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津渡扶她躺下,“睡睡睡,一起睡。我们望舒宝宝该睡觉了,美人觉。” 她躺下了但是拉着他的手不放,真挚眼神里写着:你不陪我吗? 萧津渡弯腰哄她:“不行啊,真的,我要是搁你这睡一夜,我明天就被你剁了。” “不会的。” “……” 萧津渡忽然拿她丢在床头柜的手机,用她手指指纹解了锁,完了找到一个录音软件,打开,“来,你说,你让我跟你睡觉是不是?” “嗯,跟我睡。” “我跟你睡觉有罪吗?你明天告不告我?” “嗯,告。” “……”萧津渡笑得不行,丢了手机去掐她脸,“蓝、望、舒,老子待你不薄,你有没有心肝的。” 她安静下去,眼睛望着天花板没再说话。 那伤感的氛围让萧津渡的笑容一下子收敛了,他捧着她的脸哄,“有我在,天塌不下来,望舒,没人疼你我疼,没钱我有,没工作我养你,喝个葡萄酒而已我明天送你个酒庄。我们还为谁难过呢?你看我多舍不得,睡觉好不好?” “你陪我睡嘛。” “……”萧津渡头都痛了,静静看着她,想熬到她闭眼自己睡着。 一个恍惚,她歪过头和他对视。 雨声淅淅沥沥,忽大忽小,像他此刻的心,忽而剧烈忽而绵软似水流。 夜灯点亮彼此的眼,眼底各有各的柔情,他没忍住笑一笑。 她抬起手,忽然摸了摸他的脸。 萧津渡呼吸屏住了,看了眼眼前的纤细手指,又看她柔软的眼神。 知道她的手漂亮,软,但是没想到这么软…… “你和我睡嘛,你不是要靠我身上睡嘛。” 她问。 萧津渡才知道,原来她想让他继续在她身上睡啊。 小姑娘觉得他困,他想睡啊。 他捏起她那只手,亲了亲。 “我不信你不喜欢我,你肯定喜欢,望舒。一开始你对我不是这样的。” 她几根手指在他的手中轻轻地动,一会儿落到他肩头,指尖擦过他脖颈的皮肤,酥痒到心口。 萧津渡埋在她肩窝里,深深吸气,“望舒儿……不止想在你身上睡,还想和你耳鬓厮磨,像最亲密的情人,永远不分开。”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就不喜欢我了。”她忽然呢喃。 萧津渡身心一僵。 “我们明天开始,各过各的,你不要联系我了。” “你好好工作,好好在国内生活,不要再来看我了,不值得。” “十几个小时,我会,好心疼的。” 萧津渡偏头,深深凝视她。 一会儿,他躺倒在她身边,把她捞起来放入怀里抱着。 “原来,你也会心疼我。” 想他,所以去看他。 没想到这场雨有那么漫长, 甘望舒醒来时,外面依然是灰幕与细雨交织成的混沌世界。 她一瞬以为自己刚入睡不久。 摁着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甘望舒洗漱完出门去。 在拐入客厅处的角落, 她看见那边一个穿着居家毛衣的男人手里握着几朵粉色玫瑰花,桌上丢了不少新鲜欲滴的玫瑰,他一支支拿起来, 在手里排列组合,一大捧花在他掌心下没多久就渐渐成型, 温柔绽放起来。 包上报纸, 打上结。男人左看看右看看, 最后满意地笑了。 外面雨丝织成冰凉的风,而屋里似乎有独立于属于她的世界里的太阳,此刻光芒灼灼,阳光灿烂。 一扭头, 男人就看到躲在角落看他的人。 他一顿,随即拎着花就过来了,“搁这看着呢?小毛贼。” “……”她轻笑, 盯着花移不开眼, “昨晚歌里不是红玫瑰吗?你为什么送粉色的。” 萧津渡把花塞她怀里, 有点不自在地往回走, “红玫瑰貌似送女朋友比较好,你不是, 你是我祖宗。” “……” 甘望舒抱着烫手的花, 挪动略僵的步伐过去, 随他到沙发坐下, “好漂亮,还是你自己包的, 谢谢。” 萧津渡倒在沙发里,“喜欢就好,不枉我被扎了好几下。” 她失笑。 他懒洋洋靠在她一侧,拿遥控开了电视。 甘望舒自己拿手机拍了花的照片。 萧津渡看她在拍,嘴角不自知地高高挑起。 拍着拍着,她手机镜头悄悄拿远了。 因为有花隔着,很隐蔽,萧津渡又是目视前方看电视的,所以甘望舒以为他不会知道。 摁下拍摄键,照片里的她抱着花,和他一起入镜,萧总侧脸的下颌线流畅得宛若建模,直击心灵的帅。 他看了过来。 甘望舒正在看两人的氛围感呢,手机一抖就掉在了沙发。 萧 ', ' ')(' 津渡笑了声。 甘望舒:“……” “拍呗,我这人最慷慨了。” “……” 她默默收起手机,手摁了摁还有些酸涩的眉心。 萧津渡:“脑袋不舒服?” “嗯,喝多了。” 萧津渡喊阿姨泡一杯蜂蜜水,完了对身边的人说:“还记得你喝酒了,那你记不记得昨晚干什么了?” “干什么了?你把我抱回房间了吧?”她有些不自然地说,“谢谢。” “然后呢,你不记得了?” 甘望舒歪头瞅了去:“然后你没走吗?” “走?怎么走?你疯狂留我,让我跟你睡。” “……”她睁大眼睛。 萧津渡坦然道:“你手机打开,里面有个录音,你非让我跟你睡,我让你保证今天醒来不告我,你说你会告。” “……” “我真服了你这个没良心的。” “……” 甘望舒不太信地打开手机录音,一见还真的有。 萧津渡让她听,她没勇气听,笑着去哄他:“对不起嘛,我喝多了你别计较了好不好?” “呵。那你昨晚怎么了?怎么不开心了?” 甘望舒抿抿唇,含糊说了一句因为那个请辞甘氏不批,所以她烦躁。 “不批就不批,不影响你走。我养你,咱还怕没工作啊?”萧津渡满眼都是无奈,“大傻瓜,为这点事喝我两瓶酒。” “不好意思,我赔你。” “喝了点酒一键重启了?又烦我。” “……” 萧津渡悠悠看着电视上的动物世界,“别管那个破甘氏了,你最近有时间没?咱俩出个国。” 甘望舒也看到电视上的画面了,“去非洲?” “法国。” “去法国干嘛?” “你昨晚说我这里没有葡萄酒,你要酿葡萄酒,我承诺你送你一个酒庄。” “……”甘望舒无言了半分钟,在他炙热的目光下说,“我发誓我这辈子再也不喝酒了。” 他咧嘴一笑,“别啊,我送你啊,我还能真因为两瓶酒不舍得啊,没事咱去法国度个假,我把那边的酒庄过给你。” 甘望舒要起身。 萧津渡拉着她不放,非要马上订机票,下午就起飞。 她吓得不行,两人拉拉扯扯半天,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中午雨终于是停了,两人去买菜,去昨天见面的那个商超,萧津渡说昨天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今天要光明正大一回,所以甘望舒只能陪他圆梦了。 饭后还磨磨蹭蹭陪了他半天,甘望舒才启程回家。 甘衔清不在家,避免了看到她的花后的追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