定存在诸多麻烦,甚至一不小心便要葬在那里也说不准。
皇上因了他女儿的罪行将人放逐到那里便说明此事到此也就为止了,他不会再继续做什么。
如果单论这个结果不算太难以接受,毕竟周宛如到底也没有中毒,可这背后的意思让周世恩遍体生寒。
赵家是大皇子背后的依仗,人家家里还有大长公主在,皇上并没有因为大长公主的面子就放任此事的发生,可他也没做绝,甚至没有直接将此事揭露,反而这样半掩着,倒像是污水泼给了他们让他们没法洗清的同时也不会彻底倒下去。这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让他们继续支持大皇子,继续给大皇子力量。
可若皇上真有那个心,他完全可以按下此事。恰恰是这个操作,倒像是继续推着大皇子做靶子一般呢!
他看了看周宛如又看了看糊涂的大哥,一时间心里满是惆怅,看不着前路。
与此同时彭府里刘夫人也在跟自家闺女感叹,“这皇家过得是什么日子你可是见到了?”
真论起身份来这次他家是没资格进宫的,京中贵人那么多,他家又算哪个牌面上的呢?
可因为女儿未来要嫁入皇家,这次她带着女儿进宫,不想竟出了这等事。
“不过若是不论其他,娘瞧着那大皇子倒也算可心的夫君了”,想到临走前大皇子还把周宛如叫出去的情形感叹道。
彭延珍笑了笑却没说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话,这两日的事情跟二皇子还有自家都没什么关系,她就希望日后也能如此才好。
“日后你在宫中远着些贤妃淑妃她们”,想到昨日的情形刘夫人就有些后怕,她也是文官家里娇养的小姐,所来往的夫人也大都是读着女戒长大的闺秀,哪里接触过这等动辄便骂人,在公开场合与他人闹的不可开交的夫人?
“娘说句不当的话,也是幸好你没嫡亲的婆婆,否则娘可真是要担心死了”,她脸上满是愁绪,自家夫君官职不显,日后也不知能不能给女儿撑腰,刘夫人发愁得直叹气。
彭延珍倒不在意这些,今日出宫后她才知道原来昨日没有放他们出宫是因为外面齐王谋反了。到底她家官职低微,昨日也不敢拉着宫中宫人们问东问西,怕惹人笑话。今日才知,如今京城乱得不成样子,再想一想赏花宴上去的人,彭延珍心中便大抵明白了。
不过倒与自家没什么干系,她爹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做学问一流,旁的事不懂也不沾染。
此次齐王一党下去想来也会空出许多官职,可想到这里彭延珍又无奈叹气,与自家有什么关系呢?
她在心中苦笑,皇上真是给她赐了门好亲事啊!
右都御使府中,因为外面乱糟糟的也没上朝所以吴大人今日干脆没去当差,在府中听夫人跟吴衡讲了宫中所发生之事后,他黑着脸拍起了桌子,“好一个姓赵的,我这就去写折子参他一本!养出此等不忠不孝的女儿来,这赵家能是什么好东西?”
吴衡捂嘴偷笑,“那爹爹可要好好给我出气!”
吴大人点了点她没再说什么,收拾收拾又去了衙门,可不能让旁人以为自家姑娘是好欺负的!
至于赵府,从昨日齐王一党的人被抓开始,刑部、大理寺的人就没闲着,赵青禾与母亲回了府也没见着人,告状也不急在这一时便也先自去休息了。在宫中谁又敢真踏踏实实睡一觉呢?
御书房里,季全才前来禀报,“皇上,云华大长公主来求见了。”
“意料之中的事情,让她进来把”,徐允政点了点头,又看向在一旁给画上色的徐永琚二人,瞧见他们在做什么脸上一黑,“不是作画吗,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两个臭小子一大早就过来说是要画画,还要陪他处理朝政。徐允政本以为他是跟余浦云或者是谁学了些画艺,心想瞧瞧也行。
结果人家得寸进尺,让季全才给他俩准备了一堆颜料,徐允政倒也允了。他在忙别的事情没注意看,如今这一看,画个屁画,人家拿了不知道是谁勾勒好框架的画,正涂颜色呢?
“画画啊!”徐永琚举起毛笔疑惑地看向他父皇,“看不出来吗?”
徐允政深吸一口气,“这是画画?你若想画,朕找人教你便是,你这是……”
徐永琚忙打断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了他,“我不要,多难啊,我就打发打发时间!”
闻言徐允政青筋都鼓起了,“打发时间?”一四岁多的孩子就开始打发时间?这是要做什么?这看样子将来是要做个纨绔子弟啊?
十三看了看徐允政又看了看徐永琚没说话,无所谓,反正他就是个凑数的。当然了,这个到皇上面前刷脸的机会也不是谁都有的,毕竟见面三分情嘛!
徐永琚确实没理解他生气的点在哪,现代谁手机上没几个消除游戏或者数独、涂色之类这种打发时间的游戏呢?
如今已经有阿拉伯数字了,他正打算回头自己做点儿数独游戏来玩儿呢!
这涂色的画框是他让余浦云帮着画的,余浦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既然要求了,便也给他勾画了十来幅过来。他要不是来御前还不舍得拿出来玩呢!
没懂徐允政在气什么的徐永琚想到方才季全才的通报赶忙问,“父皇,那我跟十三要回避吗?”
他倒也不是没见过大长公主,主要是这次大长公主来这儿所为何事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么看长辈的笑话不太好吧?
十三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其实你的眼睛要是没这么亮,看热闹的神态不要这么明显,说这话倒更有诚意一些呢!
也不知徐允政是不是看明白他在想什么了只是冷笑一声,嫌弃地看了他那破画一眼,“躲什么躲?朕的儿子难道见不得人?”
徐永琚莫名其妙地看他,“父皇,乱发脾气就不对了哦!”
徐允政冷笑,“朕从不乱发脾气,你今日很乖,为了奖励你,朕打算赏你一个画艺师傅。”
没等徐永琚哀嚎就见云华大长公主进来了,等云华跟徐允政行礼后他也跟十三乖巧行礼,“见过云华大长公主。”
云华没想到屋里还有其他人,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是不满。
徐允政在一旁看笑话,所以说人蠢真是绝症啊,齐王的事昨天才发生,如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齐王谋反,除了才出宫的齐王妃以外,所有人都下大狱的事情,她竟没有一点唇亡齿寒的感觉,一点脑子不长,还一副来找皇上麻烦的表情,徐允政闭了闭眼,不行,被人蠢到了。
这老徐家真是造了什么孽,从太祖皇帝开始到他这一代,总共活下来的也就两三位公主,倒显出这位皇家养女了!
“季全才,给云华大长公主赐坐”,他不为难云华,但也不会有什么优待的。
看着她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徐允政突然就想到了自己被从母后身边接出来在先皇身边见到云华大长公主时的情形了。
云华跟先帝是一辈人,但是比先帝小了二十来岁,算是被先帝当女儿养大的,先帝跟她感情还不错,所以才会重视她举荐的皇贵妃。
那时她见到自己满眼都是同情,就好像自己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可怜虫一样。
她还记得云华当时上前抚摸着他的脸,感叹,“哎呦皇兄,你说说你也太不上心了,这孩子明明也是皇家血脉,瞧瞧被他母亲养得,跟个小可怜一样。要我说啊,你可得找个后妃好好照应照应他,让他别再因为无人照料而吃苦了!”
他母后本来就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常在,不过是因为好运,同住一宫的其他妃嫔死的死,疯的疯,倒像是自己住了一宫一样。
她去世后,因为诞育皇子有功本来最起来应该追封个贵人甚至是嫔的,但因着她这番话,先帝并未对她追封。
后来因为先帝没得选择了,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份,才一步步追封了她为嫔、妃,直到他登基才追封了她为皇后。
徐允政垂下了眼睛,他早已不是当年的他了。
“不知大长公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云华原本打算着宫门一开便进宫的,没想到在路上时遇到了自家马车,她想了想便跟着回去了,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等到家后才发现马车上没有自家孩子,倒有一名贤妃的宫女。
云华赶忙问,“怎么是你,琳琅呢?”
贤妃的宫女梅香赶忙跪倒在地,“大长公主,琳琅小姐没了。”
云华觉得自己耳朵好像出了点问题,没顾得上一旁已经晕过去的柳夫人,她皱着眉问,“你方才说什么?我好像听你说什么没了?”
梅香垮着脸重复,“琳琅小姐没了,尸身不日会送回府上,只是娘娘叮嘱了,丧事要悄悄地办。”
柳夫人在丫鬟用力的掐人中下醒了过来,刚醒来便听到这话,没忍住扑了上去,“我打死你个贱蹄子!什么叫我女儿死了?什么悄悄处置?我好好的女儿送到宫中去,怎么一天时间人就没了?你们把我女儿怎么了?”柳夫人双目赤红,抓着梅香衣领的手青筋暴起。
梅香本不想多说什么,自己毕竟是个下人,虽然对赵家姑娘很有意见,但到底人也死了,该发愁的事有主子愁,自己没必要多管闲事。
可感受到脖颈处掐着的手后梅香也怒了,她用力挣脱了柳夫人的手,后退一步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冷笑出声,“好叫夫人知晓,琳琅小姐去世那是小姐自身的过错,她虽没了,但留下的罪孽还得我们娘娘去想办法,娘娘没找您讨要说法已经是娘娘大度了,您这又是在做什么?”
梅香知道有些话不该自己来说,可是她气啊!
她家里没人了,出宫也没什么意思,也不打算嫁人,更没有攀附谁的意思,将来是打算留在宫中自梳做个嬷嬷的。她的未来能如何那要看大皇子将来能如何,若是大皇子能登基,那她日后便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多风光啊!
可若是大皇子无法登基,她日后能有命跟着贤妃去行宫养老都是她命好了!
在这种情况下,赵琳琅那是拖后腿吗?那是在谋杀她的大好前程!这种人难道不是她的毕生之敌吗?
云华听了这话眉头皱的更紧了,“还不赶紧拉住你们主子?”老大要去云南,他们夫妻俩倒也没有非留老大媳妇跟他两地分居的意思,主要也是想着她一个正头娘子在外面才能更好地管理后宅,照顾男人起居。而且隔得这么远,有事儿老大也能跟她商量商量。可如今瞧她这模样,看着便是个立不起来的,云华烦闷地瞪了她一眼。
“所以,琳琅没了?”云华想到这眼泪也不禁落了下来,这个孙女也算是养在自己膝下的,她怎能不疼啊?
梅香对上云华态度平缓了些,“是。”
“到底是怎么回事?”
梅香也没添油加醋,老老实实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云华变了脸色,“下毒?”
她转身瞪向柳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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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愣了一下,“我,我,是琳琅求着我说她有用,我就,我就”,柳夫人咬着下唇又是怕又是伤心,怎么会这样呢!
云华见她这幅蠢样没忍住一巴掌抽了上去,“蠢货!”
丧子之痛与内心的愧疚让柳夫人忍不住反问,“母亲只说我给琳琅毒药,那琳琅是如何将药带进去的?难不成母亲以为我有这个能耐吗?”云华被她一噎便与她吵了起来。
想到早晨家里的混乱云华在心里叹了口气看向上面坐着的徐允政,“皇上,我此次前来是想问,能否通融通融,让柏儿不要去那云南做官呢?柏儿身子弱,那云南多瘴气,我怕他去了后撑不住啊!”
徐永琚目瞪口呆,他看向十三跟他挤了挤眼睛,好家伙,这脸真大啊!
若说昨日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就罢了,今天都知道了就这么腆着张脸来求情?凭什么?凭她年纪大还是凭她不要脸啊?
皇上下旨赐婚的未来皇子妃他们都敢随意下手毒害,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砒霜这种东西也敢想办法带进宫来,徐允政如今的处理已经够给面子的了吧?甚至于已经算是心慈手软了,她还要什么自行车?
十三垂眸不说话,若是他,他便砍了那赵琳琅以及教女不善的赵文柏还有一干参与进去的人。
求情?贬官你还能来求情,那人死了你还来吗?
也就是徐永琚不知道,若是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肯定要说,不愧是你,老七的亲弟弟!
此时徐允政心里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昨日心情好,一切顺利的有些过分了,自然不介意把人赶得远远的,别让他再看见。
再说了,死在自己手上有什么意思,让人痛苦的方式又不是只有砍头?
可他不管再怎么手软,看到云华求情这一幕也是心下不爽的。
“瞧大长公主这话说的,您孙女做了什么您知道吗?”
云华脸上有些难堪,“皇上,琳琅年纪小不懂事”,她心想这件事里现在唯一死了的人是自己孙女,为什么非要抓着她不放呢?
徐永琚脸色不变,笑眯眯地指向一旁的徐永琚跟十三两个小不点,“哦?那大长公主觉得他俩还是婴孩?”
云华脸上的笑意彻底沉了下去,徐永琚小手转着刚沾了绿色颜料的毛笔,自己都没注意那绿色都甩到自己脸上了,对上徐允政的目光时还露出八颗牙齿朝他一笑。
“皇上,柏儿是我的儿子,论起辈分来还是您的表弟,一家子兄弟何必如此为难他呢?再说了,这不是也没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吗?”
见徐允政油盐不进的样子云华暗暗咬牙又开始打感情牌,“柏儿是贤妃的亲兄长,是大皇子的亲舅舅,您此举不是让大皇子难堪吗?又让朝臣怎么看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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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终于抬头好好看了看这位自己辈分上的姑祖母,原来傻的冒烟的人就长这模样啊?
徐允政都气笑了,他的手在龙椅上轻点,示意她继续,他倒要听听这位还能讲出什么来?
看打感情牌无用,云华又开始历数自家以往的功绩,“我之所以被封为公主、被记在太祖名下那是因为我父亲是开国的功臣,我母亲也为了救先帝而死,先帝当初答应了我母亲要好好待我,若是先帝知道我儿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他心里能愿意吗?”她本想说他能瞑目吗,但对上徐允政的眼神到底还是没敢说出来。
听着她就差明着指责自己没良心了,徐允政终于收了笑意,坐正了身子。“大长公主的意思是因为您父母的功绩,日后你或者你的晚辈无论做什么,朕与朕的子孙都得体谅是吗?今日你们是往宫中带药下毒,那明日呢?明日你们逼宫朕也得体谅?”
徐允政的长相本就凌厉,再加上这么多年身居高位养出来的气度,使得他但凡发怒便让人胆寒。
云华从徐允政登基起便出来的少了,或者说她在徐允政刚登基时想靠自己所谓大长公主的身份让徐允政立她女儿为后,徐允政不但不理会,元后不是她,连继后都不是她的时候,云华便知道这个便宜侄儿不是自己能拿捏的了。但是长久不打交道让她忘了这些,也许不是忘了,也许只是想试探他的底线。
但此时听了徐允政这番话,她便坐不住了,想道歉却说不出口。
见她为难,徐允政过了半晌收了气势,又露出笑来,“大长公主,或者咱们不提这个,咱们换个话题如何?”
云华扯出一抹笑意来,刚想说什么就听徐允政道,“比如说咱们来聊聊那毒药是通过什么途径送入宫中的?你在禁卫中安排李大有一干人等是为了放个眼线还是想对朕的皇城或者对朕做些什么?花房的良嬷嬷,内务府的王公公,皇后宫中的紫霞还有朕御前的钱宇彬,云华大长公主,朕倒想问问,你在宫中安插这么多人手,你想做些什么?”徐允政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了云华的心上,她的心防彻底被击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皇上明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儿子的被贬,孙女的殒命此时对她来说都不算什么了,甚至于她开始暗恨,当初她将自己留在宫中的人手告诉赵琳琅是因为她想着赵琳琅的性子像她跟赵颜,未来是能闯出一番天地的,此举也只是想为赵琳琅添加助力,是为了她日后入宫能有个帮手!
可谁能想到,她人还没入宫呢,倒是先利用这人手闯下如此塌天大祸,甚至还祸延母族,她岂能不恨!
她对赵琳琅还不够好吗?这些人手她甚至于都没有告诉过贤妃!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贤妃从小养在赵颜母亲膝下,虽与她母女感情也颇深,但性子与他们夫妻并不相像,也不是个担得起事的人,她不敢把人手交出去。
她这幅模样并未引起徐允政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大长公主,你有没有不是看你说了什么,而是看你做了什么。如今朕瞧着,你倒是对朕意见颇深啊!”
“皇上,我对您一片忠心啊!”云华落下泪来,向来得体的贵妇人此时涕泪横流,徐允政眼前好像出现了当年她同情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他饱含深意道,“姑母啊,朕说了,凡事不看你如何说,要看你如何做啊!”
云华见他同一句话说了两遍突然灵光一闪,“皇上您说,想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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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下朝后他让季全才把三阁老、六部尚书还有大理寺卿都找了过来,又让人去传了几名王爷进宫。
“皇上,礼王告罪说是病中无法起身让奴才带了礼王世子入宫”,徐允政闻言脸上的笑意深了些,他就喜欢识相的人。
“无妨,可有派太医过去?”
