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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1 / 1)

(' 溃败 “不是的,陛下!这不是!” 耿丹曦顿时方寸大乱,她抓紧了裴臻的袍角:“是有人要陷害臣妾!臣妾一无所知啊!” 冯太后只冷笑着:“耿贵嫔倒是解释清楚,为何你的发簪会出现在水榭?” “臣妾……臣妾……”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局,耿丹曦全然无所应对。 耿丹曦不会想到,戚玦早早就威胁方汲盗取了她的私人物件。 戚玦本来只是想着,将此物备着,以应不时之需,却未曾料到今晚会派上用场。 而方才裴熠离开的那段时间,就是在帮戚玦,将发簪丢在冯旭的搜寻之处。 她本不打算今晚对付耿丹曦的,反正等曲家通敌之事败露,耿丹曦一样难逃一死。 但既然耿丹曦今晚自寻死路,她也不介意提早送她一程。 “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耿丹曦哭喊不已。 而戚玦略一沉色,将矛头指向了太监叶启威:“请问叶内监,到底有没有亲眼看见本县主和顾姑娘一前一后进入水榭?烦请叶内监思量清楚,当时看到的到底是谁?是本县主,或者另有其人?否则,内监应当知晓欺君是什么后果。” 本就是受命作伪证的,叶启威向耿丹曦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却被耿丹曦狠狠瞪了回来。 他磕头如捣蒜:“陛下……奴才……奴才不知……” 戚玦不禁暗自哂笑:耿丹曦如今真是落魄了,携衣合香一事对她的打击,足够她元气大伤,让她不得不去冒险勾结曲家,不仅如此,一番周折后虽说得以复宠,但锦绣宫早就被蛀得如筛子一般,不仅被宴宴监视着,就连身边可用之人,都只有叶启威这种胆小如鼠的废物。 “不知?内监方才还言之凿凿,怎么不过这么片刻,就什么都不知了?难不成,是受人指使?” 戚玦这句话,将耿丹曦吓得一激灵:“县主是想说去水榭的人是本宫么?既如此便让叶内监说个明白,当时去水榭之人究竟是谁,若有半句谎话,叶内监,仔细你们全家的性命!” 耿丹曦狗急跳墙般的威胁,连太后都看不下去:“你住嘴!” 而此时,人群外忽而一阵喧闹,裴臻见状,道:“何人喧哗?” 有个内侍来报:“陛下,尚书内省方尚服求见。” “方汲?”裴臻皱眉:“传。” 戚玦有些意外,方汲此时来此作甚? 却见方汲不知捧了什么,她身着官袍,只看了一眼耿丹曦,便在裴臻面前端端正正跪下:“陛下,臣听闻太液池之事,有冤情要替耿贵嫔呈报!” “说。” 只见方汲将捧着的木碟上的绢布揭开,上头竟是一支和水榭处寻得的八宝如意簪一模一样的簪子,她道:“陛下,这支八宝如意簪乃是一对,前些日子金线松动,被送到尚服局修补,还没来得及送回锦绣宫,不想就失窃了,贵嫔娘娘不可能在修补期间贴身携带,更不可能遗落他处,望陛下明鉴!” 戚玦悄无声息攥紧了袖底的手:方汲为保住自己的儿子,倒是老老实实把耿丹曦的发簪给了她,只不过为了防范于未然,只怕刚把发簪交给她,就立刻将另一支送去了尚书内省吧? 如此一来,难不成今晚真就要这么让耿丹曦逃脱? 听罢方汲的话,耿丹曦的满面泪痕未干,劫后余生般,她呜咽着匐在裴臻身边:“陛下……臣妾当真是冤枉的!定是有人盗窃此物,用来污蔑臣妾!