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的话音刚落,苏娇娇抱着顶门闩跑了出来。
“你你……你别乱来!我……我会打人的。对了,我男人马上就回来了。”
楚修不屑地哼了一声。
“你男人?哦,就是那个狗屎一样的废物。不说的话,我还差点忘了,一会儿得留个人在这里处理掉他。”
话音刚落,一道冰冷的声音划破寂静的空气。
“不用等了,你爷爷在这呢。”
三人同时看向院门。
一名相貌俊朗,只是头发有些蓬乱的青年阔步而入。
一身白色劲装,交领短打上衣,束腿裤,脚蹬一双软底快靴。
腰间悬刀,斜背一把鹿角弓,身侧挎着皮套,里面插着三把飞刀。
人靠衣装马靠鞍,好一个英姿飒爽的美少年。
顾清瑶和苏娇娇不由得心中一怔。
这……这不是萧逸吗?
但那神态和气质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心神恍惚的人并不止她们二人,楚修现在也懵了。
对面这人的行头是他为了出门更拉风一些,给几个贴身护卫定制的。
还有那把弓和那飞刀,是他两个护卫的兵器,如何在此人身上?
另外,这人腰间为何挂了四个钱袋子,丐帮的四袋长老?
楚修当即有种不祥的预感。
苏娇娇见状赶紧跑过去,一把拉住萧逸的胳膊,“就是这个坏人要抢走我。”
其实她也知道萧逸是个怂货,但这个时候也没有别的依靠,不管怎么说,萧逸也算是个男人,而且现在看着还挺顺眼。
顾清瑶也快步走了过去。
“你……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萧逸送了她个白眼,表示不愿意跟她说话。
不为别的,就为刚才她顺着别人说自己男人的坏话。
甩开苏娇娇,他向前走了两步,微眯着眼睛,语气冰冷。
“王八蛋,是我阉了你之后再弄死你,还是你自己来?”
冰冷的话语让楚修眸中闪过一抹惊悚,“我的护卫呢?”
萧逸淡淡道:“死了。”那语气好像是在说几只踩死的蚂蚁。
顾清瑶和苏娇娇几乎同时瞪大水灵灵的眸子,右手齐刷刷地放在软绵绵的左胸口,呼吸变得急促,小嘴张开,俏脸憋得通红。
楚修眸子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不过马上平静下来,嘴角勾起一抹和煦的弧度,双手抱拳。
“兄台,我乃是墨州太守楚天傲之子,今日与萧兄一见如故,待明日……”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在楚修脸颊上响起。
“萧兄,你……”
“啪”
另一侧的脸颊再次响起清脆的耳光声。
楚修被连续两个耳光打得怀疑人生,甚至都没看清对方如何出手。
心中在咆哮,可他知道能杀死自己四名护卫的人必定身手不俗,看来之前的信息有误,这个萧逸不是等闲之辈。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时候先服个软,只要回到县城,人马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别别别,别打我。”
他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求饶。
顾清瑶怕萧逸闯祸,赶忙上前拉住他。
“萧逸,你别冲动。”
萧逸皱眉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你特么不会叫人就把臭嘴闭上,没人拿你当哑巴。”
顾清瑶娇躯陡然一震。
人家说的没错,已经领婚书三天了,可自己从来都是叫人家大名。
按照礼法,“夫为妻纲”,丈夫作为妻子的“尊长”,妻子需以尊称相称,“夫君”“郎君”“相公”等等,直呼其名等同于将丈夫视为平辈或晚辈,甚至是下人。
虽然人家刚才话说得难听,但的确是自己违背了“夫为妻纲”的伦理。
苏娇娇却一脸不悦地皱眉说道:“你今天是又喝酒了吗?干嘛说话那么难听?人家瑶瑶姐也是为了你好。”
萧逸瞥了一眼脑袋扬起四十五度,用下颚对着他的苏娇娇。
“老子忍你很久了。这几天被你当成下人呼来喝去,你特么还敢在这个时候大胆发言?”
话音刚落,萧逸抬手一巴掌,重重打在苏娇娇浑圆挺翘的屁股上。
“啊……你……你敢……”
“啪”
又是一巴掌下去,苏娇娇觉得自己两边屁股都肿了,眼泪含在眼圈,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萧逸撇了撇嘴,“老子不振夫纲,你们还真特娘的拿老子当病猫了?滚一边去。”
苏娇娇俏脸写满了委屈,但还是乖乖退到一旁,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样子。
趁着萧逸调教媳妇的空当,楚修默默地向院子方向挪动脚步,希望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往哪走?”萧逸冷冷地看着自以为能隐身的楚修。
“我……我今天的确唐突了。哦,我这里有一百两银票,算是今天的补偿。”
说话间,他从怀中掏出银票,双手递出。
可萧逸依然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去接银票,反而一脸玩味地看着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