季全才点头,“奴才已擅自做主让太医入礼王府看诊了,”徐允政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工部尚书杜金祯在御书房门前与户部代理尚书郎英撞上,两人客气地点了点头,杜金祯看到他心里就憋闷。
昨日他去了庞府,见到庞万言的那一刻脸上的震惊都无法掩饰,他怎么成这幅样子了?
原来庞万言这段时间里心情不好无处排解,便寄情于饮食,短短几日便胖了不少,脸都圆了一圈。
杜金祯这些时日也着实是忙,虽说两人联系不断,但他确实是没到庞府来过,此时一见可不觉得变化颇大?
顾不得其他杜金祯开门见山地问道,“师兄可知齐王谋逆已被押进天牢了?”
庞万言怎么会不知道?杜金祯来之前他才刚发完一通火呢!
他扯出一抹笑意来,“你来了啊!”
杜金祯苦笑,“我倒希望我没有这个过来的时机”,若是不出事,他忙着别的事顾不上过来也是好的。
“齐王的事你知道了吗?”
庞万言脸上的笑意消失,沉着脸点头,“你之前知道此事吗?”
他是不知道的,当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他人都懵了,这么大的事,涉及到这么多人,他竟然懵然不知?
杜金祯叹气,这也是他发愁的地方,他是工部尚书,庞万言如今还是户部尚书,两部的领导对这件事竟然不知道?
到底是本身防范措施做得好还是有人刻意防着他们?
“范成钰曾与我说好像有人在查账”,庞万言有些懊恼,当初听了这话他不是没放在心上,但是没找到人也只能先放一放,但如今看来,想来是皇上的人。
“还有李滨,我们定好的三日传一次消息,但这一次他也没来”,李滨是他在禁军中安排的人手,虽只是个小头目,但也颇得重用,这次却什么都没跟他透露。
“师兄,你与我讲一句实话,齐王的事你有没有参与其中?”杜金祯心里不是不慌的,别的事都好说,大不了回乡养老,可一旦牵扯进谋反之中,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我若是有此打算又何必推四皇子上去?”天地良心,他可真没这个想法!
齐王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他凑上去是要干嘛,等他死了给人殉葬吗?
至于篡位,庞万言是真的不看好他的,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若是当初皇上第一次朝他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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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时他们不敢,现在在一次次得削弱之下他们手中的有生力量还有多少?这些人中又有多少是真的愿意跟他们去送死的?
“我没有参与其中,但是师弟”,他的这句但是让杜金祯心都提了起来,“咱们手上可不干净啊!”
他们跟齐王之间的来往可不算少,这事儿经不住查的。
杜金祯沉默,过了许久庞万言才叹了口气,“齐王手里有一座未开采的银矿跟铁矿,我会跟皇上禀明此事的。”
闻言杜金祯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庞万言却毫不避讳地看了回去,半晌杜金祯收回了目光,确实,他没必要心虚,换了自己他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想到这里他眼神复杂地看了郎英一眼继续往御书房走去,刑部尚书陈尔行看了两人一眼却没说话。
“诸位爱卿方才在大朝会上也听了众人的争辩,不知大家对齐王一事怎么看?”他说的已经算委婉了,方才朝堂上有要求将齐王府夺爵抄家灭族的激进之辈,也有觉得将人圈禁即可之人,还有人说要彻查所有与齐王有来往之人,当然了也有人在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反正大家各抒己见吵得不可开交。
不过六部尚书还有阁老们都没有发表意见,只是沉默得旁听着。
司炼作为徐允政的铁杆,见其他人都不说话他便站了出来,“皇上,臣以为齐王谋逆证据确凿无可抵赖,他的其他罪行若是证据充分也应一并处罚。”
徐允政不置可否,“那诸位爱卿以为对齐王该用何等刑罚?陈爱卿以为呢?”
陈尔行含糊道,“打大晋开国以来还没有亲王谋逆的先例,但臣以为无非就是在律例的基础上再加以考虑其祖上功绩,但无论如何还是要皇上定夺。”
“全阁老以为呢?”
全阁老像是如梦初醒一般茫然得抬头,反映了一会儿才道,“老臣以为陈大人说的是。”
宗室在场之人脸色好看了一些,但还不等他们放松警惕就听兵部尚书戴孚道,“皇上,臣以为不应因其祖上功绩而宽宥其如今的罪行!”
宗室们对他怒目而视戴孚却不大在意,他早年是想参军入伍的,但是家里父母哭诉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若是他马革裹尸倒是报效祖国成全了他的一片忠心,可他父母呢?谁来给他们养老送终?儿女呢?谁来护佑他们长大?姐妹们呢,没有娘家给她们撑腰,若是在婆家受了欺负又该找谁出头?因为这他放弃了参军的想法,转头愤而读书,一步一步爬到了今天的位置上。但他对于在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人还是尊重的。这次齐王的事里他可是还曾侵吞过军饷啊!这如何能忍?
“戴大人,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吧?”燕王忍不住开口了。
本来他不愿意来的,总觉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得此事与他有何干系,他又不想谋反当皇帝,齐王那个老东西死不死的关他什么事儿?齐王死了更好,省得他天天看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可他最后还是被人拉了过来,原本他也是打定主意不发言的,但听了方才的话忍不住了,他向来是个混不吝的,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仗的是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这个爵位这个身份能得到的优待?
若是什么都没有,开了这个头,万一哪日惹了徐允政的眼被人拉出去砍了怎么办?
“我们这些宗室的身份爵位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那是祖辈们慧眼识英又多番立功才得到的,先辈们除了为了天下百姓考虑剩下的不就是为了咱们这些后辈考虑?若是先祖们泉下有知,知道他们曾经的付出不曾被他人放在眼里也不知午夜时分是否会去找那人好好说道说道呢!再说了,我们先祖给我们这些后辈挣下了爵位,你们这些朝臣是文官不也一样自己从先祖处继承来了不少东西,日后也打算留给子孙后代,难道说我们也该拦着吗?再说了,自古以来便有‘八辟’一说,齐王符合‘议亲之辟’、‘议功之辟’、‘议贵之辟’、‘议宾之辟’,不论如何都可减免一些罪行,难道戴大人竟不以为然吗?”
戴孚冷笑一声,“瞧燕王这话说的,微臣在说按律法惩处齐王,不应因其王位而对其手下留情,燕王此话是什么意思?”
“至于祖辈的荫蔽,齐王能坐上这个王位不就是因为他父王当年的功绩吗?也是因此他才能有如今的地位,能享封地上的税收,若非如此,难道燕王是觉得齐王有什么大才能担得起这个王位吗?”
“再者,什么时候谋反大逆、图谋叛变之罪竟也能试用八辟之说了?”
宗室们脸色都不大好看,确实,齐王没展现出什么过人的才能,可他们也没有啊,难道这戴孚还想指责他们德不配位吗?
“我们能给子孙后代留下些什么?除了钱财、书籍以及些许人脉关系外,他们若想入朝为官也都得寒窗苦读考出个名堂来,他们是要靠自己的!可……”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顾次辅出声打断了,“戴大人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若丝毫不考虑他们以前的功绩想来也会寒了功臣的心吧!”
他本不想这么早就说话的,但听听方才戴孚和燕王的话,这是要做什么?是想要挑起文官跟宗室的矛盾吗?
戴孚也不是个傻子,一时情绪上头说了方才的话此时也清醒了过来,垂着头没有继续说话。
礼王世子见状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到底还是站了出来,“皇上,齐王府还有太祖皇帝赐下的丹书铁券。”
他不想说话的,在他看来这齐王就是个糊涂东西,自己把心养大了又没那个能耐得到自己想要的,找不是找死吗?
可他作为礼王世子,未来的宗正,有些话他必须得站出来说。不过说起来齐王谋反他礼王府也不算是毫无过错,毕竟宗正本就有约束宗族内部之人的职责,哪怕这个宗族是皇帝本家。他们没做好自己该做的,这也是礼王想要赶紧让位的原因。
徐允政像是才知道这件事情一样,“哦?倒是朕忘了,原来这齐王府还有一枚丹书铁券啊!可用过了?”
礼王世子咬牙道,“未曾。”
“那你的意思是要朕因着这丹书铁券赦免齐王的罪过?”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礼王世子不敢应皇上的这句话,他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道,“皇上臣并非此意,齐王谋反一事证据确凿,理当论罪,臣只希望皇上能考虑到太祖皇帝发下的丹书铁券,定其罪但从轻考虑责罚。”
徐允政深深看了他一眼,倒比他父亲有些规矩但不多。
“除了谋反之事,诸位再看看齐王侵吞赈灾物资、戕害赈灾官员、私开铁矿、豢养私兵该如何处置?”
这一层层罪名像是大山一样砸下来,众人不敢置信却又觉得似乎在情理之中。
若非开采到了铁矿,怎么豢养私兵?怎么谋反?
杜金祯听到这罪名心里一跳,一时间不知道他说的铁矿是不是庞万言所说的,若是的话那他们可还有别的筹码?
徐允政让季全才将陶玉德、徐江等人的证词以及后续查到的那批赈灾物资去向的证据拿给众人,“二十万石粮食,实际到灾民手中的不足三成,齐王一家便吞了其中四成,”徐允政冷笑,这四成的粮食够他齐王吃上几辈子了,也不怕撑死!
众人心下又是一阵嘀咕,那剩下的三成呢?又落在了谁的手中?皇上有没有证据?会不会想一起办了呢?
“这陶玉德是玉屏县县令,他之所以还能活着被人诬陷那是因为他提前命人来京中送了信,这事儿掩不住了,他们便一不做二不休陷害陶玉德贪污,甚至想做出让他畏罪自裁的假象。畏罪不成又下手暗杀,瞧瞧,这便是我大晋的铁帽子亲王!”
徐允政眼底的讽刺众人看得清清楚楚,这几次的事因为有徐允政交代,所以除了涉案人员旁人都不大清楚,如今再一看,这位齐王可真是敢想敢做啊!
宗室们对视一眼都不敢说话了,他们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跟齐王比起来那就小巫见大巫了。
徐允政的目光落在杜金祯身上顿了下没再继续往下说,有些人留着还有用,不能就这么撕破脸。
“丹书铁券?那是他父王立功的证明,可不是他自恃免死的倚仗!”每次想到先帝跟太祖留下的烂摊子徐允政就冒火,本还带着笑意地脸黑了起来,众人忙跪下请罪。
“朕也不是那忘恩负义之人”,缓了一会儿之后徐允政话音一转道,“当年能封王的都是太祖皇帝的肱骨之臣,也是太祖皇帝的手足兄弟,朕能坐到这个位置上也是因为太祖皇帝跟先帝的荫蔽,朕不会不顾念他们,也不会不顾念你们。”
“这样,我朝丹书铁券可免死三次,你们看看他这罪行可够他死个四回?”他往龙椅上一靠,原本被拿在手中把玩的朱笔被他随意丢在桌上,那声响像是砸在了众人心上一般,可语气中分明又带着戏谑。
“犯事儿的是齐王,是咱们宗室的王爷,那便先由礼王世子说说吧?”
礼王世子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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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赌。
“臣以为齐王所犯之罪,足以抄家灭族数次,丹书铁券的免死次数不足以抵扣!”
燕王等人闻言怒目而视,他们不是觉得齐王做得对,但是也不能放任他这般卖了齐王给自家讨要好处吧?
燕王性子急躁,一脚便将礼王世子踹倒,“好你个徐允晁,齐王可是你没出五服的族叔,你这是做什么?抄家灭族?你是想将自己这一支一起灭族了?”
“大胆!”季全才怒目呵斥道,“燕王殿下,这可是在御前,岂容你放肆?”
燕王回过神来心里不是不后怕的,但是他知道,不能开这个口子。
徐允政冷笑一声,“季全才,还不快扶礼王世子起来。”
礼王世子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留下来的冷汗,朝季全才道谢后又道,“臣的话还未说完,臣以为,齐王的罪行罄竹难书,但还请皇上看在上一任齐王的面子上留其一命!”
徐允政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他深深看了礼王世子一眼,突然转头问另一边的众臣,“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戴孚心想反正已经得罪了燕王,倒也不差这一两句了,“皇上,臣以为此风不可长!谋逆作乱,贪赃枉法,视人命如草芥,若是此等人还能留得一命,那死去的百姓何辜?因他的野心而死的将士何辜?日后岂不人人效仿?反正谋逆也不至于死罪,我大晋可还有太平日子?”
“下官再放肆一句,若是我等犯下此等罪行,别说自己的小命了,九族都得跟着升天!”
季全才低头掩住脸上的笑意,好家伙,这是要让皇上一起升天啊!
众人都被他这大言不惭给震惊到了,就连宗室那边也纷纷侧目,以前怎么没发现兵部这家伙这么虎?
御书房的气氛像是被戴孚点燃了,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起来,徐允政抱臂看着他们吵,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还能说出些什么话!
等到燕王口不择言说出那句“不过是些贱民,死便死了那也是他们的命数”时徐允政彻底变了脸。
“大胆”!
伴随着这声大胆的是一个砸过去的砚台,徐允政准头好,那砚台直直地便砸到了燕王的额头上,瞬间血流如注,燕王人都傻了。
“贱民?”徐允政冷笑,“朕看你是找死!”
众人这下慌了,齐王都不一定保得住了,如今这燕王还要折进去吗?
当初的事情告诫了他们,只有抱团才能在皇上手中勉强求生,因此他们为了共同的利益站到了一起。但此刻,燕王的犯蠢让众人不自觉便离他远了两步。
“你们这般求情是为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清楚,朕就说些你们不知道的吧!齐王父子在谋逆当天可是打算引爆之前埋在城西跟城门的火药呢!”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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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息怒”,最终还是全首辅站了出来,“皇上,臣以为齐王罪行累累,必得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若是仅仅因为丹书铁券便放过齐王及府中众人不足以平民愤。”
赈灾物资被吞一事,若不想朝廷背这个黑锅,齐王就必得被拎出来。他一旦站到了台前,他的罪行就不能被免除处罚。
“爱卿以为如何?”
“臣以为,丹书铁券护的是英烈的后人,齐王府后人中凡是没有作恶之人可以饶恕,至于其他确有作恶之人,也需得罪行相当。”
这句罪行相当就足够众人明白了全首辅的主张,一时间宗室那边更是担忧了。
沉吟许久徐允政没有当场给出旨意来,反倒是提出了一事,“诸位爱卿,朕以为自此之后,丹书铁券不可免除谋逆之罪,诸位以为如何?”
大臣们没有任何异议,反正他们也没有。
宗室们有意见也不敢提,啥意思?你有意见是因为你要谋逆呗?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有丹书铁券的几家都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作死可以,但作大死祖宗再有能耐也救不了后世子孙啊!
众人离去后没过多久季全才突然进来,脸上的惊讶根本藏不住,“怎么了?”
“皇上,庞大人求见。”
“哦?”徐允政来了几分兴致,“让他进来吧。”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庞万言婉拒了季全才的搀扶,自己别着腿给徐允政行礼,那场面看着凄惨又可怜。
徐允政心里冷笑面上不显,“快给庞爱卿赐座!”
“爱卿伤势未愈,不知前来所为何事?”
庞万言一脸沉痛,“皇上,臣是来请罪的。”
“哦?爱卿何罪之有?”
庞万言这便讲起了自己的来意,“臣之前曾发现了齐王私开铁矿的线索,臣想着必得要查清了才好禀明皇上,便偷偷派人去探查。本想着等查清一切后好将齐王绳之于法,没想到齐王竟敢谋反!因臣未能及时禀明皇上是臣之过失,还请皇上降罪!”
徐允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爱卿倒是有心了,不知如今可有查清?”
庞万言将自己所查一一告知后又道,“还有一事臣得贺喜皇上了!”
“喜从何来?”
“臣在探查铁矿时还发现了齐王悄悄命人开采的一银矿,那银矿才被发现没多久,想来还能开采许多年呢!”
徐允政笑意不达眼底,“爱卿有心了,既然如此,爱卿便将两座矿的位置告知朕,朕派人去接手,若此事为真,爱卿可为首功啊!”
“臣不敢当皇上的夸奖,只是”,他像是不好意思一般说道,“只是臣之前想从齐王处套得两处矿产的消息,也曾与他有过往来,臣羞愧啊!”
他红了眼眶,一副自己愧对皇上的模样演得极真,一旁的季全才都要看不下去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爱卿的忠心朕如何不知?爱卿大可放心,朕自然不会因你与齐王的往来而不信任你的!”
庞万言走了后徐允政没忍住砸了手边的茶杯,“好狗胆,好狗胆!”徐允政额头上的青筋都现了出来,“季全才,你去让人问问齐王,这两处矿脉的可确实是他的,你告诉他,事已至此,他若是老实交代朕还能让他痛快一死,他若还敢欺瞒于朕,朕会让他求死不能!”
