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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1 / 1)

(' 陆轻染嘴角扯了一下,她和段嬷嬷对视一眼。段嬷嬷会意,让青竹和她一起扶着陆轻染进屋去了。 老夫人见他们进去了,赶忙让身边婆子扶着她回东院。 “老夫人,不搬东西了?” “搬什么搬,我可惹不起她!” 说着,她几乎是小跑着出了西院。可一出去,她很快就觉出不对来了。 刚才她是装的,那陆轻染难道不是? 想到这儿,老夫人气得一跺脚。 “好你个小妖精,你敢讹我!” 圣意 当天晚一些时候,太监总管李公公来宣阳侯宣旨。 “昨夜,有刺客潜入宫中行刺,长宁王为护圣上受重伤,又恰逢宣阳侯夫人陆氏在皇后宫中。得知陆氏医术精绝,皇上特命陆氏救治长宁王。如今长宁王脱险,圣上念陆氏身怀六甲不易,救长宁王有功,特赏赐百年人参一根,黄金白两。” 宣阳侯府上下跪听旨意,待李公公宣读完圣旨,陆轻染接旨。 “侯夫人,您快请起,千万保重身子啊。”李公公弯腰扶起陆轻染。 这李公公不但是宫中太监总管,更是皇上身边的人。从他的态度中,也能窥探一二分皇上的态度。 皇上重视陆轻染腹中这孩子,换句话说他承认这孩子是皇家血脉。 谢绪眉头皱起,皇上的态度似乎突然变了。 “谢公公。” 陆轻染站起身,心下也有思量。 裴九思在宫里闹了这么一通,行刺之名已经传了出去,而皇上这一道圣旨却将行刺变成了护驾,可见裴九思的目的达到了。 皇上信他是亲生的了,因为信所以恩宠也就来了。至于皇上赏她,无非是为了安抚裴九思。 “老奴看夫人脸色不大好,可是病了?”李公公关切的问。 陆轻染瞄了那宣阳侯老夫人一眼,见她听到李公公这话,果然身子僵了一僵。 “不敢瞒公公,刚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这话一出,宣阳侯老夫人腿一软,差点趴地上,好在谢绪扶住了她。 李公公跟着瞄了一眼,啧啧道:“夫人往后切莫要小心,若有那些绊脚石,您往宫里知会一声,清除了就是。” 听这话,老夫人更站不起来了,脸色惨白。 李公公走后,陆轻染假意关心老夫人,上前去扶她。老夫人连忙躲开,一副我不碰你,你也别碰我的架势。 “真是娶了个活祖宗!” 老夫人小声骂了一句,让身边婆子扶着她回东院了。 谢绪看了一眼陆轻染手里的圣旨,沉了口气道:“你确实有几分聪明,但往往聪明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侯爷让我如何?我又能如何?”陆轻染反问。 “你该老老实实待在侯府。” “然后等你们怜悯我,饶过我吗?” 说到这儿,陆轻染嗤笑一声。 “手持棋子的操控者又怎么会在乎一颗棋子的死活,你说你从未想害我,可当你是这棋局的受益者时,你与那些害我的人已经没有区别了。” 陆轻染转身,冷风将她的鬓发吹起。 “接下来一段时日,我西院的门会紧闭,侯爷最好别让人来打扰,我要养胎。” 这话多少有些打脸,他的夫人要养胎,但她腹中的孩子却是别的男人的。望着陆轻染离去的背影,谢绪眼神有些复杂。 这几日发生了太多的事,陆轻染在其中奋力自救,身和心都太累了,腹中孩子也跟着她受累。她确实需要休息,但同时她也必须让自己清净下来,好谋算未来的路。 当晚,她睡得极沉,这股子困乏在第二天仍未缓解,但杨安来了。 他是例行为她请平安脉的,陆轻染让段嬷嬷和青竹去外面守着,她先问了他裴九思的情况。 “殿下昨夜里醒来过一次,得知您已平安回侯府,便又昏睡了过去。不过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体内的毒也暂时压制住,只需再休养一些日子,便能下地出门。” 陆轻染长长舒了口气,不得不再次感叹六殿下那续命丸之神效。 “只是……” 见杨安欲言又止,陆轻染让他有话直说。 “昨夜扶风郡住一直守在殿下床前。” 陆轻染心思一转,很快明白杨安的意思了。裴九思病重中醒来只因担心她,那霍扶风必然吃味了。 想到这儿,陆轻染也确实头疼。 这霍扶风的蛮横霸道,她是见识过的,当年她只不小心弄脏了她的衣服,便险些被她打死,所以她是真不想惹到她。但不想也没用,她早晚会知道她怀了裴九思的孩子,到时落到她手里,她怕是想死都来不及。 