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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骆宁摔王爷身上(1 / 1)

骆宁不通医理。 可“抽搐”二字,一听就是很严重的病症。 怪不得太后急得顾不上招呼骆宁一声,立马跟着内侍去了。 骆宁叹口气。 “别担心。局势不会太乱,这些年母后早有布局。”萧怀沣语气冷淡说。 他与皇帝从小不睦。 他本身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皇帝作为兄长,一直给他使坏,他能忍着不造反,已经是用了很大的耐性。 私下里,半分虚假的关心,他都装不出来。 他们兄弟,此消彼长。 “我只是担心母后。她有些年纪了,总要这般替儿孙操心,身体会吃不消。”骆宁说。 “因为她是太后。”萧怀沣说,“在其位谋其政,尽本分罢了。” 骆宁:“……” 不单单是因为本分,还因为情谊,那是母亲啊。 萧怀沣似看穿了她想法,唇角一瞥,是一抹不太明显的讥诮。 也许在他眼里,太后根本没什麽情感,是政治的城墙,牢固坚定丶心中无情。 “母亲”只是她最微不足道的身份,“皇后”丶“太后”才是她真身,她所有思想都基於此。 骆宁明白萧怀沣的意思,却没有跟他争。 母亲的孩子们多,对每个孩子的感情都不同。雍王感受到的母亲,就是皇后丶太后。 “王爷,皇帝病重,侧妃们明日还进府吗?”骆宁问。 萧怀沣沉吟:“若明日不早朝,就借口皇帝身体不适,不宜办喜事,让她们从角门进府。” 骆宁愕然。 你也太毒了。 侧妃,也是皇族命妇,朝廷发册的,只是没有宝印而已。你用纳妾的规格接进府,他们娘家知道了不得气吐血? 她们可不是妾。 皇帝病好了,知晓了此事,估计也会恼火。 那是他指的四名侧妃。 “王爷,会不会太过了?” “机会稍纵即逝。”萧怀沣道,“内宅要安稳,最好是每个人都低下头做人。一个军营,只能有一位将军,你可明白?” 他要尽可能压住侧妃们的势头,拔高骆宁,把骆宁这个“主将”的威望竖起来。 这个时候,骆宁断乎不能说自己没信心,拖後腿,还辜负主帅的期望。 “明白,王爷!”她收敛表情,慎重点点头。 外头因此事闹腾,再说吧,先把内宅按住。 主帅放权,骆宁就要大开拳脚。雍王都不怕,她怕什麽? 反正御史台又不是骂她。 说着,骆宁又想笑。御史台的笔,又要从其他地方转到雍王身上了。 为了骂雍王,不知耗费了多少脑子与纸墨。 “……王爷,我觉得全天下最了解您的地方,一定是御史台。”骆宁说着就想笑。 为了骂他,可不得拚命扒拉他的事,深入了解他吗? “天下无战争丶无饿殍,御史台才有空骂本王。幸事。”萧怀沣说。 骆宁愣了下。 “的确幸事,王爷。”她道。 夫妻俩对视一眼。 萧怀沣挪开目光,对她说:“先去更衣,再过来吃饭。” 想了想,“我去正院吃饭,今晚歇在正院。” “是。” 本站采用Cookie技术来保存您的「阅读记录」和「书架」, 所以清除浏览器Cookie数据丶重装浏览器 之类的操作会让您的阅读进度消失哦, 建议可以偶尔截图保存书架, 以防找不到正在阅读的小说! 他又说,“本王要在正院歇一个月。” 也是为了给骆宁立威。 骆宁应是。 她和雍王同床几晚,没觉得有什麽不妥。 说得难听点,他睡在身侧,跟丫鬟值夜睡在脚踏,没什麽不同。 他气息虽不同於女子,却也不难闻,骆宁不排斥;骆宁睡觉沉,睡着了几乎人事不知,他何时起床她都无知觉。 骆宁觉得,他应该也不烦,因为她也气味洁净丶睡相老实,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她已经把婚前尹嬷嬷给她看的那些小册子,全部忘到了脑後。 萧怀沣几日没有回正院,发现寝卧的布置全部改了,衣柜箱笼丶案几,都挪了位置。 床幔也换上了丁香色。 他环视一圈。 骆宁想着,他说过正院给她用了,就很心安理得说:“我叫她们把家私换了个位置。跟我的文绮院一样,用着顺手。” “随便你。”萧怀沣不以为意。 寝卧还有个临窗大炕,平时可闲坐丶写字等。 他们俩坐下喝茶,萧怀沣问骆宁:“你进府十日了,可有不习惯之处?” “没有。” 骆宁细细说给他听:园子大,可到处闲逛,不闷;饭菜好吃,比孔妈妈做得还要好,菜色更丰富;石妈妈人不错,总管事陶伯也很尊重骆宁。 正院内,是骆宁自己的人,没半个有资历的仆从,没有发生“恶奴欺主”的事;院外,没有婆婆丶没有妄图给她立规矩管事的妈妈。 雍王自己常用的人,他都带去临华院了。 “……一切都好。希望侧妃们进府後,不要打乱我的好日子。”骆宁笑道。 萧怀沣慢慢喝一杯茶,问她:“你是熹平五年腊月回京的?” “是。” “我是四月回京的。”萧怀沣道,“王府这些人,并非我朝夕相处的仆从。 在他们眼里,我是先回家的主子,你是隔了不到两年进府的主子。他们在你我跟前,都没有什麽常年服侍的恩情。 所以你觉得他们好相处,不敢拿捏你。这是对的。你也不必同他们客气。除了陶伯,无需给任何人面子。” 又道,“陶伯是父皇跟前的人,这点体面要给他。” 骆宁应是。 她心情又轻松几分。 换到陌生地方,谁都会被“欺生”。新媳妇难做,也是基於这一点。 作为新媳妇,婆家众人对你不熟悉,便觉得你陌生;还有家仆众人,也会觉得你是生人,从而想要按住你的气焰。 “媳妇熬成婆”,一个熬字,道尽这中间的心酸。 骆宁不需要熬,只因为整个府邸主子丶下人都在磨合。他们底气不足,还妄想能被王妃高看一眼。 骆宁越发觉得自己这差事不错。 危险,但不艰难。 入了夜,骆宁要沐浴。她先去洗澡洗头,然後坐在临窗大炕上,用小炉子烘头发。 这个过程比较漫长。 她便寻了一本话本,边看边等。秋兰要进来服侍的,萧怀沣换了中衣进来,骆宁就让丫鬟先出去。 “不睡吗?”他问骆宁。 “等头发干。”骆宁说,“王爷您先睡。” 萧怀沣就到床上去了,放下了幔帐。 骆宁头发好了,时辰也不早,她吹灭了卧房的烛火,小心翼翼上床。 帐幔黯淡,萧怀沣已经躺卧了,不知他可有睡熟。 他睡在外侧,骆宁想着从床尾爬上去。不料膝盖跪到了他的小腿,他利落一抽脚,骆宁手下的被子被他拽得打滑,她整个人往前栽。 脸埋进了他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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