季全才赶忙命人去查,自己守在徐允政身边哪里也不去。
“他真是好大的胆子!”徐允政也不是蠢货,庞万言这一出让他恶心却又不得不笑着接受,还得捧着他。
可他未免也太大胆了,“盐铁他也敢碰,齐王是倚仗他父王留下的丹书铁券,庞万言靠的是什么?朕迟早要剐了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怎么样了?”徐永琚兴致勃勃地看着打探消息回来的小夏子。
小夏子摇了摇头,“如今还没传出要处死齐王的消息,至于后续会不会有那谁也说不好。”
徐永琚满脸的遗憾,造反啊,都这样了他父皇还不弄死人?当然了也不是他想要谁去死,只是这人从他打探来的消息看来真的太恶劣了。
人品道德层面的问题都不值一提,造反什么的他也可以勉强解释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但那个狗东西可是想点火药啊!
这事儿其实没传出去,徐允政的意思是还是别说了,若是说了肯定会引起京城居民的恐慌的。
这是什么?这不就是报复社会?
若真让他成了事儿得害死多少人啊!这种人真是死多少回都不嫌多!
“父皇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他一脸不服地看着十三,难道就因为他是王爷?
没错,封建社会中虽然说也曾有过“刑无等级”的主张,可这只是说“自卿相以至大夫庶人”刑无等级呢!人家真遇着正儿八经的事儿了,处罚的也不是犯罪者本人!比如说太子犯了错,处罚他的老师就成。
齐王的身份地位在这里,老齐王是太祖皇帝的亲弟弟,所以算起来齐王与他们关系很近,又有那么多宗亲大臣环绕,他真的能处死齐王吗?
他正发愁的时候就听十三道,“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他眼睛一亮跑过去拉着他问道,难道说十三又是从那个便宜舅舅处听来的?那他也未免太手眼通天了吧!
宫中别的地方能安插人或者传递消息他都能接受,但是如果御前都是这样,那保不齐哪天皇帝都要被人偷偷勒死在龙椅上都没人知道呢!大晋要完!
“他是皇帝”。
徐永琚:???
“我还能不知道他是皇帝?”小十三说什么傻话呢!
十三又怜爱地看了他一眼,“若是有人谋反都能被宽恕,他这个皇帝不当也罢。”
“可是宗亲们都反对啊”,徐永琚迟疑,他心里其实是认同这种观点的,封建社会谋逆绝对是第一大罪吧!若是徐允政这都能忍,那就封他为忍者神龟吧!
“所以呢?反对有用?宗亲们有什么?权?钱?人?他们什么都没有。”
权力,他们曾经确实有一些,但那也是受限制的。太祖皇帝再不聪明也不至于一杆子把大晋往前退个近千年直接回到大周朝分封制的时候去,他可没那么心大把封地的权力完整得给他们,更别说如今他们连封地都回不去。
钱,他们是有钱,但是也没有到富可敌国的程度。
人,也就是兵权那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他们有什么让徐永琚顾忌的呢?顶多就是为了自己不要落个刻薄寡恩的身后名,不把事情做绝而已。
“你就等着瞧吧!”也许别的事情上徐允政可以忍让,但这件事不行。
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他真有忍让,那必然另有所图。
徐永想了想后点了点头,“算了,反正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他管那么多呢,他是皇子,只要不造反,他父皇在那个位置上一天,他就没什么可怕的。
“话说梁太医那边如何了?”牛痘疫苗啊!
以前没想起来这回事儿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怕,现在突然发现自己没抗体,宫里不说人来人往吧,但至少还是有不少外面进来的人,这不等于暴露在了病毒之下吗?
“前两日梁太医去找皇上要死囚了”,听了这话徐永琚先是一愣,等反应过来后心情有些复杂,算了算了,没必要纠结这些,“那估计不就就能免疫了。”
“我会主动跟父皇提出去接种牛痘的”,他知道这条路是坦途,那为什么不借此多给自己添一层底气呢?
他拉着十三小声道,“牛痘在推广上肯定是有麻烦的,但我是皇子,我若是先站出来无论在父皇心中还是在百姓那里肯定是能加重我的分量的!”
他拽了拽十三的袖子,“你要跟我一起吗?”
十三没忍住戳了戳他的脑门儿,“你是蠢吗?”什么话都往外突突,是生怕人家不算计他啊!
若他是十二的敌人,他有太多法子让十二吃亏了。
比如说想办法把牛痘换成人痘,比如说在他的药物饮食中做手脚,让他虚弱起来撑不过去等等,提前知道提前布局,总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徐永琚不满地拍掉他的手,“没大没小。”
他看了看屋里没人小声道,“你如果信我就跟我一起”,说完又觉得跟道德绑架似的,“你总得加重在父皇心中的分量吧!”
十三无奈,“我知道,我跟你一起去”,十二这么傻,不跟着他自己都不放心。
今日早课上完了没什么事儿徐永琚就拉着十三去了自己的迷你果园里,看着嫁接的果树都长得挺好他心里也高兴。
唉,这光秃秃的田埂上要是能点玉米就好了!
可惜啊,大晋虽然有土豆但是没玉米。
想到玉米他突然又有点儿想吃爆米花了!
不过比起皮皮会塞牙的玉米做的爆米花,他更喜欢老式用大米做的爆米花。
想到以前在各个视频平台刷到的用炒锅做爆米花,想来用大米也行?
“葡萄,咱家还有大米、清油、糖跟蜂蜜啊?”皇子所里没小厨房,但是徐永琚饮食让人弄来了个小炉子跟炊具,徐允政知道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管他,没规矩就没规矩吧。
葡萄点了点头,“之前领回来做锅巴的,还多着呢!”
“好。”
“你说那种把大米爆成大米花的机子怎么做的呢?”他抓耳挠腮地问十三,他穿越前的学历是本升小,更别说从高二会考之后那物理化学啥的早都还给老师了,这机器是啥原理他也不记得了啊!热胀冷缩吗还是啥?
“大米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花?”十三疑惑,他确实不懂这些,但宫里总有人懂的。“你说的东西有何特征?”
徐永琚想了想,尴尬一笑,“就,火烤加热然后嘭得一声。”
十三等着他接着往下说,可徐永琚闭嘴了,十三脸上的表情也渐渐木了起来,“没了?”
徐永琚傻笑,“昂。”
十三冷笑,你行你真行,他懒得理此刻跟憨憨一样的徐永琚,扭头就回屋了,都怕被徐永琚传染傻。
徐永琚也不生气,造不成机器咱还不能自己炒吗?
“葡萄,你去把炉子生上火,咱们自己动手!”
送到徐永琚这里的碳都是上好的银丝碳,银丝碳是贡品,无烟不易熄灭,这还只是炭盆里用的。
冬日里暖手炉什么的要燃碳那也有专门的香碳,那舍得使银子的贵人们点子可多了,还有一种名曰凤碳的,是用蜂蜜将碳屑捏成凤凰形状,当然了,必不可少也要往里掺杂一些香料,反正那是又精致又好看还喷香。
徐永琚舍不得也觉得没必要,啥碳不是碳啊,不一样要考虑一氧化碳中毒?但无烟碳还是很有必要的。
皇子们份例里的银丝碳有限,用完了那就只能用别的碳或者自己花钱买了,所以哪怕徐永琚这里有他父皇跟母妃送来的碳,他也不会用在没必要的地方。
“你先把大米泡上再去领了普通碳来”,太奢侈了,这普通碳不就应该这时候用吗?
倒也不是他抠抠搜搜,主要他本身就是小门小户出身,从小父母就再三叮嘱没必要的钱不要花,因此哪怕到了现在他还是这样觉得。
等葡萄他们把碳领来,大米差不多泡了三个时辰了徐永琚才正式开干。
“把大米里的水控干净,”免得过会儿油溅出来了。
凉锅凉油,等油半热了倒入大米,小心翻匀。
炉子里的火很小,慢慢的锅里的大米开始膨胀了起来,徐永琚看得着急,“快快,把锅盖盖上!”没一会儿便听到锅里噼里啪啦得响起了清脆的声音,是大米花在碰撞锅盖。
闻着空气中的米香,徐永琚陶醉地吸了吸鼻子。突然他睁开了眼,不对啊,好像没放糖?
等锅里安静了,葡萄打开锅盖,就见大米并没有如他所想膨胀起来成为一颗颗白胖子。
他捏了一小把,呃,倒也不难吃,但是没甜味儿也没那种酥脆的感觉啊!
他灵机一动,“葡萄,你再去御膳房要一点儿干果之类处理好的东西来”,大米花不好吃还能做盗版米老头嘛!
等葡萄按照他的要求倒入白糖蜂蜜翻炒,再下入大米花,最后再下入各类干果后翻炒好,最后盛到一大盘子中静置放凉后切块。
听着那刀切下去清脆的喀嚓声,徐永琚吞了吞口水,好香甜啊!吃到嘴里后他没忍住感慨,以前唾手可得的东西,如今还得自己去做,真的好难啊!
“切两盘给父皇跟母妃送去,剩下的端到我跟十三书房来”,兄弟太多了他就不分了。
等十三吃到嘴里后他也挺喜欢的,“你方才说那个东西长什么样?”
徐永琚想了想这才道,“其实应该也不复杂,两头是两根杆子,中间是一个可以开口的鹅蛋形圆球,往打开的肚子里放入大米跟糖,把两边架起来然后再火上摇着旋转,让里面的大米均匀受热,到一定时间后打开盖子会发出嘭的声响,大米就好吃啦!”
十三现在觉得徐永琚的表达能力可能有点问题,他让人把造办处的人叫来自己理解去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徐永琚没怎么关注前朝的事情,但是许多事情却自己往耳朵里钻。
“你说什么”,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小夏子,“云华大长公主上折子让父皇处死齐王?”
小夏子也觉得震惊,这几日他们不是没听到各种流言,说是宗室的宗亲们是极力反对处死齐王的,也在私下奔走,云华大长公主这是做什么?
“走,咱们去老大那儿转转”,他兴致勃勃得拉着十三就走,正是午膳的时候他大哥肯定在家。
“说起来长生从那天在大哥那儿走了之后怎么都没好好回家啊”,徐永琚其实也说不上担心,毕竟还是偶尔能见到他的,只是他一见到自己立马就飞走,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他不会在外面勾搭别的鸟了吧”,听着他天马行空的猜测十三很是无语,“你就没觉得他看到你就躲是心虚吗?”
徐永琚昂着脖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会心虚?他去年把我那件上好的银狐皮扯成抹布的时候你见他心虚了吗?今年把母妃给的那翠鸟羽毛镶嵌的屏风给撕烂,他心虚了吗?还有他把那香炉踢翻,那火星子刚好落在床幔上差点儿把我房子烧了你看他心虚了吗?”
徐永琚不屑地摇头,“他要是心虚那得犯多大的错误啊!”
以前总听人家说养哈士奇拆家,现在可好,自己养的鸟瞧着杀伤力可比哈士奇强多了!
要不是他现在家底厚,哪里经得住他这么糟蹋?
十三竟然莫名觉得好像有点道理,他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甩出去,反正他还是觉得是长生做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两人到了大皇子处时他正在用膳,瞧见他俩笑着打招呼,“可用过午膳了,一起用点儿?”
徐永琚朝身后人挥了挥手,“我让人把我跟十三的份例带来了,咱一起吃!”
大皇子被他逗乐了,“你皇兄难道还请不起你一顿饭,你们来就成了,还自带干粮啊!”
十三叹气,真的好尴尬啊!
徐永琚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领都领来了”。
“你们这是有备而来啊,说吧,什么事儿?我晚些还要去上课,你们有话直说”。
徐永琚这段时间跟他相处得还不错,虽不敢说以前如何,但是现在倒也有了几分交情便也不兜圈子了,“大哥,听说云华大长公主今日向父皇上书请父皇赐死齐王。”
大皇子皱眉,他吃饭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确实不知道此事,但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这也没什么好瞒着的,“想来是与父皇做了什么交易吧,你们这几天可有听人提到赵琳琅那日做的事情?”
他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但又觉得似乎没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
“想来还有其他原因,那我就不大清楚了”,大皇子眼中闪过一抹嘲讽,这几日他也想得很清楚了,他没必要对这些事心存愧疚,不是他让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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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要说什么都是为了他,到底为了谁他们自己比谁都清楚。他在这自苦,除了自己痛苦不堪之外,还有谁会真的与他感同身受?
就连他母妃,大皇子暗暗叹了口气不再想这些了。
十三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瞧着大皇子都没有往日的自傲了呢!看来那事儿确实对他打击不小。
徐永琚确实挺想知道其中缘由的,但是也不会去戳他大哥的伤疤,“话说你们的婚事大概在什么时候呢?”
大皇子认真得想了想,“我快十七了,最早也要十八之后,不过皇子成亲事情很是繁杂,纳彩问名这些六礼走个一两年的都很正常,所以我估计得两年左右了。”
也就是本朝对成亲年岁规定的很是严格,要搁早些年,十四五岁成亲生子的也不在少数,不过他也不急,顺其自然吧。
用完午膳他俩也没继续在这待着自个儿回去了,大皇子心里存了事儿睡不着叫来德宝,“你去问问”,他懊恼地叹了口气,“算了你下去吧!”
德宝没动,他迟疑道,“要不奴才去找一下贤妃娘娘身边的翠澜嬷嬷问问?”翠澜嬷嬷以前照顾过一段时间的大皇子,所以对他们这些伺候大皇子的人都还不错。
大皇子苦笑一声,“算了,我便是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他们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呢?”
他不想要赵琳琅,他是明确拒绝了的,可是谁听了?谁尊重他的意见了?
就像争位这个事情一样,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他真的想要的,还是别人想要他要的。
“你下去吧,我歇一会儿还得去读书。”
徐永琚如今精神特别好,中午不需要午睡,一天天跟打了鸡血一样一身的牛劲儿总想着出去转转,十三懒得跟着他,自己回了皇子所。
徐永琚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在御花园里转着,实在是太闲了啊!
没电脑没手机没网络也没小说更没游戏,有事的时候也就罢了,没事儿干的时候真觉得无聊得不行。
“小夏子,你让人去给我找一套渔具过来,咱下午就在这钓鱼了!”御花园里的鱼也没什么天敌还有人喂,一个个长得膘肥体壮的,看着就肥美。
小夏子赶紧让人去找东西,自己带人找了处阴凉的地方,又让宫女回去把凳子、零嘴、水果等都拿来,还让人带一把大的油纸伞来。
徐永琚看得无语,“小夏子,不用这么麻烦的。”
小夏子摇头,“如今天气热,这大太阳下晒半个时辰就能晒晕喽,满花嬷嬷这两日身子不爽,可是将您身边诸事都交给奴才看顾,奴才可不得上点儿心!”
徐永琚挑了挑眉随他们去了,反正也不是让自己折腾。
他靠着树干昏昏欲睡,小夏子就在一旁给他打扇子。
徐永琚不爱用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宫女,身边最得用的就是小夏子了,身边的事交给他做也放心。
宫人没一会儿便带着东西回来了,徐永琚也没去打窝什么的,挂上鱼饵扔进湖里,拿着鱼竿要睡不睡的打盹。
“唉,要我说啊,这贵人也真是不好当”,徐永琚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假山背面传来一女人的声音。
他在的这处地方刚好处于视觉死角,路过的人看不到里面,听到声音他睁开眼睛示意其他人不要说话。
“你别乱说,主子的事情是咱们能议论的吗?”另一人斥责她。
方才那人不满道,“你就是太谨慎了,这周围哪里有人?唉,说起来我都后悔给管事塞钱让他把我分到贵人宫里了,如今这位的位份倒不算低,但什么时候能有出头之日啊!”
也不知怎么的两人竟停了下来不走了,徐永琚竖起了耳朵,困意一扫而空。
也不知方才那话是不是戳到了另一人的痛点,她也叹了口气,“我不也使了银子?”
“这宫里不知道多少人都在嘲笑咱们呢,主子无能,咱们下人也跟着倒霉,咱们去领个月银都得被人瞧不起”,她声音中满是丧气还有对未来生活的迷茫。
“比起纯嫔身边儿的人,咱们已经算好的了”,另一人见状赶忙安慰她,“听说纯嫔日日就是拜佛念经的,一天十二个时辰里四五个时辰都在佛堂里待着,又要茹素又要抄经,身边人也跟着折腾,咱们算好的了。”
那宫女没听进去劝,反而接着道,“可再怎么样人家纯嫔出身在那里,可咱们这呢?宫里多少人就是因为跟陈国打仗死了亲人没了活路才进宫的,自从跟了这位主子,我出门都怕遭人白眼!”
“再说了她若是得宠也就罢了,入宫这段日子皇上也没宠幸过她,这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两人越说越沮丧,在那平复了许久才缓和了心情离开。
徐永琚若有所思,“父皇没有进后宫吗?”
小夏子满脸尴尬,“据奴才所知,皇上已经许久未进后宫了,选秀入宫的主子以及这两位嫔主子还都没侍寝过。”
徐永琚一边觉得震惊一边又觉得好渣啊,他父皇若是不喜欢人家那就别让人家进宫啊!
这么多小姑娘十八九岁进宫,每天能去的地方就那么多,能做的事也就那么多,他一个四岁的小孩子都觉得无聊更别说成年人了。
年纪轻轻就被困死在宫中,徐永琚是真觉得这些女孩子们可怜,他父皇看样子对他们也没有一丝怜爱啊!
