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娴端着碗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脑子思虑着回头如何委婉地提醒乔荀,没准他的命格真被人换了呢!
否则两级反转这么不可思议的都能发生,那也太奇怪了!
糖糖和陈大牛奇怪地看着姜娴。
“阿娘,解元是什么啊?很厉害的人吗?”
姜娴笑着解释:“整个府城乡试的第一名,就是解元,这当然厉害了,就相当于你和全村的人小孩子们比赛你得了第一!”
糖糖用力点头:“原来这么厉害啊,那糖糖日后也要考中解元,让阿娘自豪!”
“噗嗤!”一声,姜娴笑着轻抚小丫头的脑袋:“乡试只有男子能参加,女子参加不了,傻闺女!”
糖糖撇了撇嘴,小脸满是认真地纠正:“阿娘,糖糖不傻,糖糖考不了乡试,就去考别的,反正糖糖要拿第一!”
“好,我闺女最厉害了!快吃汤圆吧!”
陈大牛也奇怪:“娴丫头,你对解元这么关心啊?”
姜娴摇了摇头:“我不关心啊,我就是好奇他们说的八卦,我去听听!”
“嗐!”陈大牛无奈笑了,等三个人吃完又坐上驴车开始去置办年货。
给家中的米面粮油买得足够过完整个冬天,又买了两块十斤重的猪板油,盐糖茶酒买齐,姜娴想到家中屋檐上还挂着刚入冬时钱氏腌制的腊肉咸鱼,就只买了五斤猪五花肉,和一根羊腿,就没买其他的食物了,倒是去了成衣铺子买了五十斤棉花,又买了四块摸着不错的缎子布料,姜娴、糖糖还有爹娘各做一身新衣裳,到时候布头什么的还能做帽子和贴身的里衣。
姜娴又看糖糖脚上的鞋子不够暖和,带着糖糖又去了瑞福祥买了两双棉鞋,当然自己和钱氏他们的新鞋子也不能少,很快整个驴车堆得满满当当。
陈大牛看着姜娴这个买法,又羡慕又感慨,论败家的女人,整个桃源村也是姜娴独一份,旁人哪敢跟她一样花钱如流水啊!
等将年货置办齐全,已经下午申时了,几个人这才慢悠悠地往松鹤堂赶,看乔荀苏醒了没有。
……
李书严拽着王子辰走远,一直到县学前头的棋盘街才回身望着没有姜娴,小声地嘱咐王子辰:“子辰兄,今天的话,你可莫要在外头再说了,小心给自己招惹来杀身之祸!”
王子辰微蹙眉头:“他俞知义还能在均溪县只手遮天不成?再说这是均溪县,又不是青州城,俞氏一族的手伸不了那么长!”
“嘘!我说的不是你提的俞知义的事,是乔荀!”
“乔荀?那倒霉蛋能对我们有啥威胁?”
李书严面色凝重地看着同窗好友:“子辰兄,今日那姑娘一言如醍醐灌顶,世家大族里不乏有厉害的风水相师,替人逆天改命,替换命格的比比皆是,你想想曾经乔荀读书多厉害,俞知义是什么样子?再看看如今他们两个人,一个是白云府全省闻名的俞解元,一个还是苦哈哈的倒霉童生,两个人发生了天旋地转的变化,仔细想想这其中肯定有关联,只是那不是我们能说的了,你懂了吗?”
王子辰后知后觉,惊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你,你是说……”
“嘘!”李书严直接伸手堵住好友的嘴。
“咱们就当没有这回事,俞家既然敢做下这种事,那一定会对乔荀严防死守,咱们日后远离乔荀就好!”
“……好!”王子辰越想越是后怕,脸色逐渐苍白,他一直瞒着李书严,自己和乔荀还是姻亲的关系,乔荀的堂姐嫁给了自家兄长,但那时候乔荀已经开始倒霉,王子辰便不愿意搭理这个昔日高高在上的文曲星,如今的倒霉蛋。
可现在……若俞家真的针对乔荀打压,不会查出乔荀的堂姐嫁给自己的兄长,故而牵连他的前程吧?
……
松鹤堂。
姜娴牵着吃着冰糖葫芦的糖糖进了门,扭头看向大堂里正在扫地的小二:“上午送来的那个男人如何了?没什么大碍吧?”
小二摇了摇头:“没什么大碍,周大夫说就是皮外伤,再加上在野外冻得身子僵了,周大夫扎针一遍,又处理了伤口,服下一碗热身汤药就告辞离去了。”
“嘿,这人怎么不打招呼就走了!”姜娴忍不住吐槽一句,又看向小二哥问道:“那他可有说自己去哪里了?还是直接回家了?”
“乔童生说自己有事要办,说若是姜姑娘你再回松鹤堂,让我一定要向你道谢!”话落,店小二从袖袋中掏出二两碎银子递给姜娴:“这是乔童生给的谢礼,说日后你若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随时去环溪村找他。”
姜娴收下二两碎银子,心想这个乔荀越看越不像是坏人,还是能考察一番,看适不适合拐回家当姜家的上门女婿。
因乔荀已经走了,姜娴也没有必要留在均溪县城,当即抱着糖糖出门坐上驴车,打道回府。
医馆里没找到乔荀,倒是在半道上碰见了。
姜娴看着乔荀狼狈不堪,情绪甚是低落,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身子行尸走肉般地沿着道路边缘往前走,连姜娴喊他都没能惊动乔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走神。
姜娴让陈大牛停下驴车,等着乔荀靠近扯着嗓子大喊:“乔童生,你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