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满脸写着“不高兴”,但她还是撅着嘴走过去。
沉吟片刻后,萧逸盯着俩媳妇,“明天如果有人来查访这件事情,你们必须口径一致……”
三人串供之后,萧逸趁着夜色,驾车赶往小庄村。
已至寅时,正是月黑风高,黎明破晓前最黑暗的时刻。
小庄村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声犬吠。
刘小川家的院子并没有关门。
萧逸将马车停下,进了院子,看到屋里烛光摇曳,人影闪动,不时传出划拳行令的声音。
他单手推开房门。
刘小川从里间探出头来,“谁呀?”
醉眼惺忪的刘小川问了一声,脸上表情瞬间变得无比惊悚。
“你……你是人是鬼?”
萧逸飞起一脚。
刘小川“妈呀”一声,“噔噔噔”倒退三步,将酒桌撞翻。
另外三人见状也是愣在当场。
其中脸上有刀疤的汉子大喝道:“怕个球!刚才没弄死他,现在正好斩草除根。”
刘小川有些惊魂未定,有人肯出头,他自然是赞同的。
“萧逸!你别装神弄鬼。今天就让你领教刀疤哥的厉害。”
旁边两个同样想法的家伙也怂恿道:“刀疤哥,弄死他。”
刀疤汉子将钢刀抄在手中,垫步向前,挥刀劈下。
看动作,萧逸便知道这家伙是个只练了点庄稼把式的莽夫,出招之时,空门大开。
萧逸微微侧身避开刀锋,紧接着便使出擒拿手反关节打法,右手如铁钳般扣住刀疤汉子手腕一拧。
骨骼碎裂声传出的同时,钢刀落地。
“啊啊啊……”
刀疤汉子惨嚎声未落下,萧逸左掌已劈向其咽喉软骨。
喉结粉碎的闷响中,刀疤汉子眼球暴突,呜咽着瘫软下去。
他是四人中最生猛的,却被萧逸一招毙命。
而且到现在也不知道萧逸究竟是人是鬼,刘小川和另外两人吓得当时裤裆传出骚臭的味道。
刘小川瘫坐在地,目光惊悚地看着萧逸一脚踩在刀疤汉子的胸口,用力一脚将胸骨踩得凹陷下去。
刀疤汉子的尸体还在不停地抽搐,死状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月光透过窗纸映在萧逸脸上,轮廓宛如索命的修罗。
被萧逸染了血的软底快靴踩在喉结时,刘小川终于想起求饶:“萧爷爷饶命啊。”
刘小川甚至听到自己喉结传出细微的碎裂声。
另外两个家伙也“噗通”跪倒,小鸡啄米般地磕头。
“萧爷爷饶命,只要不杀我们,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萧逸本就没想现在杀光他们,否则杀死墨州太守公子的案子谁来扛?
刚才虐杀刀疤汉子是想立威。
跟这几个泼皮讲道理是徒劳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杀鸡儆猴。
他大马金刀地坐下,用手指了指身前的地面。
三人哆哆嗦嗦地在萧逸面前跪成一排。
刘小川突然想起什么,跪着爬到刀疤汉子尸体旁边,从里面翻出一块玉佩,双手递了过去。
“大哥,这是您的东西。其实今天的事儿,都是这个刀疤脸逼我们干的,也是他把您给踹下去的。”
旁边两人也纷纷附和。
“对对对,就是刀疤脸逼我们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们当个屁给放了吧。我们以后随时听大哥调遣。”
萧逸收回玉佩,从怀里拿出楚修的金镶玉的腰牌,在几人面前晃了晃。
“见过这么好的东西吗?”
萧逸此举也是为了试探,如果这三个家伙认识腰牌,此刻就是他们归西之时。
但这几个泼皮并没见过大世面,在他们眼中,这就是一块能换银子的好物件。
刘小川壮着胆子说道:“大哥,这一看就是个好东西,应该能值不少银子。”
萧逸满意地点了下头,起身出了房门。
三个泼皮弓着腰跟在后面。
萧逸抬手一指,“这里有五匹战马,你们有路子卖掉吗?”
三人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战马和普通的驮马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无论是体型还是个头,都有着天壤之别。
这些不但是战马,而且还是品种优良的战马。
在大景王朝,战马属于严格管制的。
不过还是有很多富贵人家喜欢从黑市购买,然后托关系把战马定性为驮马。
大家心知肚明,官府上下都拿了好处,自然不去追究。
但普通老百姓家里如果有战马,那就是重罪。
刘小川眼珠一转,“路子……倒是有,但如果被抓到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