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春杏战战兢兢的道:“奴、奴婢看见小姐她、她把东西藏在了床缝里!”
司云渡马上让丫鬟去翻找,却被司遥叫住,“等等。”
司云渡冷漠的盯着她,“刚刚已经给过你机会了,现在认错?晚了!”
司青山也跟着说:“我就知道是你这个逆女!蓁蓁替你在外受了十年的苦难,我心善,没赶你离开,结果竟纵容你如此针对她!”
“……”
谩骂责怪的话尽数落在司遥身上。
每个字都像针似的,往她心上扎。
肢体残留的情绪让司遥的身体轻不禁颤了两下,琳琅连忙扶住她,“姑娘……”
“无事。”
司遥掐紧掌心,忽地抬眼看向司青山。
对方长着一张威严忠厚的脸,虽说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细看,仍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华。
司家的基因,就没有一个长得丑的。
可惜,个个都是睁眼瞎。
司遥讥诮的扬眉,“玉佩都还没找到,说这些话会不会太早了些?”
见她还如此冥顽不灵,老夫人连说了三个好字,“真是不见黄河不落泪!都去床缝给我搜!”
几个丫鬟合力将檀木床抬开,四面缝隙都来来回回找了许多次,除了长时间没有打扫而落下的灰尘外,哪里有玉佩的影子?
“将军,少爷,老夫人,没有找到大小姐的玉佩。”
丫鬟垂手而立,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忐忑。
屋内气氛瞬间凝固。
司蓁蓁攥着袖口的指尖骤然发白,春杏则如遭雷击,踉跄着瘫坐在满地狼藉中。
她望着床缝里的灰尘直发怔——她半月前亲手塞在床板缝隙里的玉佩,此刻竟不翼而飞!
“不可能!”春杏尖叫着扑向床榻,指甲抠进木头缝隙,溢出猩红的血丝,“明明就在这里……你、你肯定是你——”
‘啪!’
琳琅上去直接甩了她一巴掌,这下两边脸肿的对称了,“姑娘岂是容你这般放肆的?”
司遥立在窗前,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切在她面上,将眼底冷光碎成点点寒星。
她扫过司青山铁青的脸,又看向老夫人骤然绷紧的嘴角,忽然轻笑出声:“老夫人,将军,如今搜也搜了,闹也闹了,可还满意?”
明明是平静的一句话,但听在他们耳中,却更像是一种挑衅。
老夫人拐杖重重敲击地面,震得香炉里的香灰簌簌落下:“许是……许是你见我们搜查,提前转移了赃物!”
司遥唇角微扬,噙一抹讥讽笑意——她早知会有此语。
须臾敛眸,声线淡淡:“老夫人明鉴,我今晨方跨进府门,何来转移之说?倒是春杏一口咬定是我偷物,莫不是……掩耳盗铃?”
琳琅立马接话,严肃道:“姑娘,奴婢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春杏是您的贴身丫鬟,之前却偷懒,处处往大小姐的院子跑,会不会是……”
后面的话琳琅没有说完。
点到为止。
司蓁蓁看着事情嫁祸失败,心底恨得咬牙,正欲开口说“罢了”,司云渡却沉声道:“此事须得彻查到底。”
春杏还住在邀月阁的偏房。
司云渡命人马上进去搜,不及一刻,丫鬟捧一布包出来,双手奉上:“大少爷,这是从床的夹缝中找到的。”
布包摊开,一枚刻着“司”字的羊脂玉佩赫然入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