这绝不夸张,霍扶风背后有西平王府,她一进京就敢带兵跟禁卫军开战,足可见其有多嚣张,关键是皇上事后还并未追究。 “郡主出来就把厅堂里的东西都砸了,还说 ', ' ')(' ……” “说什么?” “说这事,她会追查到底。” 陆轻染呼出一口气,她要查就仔细去查,到时就知道她也是被害的了。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未必饶她。 杨安为她诊过脉,说是虽动了胎气,但并无大碍。 陆轻染扶着自己的肚子,为小家伙的坚强而欣慰。 “对了,那晚你将那木匣子送到皇上面前,皇上可说了什么?” 那一件血衣,确实救了裴九思的命,也救了她和孩子的命。 杨安左右看了看,小声道:“皇上只问我,殿下有没有打开过这匣子,可看到过这匣子里的物件。” 陆轻染心一颤,“你怎么回的?” “我只说先皇后给殿下的遗言里交代,让他在危难之时将这匣子交给圣上。殿下毒发后迷迷糊糊的,想到这句话,便让我找到这匣子,看都没有看一眼就给皇上送去了。” “皇上信了吗?” “不知。” 陆轻染替自己也替裴九思郑重谢过杨安,送他离开后,她坐在罗汉床上却是越想越心惊。 外面都传先皇后是得了急病,一夜就没了,可那件血衣分明昭示着,先皇后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谋杀! 这么大的事,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却仍对外说皇后是病死的,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皇上在包庇凶手。 不论出于什么考量,当时皇上对外撒了谎,那么现在他就绝不想有人扒出真相。 之后半个多月,陆轻染在西院休养,偶尔让青竹和柳姨娘私下见个面通一通消息。 转眼,她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 这日,她觉自己精神不错,便带上段嬷嬷出门了。白氏给的那些田契房契商铺都是白契,为防着他们偷回去,她打算都换成经官府盖章的红契。 交银子的事,总是很好办的,不到一个时辰就全办好了。 从官衙出来,时候还早,陆轻染便想带着段嬷嬷去她接手的商铺看一看,也好教他们知道东家是谁。在经过花街的时候,见几个头裹红巾穿铁匠的士卒将道口堵住了,里面还有一帮红巾军在打砸。 花楼的护院躲在外面一言不敢吭,妈妈和姑娘们则是吓得瑟瑟发抖。 在这一片混乱中,陆轻染一眼看到了霍扶风,而好死不死,她也看到了她。而下一瞬,她就盯住了她的肚子,那眼神陡然猩红,意欲撕碎了她一般。 扶风郡主 “天子脚下,青天白日的,便是当兵的也不敢这般目无王法吧?” 百姓们纷纷停下来瞅热闹,你一句我一句的。 “呵,你可知道那领头的是谁?” “不就个小姑娘,太不知道深浅了。” “那是扶风郡住,西平王的掌上明珠,别人或许不敢,但在她那儿可没什么不敢做的事。” “西平王府啊,啧啧,那怪不得。” 说到这西平王府,百姓们一下就了然了。坐拥十万西州军,镇守一方,立下赫赫战功的西平王,那是连皇上都要礼让三分的国之重臣。 若不然,这扶风郡住也不敢一进京就和禁卫军打了起来。 “可这好端端的,扶风郡主砸人家花楼做什么?” 有人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想来是听闻长宁王常流连于花街,郡主醋意大发了。” “哟,那长宁王若是碰了哪位女子,依郡主这性子岂不是要杀了对方。” “杀了便杀了,谁还敢治她的罪不成。” 听着这些议论,陆轻染又开始头疼了,她是真不想惹霍扶风。见她还死死盯着自己,陆轻染收回视线,转身往外走。 “姑娘,您怎么往回走?”段嬷嬷指着另一边以为陆轻染走错路了。 “我们回府。” “啊,不是说要去您手上的几个铺子走一走?” 陆轻染没再答话,而是快步往回走。走了不多远,便听身后传来一阵乱糟糟的声音,不少人在跑在骂,接着是越来越急的马蹄声。 段嬷嬷先回头,见到身后的情况,忙扯住陆轻染的胳膊。 “姑娘,快躲!” 陆轻染深吸一口气,转回身看,见霍扶风骑马朝她这边冲了过来。她赤红的眸子盯着她,杀气尽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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