唉,渣男。
“纯嫔真在宫中日日诵经啊?”信仰这么虔诚?可绝大多数人信教是因为有所求,她所求的又是什么呢?
“是,纯嫔娘娘在宫中设了小佛堂,日日诵经很是虔诚,不过据奴才所知她并未要求宫人也一并做什么。”
小夏子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主子们不知他们确实知道的。还能因为什么,不过是有些人想借着下面这些人的行为讨好纯嫔罢了。这种事儿他可是见多了,在宫中生存不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吗?
徐永琚不在意地点了点头,他也就好奇了那么一小会儿便把注意力放到了鱼竿上,“上鱼了!”
他站起身来提鱼竿却因为个子太矮胳膊上也没劲儿,没办法赶紧把鱼竿给小夏子让他把鱼提了起来。
看着这条肥美的鲫鱼他嘿嘿一笑,“晚上我要喝鲫鱼豆腐汤!”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主子,冰已经领回来了”,宫人把领来的冰填到冰鉴里后站在一边轻轻扇了起来。
纯嫔闭着眼睛默默诵完那一篇经文后看着眼前的佛像心里涌现了无穷的悲哀,“去给本宫报病吧。”
“娘娘,您怎么了,可要奴婢去传太医?”
纯嫔摇了摇头,“就说本宫有宿疾,再去把本宫的绿头牌撤了吧。”
她什么都做不了,但是晚一天靠近那人自己就可以晚一天做抉择。
宫女再跟她说什么她都闭眼不理会,宫女憋气离开。
御书房里皇上听了季全才禀报的这事儿后突然笑了起来,“去给朕查查她为何要避宠”,没错,这行为不就是避宠吗?
她并非一入宫便避宠,现在才突然冒出这个想法来,想来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让人去吐蕃查查最近可有异动”,吐蕃比起其他来说已经算相对相安无事的了,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该防的还是得防的。
“跟皇后说一声,后宫的事她得心里有数”,徐允政最近其实心里是有些不满的,赵家的事情因为齐王谋逆被掩盖了下去,可是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她身为皇后,将后宫看顾得密不透风那是她的责任!
“当年小十二身上的事还有赵家的事都不许再发生了”,季全才在一旁忍不住在心里为皇后叫屈,还是道,“奴才这就去。”
皇后送走季全才后没忍住砸了两套花瓶,“他要本宫管理后宫,又不许本宫随意管理,暗示本宫可以放任一些事情的发生,如今又回头觉得本宫没管好?”皇后被气得脸色涨红,吓得春雨赶忙扶住她。
“娘娘您息怒啊!”她又给另一宫女使眼色,“出去守着,别传出什么对娘娘不利的话来。”
“当初他觉得自己的儿子不能被保护得太好,觉得要争要抢要去厮杀才能养出合适的继承人”,皇后脸色难看,“十二也好别人也罢,本宫自问没有害过,本宫问心无愧!”
“他生母没护着他倒怪起我来了?”
“而且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拉出一个人收拾一通,整个后宫里虽然没人明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只要不被抓个现行,只要没有坐实的证据,大家根本无所畏惧!”
“这都怪谁?这都是谁养出来的?如今倒挑起我的不是了!”
皇后发泄了一通后终于平静了下来,春雨劝她,“娘娘,皇上对十二皇子上了心,自然瞧不顺眼以前的事,您日后也得多加防范啊!”
皇后冷笑,他越对十二好,十二就越会成为众矢之的,她倒要看看十二有没有那个将来!
“纯嫔那边派人去查查,再让太医去诊脉,皇上既然这样说了,本宫也算是奉命行事,还有其他人处,有什么事儿也多盯着些,别再让他给本宫找茬!”
没错,皇后就是觉得徐允政是在莫名其妙找茬!
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嫔的事倒是给徐允政提了个醒,自那天起,他基本隔天召幸一名新入宫的嫔妃,因为这,最近这段时间很是热衷于逛御花园的徐永琚已经见到两三场吵架了,他也从刚开始的饶有兴致慢慢变得觉得索然无味,也懒得出门逛了。
今天徐永琚终于找到长生了,见长生还想飞,他一咬牙扑了过去,吓得众人惊叫出声!
“主子!”
十三只觉得自己心都被提了起来,张着嘴却没发出声音。
“我,我就是按住他”,徐永琚觉得不对了,尴尬地回头解释。满花嬷嬷等人到底是下人,虽心里不满但也没说什么,不过十三倒是真生气了。
他一声不吭扭头就走,徐永琚心里打鼓忍不住用力拍了下长生的脑袋,他低声喝道,“你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你敢跑我下次就把你毛都拔了!”说完也顾不上他赶忙去追十三。
“那什么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下次会小心的!”
十三看着书头也不抬,徐永琚一脸讨好地围着他说了半天的话十三却不以为意,将视而不见进行到底。
半晌徐永琚垂头丧脑地出来,看着还老实蹲在原地的长生就气不打一处来,“你飞啊,你倒是飞啊!你本事大的很还敢躲我了是吧?”他戳着长生的脑袋气得不行。
“你才几岁你就不着家了?外面到底有谁啊?”
“你在外面要是有媳妇儿你就带回来啊,我也不是那不开明的家长!”
“你看看现在好了吧?十三生气了,要不是你乱飞我能扑上去抱你!”
“你还想躲”,他又戳戳戳,“我这么大个子难道还能被你驮起来不成?”
长生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啾都能抓的起羊还能抓不起你?
“你这是什么眼神?”徐永琚都气笑了,“你也就是没长一张能跟我吵架的嘴,孽子,孽子!”
他戳戳戳,“嬷嬷,今日起给长生断三天他最爱的牛肉,让他以后再不回家!”长生的食谱上更多的是一些小型哺乳动物,牛不在他们食谱上,毕竟太大了他们控制不住。
但长生是真的喜欢吃牛肉,要是还滴着血的最好,第一次见他啄食那血糊糊的牛肉时徐永琚差点就吐了。不过他喜欢就让每天给他备一些当零嘴,主食还是要靠他自己去打猎,毕竟若是长久不打猎他都得丧失捕食能力了,这对天空霸主来说可不太好。
等教训完长生后徐永琚又发愁起来了,十三生气了这可咋搞?这臭小子还跟他搞冷暴力!
徐永琚正发愁的时候造办处来人,他眼睛立马就亮了,“你们把爆米花机做出来了?”
造办处来的公公笑着点头,“见过十二皇子,奴才们之前没有做过,不确定是不是您要的这种,所以先拿来给您过目,若是不对奴才们再拿回去改!”
徐永琚乐呵呵地让他们把东西拿上来,他看了半天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也没看出什么名堂,“这样,把炉子还有米、糖给我拿来,咱们试试就成!”
下人们动了起来,在爆米花机的肚子里倒入大米跟白糖,然后扣好锁扣,架到煤炉上,造办处的公公开始均匀转着爆米花机让它受热,过了许久徐永琚琢磨着应该是好了就让人把机子拿下来,“把那个布袋子套上去”,一个长长的布袋子兜在后面,徐永琚让其他人远离,自己也捂住了耳朵,“开吧!”
“嘭”得一声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哪怕徐永琚知道会响还是没忍住抖了一下,长生更是被吓得飞了起来。
十三透过窗户看着那个没心没肺的人气得不行,扭过头去再不理他了,哼!
“快快,把袋子拿来我瞧一瞧”,他兴冲冲地道,之前用油炸的大米也不能说难吃吧,毕竟大米作为主食,只要是熟了能难吃到哪里去?但是到底跟他想的不太一样,也不知道那些博主是怎么做到的。
但爆米花机爆出来的大米那是喷香啊!
徐永琚抓了一把不顾众人反对塞到了嘴里,甜丝丝脆脆的,好吃!
“给我装上几盘子,剩下的你们分了尝尝”,说完又看向造办处的公公,“你们也带些回去尝尝,小夏子,给赏”,说完捧着一把爆的大米花就往屋子里跑。
“十三十三,快,给你尝个好东西”,说着就不顾他的反对,哪怕他转开了脑袋还是给他塞到了嘴里。
十三又是无语又是生气,“我在生气你看不见?”
徐永琚嘿嘿笑,上手搂住他的脖子,“没事,你生气吧,生气又不妨碍我喂你吃东西!”
厚脸皮!
要是徐永琚知道他是这样想的肯定是要点头的,对,就是厚脸皮,可那又怎么样呢?对待这种冷暴力的人,要么就彻底不理他了,要么就硬凑上去,十三是因为他莽撞而生气,他的心意自己清楚,肯定不能放任啊,还是要哄的呀!
他也不管十三还气不气,接过小夏子送进来的一个盘子,你一把我一把地跟十三吃了起来,“还是这样好吃,前几日那种太油了,齁得慌。”
两人吃完大半盘的时候季全才来了,徐永琚见到他还愣了一下,随即便笑道,“季公公你怎么过来了?”
虽然说他跟徐允政算是常见面,徐允政也经常让人来找他,但是极少数才会由季全才亲自来,基本都是他吩咐了下面的小太监让他们来通传,这次季全才突然过来他还挺惊讶的。
季全才也很无奈,方才后宫里不少人突然听到一声巨响都被吓了一跳,派人出来探查后才发现声音是从十二皇子这边传来的。
徐允政想了想干脆就让季全才把人带过去,他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又在作什么妖?
徐永琚尴尬一笑,他把手上的盘子递给季全才,“你吃吗?”
季全才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啊,但十二皇子赏的他还是吃了两口,“味道不错”,知道了,他对这个没兴趣。
“不知方才那声响是怎么回事呢?皇上让奴才来问问”。
徐永琚指了指他手上的盘子,在季全才不解的目光中道,“就是为了做你手上那东西”,季全才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笑道,“皇上许久没见您了,想传您去御书房叙话。”
徐永琚点头,他也没专门换衣裳,让满花看了看没有不妥当的就拉着十三往外走。
“十二皇子,不知这东西是用什么做的?”季全才忙叫住他,徐永琚指了指外头的那个铁疙瘩,“就那个。”
“那成,便连这物件儿一起带上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你又在折腾些什么?”徐允政难得犯起愁来,这个儿子是真的没有一点点的敏感度!
前两日齐王在城墙下以及城西埋火药一事如今已经传开了,众人不免战战兢兢。
今天倒好,宫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响,虽然说传的不远,但周围还是有人的啊,当时不少人吓得都趴在了地上。
就这样这事儿才传了开,还传到御前来的。
“我没折腾啊”,徐永琚不解,又把食盒提了上了,“我就是做了个爆米花机,爆了一锅大米花而已,父皇你吃吗?”
徐允政叹气,他目光忍不住落在又跟着十二过来的十三身上,眼中闪过一抹什么后又看向徐永琚,“你能不能每天做点正事儿!”
徐永琚震惊,“我六岁之后有的是时间做正事,你为什么要求我四岁就开始做?”
徐允政闭了闭眼,懒得跟这条小咸鱼瞎扯,“梁太医已经派人来回禀过了,牛痘确实可用,但也不是没有死亡率的”,当然了他没说的是死亡的两个人一位是早年亏空了身子,如今不过是强弩之末。另一位是才用过刑,高热才退。
徐永琚也不傻,如果没有前人替他趟平这条路他可能确实要心存疑虑,但是事实上他很肯定这条路能走,为什么还要自我怀疑呢?
“就算有死亡率也不会高不是吗?”徐允政没有否认。
“父皇,你若想推广牛痘,只靠官府强制未免落人口舌,不如先在我身上种吧!”
“你疯了!”哪怕他们之前谈过这个话题,十三听到他说这话还是觉得心脏一紧,“你没听到有死亡率吗,你这样还往上凑,你是不是傻?”
“你若真想让皇族去试,那不如去找齐王府旧人,齐王府中多的是未出痘也未种痘的孩子,拉他们出来是一样的”,十三很是严肃地对徐允政说道,这是他这么几年第一次直视徐允政,第一次这样在徐允政面前说出自己所思所想。
“不一样,齐王谋反一事众人皆知,拿他们来尝试跟拿普通人来尝试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咱们皇家贪生怕死,也说明这牛痘确实有风险吗?”
“父皇,我没什么能耐,我什么都不会做,但我却享受着世上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富贵”,他笑着拉起了自己的袖子,“你瞧我这里衣,看着平平无奇,但实际上是用藕丝织成的布,我这鞋子”,他又伸出了脚,“我鞋子用的布也是用了细密的金线掺杂进去织的,更别说我这身上丁零当啷挂着的配饰了,我有时候觉得受之有愧”,他知道这样想可能有些矫情,但有时候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的。
徐允政沉默了,十三也看着他不说话,就见徐永琚一笑,“你们不要弄得想我要英勇就义一样”,两人皱起了眉头,“我很确定牛痘是可行的,所以我想去做给别人看,让百姓们不再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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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允政突然觉得眼眶酸酸的,没等他说话就听十三道,“我跟你一起去。”
徐永琚迟疑,这就跟我问你如果有一千万会不会给我,你说会,我可能会有一丝感动。但我如果问你有一千块会不会给我,你可能会迟疑,因为你还真有。当初十三说愿意陪他一起去,他随口答应但也不见得多放在心上,甚至自己也提过,但此时不一样啊。
见状十三倒笑了起来,“你这么自信,怎么放在我身上便不成了?”
他想了想还是点头,“那成,咱哥俩就一起去!”
在一旁感动着的徐允政叹气,“你们都不问朕同不同意就自己决定好了?”
“那父皇你同意吗?”徐永琚抬头看他。
徐允政脸上的表情很是柔和,“过来”,徐永琚拉着十三一起跑了过去。
徐允政抱起他放在腿上,迟疑了一会儿也揽住了十三,“都是好孩子,父皇方才忘了说,死的那两人本身就身子不好,你们若下定了决心朕就让太医来给你们把平安脉,确定健康后也会让太医随侍,你们会无事的。”
十三僵在他的怀里不动,倒是徐永琚不说习惯了这种亲近,但至少是有过,所以很干脆的点头,“那你跟母妃还有外祖舅舅他们也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徐允政哼了一声,“你这么能耐,你自己找他们说去!”
徐永琚歪着头卖萌,“可我是小孩子呀!”
徐允政冷笑,“朕看你本事大的很”,没一会儿就把两个小的放开,“朕已经下了旨齐王、齐王世子贬为庶民,斩立决,其他参与者斩首、流放就由刑部大理寺衡量。”
“那齐王府的女眷跟孩子呢?”徐永琚迟疑,在现代的话他会说这些人都是既得利益者,死不足惜,不能原谅,可是现在他说不出这些话来。
如今女性地位不算低但也还是男人的附庸,她们能做的事情有限,就算不想跟坏人同流合污,她们也没得选择。
看出他的心软了徐允政叹气,“凡是没参与其中的女眷,允许收回嫁妆离府,若是参与其中那就论罪处置便是,至于知情不报但没有参与的,抄没嫁妆赶出府去。”
其他人的他不记得了,但齐王妃的处置结果他还记得,“齐王妃不知情,朕已让她带着嫁妆归家了,但她娘家已经没人了,所以跟朕请旨去广仁寺修行,朕允了。”
徐永琚叹气,好歹保住了一命。他跟齐王妃没什么交集,但那日见她,她在一干贵妇中瘦的很是突出,手腕上的那块骨头凸起的特别明显,脸上虽说被妆容勉强画出了好气色,但也不难看出其实人是瘦脱了相的。
“行了,朕还有事要处理,你们在一旁等太医吧!”
来的时候梁太医,他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给徐永琚二人把脉后确定两人身子无碍,“他二人想要种痘你觉得可行与否?”
梁太医闻言惊讶地看了两人一眼,目光落在徐永琚身上的时候有些迟疑,虽然理智上认为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感情上不免多了些担忧,若是他出了事儿,满花将来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臣以为可行,臣与诸位太医会随侍在一旁,密切关注两位皇子的状况。”
徐允政摆了摆手让他下去,“你们先去把要准备的都准备好。”
等人走后他想了想还是道,“朕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不等他说完就被徐永琚打断了,“我们已经决定好了,父皇你就别扯我们后腿了。”
徐允政无语,“行了行了赶紧滚回去,别在朕这儿碍眼!”
等两个小的牵着手离开后徐允政才收起了笑容,“去外面安排好,朕不希望这事儿出什么岔子。”
季全才赶忙点头,这事儿经手的人必须都得是可靠的,而且不能传出一星半点的流言,毕竟若是其他人提前知道了,在两位小皇子身子最弱的时候趁虚而入,他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赔的。
徐允政看着桌面上放着的折子半晌没有说话,此前他从来没有过德不配位或者自己不配享受这富贵的想法,哪怕是现在也一样没有。
他未登基前便已接触朝政,登基后至今从未罢朝过一天。他不沉迷女色,他不喜好奢侈,但该他的他也不会觉得受之有愧。
但十二能有这个想法他又觉得很欣慰,十二是这宫里难得的好孩子。
徐允政并未提前将徐永琚要种痘一事告诉淑妃,第二天一早他把两个孩子送到提前让季全才安排好的章台宫门口,他看着徐永琚沉默不语。
徐永琚倒没有这么多想法,他还乐颠颠地朝他父皇摆了摆手,“父皇我们进去啦,你快回去吧!”
