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高的骷髅王座上,新晋的“光灾”福兹·弗与三位老牌天灾同席。奎因则大口吃肉喝酒,不过期间总是要喝一碗红豆汤,此刻全身的伤势处于修复之中,但他还是举着酒桶,摇摇晃晃地过来碰杯。 “小子下次可没这么走运了!”奎因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嘴角微微上扬。 “这句话我原样奉还。”福兹·弗的金色瞳孔在火光中闪烁,透着一股坚定与自信,“等我适应了果实,第一个拆了你的破铜烂铁。” “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越来越有意思了。” 烬的面具下传来低沉的笑声,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杰克则默默把酒倒进嘴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福兹·弗这家伙成为第四天灾,也不知是福是祸。 凯多看着这一幕,嘴角满意地翘起。 这种充满火药味的竞争,正是百兽海贼团强大的根源。 在他看来,只有这样的竞争,才能让这些家伙不断地变强,让百兽海贼团在这残酷的海贼世界越来越强! 宴会的喧嚣声在鬼岛大殿内回荡, 青铜酒盏碰撞的脆响与海贼们的粗犷笑声,令人烦躁。 大和却独自站在露台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栏杆上冰凉的铁锈,般若面具下的双眸倒映着下方灯火通明的景象, 那些摇曳的火把将人影拉长扭曲,如同一群蠕动的蜈蚣在石砖地上爬行。 她紧握着天羽羽斩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掌心渗出的冷汗顺着刀镡的纹路蜿蜒而下。 月光透过云层缝隙洒在她身上,将和服袖口暗绣的菊纹照得忽明忽暗。 “这种无聊的比试“她低声自语,声音里裹着化不开的厌恶, 若不是为了维持将军的身份继续保护和之国百姓,她绝不会踏足这个充满血腥味的鬼地方。 三个月前在这里斩首叛贼时溅上的血渍,至今仍在石缝里凝结成暗褐色的痂,每次起风都散发出铁锈般的腥气。 大和突然想起午间厨房送来的鱼汤,奎因那家伙居然往里面加了辣椒,那个满身横肉的蠢货,怕是连味觉都被酒精腌渍坏了。 夜风拂过她的和服衣袖,露出腕上尚未完全愈合的镣铐伤痕。 那些交错的疤痕像蛇一般盘踞在苍白的皮肤上,那是多年被凯多囚禁的证明。 如今虽然获得自由,却不过是换了个更大的牢笼,就像从狼窝跳进蛇窟,只不过这次披着锦缎织就的枷锁。 “河松“ 想到还被关在矿场最深处的那位赤鞘武士,大和的心就像被无形的手揪紧。 上周偷偷送去的饭团,回来时油纸仍保持着折叠的棱角,显然狱卒根本没把食物送进去。 她记得河松总爱在梅子饭团上多裹一层海苔,说这样才配得上武士的口味。 此刻耳畔仿佛又响起那沙哑的笑声,混着矿洞滴水的叮咚声,在记忆里反复回荡。 下方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如同沸水泼进蚁穴。 下方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如同沸水泼进蚁穴。 醉醺醺的奎因踩着酒桶跳上宴席主桌,麦克风在他嘴里喷出不成调的rap,随着脑袋晃动甩出汗珠,滑稽的舞步震得酒杯里的液体泛起涟漪,引得众海贼捧着肚子前仰后合。 “来来来!都high起来!我是奎因,唱跳rap的奎因,最佳歌手!” 大和的目光却落在独自饮酒的福兹·弗身上,这位新晋的“光灾“虽然面带笑容,但眼中闪烁的冷意却逃不过她的观察,那是一种毒蛇凝视青蛙时特有的幽光。 “或许“她摸了摸怀中的密信,粗糙的信纸边缘在指尖划出红痕。 那是花之都百姓联名写下的血泪控诉,赋税已经高到百姓不得不吃树皮度日,工厂里的劳工平均活不过三年。 上周在城门暗巷遇到的那个老妇人,枯枝般的手指攥着写满名字的血书,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染坊的靛蓝染料。 深吸一口气,大和做出了决定。 她整了整衣冠,大步走向宴会厅,木屐敲击石板的声音清脆如刀剑出鞘。 所过之处,海贼们纷纷避让,不仅是出于对“将军“身份的敬畏,更因为这位少主曾单挑凯多的凶名。 有个戴骷髅头巾的小海贼躲闪不及,被她的衣摆扫中,立刻吓得跪倒在地,酒壶倾翻在波斯地毯上洇出深色痕迹。 “光灾大人。“大和在福兹·弗面前站定,声音不卑不亢。 烛光在她面具上投下跳动的阴影,将鼻梁处的褶皱衬得愈发深邃。 “可否借一步说话?“ 福兹·弗的金色瞳孔微微收缩,他瞥了眼不远处醉醺醺的奎因,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修长的手指在玻璃杯口画着圈,冰球撞击杯壁发出细碎声响:“将军大人有令,岂敢不从?“ 他说着突然倾身,两人来到偏殿,青石墙上的火把在穿堂风中明明灭灭。 大和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你和奎因不和。“ 她摘下面具,露出坚定的面容,月光将她眉骨投出的阴影刻成锋利的刀锋, “我可以帮你获取他实验室的情报,作为交换希望你帮我救河松,目前被关押在兔丼。“ “哦?你要我帮你救河松?“福兹·弗突然轻笑出声,指尖在酒杯边缘划出火星,熔金般的液体顺着杯沿缓缓流淌。 “别天真了,将军大人。“他凑近时,颈间挂着的骷髅头项链突然泛起幽光,“河松是赤霄九侠的余孽,我怎么敢救对方。“ 他口中说着拒绝的话,腰间的剑却发出细微的嗡鸣。 随后福兹·弗像是想到了什么,用酒杯掩住半边脸:“将军大人最近好像忙得很,在花之都为民众减免赋税的事“ 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大和瞬间绷紧的肩线。 大和浑身紧绷,却见福兹·弗突然将一张纸条塞进她手中。 纸条带着体温,边缘焦糊处还残留着光刃灼烧的痕迹:“今晚子时,东侧废弃矿洞。“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