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现在对镇元子这个只知道和別人拜把子的莽夫是越来越怒其不爭了。
自己的好些谋划,都是要通过镇元子这个手握地书,往后能得地仙之祖果位的好兄弟去完成的。
甚至在红云的布局中,镇元子还需要更进一步,才能真正成长为他应对量劫,制衡鸿钧的助力。
只是这一番相处下来,红云发现镇元子如今这个智力水平,跟一眾洪荒大佬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感觉若非镇元子手握地书,实力强横,洪荒大佬们隨便拎出来一个,就能给他玩得欲仙欲死了。
就拿镇元子嗤之以鼻的东王公来说,一个原本小小太乙金仙境的散修,能在短短万余载的时间內笼络起偌大势力,固然是有鸿钧所授权柄在手的缘故,可其如今对洪荒修士诱之以利、挟之以威的手段,是他镇元子能使出来的?
更何况东王公打著圣人鸿钧弟子名號,为洪荒眾散修传授道法的这一招,更是可谓妙至毫巔,任如今的镇元子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
若真的是打杀一个东王公便能解决问题,不说如今的红云隨手便能做到,便是三清、女媧、伏羲诸人,要玩死一个东王公能费多少力气?何以会任其肆意妄为?
洪荒不只是打打杀杀!
红云和镇元子以后所要面对的,更不是什么东王公西王母啊。
只是这些事情,如今却都是不宜挑明的。
过早知道隱情,只会害了镇元子。
但是看著如今无知者无畏的镇元子这没心没肺的样子,红云又是恨得牙痒痒。
不由在心中盘算要不要找个走路先迈左脚之类的理由给他疏通疏通筋骨,治治脑子。
而那烛龙见红云冷冷地盯著镇元子,却是误以为红云是不想镇元子插手东王公和龙族的纷爭了。
本来到五庄观来也仅是为了再拜访一下这个洪荒中为数不多愿意同他这龙族族长打交道的兄长,並非寻求助力的烛龙,自然也不愿镇元子与红云为难,开口宽慰道:
“无须两位兄长出手,我龙族如今虽然势弱,却也不是那东王公可以隨意拿捏的,想肆意凌辱龙族,还需他再好好长长能耐才行。”
“万余载未见,当开怀畅饮一番才对,却是我扫了兴致了,来来来,我便自罚一杯!”
红云见状,如何不知这烛龙是误会自己了?
只得苦笑解释道:
“烛龙老弟莫要误会,我想出手教训镇元子这憨货,却並非是因为不愿它插手纷爭,想要置身事外,只是觉得这莽夫不动脑子,只会帮倒忙罢了。”
“多问一句,烛龙老弟此去东海,可是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烛龙听得红云此问,先是一愣,隨后狠声道:
“却是也未想什么应对之策,只是若那东王公要步步紧逼,说不得要集龙族之力,和他好好较量一番了!”
红云不由气笑!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好一对莽夫!
如此一来,反倒搞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合群了。
心累不已的红云只得循循善诱:
“却也並非要爭出个你死我活,才能解决纷爭。”
“我且问烛龙兄弟,这东王公抢夺龙族宝库,欲驱使龙族当坐骑,是为了什么?”
虽不知红云为何如此明知故问,烛龙还是耐著性子答道:
“自然是为了收买人心,称霸洪荒,做那名副其实的男仙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