徐允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这太阳真好,照的人身上心里都暖呼呼的,倒是个好的兆头啊!
突然他感受到身上一重,原来是十二去而复返,扑上来抱住了他的大腿,若非他勤于骑射,下盘很稳怕不是要被他扑倒了!
徐允政黑着脸刚要说话,徐永琚嘿嘿一笑,“好了好了我真的要进去了”,说完都没敢看他父皇的脸色,拉着十三就往前跑,进了宫殿后还大声招呼宫人关门。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吧?”听着徐允政第三次问这话,季全才心里嘀咕,嘴上却还是恭敬,“您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嗯”,他转身往外走,“让人往外放消息就说朝廷已经研发出了能预防天花的良药。”
“明日再放出消息说十二跟十三主动请缨试药,做万民表率。”
徐允政吩咐完后往淑妃宫里走去。
淑妃听人禀报说是皇上来了心里还奇怪着,这段时间皇上确实有进后宫,但也大多是那些新进宫的妃嫔,还没见找他们这些老人呢,怎么今天倒是来自己宫里了?难道说是父兄在外又做了些什么?
“参见皇上”,徐允政赶忙扶起她,“爱妃免礼,可用过早膳了?”
淑妃笑着点头,两人进屋后他示意其他人先下去,“爱妃有一事得与你说说。”
淑妃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不知皇上有何事要与臣妾说?”
徐允政叹了口气,“太医院研发出了牛痘以免疫天花,朕会为十二种牛痘。”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淑妃勉强笑了笑,“皇上您说什么呢?”可见他脸上表情没有变化淑妃也慌了起来。
她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皇上,您说真的?”
徐允政点头,“是。”
“你疯了吧?”没忍住淑妃便骂了出来,等反应过来后她也懒得再装了,“那可是你亲儿子,他还没满六岁你是想让你儿子去送死吗?”
“皇子们明明是六岁之后才会种痘,为什么十二才四岁就要种痘?他能熬得住吗?是不是哪个贱人给你进馋言了?”淑妃眼眶都红了。
确实,她曾经对这个儿子的态度是可有可无,他养在自己宫里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几天见不着他也不会想,只要宫人去看一眼就成。
可这两年,这孩子越长越好看,圆滚滚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见着人了立马就笑,有什么好的新鲜的东西都会往她这里送,晨昏定省也不会落下。别说人了,就是小猫小狗也处出感情了啊!
说句不恰当的,若是两年前这孩子夭折,自己可能哭两天也就罢了,但现在她肯定要难受很久很久的。
“淑妃你冷静一些,你也说了十二是朕的儿子,朕难道还会害他不成?”
淑妃嘴硬道,“那谁知道?”
徐允政深吸一口气,看在秦家父子跟十二的面子上不与她计较,“方才朕说了,太医院研发出了法子,不是用人痘去种痘,是用牛痘去种。”
淑妃这下眼泪都落下来了,控诉地瞪着他,“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皇上您这是要做什么?那牛身上多脏啊,它们身上的东西怎么能往人身上用?十二从小金尊玉贵地养着哪里受得了这个?您若是瞧不上臣妾的小十二您就直说,臣妾跟孩子又不图您什么,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徐允政一甩袖子背过身去,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
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他不与她计较转身就走,甚至是降她位份怎么都成,可偏偏是淑妃。
如今人家儿子在鬼门关门口呢,自己在后面处置了他母妃,多寒了孩子的心。还有秦封他们……
唉,徐允政头痛得不行,怎么淑妃就不能跟其他妃嫔一样善解人意呢?
季全才在一旁看着心累,也不能真让主子们吵起来,无奈只能自己上前解释了起来,从这牛痘一说是十二皇子提出,到太医院的人去研究了许久还在人身上实验过,包括死亡率等等什么都没有瞒她。
淑妃缓过那个劲儿来之后脑袋也清醒了,徐允政没有任何理由在这个时候害自己跟十二。可作为一位母亲她还是很担心。
“你们为何不提前告知本宫,若是提前知道了本宫还能给十二备上些东西!”
季全才叹气,“没大肆宣扬出去也是为了十二皇子的安危考虑,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被人做手脚,万一有人趁虚而入可怎么是好?”
淑妃赞同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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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允政没好气地看了淑妃一眼,这人的命有时候真不好说。淑妃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一遇到事儿了又是这么个性子的人竟然生意做得极好?这都什么事儿啊?命里带财是吧?
“十二那头朕会安排人盯着,若有人想从你这里打探些消息你也别与她们多说”,说完便离开了。
看着徐允政离开的背影淑妃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走了什么背运嫁到皇家来啊?
“你说说这个淑妃,她一天天的脑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难道朕还会害了十二不成?”一路上他越想越生气忍不住跟季全才抱怨。
季全才打着哈哈,“也是淑妃娘娘爱子心切,到底母子连心啊!”
“若非朕瞧她倒有了两分母亲的意思,朕又怎会饶了她?”
“牛痘的功劳放到太医院头上去,不要往十二头上放”,沉吟许久后徐允政轻声道。
“会不会对十二皇子不公平?”季全才有点迟疑。
“秦家太过得力,他又有朕的宠爱,若是再有了这种大功那更是要成为众矢之的了,他才四岁,谈这些还太早了”,他计划着只让十二跟十三分摊这份去参与试验的功劳,如此一来只会让许多人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没把握住这个机会罢了。
“事儿到底是谁的功劳朕比谁都清楚,朕记得就行,”还有他不得不考虑的一件事就是,将来十二要怎么办?
他如今已年过不惑,就算他再能活,顶多也就再做个三十年的皇帝,等他七十来岁时就算身体还行,头脑也不一定行了,他是得有继承人的。
以前他不在意这些孩子们,一来是觉得看不到一个出挑的,让他觉得没有培养的必要,完全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二来是他讨厌任何人觊觎自己的东西,他可以给,但你不能要。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点耍无赖的心理,反正我死了之后管他洪水滔天呢!
但现在不一样了,十二待他以赤诚,他不能不为了那孩子考虑,自己若是活到七十岁,这孩子也才三十来岁,人生还长着呢!
总不能父皇在的时候炙手可热,父皇没了就被人欺负成小可怜吧?他想想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可那孩子就算他想刻意去放大他的优点也不得不说,可真是没有一点适合当皇帝的地方呢!
不过十三倒有点意思,还是再看看吧!他后面还有那么多妃嫔,还有的生呢,年龄小点也无所谓,正好十二还能当个摄政王!
徐永琚是不知道他父皇已经在想将来他当摄政王的时候要做什么了,此时他跟十三正无聊地躺在床上呢!
“十三,你困了吗?”
十三叹气,“你已经问了五遍了?”
徐永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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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睡觉来着,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突然他噌得一下爬了起来,“十三,我给你讲故事吧?”
十三勾了勾唇角,“你讲吧。”
“你等等啊,我记得我把书是装来了的”,他下床去翻东西,吓得满花嬷嬷赶忙把他抱到榻上,“小祖宗诶,您要找什么,奴婢帮你找?”
“嬷嬷,你帮我把里面的书都找来,我要看!”
满花帮他翻出了一沓子书摆到他床边,徐永琚随手拿了最上面的一本,“《狐妖与书生》?这名字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徐永琚满脸嫌弃,这书页上寥寥几笔画了一只美艳的狐狸和一个看不清长相背着书箱的书生,“这画儿也不太行”。
“你哪来的书?”十三有了不太好的预感,听这名字就不像什么正经书啊!
“三哥给的啊,这书看着也不像外头出版的”,徐永琚开玩笑“不会是三哥自己写的吧?”
他翻开小说,“我给你简单讲一下这个故事啊”,徐永琚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从前有一名进京赶考的书生,路遇大雨无奈只能在一破庙里避雨,俗套”,他还边讲边点评,“他点了把火正在烤自己衣服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名身姿绰约的美丽女子向他求助,书生好心让她过来烤火,还给她分了吃食,这女子估计就是狐妖应该是来报恩的”。
“这女子就问书生是要去做什么,书生说他要去赶考,接着就给这女子讲述了自己对外来的展望,包括他将来考上进士做官后要怎么为老百姓谋福祉,怎么建桥铺路,怎么行善积德,那女子听得如痴如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书生睡了过去,不是吧,这狐妖不会要吃人吧?”
徐永琚赶紧翻了一页,“第二天醒来那女子已经不见了,书生也不在意继续上京赶考,结果落榜了。等他回乡苦读几年后再次进京时又下榻在了那座破庙,这次又遇到了一人,不过是一位清俊书生,书生觉得他很是面善”,徐永琚疑惑地嗯了一声,“这狐妖变成男的了?”
“两人相谈甚欢一起进京赶考,这次两人都上榜了,之后两人都被朝廷派到地方上做官,后来我看看啊,两人都成了名垂青史的好官,不过那清俊书生终身未婚,临死前突然消失,但不远处的林子里突然电闪雷鸣。原来那清俊书生就是狐妖,他们狐妖一族本就可以变换男女,最开始他也确实想要害那书生,但后来因为他给自己讲述的那些美好未来而放了他一马,并且换了男儿身苦读几载,后又一生行善积德,狐妖成仙了。”
故事讲完后徐永琚自己都傻了,他把书翻到最后一页,在末尾处看到一行小字秋水散人著。
他眨巴眨巴眼睛,“三哥那屋子是叫秋水阁对吧?”
十三点头,“怎么了?”
“我发现了个大秘密,这些书真的是三哥自己写的”,他扑到十三身边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声音里满是激动。
十三无奈,“那他写的真不怎么样”,徐永琚也不得不赞同,虽然说打破了常规的痴男怨女套路,但是全程平铺直叙让人提不起继续往下追的兴致,剧情也不大有意思,“我得好好看看,三哥把书给我肯定是不好意思直说,但是希望我能给他提建议的!”
十三沉默,“你高兴就好”,让一个四岁的傻蛋提建议,三皇子果然也聪明不到哪里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徐永琚闲的没事儿把三皇子送过来的书都翻了一遍,看完后人都傻了,这位三哥每天在那么繁忙的学习中竟然还能挤出时间来写了四五本书,也是厉害。
而且他发现一个问题,这几本书刚开始看都是以往的套路,什么狐妖跟书生,白蛇跟大夫,捉妖师跟妖等等。
但狐妖那本搞事业去了,白蛇也当大夫救济百姓攒够功德成仙,捉妖师跟妖两人行侠仗义,斩妖除魔后来一人建了捉妖司维护世间太平,一人建了妖盟统率众妖,还世间一个安定。
总而言之,看开头还以为要甜甜蜜蜜谈恋爱,结果人家去搞事业了,纯纯事业脑啊,没想到他三哥骨子里是这样一个人。
不过看到他投身创作徐永琚还挺高兴的,别蒙着头就往皇位上扎就成。
种上痘的两人反应来的很快,头已经有些昏沉了,徐永琚想着十三到底是个真小孩就不免多照顾他几分。
“你不用担心,发热是正常现象,牛痘的症状比人痘要轻,等太医过会儿把药熬好了咱们吃下去就成,别怕啊!”
十三抿了抿唇低声说,“我不怕”,在遇到徐永琚之前他是怕的,他怕自己无声无息地死在皇子所里都没有人知道,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可自从遇到徐永琚之后就不怕了,他闭上双眼乖巧躺平,“你也躺好休息。”
两个孩子在休息的时候外面此时已经闹翻了天了,众人刚开始听到出现了新的预防天花的法子都很高兴,可是听他们说这东西是从牛身上取出来的他们便不能接受了。
“牲畜身上的东西怎可用在人身上,这成什么了?”
“这用了牛身上的东西,人还能算人吗?”
“哪个太医这么不讲究想出这等法子啊?”
梁太医的小儿子喝茶时听到这些人说的话忍不住冷笑一声,“你们是讲究,那你们这么讲究日后可千万别生病啊?”
方才说话的人不高兴地看向他,“我们说我们的,你在那插什么嘴?”
“但凡你的声音能稍微低一些我也听不到你这些无稽之谈!”
“都治病了还这么多讲究,那你说那人中黄、人中白、水仙子、白丁香、五灵脂、厕筹,这些东西若是危急关头能救命,你是用还是不用?”
那人不太懂这些,倒是身边的人略知一二,脸色不大好看,一瞧对方就是大夫了。
“敢问这位小大夫”,梁卓不大高兴地瞪了回去,“大夫便大夫,还非要加个小做什么?”
那人拱了拱手,“是在下失礼了,听您方才所言,似乎是赞同这牛痘一事?”
梁卓毫不迟疑地点头,“自然是赞同,从牛身上取出东西又如何,没有前人的经史记载又如何,若是事事都能从老祖宗身上得到回应那日日什么都别做了,只管去问老祖宗便是。当朝太医能发现旁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人跟前人所没发现的,并经过长期试验确认可行上报朝廷,这是何等功德?”
“日后我们自己,我们的后辈,哪里还需要忌惮区区天花,保不齐在我朝天花便将绝迹!”
众人被他说的热血沸腾,可还是有人泼冷水,“光跟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说这些做什么,去跟那些贵人说啊!”
梁卓眼睛一转,“你们怎么知道贵人什么都没做呢?”他神秘一笑,结了账便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又是大朝会,徐允政特意让太医院院正以及梁太医二人上朝向众人讲述了推广牛痘的可行性,众人面上不显但都心存疑虑,直到下朝后他们听说了一条新的传言,十二皇子跟十三皇子已经接种了牛痘了。
众人大惊,十二不是徐允政最疼爱的皇子吗,果然皇家没有亲情啊!
皇子所的三皇子五皇子几人也是大惊失色,赶忙带人去了十二的皇子所,果然,十二、十三都不在。
五皇子黑着脸道,“太儿戏了,太儿戏了!”
大皇子跟三皇子知道他说的是谁也没拦着,谁说不是呢!
“当初小八”,五皇子垂下了眼睛,整个人突然显出几分脆弱来,小八没走的时候他跟小八最要好来着。
“我们一同种痘,小八就没熬过去,十二十三才多大啊!”
大皇子拍了拍这个弟弟的肩膀,“回去多抄两本经书供奉佛前为他们俩祈福吧”,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做不了,没那个权力更没那个胆子去跟徐允政表达一星半点的不满。
三皇子也叹气,三人回去后没多久便被各自母妃传唤了过去。
贤妃与大皇子此时还是僵着,见了面两人都不说一句软话,贤妃只问,“十二十三当真去种痘了?”
大皇子点头,贤妃沉吟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在此之前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大皇子一懵,随即就变了脸色,他挥挥手示意宫人们都滚出去。
“我确实是不知,母妃想说什么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十二瞒着我与我虚情假意还是遗憾没能提前知道消息做些什么?”大皇子的警惕看的贤妃心头直冒火。
“你那是什么眼神?在你眼里本宫就是如此视人命如草芥吗?还是说你觉得本宫成日里无所事事只顾着挑唆你们的兄弟感情?可真是好兄弟呢!”贤妃阴阳怪气地冷笑。
“本宫若是早知道他们两个要种痘,就提前做做手脚,让他们有命种没命活!”
见她这幅癫狂的样子大皇子满脸茫然喃喃道“你疯了,你疯了是吗?”
“我就是疯了,我是被你们父子给逼疯的!”
贤妃此时状若疯妇,眼眶都红了,“你知道你外祖母这两日传话进来说不再管我的事情了吗?为什么,不还是因为你那心狠手辣的父皇?”
大皇子表情满是不解,“母妃,这件事孰是孰非咱们心里有数,赵琳琅是您赐死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的,大舅那边若不是父皇手下留情,他早就没命了也说不定!外祖母这是要做什么,是对父皇心存怨恨吗?她当真不怕我禀报父皇?”
贤妃气得对他又是拍又是打的,哪里看得出一点素日里保养得宜的模样,“那是你外祖母!你如今就是这副模样对长辈说话?”
大皇子本想再多说两句,但是突然瞧见贤妃眼尾的纹路心就酸了一下,上次还没有的。
他身上的刺突然就被收了回来,满脸受伤地看着贤妃,“母妃,你以前不是这么糊涂的人,天子之怒只是将大舅贬官,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只死了赵琳琅一个您不满意难道赵家还想要儿子跟她一起去死吗?”
“您非要闹得儿子在宫中没了容身之处吗?”
贤妃僵在那里不说话,半晌苦笑一声,“你走吧,我什么也不会做,我也什么都做不了。”
大皇子看着她的背影缓了缓心底的戾气出了门,瞧见贤妃身边的豆蔻突然顿住了脚,“你跟我过来。”
众人不敢有异议,豆蔻也是低着头快步跟着大皇子向外走去。
“这两日母妃身边贴身伺候的都是谁?”
豆蔻一愣,想了想赶忙道,“奴婢记得是南星跟半夏两位姐姐”。
“她们可有异常?”
