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春抒情,虽俗套,可对春色也算观察入微,几句描写修辞都不差,加上字磅礴锋利,倒也不俗。 “两千两黄金。”孟泽含笑道。 这一开口,便是如此数目,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便是宁芙自己,也皱了下眉,她的诗词自然是不值这个价的。 宁芙不禁看向孟泽,见他虽矜贵如常,却懒洋洋的,带着几分胸有成竹的意味。 只怕胸有成竹的,并非是字画,而是她这个人。 这气势,自然不能被他给占了去。 宁芙沉思片刻,看向了傅嘉卉,自己是不能抢自己这幅诗词的,否则别人还不猜忌她与孟泽之间发生了什么,眼下只有让傅嘉卉帮忙了,她背后毕竟有靠山,不必担心抢了孟泽的风头。 “两千五百两。”傅嘉卉在与她对视后道。 孟泽从容道:“三千两。” 傅嘉卉微微一笑:“五千两。” 五千两! 宁芙肉疼不已,一会儿自己如何给出这些银子还给她? “既傅姑娘如此喜爱这幅画,我不如成人之美。”孟泽笑道。他自然不是给不起这个价,只是四处都是眼睛盯着他,若价格高的离谱,怕有人以此来大做文章。 傅嘉卉恭敬拱手道:“多谢六殿下割爱,我生于春季,又痛恨自己不够勤勉,是以对四姑娘这首诗,深有感触,便是万金,也觉其值得。” 孟泽客套几句,心里更清楚,这是宁芙的意思,不过还是那句话,她越是不肯接招,便越有意思。 今日的兴致被坏了,孟泽自然再无留下来看热闹的心思,同孟澈道:“我还有事,四哥是走是留?” 孟澈道:“既然有事,那边走吧。” 两人一走,热闹便散去了不少。 宁芙则请傅嘉卉去了包间,道:“今日多谢傅姐姐了,只是这银钱,我得过一阵再交给傅姐姐。” 傅嘉卉却笑起来:“宁妹妹不必担心,这诗词自有人要。” 宁芙沉默片刻,道:“不知世子要这诗词是何意。” “六皇子爱收集美人,世子却不能让他坏了维持的平衡。”傅嘉卉道,“不过我们替人办事的,从不去揣测主子的意思。” 宁芙却是爱揣测的那个,不知是不是宗肆让傅嘉卉来敲打她。 自广鹤楼向下望,数百米之外,流水湍急,而在近处,河面却极平静,一座座小舟,浮于水面上,到了夜间,这些小舟点起灯笼时,便有另一番滋味,不少人会于小舟中饮茶作诗。 宁芙忽在一条船头处,看见了谢茹宜和宗肆,两人不知聊了何事,谢茹宜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却说今日谢茹宜的衣裙,也是青色的,清风徐来,两人衣摆缠在一处,倒有一种说不出的缠绵滋味来。 原以为宗肆走了,未料到竟在小舟中。 宁芙收回视线,去应付客人了。 ...... 小舟上。 谢茹宜道:“你我无缘,也怨不得谁,世子与我,都是太过利己之人。” 宗肆并未语。 “是以世子即便对宁妹妹有些心思,也绝无可能娶她。”谢茹宜微微笑道。 “我与宁四姑娘,并无苟且。”宗肆淡淡道。 这话虽冷淡,却何尝不是不想让宁芙牵扯进来。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