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喝了一碗辣的人心口烫的老姜汤,是他娘用了小号半斤老姜熬出来的。
受凉倒是没有,嘴角上的火泡却磨了他小半个月。
额头上凉意把他带回现实,江蔓担心的看着这个男人。
从京城出来以后大半的时间他都在睡觉,总感觉很累的样子。
厉沉眼皮掀开一条缝,扯过额头上的手,往自己颈窝里面塞。
“在睡一会儿。”沙哑的声音里是从来没有过的慵懒惬意。
江蔓扯过旁边的毯子,靠了上去,厉沉闭着眼睛摸索着把旁边的人往自己怀里扒拉。
闭眼前,江蔓还在想旺财会不会喜欢她点睛的龙袍。
大夏重孝道,天子身上的龙袍最后一针一定是母亲落下的。意喻顺遂,康健。
是母亲的祝福,男子成年冠礼母亲也会亲手做一身衣裳,和龙袍点睛是一个意思。
江霆霄抱着江蔓的枕头小声呜咽,江姐姐是他娘亲这个事实他很能接受。
没有去尚书房之前,他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跟在她后面当小尾巴。
他们是最最最好的朋友,可如今他的好朋友不见了。
他娘没了。朋友也没了。
“喔,,哕”张嘴咬着枕头。哭的差点哕出来。
石头站在窗外,眉头拧在一起,思索片刻,转身离开。
小人余光偷偷看了一眼窗户,擦了把脸上的眼泪那里还有伤心。
手上的枕头砸在床上,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眸子里面都是森然和阴冷,母亲就应该和儿子在一起,谁都不能把他的江姐姐带走。
元娄望着连二连三的胖白鸽从皇宫里面飞出去,放下车帘顺了一下下巴上的胡子。
眼睛里闪过一丝满意,孺子可教也。
“走吧!”稚子虽小,却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
厉沉盯着院子里满地的肥鸽子,黑眸阴沉,平静的神色下,腮帮子都要咬烂了。
那崽子居然想用他那微薄的舐犊之情,撬开他和江蔓。
不管这些消息能不能送到他母亲手里,最终错处都会落到他身上。
江蔓进门就看见满地的鸽子和站在窗户边阴郁的男人“京城来消息了?”
见男人不说话,扯过他手上的一把纸条,脸上的笑意落下,红了眼睛。
抱着她的衣服哭,,,
藏在假山石头洞里面哭,,,
睡梦里抽泣不止,叫着她的名字。。
茶饭不思,身上的龙袍挂不住。。
眼下乌青,上朝失神,差点从龙椅上摔下去。
江蔓扯着厉沉的袖子,眼泪汪汪“我们回去看看他好不好。”
她用灵泉水泡的种子长势大好,就连抽出来的花穗都比平常的粗壮。
原本想着守到秋收在回去,算是她送给旺财登基的礼物,可是现在旺财这样,她必须回去看看。
指尖落在江蔓眼角处,擦掉上面挂着的泪珠,他很喜欢看小姑娘哭。
特别是在某些时刻,甚至能让他热血沸腾,把命都给她的冲动。
那崽子最好保证那身龙袍挂不住,扯开嘴角声音温润棉缓“又不是不让你回去,田里面有人守着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能让大夏所有人吃饱的种粮也不是很重要。
江蔓不想搭理男人话里的小九九,反正她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回去。
转身收拾自己的包袱。
手上一空,脸上的笑意落下去,指尖上擵弥蜷缩在一起。
拳头收紧,发出细微的响声,手上的袖子盖住拳头,追出去声音清缓“我去安排马车”
眸子的森寒布满整张脸。
请收藏:https://m.18kanshu.cc <p class="noshow">(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江霆霄对着镜子摸摸自己的肉脸。
世上居然没有一夜消瘦的办法,用力吸气想要把自己的小肚子吸进去,可晚膳用的太多一用力就想吐。
穿上这身衣服以后他去御膳房开小灶再也不用抠衣服上的金扣子了,就有点管不住自己的嘴。
还没有来得及找到快速消瘦的办法,就有内侍换上衣服把他送到了朝堂上。
早朝过后,江霆霄迷迷糊糊的揉揉自己的眼睛,往嘴巴里塞了块糕点。
自从当了这皇帝,他比在尚书房的时候还要忙的厉害,眯着眼睛往前走撞到一堵肉墙,抬手把头上撞歪的帽子往上掀掀露出眼睛。
瞬间瞳孔一缩停在眼皮上的瞌睡虫瞬间飞走,扭头刚刚还跟在身后的人早就消失不见。
厉沉盯着他脸上的糕饼碎,和涨的溜圆的肚子,把身上的衣服撑的满满的不留一点空隙。
嗤笑一声,拎起来江霆霄后颈上的衣服往回走。
双脚离地,四肢不停的在空气中扭动,跟个套了黄色衣裳的大白蛆似的。
“我是皇帝”小脸憋的通红,头上的帽子歪着。语气俨然是呵斥。
“大胆,,”奴才两个字在看见男人漠然的眼神后咽下去。
厉沉把人放在桌子上,撩开他的龙袍,巴掌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