豆蔻的手一紧,“奴婢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娘娘每每与两位姐姐聊过后心情便好了不少。”
“行了,你下去好好当差吧。”
大皇子轻轻吐出一口气,他母妃这模样倒像是有人日日在耳边挑唆一样,这宫中若是当了人家手中的利刃,那才是真没了活命的路了!
“德宝”,大皇子轻声吩咐道,“你想办法派人去查查母妃身边伺候的人的来历,家中最近可有不明财物,也可想办法问问与他们同住的宫人问问最近可有异状。”
大皇子眼中满是冷意,他可以自己决定将来是不是要争那个位置,但是不管争与不争,都不能是被人逼迫着做选择。
三皇子与五皇子去各自母妃那里被询问了两句后也就放回来了,回去的路上两人撞上相视无奈一笑。
皇子所里七皇子听到十二跟十三去种牛痘后黑着脸砸了一套茶盏,在屋里平复了许久的心情后回复了平日的温和,“来人,我不慎打翻了一套茶盏,小心着些收拾了吧。”
宫人打扫干净出去后他坐在书房里半晌没有说话,他现在有很不好的预感,十二在皇上心里未免太重了些,此举是在做什么,是在给他造势吗?只要他平安出来,将来牛痘的功劳必得有他一份!
可是凭什么呢?
如今瞧着老大那里这两年是没有爬起来的希望了,那就干脆让他彻底趴着吧!
老二他还不放在眼里,老三那里他倒是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而且瞧着他如今也没往上走的意思了。
老四那里他也看得分明,他若不成器便罢了,他若是成器那第一个出手打压的只会是皇帝。
老五瞧着也没那份儿心,再后面的除了十二跟十三也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了。
十三不过是一依附于十二的,不足为据,所以七皇子把目光放在了十二身上。
他眼中满是狠意,他不是拿命去博这场富贵吗?那就让他没有活着出来的机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梧桐和石榴是徐永琚身边的一等宫女,两人都是出过痘的所以这次也跟着过来伺候了。
当梧桐第三次看向十三皇子身边莲香时,石榴忍不住皱了皱眉,朝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出来。
“你这是做什么,人家莲香不是伺候的好好的吗,你老盯着她做什么?”
梧桐眉头紧皱,“石榴姐姐,我感觉莲香不大对劲,她今日很是紧张,咱们都是一同伺候主子的,往日里她是什么样咱们都是知道的,她不太对劲”。
石榴闻言也皱起了眉头,她不太爱说话聊天,也不爱与人交际,平日里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多的事不会去管,所以对于十三皇子身边的人,也只是同事,算不上朋友,自然没有多加了解。
梧桐就不一样了,爱说爱笑的,跟谁都能玩到一起去,十三皇子身边的人见到她也都很是热情,她对十三皇子身边的人很熟悉,也就是说莲香可能真的有问题。
“怎么回事,你仔细说说。”
“莲香平日里是个谨慎小心的性子,她家里条件不好,就等着她的月例银子拿回去接济呢,她可不敢被扣了银子,所以当差很是仔细”,梧桐回忆着她往日的行事作风再想想方才她端了杯还冒着热气的蜜水给十三皇子差点儿就烫到了皇子,这事情若是在以前是万万不可能的!
“别是莲香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吧”,梧桐小声嘀咕,“若是真有什么事儿说出来甭管是借钱还是什么的,咱们好歹也能帮上点儿小忙啊!”
石榴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可是帮上大忙了”,随后就在梧桐不解的眼神中去找了满花嬷嬷跟她讲了此事。
满花听罢神色不变,只是安抚她们继续回去当差,自己去回禀两位小主子。
“奴婢恐要先行扣下那莲香了,还得先跟十三皇子请罪”,她虽然是院子里的管事嬷嬷,但要真论起来轮不到她来管。
毕竟两个皇子住在一起不合规矩,也是因为十三皇子没有管事嬷嬷她才代管,但行事不能越过他去。
十三目光沉沉,“嬷嬷你去吧,此事还得禀明皇上,若真有什么,那也不是莲香一个被困在这里的人自己能做到的。”
从前两天确定要种痘开始,他跟十二身边的宫人就不被允许再随意跟外界接触,到了时间又被直接送到了这里,也就是说如果出问题也只会出现在到了这里之后。
他跟十二身边的人他也都让人查过,都是家世清白的人家,不存在寻仇的可能性。
那剩下的就是买通她或者是威胁她了。
十三把自己的想法给满花说了后,满花恭敬地退了下去。
徐永琚叹气,“这些事情怎么就没完没了呢!”其实这两年也不算安定,他身边也被送了许多不好的东西过来,不过梁太医送过来的小安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都给他挡在了门外。再加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上隔一天把一次平安脉,他这儿还每次都是梁太医来,就算有什么问题也能立刻发现,所以看起来稳当。
“你就是生在农家,兄弟间还要为几亩地几间屋抢破了头,何况咱们家呢?”十三想得很开,成王败寇,他只能拼尽全力去做赢的那一个罢了。
徐永琚无奈地看他,真是病着都野心满满的弟弟呢!
满花没惊动众人,只让石榴先把人带进来。
莲香进屋见到满花后心里一紧,哆嗦着行了个礼,“见过满花嬷嬷。”
满花嬷嬷笑了笑让她起来,梧桐在一边缩着脖子心想还不如不笑呢!
“可知今日我叫你来所为何事?”
莲香又是一哆嗦,她张了张嘴,“回嬷嬷的话,奴婢,奴婢”,莲香只觉得又是委屈又是悲愤,她是不怕死的,若是她死了能换来家人的安全,哪怕是背叛主子她也会去做的。
可她是老实却不是傻子,她做了恶事是必定活不了的,她家里人就能逃得了?那些人都找到她家里去了会放过他们?莲香不信,可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此时她却突然生出一股勇气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求嬷嬷救救奴婢家里人!”
石榴松了口气,可算没糊涂到底。
“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莲香眼泪刷拉拉往下掉,“今天早晨我去领十三皇子的膳食,接过食盒便觉得不大对,我趁人不注意摸了摸食盒底下发现有一凸起,便按了一下,食盒底部打开,里面藏了一封信跟一件衣服。”
闻言满花嬷嬷的脸色大变,厉声道,“衣服在哪?”
“在,在奴婢的包袱里,奴婢没让衣服接触两位主子”,满花给石榴使了个眼色,石榴点了点头去找那件衣服。
莲香又道,“奴婢识字,那封信上写奴婢爹娘跟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全都被他们控制了,他们还写了奴婢爹娘的长相,还有奴婢之前托人带回去典当的一枚珠钗的样式”,莲香又是怕又是恨,“他们说若是奴婢不把那衣服混入两位皇子住处,那奴婢的家里人就都得死。”
“信在哪?”
“在奴婢枕头底下。”
“为什么没动手?”
莲香本想说自己不敢,但在满花嬷嬷的怒视之下最终哭着说出了心里话,“二位皇子身边服侍的人那么多,但凡多了一条帕子都要被人怀疑,更别说多了一件衣服了,奴婢有何能耐能送的进去?”
到这里满花就不再问了,让人把莲香带下去自己思索这事背后会事谁做的。
没一会儿石榴满脸凝重地跑了过来,“嬷嬷,是天花的痘痂”,有人把沾染了天花患者的痘痂的衣服拿到十二、十三两位皇子身边,所图为何一目了然,不就是为了趁着二人本就虚弱的时候让他们感染上天花吗?简单粗暴,但又很是有效。
满花气得重重一拍桌子,“待我写一封信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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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徐允政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气得脸都黑了,“季全才,今日才放出十二、十三要种痘一事,结果这就把天花痘痂送入宫中了,季全才,朕是该说他们手眼通天还是该说你太过无能!”
季全才跪在地上请罪,没等他说完,那边又送来了一封信,说是太医送进去的药也被人换了药性相反的。
季全才人都麻了,他承认那人手眼通天,也承认自己无能行了吧!
倒是徐允政好像从一开始的愤怒中渐渐平静了下来,“朕的这座皇城中倒是藏了些了不得的人物呢!”
他从不怀疑季全才得能力,那人能做到这一步定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让人去查,凡是经手的所有人都给朕抓起来,宫人送入慎刑司,侍卫、太医送入大理寺!”
徐允政手下的人彻底动了起来,徐永琚跟十三待在屋子里就靠着外面传来的消息解闷。
一会儿送膳宫女自尽了,一会儿侍卫自刎了,反正这么查了半天后线索断断续续指向了敏贵人。
徐永琚疑惑,“敏贵人?”从来没听过啊,就连跟百晓生一样的十三也难得有一点懵,他对这人也没什么印象。
“是”,满花叹气,“她算是跟贤妃她们一拨入宫的嫔妃”,可想想贤妃她们如今已位列四妃,孩子也已长成,可敏贵人呢,只不过是一后宫都没人记得住的贵人罢了!
“她为什么要害我们?她有那么大的能耐吗?”徐永琚心里是不信的,从他父皇的行事中其实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是一个爱美色爱新鲜美人儿的皇帝,他宠幸绝大多数妃嫔都有自己的用意。
最开始那一拨嫔妃获宠生子那是因为皇帝需要孩子,需要证明自己将来是有继承人的。
之后无论是静嫔还是淑妃这些也基本都各有各的用意,如果敏贵人真的家大业大或者说难听一点有利可图,徐允政不会让她在贵人位份上老死的。
那既然是这样,她的手又怎么会这么长,能伸到他身边来?
“她说是为什么了吗?”
“她说当初是淑妃娘娘夺了她的恩宠,并在那一晚有孕”,满花无奈地看向徐永琚,“她说原本您应该是她的儿子,但被淑妃夺去了?”
徐永琚???
“当初皇上本来翻得是敏贵人的牌子,但刚好前线传来捷报,皇上一高兴便去了淑妃娘娘那里便有了您”,满花满脸尴尬地说道。
主要是敏贵人本就很久没侍寝了,徐允政难得翻了一次牌子随手就翻到了她,本来她还想着能靠那一次重获皇上的恩宠或者有一个孩子,结果饭都没吃他人就走了,敏贵人怎能不气?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她老死宫中也怨不得谁,可谁能想到就是那一次淑妃就有孕了呢?
在敏贵人看来这就是夺了她的恩宠又夺了她的孩子!
憋了许久徐永琚才道,“她多去上点生理卫生课吧!”还真当是送子观音飘在徐允政头上,那天晚上一定要送出去一个,有什么送子的kpi一定要在当晚完成吗?至于女方是谁不重要?
徐允政听了这番胡话后也不愿分辨真假,他冷笑一声,“既然敏贵人认罪了那便将她贬为庶人,赐死,全族抄没为奴流放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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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听罢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他这是打我的脸呢!”
她心中气急,“这背后除了敏贵人就没有别人在动手?本宫倒不信一个小小的贵人便能在后宫中搅风搅雨!”
孙德发叹气,“娘娘,这宫中水深,偌大的皇城在这百十来年中换了多少任皇帝奴才都记不清了,每次改朝换代宫里的太监宫女也不是都打发出去的,这么些年下来若说没点儿什么事儿,奴才是不信的。”
皇后听罢也叹气,陈国之前没打到紫禁城里来过,在大晋太祖住进这座皇城之前的上一任皇帝便是被宫女勒死在了龙椅上。
这么些年三代皇帝已经清出许多人了,但至今也不敢保证宫里是百分之百干净的。
“你先从本宫宫里查起,一个不落,底子给本宫摸得清清楚楚,其他宫中先让自查,留下的人本宫也会派人一一查过的”,皇上此举是在打她的脸,但是类似的事可一不可再,徐允政的耐心有限,她绝对不能失去徐允政的信任只做一个空壳子皇后。
“若是季全才那边也在派人查别阻挠,恭敬着些”,孙德发应下后退了出去。
这些事跟徐永琚他们都没有关系,两人从种痘第二天开始身上脸上就起了红疹子,他只觉得身上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忍不住想伸手去挠。
“小祖宗哦,可不许挠,若是落下疤来可怎么好?”满花吓得赶紧抓住他的手。
徐永琚委屈巴巴,“嬷嬷,我痒”。他算是发现了,从自己两年前成为这个时代的徐永琚之后整个人就愈发得像个真正的孩子了,跟亲近的人撒娇卖痴简直是信手拈来。
满花很吃他这一套,心疼的不行,但嘴上还是劝,“您缓一缓,过一会儿便好,或者睡一觉,睡着了就不痒了?”
徐永琚叹气,就是痒的睡不着。牛痘都这样,他都不敢想若是人痘会如何。
他扭过头去看十三,就见十三非常安详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般。
“十三,十三?”徐永琚小声试探性喊他,十三缓缓转头,也就是他俩日日待在一起,他看得出十三现在身上也很是不舒服。
“很难受吧?”徐永琚有点心疼,若不是为了陪自己……
“别胡思乱想”,看他那个眼神十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是今天不种迟早都要种,没什么差别。”
“等咱们都出痘了我就跟父皇说让咱们出宫,父皇给我的庄子我还没去看过呢,也不知道嫁接的果树在那边长得怎么样了”,说到这他瞬间就来了精神,“父皇从别的皇庄上拨了人,舅舅他们也给我找了人,可惜我都没见过,还有新培育的马铃薯的进程也不知道如何了?”
想想就心累,他来了这么久不仅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没出宫过,甚至没有直接对接过给自己办事的这些人,因为跟他们接触都不是太安全,他只能有什么想法了就让人传出去,也不知道最终结果如何。
“还有长生,咱们也还没带他去外面转过”,越想越遗憾,恨不得所有症状立马全部浮现一下解决,之后刑满释放出宫玩耍。
“你也得被允许出宫才成”,不是十三给他泼凉水,他俩才四岁,哪个家长敢放心让他们俩出门?带着人也不行啊!
徐永琚才不担心这个呢,他嘿嘿一笑,“我舅快成亲啦,所以他最近都在京城,让他带着父皇没什么不放心的。”
十三没再说话了,徐永琚又瞎扯了几句也没了精神,到底身上也是不舒服的,苦着小脸慢慢睡了过去。
算着时间满花出去喊了梁太医来给两位小主子请脉,梁太医把过脉后提着的心放了下来,朝满花点了点头出了屋子,十三睁开眼看了他们一眼又闭上继续养神。
“两位皇子无碍吧?”
“症状还在往外发,但两位主子的脉象强健有力,按照经验来说,再过两日也就无大碍了”,梁太医心里也高兴,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功绩啊,将来家里族谱都能给他单开一页!
“还是你有后福啊!”梁太医感慨地看着满花,谁能想到当初那个避居深宫说是养老其实跟等死没什么区别的嬷嬷能跟上这么一位小主子呢!况且从这两年的相处下来也看得出来,他是个待下宽容温和的,真好。
满花抿着嘴笑,脸上的疤痕瞧着都没那么吓人了,“都是主子心慈”,她不止一次感激过徐允政愿意让自己来照顾徐永琚,陪着他长大,就好似自己的人生都有了盼头一样。
到底不好多聊,满花又赶紧回去继续伺候两位主子,此时外面也在时刻关注着两位“小白鼠”的病程。
为了更好的推广,徐允政每日派人抄录了太医院给徐允政二人的脉案,再把使用的方子也誊抄出来,派人贴在了好几处地方供众人查看。
回春堂的谢大夫日日都要去那贴出来的告示前站很久,刚开始他听说要给两位皇子种痘时只觉得荒谬,两个孩子才多大,身子骨还没长成哪里熬得住!
后来又听说不是人痘是牛痘便很是好奇,如今贴出两位皇子的病程,他更是要来看看,一方面看脉案有误问题,另一方面再琢磨琢磨自己如何开药,几天下来倒也觉得受益匪浅。
第四日的脉案一贴出来他便笑了,稳了!
谢大夫越笑越大声,他在回春堂的名声不错,京中不少人都认识他,便有人问道,“谢大夫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这方子或脉案有误?”
谢大夫笑得眼泪都落下来了,他用力地摇头,不顾官差的推搡想要上前,“你们瞧,瞧这脉象,比起昨日的可要健康了不少,还有这方子也做了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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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从种痘开始的脉案我都看了,症状都与感染上天花的一致,可却这么轻易便恢复了,天花被打败了,我大晋百姓日后再也无需闻天花色变了!”
众人一片哗然,不少人都喜极而泣,谁家没一两个因为天花而亡的亲人啊,想到日后再也无需为此担忧,喜得眼睛都要瞧不见了!
“那这牛痘这么好,啥时候给我们种啊?”
听到有人这么问,众人纷纷看向官差,可他们也不知道啊,路过的司阁老笑着下了马车,“诸位,本官是内阁司炼,牛痘可行,皇上仁爱,那推广种痘一事必然会尽快推进,届时诸位只需配合咱们朝廷,争取让天花绝迹!”
