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凌厉,手腕翻转间,似是透着阵阵残影。
破空声响彻在耳边,震得耳膜微微发麻。
黑衣男子骤然冷了眼色。
若不是方才躲得快,他这条手臂恐怕就被削下来了!
“司遥,这是你自找的!”
冰冷的声音像是蛇一样滑腻,他被彻底激怒,腰间佩剑出鞘,下一秒,便与司遥缠斗起来。
浓浓黑夜中,黑与白两道身影交织在一起,周身杀意弥漫,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发出刺耳的‘铿锵’声。
经过近两月的恢复,司遥的右手已经恢复如初,但以防万一,她还是用了左手。
持剑打斗的招式,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你进我退,我进你退,就这么打了个百来回合,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碰到。
汹涌的斗意如排山倒海似的将司遥淹没,纤长的羽睫下,瞳仁漆黑,闪着浓烈的杀意。
衣角翻飞,在空中划过残影。
剑式招招致命,直逼/黑衣男子命门。
周遭的其余黑衣人见此,立刻持剑冲了上来。
司遥被团团围住。
前面的司景行见此,一边艰难的护着司蓁蓁,一边问:“大哥,司遥那边看样子快撑不住了!我们、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帮她?”
方才马车的那一眼对视,令司景行心底是有愧疚感的。
在危急关头,他却只顾着司蓁蓁和司老太太,连半句好话都没与司遥说过。
明明以前……他们关系很好的。
听见司景行的话,司云渡下意识往司遥的方向看去。
只见团团围聚的黑衣人中,一抹红穿插在其中,身姿轻盈,剑光折射出森寒的冷光。
司云渡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沉声回道:“她自己能应付,一会儿你找准机会,先带祖母和蓁蓁离开……”
……
另一边。
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树林间。
裴昭同裴母坐在马车里,听着母亲的絮叨,他不耐的靠着车壁,闭眼假寐。
“……裴昭!我说话你在听吗?母亲都是为了你好!”
看着自己儿子油盐不进的样子,裴母心梗的同时,还很气愤。
不懂那个司遥身上究竟是有什么魔力,竟能让裴昭如此魂牵梦绕!
明明盛京城中贵女那么多,漂亮的、有才华的……比比皆是,哪一个不比司遥来得尊贵?
偏偏自己这个儿子一根筋!不仅私自去求景隆帝给他和司遥赐婚,甚至还找上皇后,想要将那婚期提前!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忤逆子?
裴母越想越气,雍容华贵的脸上,满是对儿子的恨铁不成钢。
裴昭一言不发。
“裴昭!”
又是一声带着怒气的低吼,忽然,裴昭睁开了眼。
裴母以为是自己说的话,他听进去了,正预备再次重复说,裴昭却突然打断她:“停马!”
裴母:?
裴昭起身,撩开布帘,下马前,回头郑重的看向裴母:“母亲,您就待在马车上,不要下来。”
他听觉向来灵敏。
金属的碰撞声和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
前方,出事了。
还好今日出行,他带了十几个暗卫。
裴昭派了一个暗卫前去探探发生了何事。
很快,暗卫折返回来,单膝下跪,朝着裴昭抱拳,“世子,是将军府遭遇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