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囚禁了。 或是他刚刚看到她手腕的呼吸一滞,让她情不自禁的道出实情。 “手铐?简宁,我真是小看你了。” 陆霆励眉心紧蹙,低嘲道。 “什么意思?” 简宁真的没听懂。 他很快又抬眼看她,却突然眼锋如刀,“我怎么能想到我千辛万苦娶到手的老婆大人,竟然是个荡,妇。” “......” 简宁脑子里嗡的一声,更是吃惊的看他。 可是很快她便看不见。 不久,“砰”的一声巨响。 她看着自己擦了过期药膏的手腕一时之间什么都做不得。 他刚刚说什么? “荡,妇?” 呵! 简宁想起初见他时候对他的印象,此时只觉得好笑。 再伟岸的人,在朝夕相处后也会发现他的缺点。 而她...... 她还有件事情好奇,既然他...... “少夫人,你睡了吗?” 突然有敲门声,接着便是阿姨的请问。 简宁下了床,去到门口。 阿姨看到她穿着温瑜特意给她准备的睡裙,情不自禁惊艳的哎呦了声,然后才道:“刚刚少爷说有事要出去,但叫我给你拿了只止疼消肿的药膏。” “哦,谢谢。” 简宁意外,却还是赶紧接过道谢。 他还想着给她找药膏? 他还管她做什么? “少夫人,我帮你抹吧,你自己涂不均匀的。” “嗯,谢谢。” 简宁没拒绝。 她跟阿姨坐在沙发里,阿姨轻轻地给她涂抹药膏,却还是低低的问起:“少夫人你这是怎么弄的呀?” “烫的。” 简宁说。 阿姨怔了下,抬眼看她。 简宁忍不住笑起来,“不像是不是?” “哎呦,咱们女人可要保护好自己的。” 阿姨看出她有难之隐,一把年纪了,自然不会让年轻人下不来台,还不忘叮嘱了句。 “嗯。” 简宁答应着,想想还是说道:“还是别让爷爷奶奶跟,爸妈知道。” “哎。” 阿姨好脾气的答应下来,给她处理好伤口要走,却又看着空荡荡的大床上,想着他们少爷出去的时候明显不太高兴。 今晚她们特意准备,为了让他们小两口生宝宝,可是现在...... 阿姨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叹了声,给简宁轻轻关上门。 简宁自己坐在沙发里,颓废的驼着背。 纤细的身子好似薄薄的一片,能被什么人都击垮。 只是又无意间想起他走前说她的话,眼眶又再度模糊起来。 骗子,都是骗子。 她心里一边这样想着,然后起身回到床上去。 她才不要一直暗自伤心,她要好好睡觉,好好吃饭,别人不疼她,她便自己疼自己。 人这一辈子,别人的疼爱都是锦上添花,只有自己疼自己。 —— 第二天一早她还在睡,门响。 她翘密的长睫掀了掀,听着房间里有了熟悉的脚步声。 他回来了。 那脚步声,轻而稳,这家里他独有。 简宁侧身躺着,又悄悄敛起长睫,就当自己还在睡。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