众人山呼万岁,司炼找了个由头离开了。
他心里也在感慨,当初徐允政提高成婚年龄时不少人反对的一个重要理由就是经过连年战乱如今人口是真的不多,可不管是恢复经济还是想要发展都离不开人口,那鼓励寡妇再嫁,鼓励大家早生多生就是很好的办法。
可徐允政觉得不能这样,他就算称不上爱民如子,也不愿意用一代人的苦难去为了他的千秋万代如何如何,不少人当时心里是嘀咕过他小家子气的。
但事实上人口少一方面是因为战乱,另一方面确实是因为前些年天花肆虐,所以他积极推广种人痘,如今又有了牛痘。
司炼摇了摇头,天命所归啊!
徐允政没多久自然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听着回春堂这个名字心里觉得熟悉便问了一旁的季全才,季全才想了半晌眼睛突然亮了,“奴才记起来了,当初地震时庞大人被砸伤了腿便是捆了这位大夫去瞧的”,徐允政勾了勾唇没再说话。
淑妃从知道徐永琚种痘开始就烦躁得不行,嘴里长了两个大泡让太医来开了下火的药日日喝着也不见好,倒是让她更烦躁了几分。
虽说日日传来的消息都是好消息,但淑妃还是担心的不行,听着宫人来传今日的好消息,淑妃板着脸听完,“赏!”
桃情给人打赏完将人送出去后无奈看向淑妃,“娘娘,您明明心里担心得紧,但听见好消息也没个笑模样,宫里又得传闲话了!”
淑妃冷笑,“宫里的闲话什么时候断过,本宫又什么时候畏惧人言了?”若是真怕这个怕那个,早在皇上要她入宫的时候她就该一脖子吊死!
“你们说说,这生个孩子图什么?本宫怀他从三月开始整整吐了一个月,生产时又不顺,熬了两天才生下来,如今眼瞅着大了又非要主动去试什么牛痘,全天下那么多人,偏只有他一个能试?”说着她翻了个白眼,“有些人对他好了两分他就当时深情厚谊了,蠢货!”
越骂越生气,用力一拍桌子,“本宫也是蠢货,生什么生!生个棒槌都比生他强!”
生完一通气后淑妃又板着脸道,“外面不是弄来了两根老参回头给他送过去。”
琉璃小声道,“那参恐不好随意用的。”
淑妃扭过头来板着脸瞪她,“太医都是吃白饭的?能不能用长了嘴不会去问?”
琉璃赶忙应下,得,主子不高兴,都老实缩着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我想出门我想出门我想出门”,听着他的念叨十三头都要大了,“我要不要给你找个木鱼过来?”
徐永琚跟十三两人从种痘到痊愈总共花了八天时间,他自己不知道这个病程算长还是短,总之身体上确实不算特别难熬。
“我已经八天没出门了,我要长蘑菇了!”徐永琚表情夸张地叹气。
“今天不是就能出了吗?”他本来还好,偶尔翻翻书,或者闭眼休息一会儿时间都过得很快,但徐永琚就跟身上长虫子了一样,根本坐不住。
刚开始几天不见风不下床什么的他都能接受,但到第五天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自己肌肉都要萎缩了,硬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天。
第六天的时候他又想出门了,这下太医跟满花嬷嬷都不允许。
所以最后几天徐永琚就远远地坐在室内避着风的地方,看着屋外阳光明媚,自己却在屋子里“坐牢”,眼泪都要下来了!
“弟啊,咱俩终于要解放了!”徐永琚眼睛都要放光了,身上不难熬,可是他觉得自己精神上都要熬干了!要是有手机有电脑有网络别说八天了,八个月让他不出门他都能接受,可啥都没有他真的不行。
“把我跟十三说的那本册子带好”,徐永琚又叮嘱了一遍,太医们虽然写了病历但是徐永琚让满花嬷嬷根据自己跟十三的口述也记录下了自己两人每天的感受,又让没跟他们接触过的外面的人再誊一遍想着若是有需要到时候可以一起交出去。
等太医给他俩最后把脉确定已经痊愈后徐永琚欢呼一声,刚想往外冲但满花他们拦着他俩再屋里好好的泡了个澡又换上了从外面刚送进来的干净衣物,随身带来的所有东西一件都不带,两人牵着手出了宫门。
宫门刚开就见徐允政领着淑妃一干人等在等他们,两人赶忙收敛起激动的表情上前请安,“给父皇、母妃/淑母妃请安!”
徐允政拉起两人脸上也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快起来,好孩子,都”,他神色一顿,“精神还不错”,本来想说都瘦了来着,结果一看这俩孩子红光满面甚至还圆了一圈的小脸这话还是咽了回去。
“身子可还有不适?”徐允政难得的态度温和甚至算得上温柔,惹得淑妃都多看了他两眼。
“儿子身上哪里都好,还请父皇和母妃放心”,徐永琚声音清亮,“父皇,牛痘可预防天花,这是上天认同父皇的正统,怜惜赐福于我大晋!”
“好!”徐允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最终落在了十三的身上,“你二人此次于国有功,可有何赏赐想要?”
徐永琚这就不高兴了,“父皇,你这话说得没诚意,若你真想送些什么给我跟十三弟,你便直接送好了,我们又不会拒绝,你问了我们,我们若是要的赏赐太大了难免让人觉得居功自傲,若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是要的小了,那不是和父皇您奖赏我们的初衷相悖了吗?”
“越来越放肆了”,淑妃好似忘了自己之前也跟徐允政争执过一般,板着脸训斥他,徐永琚眨了眨眼没说话。
本来就是嘛,他若是张嘴就要一个铁帽子亲王的爵位,他父皇难道肯?他不知道的是徐允政还真起过这个念头。
两日前徐允政见他俩基本处于恢复阶段,可以算是种痘成功了之后他赶忙把司阁老传了进来。
“爱卿对于推广牛痘一事可有何见解?”徐永琚开门见山地问道。
若说司炼从前还有两份疑虑,但他连续几日都去看那脉案后心里便有数了,也早有准备。徐允政问起来也不慌张,缓缓将自己的打算讲了出来。
徐永琚沉吟一会儿点头道,“回头你与两位阁老还有六部尚书好生商量商量,拟个折子大朝会的时候提出来,若是可行就算暂时不在全大晋推广,也可选一处试行。”
司炼自然无异议,“首辅那边,朕听他的话音估摸着也就两三年就要退了,次辅上去还能顶三五年,你年轻,到时坐上首辅的位置便无人再有异议了,若你有合适的入阁之人也可提前说与朕听”,他确实没打算做一个大权在握只知道享受不顾百姓死活昏庸无道的皇帝,所以也不打算将整个朝廷变成自己的一言堂。
但是,他也不想给自己找几个死脑筋或者一门心思跟自己作对的人进内阁啊!
司炼眼中闪过一抹感动,“臣多谢皇上为臣思量至此”,无论徐允政对其他人来说是位怎样的皇帝,但对他来说,这是明主。
“还有一事”,徐允政有些迟疑,“朕不瞒你说,牛痘之法本便是十二提出的,只是朕怜惜他年少,不愿他承受太多所以掩了下来。这次他又冒着风险去做了这试药之人,他对大晋对朝廷对朕的心意朕不能辜负,朕总想赏他些什么”,想到自己之前闪过的那个念头,又有些不大情愿的加了一句“还有十三”。
“皇上您的意思是?”司炼一时有些拿不准他的意思,主要是他们之前从没探讨过皇子的问题,倒不是他不关心下一任皇帝的位置花落谁家,主要是不必急在一时。
如今徐允政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自己虽已身居高位,但若说真有什么功绩倒也不敢自居,再加上年龄摆在这里,能挤进内阁已经是因为他是纯纯的保皇党了。
在这种情况下,徐允政留下两位年事已高的首辅次辅,他们心里都知道这是在为他司炼占位置,就等着将来他坐上去呢!
他的政治前途都赌在了徐允政身上,恨不得徐允政能活他个三五百年才好,怎么可能盼着改朝换代呢?
再说句不好听的,他跟徐允政算是同龄人,到底谁先死还说不准呢,若是他先死了,谁当皇帝能碍着他什么事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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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想给他赐爵位”,这话一出司炼都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倒叫徐允政笑了起来,“看着朕做什么?像是朕说了什么浑话一样!”
一旁的季全才低头不语,但他心里的震惊不比司炼少,爵位啊,那位小主子可才四岁,就算是个郡王将来也不再往上走了那也是可以传家的,这可是爵位啊!
之前说过大晋的前两位皇帝在爵位上很舍得,所以没有出现光头皇子的情形,可历史上多的是啊!
这种情况下徐允政竟然主动提出要给徐永琚封爵,司炼和季全才如何不震惊!
季全才甚至在内心感叹,原以为皇上只是逗孩子,倒没想到他竟然真将十二皇子的未来放在了心上?哦对了,还带着个十三皇子,不过说起来,十三皇子倒真是好命啊!
“皇上,高处不胜寒啊”,司炼不赞同地看着他,如今皇上后宫已经有十一位皇子了,后来又进了那么多新人,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皇子呢!那么多人盯着那个位置,前头的几个都没封爵位呢,十二突然封了他们能接受?
皇上笃定一定能防得住?还是靠秦家?
秦家在打仗上绝对是大晋一等一的人家,但是在这些阴谋诡计上可就不行了,把他拉到台前来想让谁护他呢?
徐允政不大高兴的皱眉,“朕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就是因为有诸多顾虑,他才想从别人这里得到支持。
“可是他立下如此大功,朕若是不论功行赏如何能有脸面再见到他”,他也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儿!
“皇上,恕臣僭越”,司炼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您想立十二皇子为太子吗?”
“臣再问,您想让他将来继承皇位吗?”
徐允政皱眉,见状司炼心里就有数了,刚想说什么就听徐允政道,“朕曾想过,但十二不愿意。”
司炼瞠目,不是,这父子俩这么交心的吗?
徐允政抱怨道,“朕的皇位,他一个小娃娃倒瞧不上眼了”。
司炼没忍住又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要是收收你脸上的笑,我就真当抱怨听了。
他不想理徐允政了,但顶头老板他也不能无视。“十二皇子若是未能继承皇位,您今日对他的所有偏爱将来都将化成刺向他的利刃。”
徐允政如何不懂?就是因为懂才心有顾忌,想从旁人身上获得认同。
“皇上,既然如今众人只知道十二皇子试药却并不止这主意是他想的不如将错就错,只就此事奖励于他,日后有机会再行奖励,”徐允政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想到这里他就心塞,用力揉了揉儿子的胖脸蛋,“朕给你二人一人赐了一座皇庄及白银万两,若你二人还有什么想要的都可以告诉朕。”
淑妃的白眼都要飞到天上去了,一万两打发谁呢?也不看看那是谁的儿子!
皇庄啊,徐永琚已经有一座了,但这种事情是没人会嫌多的,至于那白银,他倒没什么想法,一起存起来就成,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用。
“父皇,我们可以去皇庄玩吗?”徐永琚巴巴地看着他,徐允政闻言皱眉,“你还小,再说你兄长们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没出过宫!”
小小年纪就想往外头乱窜,哼!
“可是兄长们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也没种痘啊!”他不高兴地嘟着嘴,像是徐允政若是不答应他下一秒就要说他骗子了。
徐允政头疼,“行行行!让你去成了吧?”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徐永琚也没想到他父皇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一时间还愣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后欢呼一声拉住十三,“我跟十三要一起出去!”
“随你们,但是要带好朕安排的人,到了时间必须回宫”,让他们放放风也行。
徐永琚高兴坏了,一路上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刚到皇子所就见到请假的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三人,他又兴冲冲地跑了过去,“大哥三哥五哥你们怎么来啦?”
几人见他还是活蹦乱跳的心这才放下,老五一把勒住他的脖子,“臭小子胆子是真大啊!”他刚知道这事儿的时候心都提起来了。
老大拍了拍十三的脑袋示意他跟上,“胆子大主意也大,当初咱们兄弟种痘时吃了多少苦”,他叹了口气,“也好,日后便不必再闻天花色变了。”
三皇子上下打量他几眼,又看了看十三,“倒是没留下一脸坑”。
徐永琚心虚一笑偷瞄了十三一眼,这不是有人管着吗?
几人跟着他回了九所,徐永琚吩咐小夏子,“让御膳房给我们兄弟上一桌宴席来,钱记在我账上就成”,大皇子拦住了,“我们就是来瞧瞧你,见你无事我们便回去了,哪个还要你专门设宴招待?”
三皇子也道,“等休沐了我们再来找你,到时候有的是一起用膳的机会。”
看到三皇子徐永琚突然想到了那些书,他把三皇子拉到一边愧疚道,“那些书被我带进去看了,但我忘了里面的东西都不能带出来!”
三皇子无所谓地笑了笑,“给你的是我让人誊抄的,原版在我自己那儿呢!你觉得我写的如何?”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徐永琚。
他这两年才有的小爱好却不敢告诉别人,更不敢拿出去给别人看,可有时候自己写给自己看,时间长了也觉得没意思。
他就愿意给十二看,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孩子的嘴肯定很严。
徐永琚满脸为难地沉吟了一会儿,“写的挺断情绝爱的。”
三皇子???
“你是不是没文化用错词语了?”
徐永琚翻了个大白眼,“我没文化你还让我‘品鉴’?”没错,最开始这货把书给他的时候是让他品鉴来着。
三皇子不顾形象地挠了挠头,“那你说我写的断情绝爱什么意思?”
徐永琚无奈,“你不觉得你的剧情中可能也需要穿插一些甜甜的感情?”他本来想说爱情来着,但是怕吓到三皇子。
“不觉得啊”,三皇子不明所以,“我要想看那些情爱我去看市面上那些话本子不就成了?”男女主角都跟不在一起就要死一样,当然了就算在一起还是动不动就去死,男男女女不健康!
“行吧,我不跟你争,但老实说,哥,你进步的空间还挺大的!”
三皇子闻言泄气,“唉,那我再好好琢磨琢磨吧!”
几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俩,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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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那我们先告辞了!”三皇子率先走,老大老五也跟着离开,徐永琚用力伸了个懒腰吩咐满花嬷嬷,“嬷嬷,你帮我准备些明日出宫要用的东西,碎银子之类的也多带一些”,他还打算出去转转呢!
满花想拒绝,但是大老板都同意了能怎么办?
“奴婢这就去。”
第二天一早徐永琚就跑去给皇上请安,徐允政也没见他,让人给他了一枚腰牌,又把身边的赵岭塞给了他,赵岭赶忙上前行礼,徐永琚让他起来,“咱们快走吧!”
“皇子,向恒大人在宫外等您”,徐永琚无所谓道,“知道了,赶紧出宫吧!”
他拉着十三快步往宫外走去,等除了宫门后徐永琚突然热泪盈眶,“我终于重见天日了啊!”
十三翻了个白眼,“若是被人听见,小心皇上抽你!”
他嘿嘿一笑就准备去一旁候着的马车上,车上的人见到他便过来行礼,见过十二皇子十三皇子。
“向大人来的这么早啊”,他笑着朝向恒挥了挥手,“用过早膳了吗?”
“臣用过了,多谢皇子关心,皇上说您今日是要去庄子上,除此之外您还有其他安排还是?”他一副什么都听徐永琚的态度,徐永琚心里还挺高兴的。
“我们想先在街上转转吧”,古代的大街什么样子他还没见过呢!
向恒建议去城东,徐永琚点头,他跟十三上了马车后又晃了一会儿终于到了城东,两人下车看着两边来往的人流,徐永琚哇了一声,这么热闹啊!
街道两边都是二层、三层小楼,路边也有不少小摊贩在叫卖,“我的蛋糕店在哪?”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店来着,他还没来过呢!
向恒是提前做过工作的,他向前指了指,“不远处就是,您现在就要去看看吗?”
“倒也不急”,他拉着十三往最近的一家铺子走去,叫抱石斋,进去后才知道是专门卖文房四宝的。
“公子有什么需要?”伺候的小厮笑着上前打招呼,“您可要看看我们店里的招牌?”
“你拿来我瞧瞧?”
他们一行人打扮的看似低调,但是东市这边的店铺里的伙计最重要的就是得有一双慧眼,遍地的贵人可没他们能得罪的起的。瞧这几位,看似衣着普通,但是料子上的暗纹在日光下走动间隐隐都能看出来,身上的金银饰品倒不多,但各个儿都是精巧的物件儿,价值不菲,身份贵不贵不一定,但一定是富的。
“咱们店里的瓷青纸在京中可是一绝,各府中凡是抄经多用的都是咱们店里的瓷青纸,以泥金写字其上,有庄严肃穆之感,公子家中若有长辈诵佛念经,此纸是极好的”,说着他就拿出了一沓子以靛蓝染色而成的纸张,徐永琚伸手摸了摸,倒比一般的纸张厚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一些,看着也挺适合做书面的封皮的。
“你给我包一些吧,拿回去送给三哥”,他那些断情绝爱的小说倒可以用这个做封面。
小厮笑着哎了一声,“还有这个,是咱们店中独有的衍波笺,以特有的工艺制成,迎着光可以看到透在纸上的图案,似水波纹一般清透,若是公子有喜欢的香味也可让本店定制,目前给您看得这款是无味的。”
徐永琚看了看确实很清雅,他点了点头,“也给我包一点儿吧!”
