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看看医生,只得放手把轮椅交给张秘书。
“子腾,给我办理转院手续。”
晏时安明锐的目光望向周围的晏家亲戚和律师们说:“有各位作证,以后我生病住院的事由晏子滕全权负责,其他人说了都不算。”
这句话如同当众打了沈玥苓一巴掌。
因为这些天里,所有手续签字全是太太沈玥苓负责。
医生吃惊地看向沈玥苓,又默默地收回视线。
晏子滕站在他身侧,说:“爸,我明白该怎么做。”
他也是第一次亲身体会,如果没有了晏时安他一个人得多无助。
这声‘爸’也是他第一次喊出口。
晏时安神色微动,明锐的似乎闪动着泪光。
他生命危急时候,晏子滕能想到把晏家远房亲戚和律师团叫过来,天天守在这里,就说明他是聪慧和担当的孩子。
接下来就是为他扫清最后的路障了。
沈玥苓脸色苍白,委屈生气:“时安,你生病这些天我没日没夜地在外面等候,没想到你这么不信任我?”
晏时安:“沈玥苓啊,你做了什么我就不说了,但我们离婚的事该提上行程了。今天正式进入诉讼程序吧。”
“你……”
沈玥苓虚弱地身体晃动,几乎站稳不住脚,“时安,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这么对待我们的孩子?”
晏时安看都不看她。
他已经知道每天吃的药被人换过,只恨自己又大意。
“堂伯,时安错了。”
晏时安疲惫跟晏家长辈弯腰道歉,“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家族的所有叔伯亲戚,生病了还让您这么大年纪了照顾守护我,等我好了,我正式给家人亲自致歉感谢,希望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也希望你们能承认帮助子腾。”
“别说了,别说了。”
晏堂伯擦擦眼泪:“时安啊,你好好养病,孩子还小,晏家现在可不能离了你。这些天我们都不走,一直照顾到你完全康复。”
晏子滕趁人不注意悄悄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开始给晏时安办理转院手术。
专用救护车到来之后,一大帮人浩浩荡荡推着晏时安离开医院。
沈玥苓脸色难看地看着那辆救护车在几辆车的护送下越走越远。
她掐着手心去了另外一层,找到还在养伤的晏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