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天成集团。陈学文坐在桌子边,等待着天海那边传回来的消息。在海上交换人质的办法,是他提出来的,同时他也给黑寡妇准备了后路。只要黑寡妇把苏建民救走,他便会立刻让自已的人把他们接上,然后迅速离开。然而,他没等到黑寡妇救到苏建民的消息,却得到了一个让他意外的消息:苏建民竟然被杀了!接到这个消息,陈学文一时间有些懵圈。在海上交换人质,黑寡妇身边有谢九良亲自派去的保镖,不管是在实力上还是人手上,都不弱于对方。这种情况下,苏建民怎么会被杀呢?他连忙询问当时的具体情况。黑寡妇现在正处于极度疯狂之中,是谢九良的保镖把当时的情况跟陈学文说了一遍。陈学文听完具体情况,面色猛然变了。他沉声问道:“你是说,那个叫田中的人,掉入海中之后,手里就突然多了一把匕首,用这把匕首杀了苏建民?”谢九良保镖:“是的。”陈学文沉声道:“你们抓了三口组这俩人,没有搜他们的身吗?”谢九良保镖:“搜了,全都搜过了!”“而且,为了防止他们身上藏有定位设备,我们把他们全身的衣服鞋子都换了一遍,根本没有藏武器。”“也不知道这个田中,到底是从哪儿搞来的武器!”“我也没见到黄振雄的人给他扔武器啊!”听着谢九良保镖这肯定的答复,陈学文的面色变得更是凝重。他沉思片刻,突然沉声道:“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谢九良保镖:“曲小姐正在开船,要去追杀田中,为苏建民报仇!”陈学文面色顿变,连忙道:“快点阻止她,绝不能去报仇。”“立刻靠岸,去跟我的人会合,立刻离开天海,一分钟都不能多逗留!”谢九良保镖犹豫了一下:“陈先生,曲小姐根本不听我的话啊!”陈学文:“那就把手机给她。”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端才传来黑寡妇颤抖的声音:“陈学文,你不用劝我了。”“今天我就算死在天海,也要杀了田中黄振雄和黄笑,为苏建民报仇!”陈学文沉声道:“曲小姐,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要劝你一句。”“你现在追上去,杀不了任何人,只会把自已的命搭上!”黑寡妇:“我不怕死!”“而且,干爹也说了,他会全力支持我!”陈学文:“曲小姐,你这样做,只会把谢九叔也一起拖下水!”“你已经死了一个很重要的亲人了,你难道想把谢九叔也一起害死吗?”这话让黑寡妇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为什么这么说?”“我就不信,黄振雄敢动我干爹!”陈学文:“他不敢动谢九叔,但六爷呢?”见黑寡妇不说话,陈学文沉声道:“曲小姐,现在你还看不清形势吗?”“田中落水之后,立马就能找到一把匕首。”“你觉得这把匕首是从哪里来的呢?”黑寡妇沉默了一会儿:“这个问题,我没想过。”“我只知道,他杀了苏建民!”陈学文:“曲小姐,有句话说得很好,事出蹊跷必有妖!”“田中之前被你们搜过身,他身上没有匕首。”“而落水之后,他手里就突然多了一把匕首。”“整个过程中,你也看到了,黄振雄那边的人没给他提供武器。”“也就是说,他在水中找到了一把武器!”“能这么迅速找到武器,准确而又快速地杀了苏建民,这明显是提前都已经准备好的。”陈学文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换句话来说,这就是一个针对咱们的圈套。”“包括咱们抓了三口组这两个人,也都是对方的圈套,是对方故意设计好的。”“黄振雄知道我会帮你,所以设下这样的计谋,就连三口组这俩人,也是故意放出来的诱饵。”“其目的,就是引你露面。”“如果在黄笑说的位置交换人质,那六爷拦下谢九叔,你必死。”“在海上,他们杀不了你,但能杀了实力比较弱的苏建民,然后激怒你,引你去报仇,再反杀你!”黑寡妇陷入了沉默,良久后才低声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苏建民死了,我不可能不报仇的!”陈学文:“我不是说不让你报仇,但你现在追上去,只是送死。”“你说你不怕死,可你死了,以后谁去杀他们,为苏建民报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明知道追过去是死,你还故意去送死,你不觉得这很愚蠢吗?”黑寡妇再次沉默,很久都没再说话。陈学文接着劝道:“你继续追下去,如果落到黄振雄的圈套里,你让谢九叔怎么办?”“带人跟黄振雄的人火拼?”“六爷会坐视不理?”“到时候,黄振雄有三口组当靠山,如果真的把事情闹大了,你觉得六爷会站在哪边?”“你真想把谢九叔也逼上绝路?”黑寡妇怅然叹了口气,带着哭腔道:“那我就这样看着他们杀了苏建民,然后逍遥自在吗?”陈学文低声接道:“曲小姐,我跟黄笑之间的仇,你也是知道的。”“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算。”“你先离开天海,我答应你,我会亲自帮你制定计划,有机会,咱们联手杀了黄振雄黄笑叔侄俩,包括三口组那俩人!”黑寡妇沉默了许久,终于长叹一声:“陈学文,我相信你。”陈学文这才舒了口气,沉声道:“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不过,现在当务之急,你们是尽快离开天海,千万不要再在天海逗留。”“赶紧去跟我的人汇合,他们会带你们离开的!”黑寡妇:“好!”挂了电话,陈学文皱起眉头,使劲揉了揉眼眶,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丁三在旁边沉声道:“黄振雄和黄笑这叔侄俩,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谋略?”“他俩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啊!”陈学文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怀疑,他们背后有人给他们出谋划策!”“而且,这个人,恐怕还是咱们的一个老熟人!”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