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刚才出了不少汗,简庭摸上她的头发时,发现她头发也快湿透了。 他缓了缓呼吸,拍拍她的肩膀,“我抱你去洗澡。” “不需要。”祝璞玉冷冷地拒绝了他,“爽过了,你可以走了。” 简庭:“生气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手腕上被皮带绑出来的痕迹,轻叹一声,“下次不绑你。” 祝璞玉轻笑了一声,“简庭先生骗女人的话一套一套的,谁知道哪句真哪句假呢,既然是各取所需的关系,就不必和我承诺这么多。” “我这个人接受度很高,这种花样早就玩过无数次了。”她勾勾嘴角,笑得很风情,“看来你未婚妻很纯情。” 祝璞玉的前半句话,成功地让简庭的眸色阴沉了下来。 她说“早就玩过无数次了”,他下意识地便联想到了廖裕锦——这个名字就像魔咒一样。 即便理智告诉他,这种可能性很低,可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 “和谁玩。”简庭质问她,“你的初恋?” “人太多,记不清了。”祝璞玉无所谓地笑了笑。 “以后不要再找别人。”简庭强压下嫉妒和怒意,“至少我回澳洲的这段时间不要。” 祝璞玉:“你要我为你守身如玉?” 她轻蔑地笑了起来,“想什么呢,你在澳洲结婚,我在这里等着你办完证临幸?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这张脸,就可以为所欲为?” “再说一遍,我不会和她结婚。”简庭阴沉着脸重复了一遍。 祝璞玉勾起嘴角,虽没说话,但看表情就不信。 “要不要赌一把。”简庭问。 祝璞玉似乎是被勾起了好奇心,眉毛一挑:“赌什么?” “就赌我会不会结婚。”简庭拿出了谈判的姿态,“如果这次回澳洲我没有结婚,那你以后只能找我。” “如果我结婚了,我会主动和你划清界限。”看到祝璞玉表现得有兴趣,简庭不动声色地补充了一个条件,“赌约期间,你我谁都不找别人。” 祝璞玉早就料到简庭会说这后半句话了——甚至,他前面铺垫什么赌约,都是为了让她这段时间不去找别人。 这个别人,说白了就是廖裕锦。 祝璞玉心里忍不住笑,他这算计人的手段没以前高明了啊。 以前她看不出来,现在她都能预判了。 但看他的模样,似乎胸有成竹,甚至觉得自己制造了一个陷阱。 祝璞玉抬眸观察着简庭的状态,差点忍不住笑出来——真可爱啊。 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温敬斯这么可爱的一面。 祝璞玉不太忍心拆穿他,便配合着他演戏。 她沉默下来思考了一番,并没有当场答应,象征性地和他拉扯了一下:“我怎么确定你不会找别人?” 简庭:“你可以查岗。” 祝璞玉这回忍不住笑了,但她在这句话之后笑出来,简庭并未觉察到不对劲。 笑过之后,祝璞玉摆了摆手,“不必了,我对这种事情没兴趣。” 她略作停顿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既然简庭先生想赌,那我就答应你。” 简庭:“确定?” 祝璞玉:“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 她笑得很自信,犀利地反问他:“闻家对你有养育之恩,没有闻知渊就没有今天的你,你确定你能做到和他们切割么?就算你想,他们会放过你么?” 简庭微笑了一下,“你担心我?” 祝璞玉:“……简庭先生大可不必自我感觉如此良好。” 对话进行到这里,房间内的气氛轻松了不少,简庭正想趁势和祝璞玉多聊几句的时候,她的手机很煞风景地响了。 祝璞玉的手机还在沙发上,她现在不着寸缕,简庭便起身去替她拿手机。 拿到手之后,下意识地一看,屏幕上竟是廖裕锦的名字。 简庭对这个名字过敏,一看到,方才放松的表情顿时消失不见。 他板着脸将手机递给了祝璞玉,祝璞玉似乎也无心去关注他的情绪,拿到手机便接电话。 简庭竖起耳朵去听。 “今晚还回来么?”廖裕锦问。 “回,马上就回。”祝璞玉说,“你等我一会儿吧。” 廖裕锦:“应酬吃饱了么,要不要给你准备宵夜?” 祝璞玉想了想,才说:“煮碗面吧。” 廖裕锦:“好,我去准备。” 祝璞玉和廖裕锦的对话没有什么暧昧的辞,但是…… 听着廖裕锦说给祝璞玉准备夜宵的语气,这种事情应该是经常发生的。 简庭不知道当初他们婚姻期间时,两人默契怎么样,但他现在连记忆都没有,再看见祝璞玉和“初恋情人”如此默契,实在很难不嫉妒。 更何况,连温家的人都不反对他们。 祝璞玉和廖裕锦通完电话之后,便通知了w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