平南县主,本宫和顾姑娘虽都曾与你有过龃龉,但本宫真的没想到你会恨我们至此,以至于要杀了她来嫁祸本宫,你怎能如此!?” “陛下。”听着耿丹曦的颠倒黑白,戚玦道:“臣女在宴前虽曾离席,但至多不过一炷香的时辰,根本不可能进入尚书内省去盗取发簪,以臣女的本事做不到这般滴水不漏,贵嫔怕是高估臣女了。” 戚玦恨得咬牙,但脑子转得飞快。 如今耿丹曦或许可以逃过一劫,但叶启威必死无疑。 “陛下。”戚玦冷不防道:“既然是有人要冤枉贵嫔,此事还是当细查,以还贵嫔清白,如今这位叶内监口供不一,只怕是受人指使或是威胁,当严刑拷打才是。” 话至此处,裴臻也不禁怀疑,如果耿丹曦真的是冤枉的,她方才为何又要那般威胁叶启威? “叶启威,你在何处当过差?”裴臻道。 这句话让叶启威和耿丹曦同时后背一僵。 只见叶启威无法自控地发起抖来:“奴才……奴才是掖庭的人!” 裴臻却是怀疑不减:“把头抬起来。” 叶启威依言,颤颤巍巍抬头,却见裴臻两眼微微眯起:“你在锦绣宫当过差?” 没等叶启威承认,耿丹曦便连忙道:“好啊,原是从前在锦绣宫做过洒扫,无怪乎能这般轻易盗取本宫私人之物!就是你从本宫寝殿里盗了这八宝簪,在平南县主杀了顾如意后,又将此物遗落水榭,用以污蔑本宫!枉你还在本宫手里当过 ', ' ')(' 差,本宫是哪里亏待你了,竟让你勾结旁人陷害本宫!” 戚玦差点听笑了,看来耿丹曦今日害她还真是临时起意,理由编得也太牵强了点,不过说得倒是大差不差,只不过盗金簪的不是叶启威,而是方汲。 她按捺下心底的哂笑,作出几分委屈来:“贵嫔这是何意?作伪证的是娘娘宫里旧人,水榭遗落的是娘娘的金簪,桩桩件件皆指向娘娘,怎么反倒成了臣女的罪过了?” 见耿丹曦还欲反驳,裴臻喝止道:“闭嘴!” 耿丹曦咬着嘴唇,端得是楚楚可怜,她呜咽着:“陛下,即便如此,臣妾也不曾害过顾姑娘,更没机会给贵妃下毒啊……” 而此时,又有一人来报。 内侍通报道:“陛下,贵妃身边的宫女来了。” 裴臻烦闷地叹口气,道:“传。” 来者是个宫女打扮的,她端着个瓷盒,道:“奴婢参见太后,参见陛下。” 见冯真真的人来了,太后面露忧心:“真真怎么了?” 宫女道:“禀太后,贵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 说着,她打开了瓷盒:“太医署的人在娘娘的这条蜻蜓目珍珠项链上,发现了漆树汁的痕迹,娘娘在睦邦宴前曾试戴过这条项链,而项链正是七日前耿贵嫔所赠。” 耿丹曦一时如遭雷击,她抓着裴臻袍角的手愈发无措:“陛下……陛下!臣妾没有!是有人要陷害臣妾!臣妾没有给贵妃下毒!臣妾不敢的!陛下!” 裴臻终是忍无可忍,一抬脚踢在耿丹曦的心窝上:“拿下!” 这次动手的不是内侍,而是冯旭的内卫御林军,几个五大三粗的内卫御林军将耿丹曦死死控制住,手臂几乎要硬生生扭断。 冯太后怒不可遏:“宫中投毒,内廷行凶,任何一件都足以砍了你的脑袋!耿丹曦,你还有什么可说!” 耿丹曦仍旧垂死挣扎:“陛下!是有人要害臣妾!臣妾冤枉!求陛下再细查到底!臣妾求陛下看在多年情分上再查一查吧!” 一边说着,她的额头一下下磕在砖石路上,一时血肉模糊。 戚玦暗诽:耿丹曦素日爱惜容貌,如今竟是冒着毁容的风险求情,想来是真的有冤情啊? 裴臻搭在膝头的手逐渐握起:“来人,先押入暴室,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等等。”早就容不下耿丹曦的太后出言:“皇帝,此事还不够明了吗?” 