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今天这些货我瞅着能卖不少钱,你给我拿二十两银子就成,等回村了我直接去找里正置办水田。”
“哦,行!”钱氏已经准备好了五十两的银票,见姜娴改口从怀中掏出两张十两的银票递给她:“你放里面的荷包里揣好了,别路上搞掉了。”
“知道了娘!”
钱氏扭头一看糖糖,想到这两天自己的身子骨突然硬朗起来,直接又拿出一张十两的银票递给姜娴。
“你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再买两匹缎子,和五斤棉花,马上除夕要到了,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就给你们娘俩一人做一件新袄子,别从成衣铺子里买现成的,他们做的里料不好,针脚不平整穿着不舒服,棉花塞得也不够充实。”
“行,那给你和爹也买一份,要做一家人就一起做,到时候麻烦娘了!”姜娴直接拍板,她看不惯钱氏辛苦半天自己落不到一件新衣裳,莫名有种愧疚感。
反正手头又不是没钱,干啥没苦硬吃!
钱氏虽然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吐槽姜娴败家,可心底深处还是高兴姜娴这个女儿没白养。
姜娴这还真不是孝顺,单纯的看不惯所谓的爹妈天天自己吃不饱穿不暖的供着孩子用好的,等吵架的时候就会来句我啥也落不着,给你们全是最好的,这不纯纯没苦硬吃的典型嘛!又不是没那个条件,非要搞这一套让子女愧疚干啥?
门口传来驴叫声,姜娴将银票揣好抱着糖糖就往屋外走。
姜顺德喊了一嗓子:“闺女,是不是院门口这些东西都搬上驴车?”
“是的,爹!”
等她忙完弄好,姜顺德已经将昨天的猎物还有皮毛以及一背篓药草装好放车上,姜娴抱着裹得严实的糖糖坐在最后头。
陈大牛扬起鞭子抽打了一下,驴儿发出一声哼叫,便往村口的官道上驶去。
行驶到一半,迎面走来两个妇人,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姜娴只扫了一眼也没在意,继续逗糖糖玩,教她数一二三四五。
小王氏和赵氏就这样与姜娴擦肩而过,商量了一路的坏话要对付姜娴,破坏这桩婚事。
陈大牛赶着驴车到村头的时候还碰见了赵金娘。
赵金娘站在门口冲着陈大牛挥了挥手,腆着个笑脸上前塞给陈大牛个药方单子,嗲声嗲气地说道:“大牛哥,是上城里去吧?能不能帮我去县城的药铺里按照这个方子抓三服药啊?”
说话间,赵金娘就开始从袖袋里掏银子,也不管陈大牛答不答应,掏出二两银子放他手里,满脸堆笑着说:“大牛哥,要是钱不够你帮我垫一下,我回来再补给你啊,多的话就当是给你跑腿的钱了!”
本来一个村里,顺道去城里帮抓一副药是很正常的事。
但陈三癞子夫妻俩最近太招人恨了,尤其是他们弃养糖糖的事情,倒霉以后村里人都说糖糖的好福气被陈三癞子家给弄丢了,陈大牛这又是被姜娴花了三十文钱包了驴车一天,他满脸为难不知道怎么拒绝。
一道清脆又响亮的声音在后头幽幽响起。
“不好意思啊,陈家婶子,今天大牛哥的驴车被我承包了,你要想托他办事得改天了呢,要不你给我十文钱,我帮你办这个事也成!”
赵金娘这才注意到车子后头瑟缩着的姜娴和糖糖。
她眸色一沉,哼道:“我又没拜托你办事,你承包了大牛哥,就不许他上县城里活动了吗?”
陈大牛就坡下驴,点点头道:“是啊,娴丫头要去好几个地方,根本没空给你跑药铺一趟,要是耽误了娴丫头的事日后谁还敢找我陈大牛办事啊,你要不你找别人问问。”
姜娴补刀一句:“或者你给大牛哥十文钱也行,我到时候给他二十文钱,如此谁的事都不耽搁,不然我包的驴车进城,凭啥子要帮你办事啊?你说是不是,陈家婶子?”
赵金娘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就嚷嚷起来:“你个小贱皮子你喊谁婶子呢?我只比你大十……额,我比你大不了多少,都是收养傻丫的人,你按理得喊我一声大姐呢,哼,不就是有点钱牛气什么!”
“第一,婶子你比我大十五岁哩,十五岁都能生养了,我喊你一身婶子不过分哈!第二,你弃养的孩子,我重新收养,还是各论各的,什么按理不按理的要喊你大姐,咱们两家可没亲戚关系。不过我确实要跟你说声谢谢,把糖糖这么好的闺女让出来,第三,我花钱承包的驴车,我想怎么使唤大牛哥就怎么使唤,你要想使唤他你也掏钱啊,你不掏钱你就是没我牛!最后——”
姜娴一把搂着糖糖,坏笑着指着赵金娘对着糖糖说:“乖闺女,阿娘是不是教你见人就要打招呼啊?”
糖糖虽然有些害怕发火的赵金娘,却还是保持着镇定点了点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认真:“嗯嗯!”
姜娴咧嘴坏坏一笑:“那你是不是要和陈奶奶打一声招呼呀?顺便告诉陈奶奶占别人便宜是不对的哦!”
赵金娘闻言,一张老脸顿时气成了猪肝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