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到又怎样?” 男人指腹慢条斯理地沿着她纤细的脖颈往上,贴着她滚烫的脸颊,下一秒,指尖触碰到少女湿润的唇瓣,似安抚又似撩拨…… 黎瑭神使鬼差地抿进去一点,红唇贴着他的指节,拉长了语调:“这样……” 和上次吃蛋糕时快速松开不一样,这次黎瑭不但不松开,还捧着他的手腕,黎瑭回忆着小视频教程里教的,用舌尖绕着指节勾描了下。 姜令词刚洗过手的缘故,上面有很淡的薄荷柠檬味。 他没有抽回手,反而垂眸看着黎瑭。 在阴影下,男人的双眸显得漆黑,像是会将人拖进无边深渊,所有秘密都无所遁形。 薄唇突然溢出淡而平静的话音:“又没灵感了,是吗。” 并非问句。 “唔。” 黎瑭的想法几乎写在脸上,她自始至终惦记的都是他的躯·体。 偏生总喜欢用无辜的眼睛骗人。 姜令词也喝了酒,而且是高度洋酒。 即便在这里吹了很久的风,体温也是比黎瑭高。 在黎瑭舌头酸了时,他硬而潮湿的骨节突然动了,甚至又加进指节,一起搅着她软软的舌,似是惩罚。 “唔……不。” 黎瑭感觉像是含着两根烟花棒,将她的口腔搅得乱七八糟,湿漉漉的唇角,水痕蜿蜒。 整个场面十分靡丽,黎瑭做梦都梦不到的,小视频里都没见过。 她贝齿磨着男人的指节,含糊不清,“你、干、嘛?” “一根喂不饱你,得两根。” 男人冷白腕骨在昏暗中分外清晰,上面扣了一个细窄矜贵的兰叶手镯。 衬得一双本就养尊处优的手,越发冷感。 此时他另一只空闲的手漫不经心地捻起根香烟。 明明穿着极为斯文甚至堪称温柔的白色毛衣,此时的姜令词,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冷漠感。 薄唇衔着香烟,动作优雅地点燃。 一闪一闪的橘红色火光,是这里唯一的光源。 烟味不重,也不呛,几乎没有存在感。 明明一只手下流地玩弄她的唇舌,偏偏面上毫无狎昵之色,反倒更像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冷峻危险。 两只手,像是将他割裂成两个人。 隔着朦胧的烟雾,模糊了他们的距离,他像是远在天边不可触摸。 黎瑭心脏忽而漏了一拍。 其实黎瑭很少从姜令词身上感觉到这种几乎渗透灵魂深处的威胁感,大概平日里相处他太过君子,温润无害,规矩又自我约束。 即便在床上的时候,也多是如此。 所以他能在零点一到,不顾自己仍需纾解的身体,也要立刻结束。 宁愿去洗冷水澡。 很奇怪。 炮友不是为了随时随地纾解着生理本能的吗,为什么姜令词会给自己设限呢。 黎瑭不知道如何形容姜令词对性的定义,但很显然,他并不沉溺,也没有她这样需要创作灵感的目的,并不是非要不可。 黎瑭觉得自己与姜令词的距离再次拉远。 怔怔地望着眼前陌生而极具威胁力的男人,黎瑭竟然发现,她消散的灵感再次奇迹般地汇集,如干渴的蓄水池,慢慢地累积起一小捧清泉。 不够,远远不够。 黎瑭恍惚的眸色再次清晰。 姜令词为何答应她有怎么样的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创作灵感,这是她提出炮友合作的唯一目的。 她内心并不想去戳破姜令词的目的,因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并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还有一个月时间。 所以当姜令词将手抽出来时,黎瑭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说:“我还要。” 黎瑭要的当然不止手指。她要姜令词在这个地方,给她灵感。 与他似无波澜的眼神不同的是,毛衣衣摆与休闲长裤都遮掩不住的反馈。 分量很重,野心勃勃。 像是蛰伏于高山雪域之中蓄势待发的野兽,下一秒便会撕开猎物的喉咙。 无询问,姜令词也知道她想要什么。 姜令词抬起潮湿的指节摩挲着少女滑腻柔软的脸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似是带着睥睨的怜悯,“你受不了。” 激将法对其他人不管用,但是对黎瑭非常管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 曾经为了一雪前耻,这个技巧她学了很久。 可惜,这半个月,姜令词都没给她用上的机会。 甚至连姿势都非常单一,来回那几个经典姿势。而且必须要关上灯,在黑暗隐蔽的地方。 哪有她发挥的余地,这不是,又被看不起了。 …… 黎瑭很有信心。 男人指节修长漂亮。然而完全不同,她想,这个地方更脆弱,皮肤更薄,毛细血管丰富,感知更敏锐。 但是黎瑭学的全都是理论知识,她大概知道要收牙齿,却没有考虑过实际上,如果满满当当,怎么办? 出现了很严重的bug. “课本”上也没有教。 姜令词的掌心贴着少女的后颈,不紧不慢地开口。 “别心急……” 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静,甚至连烟灰掉在虎口都没有意识到,许久后,他动作极慢地换个根烟,橘色火星像是绵延的大火,从指尖一路烧灼而下。 姜令词重新点燃的香烟,再次弥漫于空气中。 而后沿着半开的窗户,慢悠悠地旋转了几圈,飘散而出。 有同事过来,远远看到姜令词正在吸烟的侧影,先是愣了一瞬,才开口问道:“小姜老师,黎小姐酒醒了吗?” 从半开的小窗往内看,只能隐约看到姜令词的半身,此刻眉骨压低,碎发挡住他的眼神,同事只当他在吸烟。 昏暗光线下,少女唇色被磨得潋滟饱胀,红的像是随时会滚出一颗颗血珠子,比姜令词腕骨上的鸽血红宝石,还要夺目。 声音突然出现,黎瑭被吓了一跳,齿尖儿扫到了姜令词。 姜令词下意识蹙眉,安抚似是沿着她的用带薄茧的长指蹭了蹭她的后颈,甚至还能与同事对话:“还没。” “那我小点声,对了,黎小姐带着那瓶酒很好喝,什么牌子的?”同事还站在门边跟姜令词闲聊。 黎瑭抬起眼睫,启唇,想要给姜令词提醒答案,“啸……” 谁知姜令词依旧是慢条斯理,止住少女细碎模糊的音节,让她到唇边的话完全咽回去。 并垂眸看她,不咸不淡地说:“专心。” 同事没听清:“你说什么?” 姜令词:“啸鹰赤霞珠。” “酒的名字。” 他喝第一口就知道了,甚至连年份都知道,不过却没提,只是目光晦暗不明地看向黎瑭。 这瓶拍卖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