裴臻却道:“母后,再查查也无妨,总得将此事查个干净,再做定夺。” 但太后却是不满:“耿丹曦此人浸淫后宫多年,即便当初处置了她近身伺候的宫人,她还是能有遗留的耳目替她为非作歹,如今就算关进暴室,只怕她也不会老实,皇帝细查是应该的,但绝不能将此人留在宫中,哀家决不许任何人给皇嗣添半分威胁。” 片刻沉默后,不得已,裴臻只能让步:“依母后所言,先将她除去位份,废为庶人,连夜送至京郊行宫囚禁。” 他又环视了周遭,道:“锦绣宫中所有宫人押入暴室审问,至于叶启威,严刑拷打,务必让他吐出实话。” 在耿丹曦和叶启威的求饶声中,几个内卫御林军押着人离开了。 独留方汲跪坐在地,双目紧闭,全身的汗冷得几乎结冰。 戚玦看着那华美的蜻蜓目珍珠项链……这个证据来得实在太过及时,不仅如此,这件事完全不符合耿丹曦的做事风格。 首先,耿丹曦为什么要无端杀害顾如意? 其次,既然杀害顾如意,又何必又是泼药,又是划脸?难不成真是为了泄愤? 不可能。 耿丹曦在盛宠之时的确行事高调,美艳毒辣,动辄处置看不惯的宫女和官眷。 但那时候整个后宫无人能与之匹敌,且前朝还有个耿祈安,那时候的耿丹曦要面子有面子,要里子有里子。 但她若是落魄,可就不会这般明目张胆了,譬如上辈子刚进耿家的时候,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在玉台书院时,也只有在耿月夕面前才会暴露几分刻毒,其余时候,都会故作温婉大气。 如今她刚刚复宠,正是装贤良的时候,为何会这般行事,将自己陷于此等境地? 戚玦沉思片刻,得出了一个结论:顾如意之死,除了耿丹曦,还有另一个人插手。 耿月盈。 这是戚玦唯一能想到的人…… 她心中不免一阵寒栗:月盈啊月盈,耿丹曦本来就死期将近,你又何必作出这么一出,还让我险些因此栽了跟头? “阿玦。” 裴熠扶着她的手肘:“起来吧。” 戚玦恍然,才发现周遭的人都已经逐渐告退,而她的膝盖生疼,几乎完全靠借着裴熠的力气才得以爬起来。 她身后,戚家人终于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一时相顾无言。 独独顾新眉,看着她的眼神如坠冰窟,像是看着仇敌一般……似乎也确实是仇敌。 和 ', ' ')(' 亲 一切尘埃落定,戚玦也已经筋疲力尽。 众人兴致缺缺地回到了青鸾殿。 唯有齐国的那几个,竟还乐得自在。 只听鄢玄瑞忽而道:“为了这场睦邦宴,陛下还安排了这么一出好戏,真是让人过瘾。” 本就已经一肚子气的裴臻,又听人不依不饶提着这档子破事,他憋着怒气,沉默不语。 而鄢玄瑞却是没有闭嘴,他续道:“睦邦宴本就是为了两国邦交,既要让齐梁两国真正同仇敌忾,只怕不能仅仅依靠一场宴会。” 裴臻保持着微笑,道:“这是自然,往后两国相互通商,边境停火,互不相犯,若能如此,于两国而言,大有益处。” “是了。”鄢玄瑞道:“陛下的意思,我自会向父皇转达,而今,父皇的意思,不知陛下可愿听一听?” 不知鄢玄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裴臻道:“太子请讲。” 鄢玄瑞道:“父皇的意思是,若是两国想要长久太平,互结秦晋之好是为上策。” “哦?”裴臻挑眉:“太子的意思是,齐国想要和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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