接着他又买了好几款毛笔、砚台,最后拿了一堆东西出门,等出了店后他忍不住感慨,果然,不管什么时候进文具店都是要大出血的!
“走,咱们接着逛逛!”他兴冲冲地拉着几人往下一个铺子走去。
“品珍坊”,他抬头看了看店铺名字拉着十三就往里走,对面半日闲茶楼二楼的人看到他们眼睛一亮,带着人也往这儿赶来。
“是个首饰铺子啊!”徐永琚环顾一圈后便细细看了起来,没办法有钱,啥都想买。
“把那只玉环云纹金冠给我拿来看看。”
“这只白玉兰的扳指也拿来。”
“这只莲花嵌玉白银冠,那只唐草纹香囊,这个鹦鹉连珠纹的玉佩都拿来我看看!”
……
徐永琚在这大买特买,跟随的几人都不觉得有什么,反而不大看得上眼这些东西的材质。
徐允政对这些很不上心,也不会因为谁上供了一块儿美玉就对谁加以青眼,所以这些金银玉饰他也只是要自己份例之内的,其他人若是想要好东西也不算太难。
淑妃在这些身外之物上尤其舍得花钱,她就徐永琚这么一个儿子,虽不说对他像是对自己一样舍得,但是好东西也是流水一样得送进十二那里。
十二有的也会跟十三分享,他们身边的人都算是很见过世面的了。
但是店里的其他人就并非如此了,陈婉君很是嫉妒地看着他挥金如土,忍不住低声问自己的侍女,“他是谁,怎么之前从没见过?”
京中何时有这么一位有钱的主儿了?
侍女摇头,“奴婢也从未听说过他,也许并非京中之人,是外头来的暴发户?”
陈婉君无法确认但心里对他很是不喜,自己从好好的一国公主,如今却落到这种田地。
虽说大晋皇帝也封了她父皇为安乐侯,但是一来爵位并不高,二来听听这个封号,安乐安乐,这是叫她父皇安分守已才能平安喜乐呢!
再说了他们如今在大晋的地盘,这整个京中不知多少人与他们不睦,自己出门若是打出了大陈公主的名号,还不只有多少人想来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呢!
这样的日子她真的是过得够够的了!
想到这里陈婉君眼中闪过一抹恶意,带着侍女便往徐永琚身边走去,装作看饰品的样子。
向恒想要阻拦,但徐永琚拒绝了,不过是一五六岁的女童罢了,出来逛街若是身边还要清场也是实在没必要!
再说了,他也没表明身份,若是要清场,那还不如让宫中造办处的人给自己打造东西了,无论是品质还是工艺不比宫外的好?
向恒微微蹙了蹙眉,但还是退下了,不过使了个眼色让小夏子等人待在皇子身边不许离开半步,自己守在他身后,若有事发生,自己一步便可到徐永琚身边,也来得及。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伙计,把这枚玛瑙珍珠花簪拿来我瞧瞧”,陈婉君状似低头指着东西,不留痕迹地往徐永琚这边挤。
伙计将花簪递过来时她也没有抬头,反倒是很激动地指着一枚累丝金花嵌珍珠发钗道,“翠羽,你瞧这枚发钗与我之前遗失的那枚像不像?”说着又往徐永琚那边挤去。
徐永琚正在跟十三说话,没注意到她,谁知她越走越近,竟一脚踩在了徐永琚的脚上,徐永琚哎呦了一声,手一松,他手中正拿着的一枚双孔雀花卉玉佩便砸在了地上,叮当一声碎成了几片。
“哎呀,真是不小心,你怎么一个人占着这么大的柜面呢?我都往这儿走了你也不知让一让”,陈婉君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但脸上又是愧疚又是无奈。
“也是我的不是,见着有人在柜面上,我就不该过来才是啊!”
侍女劝她,“小姐怎么是您的过失呢?您只是看这枚发钗像您从前那一枚一样,明明是这位公子自己不小心,可不能赖在咱们头上!”小侍女头昂的高高的,满眼都是不屑,丝毫没有早已改天换地的觉悟。
徐永琚都气笑了,本来只是一枚玉佩罢了,碎了便碎了,大不了自己赔钱便是,说句不中听的话,如今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但是这两人倒打一耙就很过分了,他刚想说什么,就听身后有人道,“胡扯!你们南陈推崇茉莉,而我大晋推崇牡丹,也是我大晋的国花。从前你南陈偏安一隅,被我大晋从中原赶出去,你们恨屋及乌,向来不喜牡丹纹样的东西。你主子手中拿着的那枚钗子分明就是牡丹纹样,你主子从前是南陈的公主,如何会有牡丹纹样的首饰?”
徐永琚朝那人看去眼睛一亮,“你怎么在这?”
“见过二位公子”,徐永承笑着行礼,“我在对面的半日闲等阿锦,刚好从窗户上瞧见您二位进了这里,赶忙便过来请安了”。
徐永琚笑着摆了摆手,“你们倒凑到一起了”,刚想说什么就被徐永承打断了,“咱们还是先处理处理眼前的事儿吧。”
徐永琚点头,十三也朝他点头示意,冷眼瞧着那边已变了脸色的主仆二人。
她们是认出了徐永承的,京中瑞王府里,瑞王是个肆意妄为的,在众贵人中除了每每闹事的时候并不算太有存在感,而瑞王妃就不一样了,她喜欢办宴会,各种各样名头的宴会。
南陈国主投降来京中后,瑞王妃在徐允政的授意下曾在宴请时招待过他们几次,所以陈婉君是认得徐永承的。
而徐永承对徐永琚的态度,恭敬但不失亲密,这足以让陈婉君猜出对方是谁。
她白着脸想跟徐永琚请安,徐永琚摆了摆手,他有些好奇地问道,“我是哪里惹着你了,你莫名其妙就要来害我?”
陈婉君咬了咬唇不敢说话,他看了陈婉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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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刚才买的东西包起来”,伙计赶紧点头,他也没想到会闹这么一出,这位姑娘真成!
“您稍等”,他以打包的名义跑去找了管事,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管事的赶忙出来一瞧就变了脸色,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陈婉君,不过一小小的亡国公主竟也敢在大晋作妖!
“贵客临门,是小的们没招待好”,他笑着上前请罪,“这样,小的做主给您打七折,您要不再看看还有什么看的上眼的?”
徐永琚眼睛一亮随即又笑着摇头,“不用了,你给我包起来就成”,他家东西的做工还成,但都不是什么珍贵料子,也就是带着玩玩罢了。
管事的笑着应承了下来,算好账后还给他们抹了零头将人恭敬送了出去。
等送走徐永琚一行人后,他脸上的笑意收了许多看向陈婉君,“陈姑娘,方才的来龙去脉我也听伙计说了,这玉佩就算在您头上了,您可有意见?”
陈婉君眼中闪过一抹羞愤,板着脸摇了摇头,心里却在发急,这事儿若是传到了母后跟父皇的耳朵里,他们非要了自己的命不可!
徐永琚懒得管身后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他跟着徐永承去了对面,到了才发现徐永锦已经在包间里了。
“见过十二皇子、十三皇子!”
“快起来吧”,徐永锦还是那个瘦瘦小小的模样,徐永琚笑着让他免礼。
几人坐下后徐永琚才问,“方才那位为什么针对我?”莫名其妙坑他,两人之前都没见过啊!
徐永承轻笑,“害人哪里需要什么理由,也许他就是瞧您不顺眼!”
徐永琚没好气地瞪他,“你说你一天天也不读书也没正事儿,天天在外面瞎跑什么?”
徐永承赶忙抱屈,“天地良心,我跟阿锦总共也没出过几次门,只是凑巧撞到您眼前罢了!”
徐永锦点了点头,两人确实没怎么约过,毕竟他在燕王府里的地位尴尬,还是老老实实的比较好。
“等我们满六岁,我们这些宗室子弟就得进宫读书了,还能有几天好日子过啊,总得出门转一转”,徐永承叹气,进宫读书别的还好,主要是起的太早了,跟人家要上朝的大臣一个时间起床。
可人家是要去办差,是有月俸的,自己呢?唉!
“已经定下来了吗?”徐永琚一愣看向十三,见十三也点头后才幸灾乐祸起来,“早就听说这个消息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成真了!”
“我听皇兄们说,上书房的师傅特别严厉,到时候可有你们好果子吃!”
徐永承叹气,倒是徐永锦脸上却没什么变化。能有机会进宫,在皇子们甚至皇上面前露脸,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您二位今日出宫,是确定种痘成功了是吗?”徐永承好奇地问道,这两日那个什么牛痘的事情在京中热议,便是不出门都知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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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永琚点头,“可不是,不然父皇哪里会放我们出宫呢?”
“那日后可会给所有没出过痘的人种牛痘?”徐永锦突然开口问,徐永琚虽然诧异他会主动说话,但还是摇了摇头,“这个我不好说,毕竟朝政上的事情父皇他们也不会主动跟我们说,不过我觉得应该会吧,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呢!”
他点了点头,又问道,“牛痘症状比天花要轻是吗?”
徐永琚点了点头,徐永承见状叹气,主动解释道,“他是想到我们当初出痘时候的症状了”,十不存一,他俩能活下来真是上天庇佑啊!
聊到这么沉重的话题几人难免都沉默了,徐永承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换了话题,“您今日出宫有什么安排吗?”
“我跟十三要去父皇给我的皇庄上转一圈”,他想了想问道,“你们要去玩吗?”
两人反正也没什么事便欣然前往,一行人也没再继续逛下去了,坐上马车便出了城。
“你说十二皇子跟十三皇子出城了?”黄岐吐出一口烟看向手下的人,见他确认后他躺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半晌才道,“备车,出城。”
皇庄上的人早就被告知十二皇子跟十三皇子今日要来,已经做好了准备,可许久二人都没到,他们正担心着别是出了什么事儿,便有人来报,二位皇子到了。
林森赶忙确认自己周身没有不得体的地方后,快步迎了出去。
“小人林森给两位皇子请安!”
“起来吧,你是皇庄的管事?”徐永琚让向恒把他抱下马车,“我们饿了,可有备饭。”
这一路上也十好几里,再加上前面逛街还浪费了许久的时间,已经到了午膳的时候。
林森笑道,“小的让人备着了,不过庄子里都是些家常菜式,若是差了什么小的再让人去京中买!”
他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们看着上就行”,都到庄子上了,要的就是农家乐,谁在庄子上吃鲍参翅肚不成?
“好嘞,诸位请”,见徐永琚不像难伺候的人他这才松了口气。
他不是太监,也没在宫中伺候过,但是因为这是皇庄,所以对宫中的主子也是有些熟悉的。况且就算不熟悉别人,如今这位十二皇子在京中也算是炙手可热了,谁还能不知道?
也就是他之前不能出宫,未到开府的年纪,否则门槛早就被人踏破了!
这种主子要么就别伺候,要伺候就得伺候好,否则万一有什么差池那就是在找死,听说十二皇子要来,他昨天晚上都没睡着,万幸瞧着不是个难伺候的。
“您之前吩咐下来的果树就种在前面,庄子上有人专门侍弄着,剪枝、上肥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办的,肥也是您之前想的堆肥的法子,如今涨势很是不错呢!”他指着不远处的果树道。
徐永琚伸着脖子看了一会儿,距离不算太远,隐隐约约能瞧见几个果子,心里高兴得不行,“你们做得好,等果子成熟了定要给你们赏!”
这也算是他的草台班子试验田了,前年开始嫁接,去年零星接了一两个果子,瞧不出什么,今年看着倒结了一些,总算是见到果子了,就是不知道口味如何。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徐永琚一行人很快到了庄子上的宅子里,进了屋子后宫人们赶忙收拾,他自己四下转了转,“这屋子还不错,还是红砖大瓦房呢!”
十三点头,毕竟是皇庄,不管是宫里正经主子过来还是得力管事过来都是不能怠慢的。
“小的们主要准备的是咱们庄子里自己产的东西”,林森招呼人上菜,徐永琚看了看,凉拌苦菊,凉拌黄瓜,小鸡炖蘑菇,干炸蘑菇,红烧茄盒,红烧鱼,糖醋排骨,红烧肉,他没说什么,小夏子倒不大高兴得皱起了眉头,“委屈主子了”,在宫里哪里吃过这么糙的饭啊!
“你这就是被养刁了”,徐永琚没好气地点了点他,这些菜怎么也不能说是上不得台面,只能说是没那么精致罢了。
他也没让其他人伺候,“你们也去用饭吧,我们自己来就成”,说着还招呼向恒坐下一起用饭,“向大人一起来吧”。
向恒没拒绝,徐永琚给十三夹了一块儿鱼肉后自己也吃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你们哪里找的厨子啊?”
林森笑得骄傲,“是小的家里的二小子,之前把他送到泰丰楼去学艺,人家大师傅见他有两分天赋便把他留下来了,小的们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觉得他手艺还不错,但就怕怠慢了几位贵人。”
“再历练历练也能独当一面了”,徐永琚笑道,“那你家大儿子呢?”
“小的家的大小子平日里就跟在小的身边学学眉高眼低的,将来若是有幸能得贵人看中也去做个管事的那才是极好的。”
徐永琚也没与他多说就让他下去了,剩下几人里除了向恒都算是一家子兄弟也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徐永承好奇道,“我还没问呢,皇上怎么放你们出来了?你们不应该才种完痘吗?”
“我去求了啊”,他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们从小被关在宫里,现在能出宫了肯定是想出宫的,父皇通情达理,我一求就让我们出来了。”
徐永承两人对视一眼,并不对这句通情达理发表任何意见,这段时间宗室们可以说是人人自危,他们在家里也待得难受,所以总找了借口往外跑。
说到这个徐永琚可不困了,“这阵子宗室这边怎么样了?”
见他这幅兴致勃勃的样子徐永承有些无语,“我俩也是宗室,你倒是装一下啊!”
徐永琚笑,“嗐,有什么事儿也碍不着你们啊,我还不能一乐啊?”两人在家中都不是长子,将来按道理都是没有爵位继承的,几代下去若是没有得力的后代,就淡出这个圈子了。
徐永承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但又忍不住苦笑,“我们府上还好,我父王是什么样子你也听过的,这次的事情这么大他甚至都没回京!”只是他母亲那边最近天天有访客,他大哥更是上蹿下跳的惹人厌烦。
徐永锦耸了耸肩,“我们王府是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不大太平的”,徐永琚一个不怎么关心朝政的人都听说了,燕王整日里搞东搞西的,这次跳的最高的就是他了,但枪打出头鸟,这也不是什么好事,跳的越高不就越证明他心里有点什么吗?
“齐王被斩首后我父王还病了一场”,徐永锦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他真是生怕皇上不猜忌他啊!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你们以后若是没事便递牌子进宫找我们玩吧!”
几人用过饭后徐永琚习惯了午睡,说了一会儿后爬起来拉着几人就往外头跑,“我要去看我的树!”
他在林森安排的人的带领下往果园跑去,果园不算太大,按林森的说法大概在6亩左右,里面种了各种各样的嫁接品种。
“小的们用的是一年左右的小树苗进行的嫁接,去年活下来的果树长得都不错,涨势最好的也结了一两颗果子,不过营养没跟上,都长得很小,没过多久就自然脱落了。今年这树长得很好,小的们也提前施肥了,一棵树上也结了六七个果子,明年应该会不错的”,侍弄果蔬的老农怕徐永琚不高兴,赶忙在一边解释。
徐永琚自然不会因为这不高兴,这果树嫁接后第二年就能有这么多苹果长出来绝对是他们照顾得当了。
他进果园看着,指着果型像是苹果,但是色泽跟皮都更像是梨子的小果子道,“这是苹果跟梨嫁接的吧?”很像他家院子里以前种的一颗苹果梨。
老农点头,“贵人您慧眼如炬啊”,他赶忙捧了两句,“这正是在苹果树上嫁接了梨树的树枝培育出来的,像梨也像苹果,旁边还有在梨树上嫁接苹果树的。”
“挺好的”,反正他看了觉得挺成功的,这苹果梨外皮是挺后的,但果核小,果肉脆甜汁水多,而且还耐储存,特别好。
“这边还有苹果树跟其他树嫁接的,也有用杏树嫁接的,果园里总共种了十好几种,如今长得都还不错”,老农心里挺高兴的,这些嫁接技术不是他研究的,他只是跟其他几个人平日里多照料了一段时间,但他心里很是高兴。
他是从山东那边逃难来的,当初自家也是种了些果树的,只是没这么讲究,又是施肥又是剪枝的,以前家里有肥肯定都是优先使用在庄稼上的,那是能救命的东西,这果树不过是吃着玩玩罢了。
但只要是地里能长出来的东西都是好东西,如今见着这嫁接后的果树也长得这般好,心里也很是高兴。
徐永琚也高兴,果树都还并不高大,他在园子里钻着心里美的不行,将来他就有一个果园的水果吃了!
“你们做得好,小夏子,看赏!”
徐永承两人看明白了,奇怪地看着他,“这都是你做的?”一个天潢贵胄不去享受人生,倒喜欢这些?
“算不上我做的,我只是出了个主意,是父皇跟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