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序顿了顿,似乎在衡量时间,然后道:“周五下午我回来,你等我两天。”
我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他答应了。
虽然我在回来的路上咨询过殡仪馆,说是最好上午下葬,过了中午不吉利。
但我不敢再要求他太多,怕他反悔
我的孩子,在两天后的下午,终于也能享受一次父爱了。
顾时序草草跟我约好时间,便跟着苏雅欣上楼了。
我回到客房,站在窗户边,看着朵朵被苏雅欣和顾时序一左一右的牵着,蹦蹦跳跳的。
司机和助理拖着两个大行李箱跟在后面。
还有朵朵养的那只白色的拉布拉多,也跟着他们去旅行了。
我弯了弯唇角,拿过一旁心理医生给我开的药,吃了下去。
药的苦涩从口腔一直流进了心里。
……
日子转眼间到了周五。
这期间,有家单位给我打电话通知我周五下午去面试。
之前投的简历终于有了回复。
可周五下午我已经跟顾时序约好了一起去给孩子下葬,所以我只好问他们能不能换个时间面试?
得到的回复意料之中,当然是不可能!
哪家公司也不可能为了极个别人重新设置面试时间。
好不容易等来的工作,就这样泡汤了。
可我也并不后悔。
周五我很早就起来了。
吃完早餐便去了墓地,其实在下葬前,还有很多繁琐的程序。
因为顾时序下午才能回来,我怕他嫌麻烦,所以除了下葬,其他程序都是我一个人参加的。
例如,跟孩子告别;例如,帮孩子诵经祈福。
可时间已经临近中午,顾氏庄园那边说他还没有回来。
我给他打电话,那边没人接。
我看着时间,十二点了,如果他在飞机上,手机应该关机才对。
但是手机并没有关机,只是打不通。
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爬上心头。
他答应过我了,他自己亲口说过周五下午会回来,让我等他。
他会来的吧?
我静静地站在给孩子选好的墓碑前,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过来提醒我:“叶女士,现在已经四点半了,再不下葬,天都要黑了。”
我的心终于冷成了冰。
他不会来了。
我的孩子在进入那个黑漆漆的世界之前,还是没有等到她的爸爸来看他一眼。
“嗯,那就下葬吧。”
我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极其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回去的路上,顾时序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没有接,直接关了手机。
这是我发现他出轨后,第一次这样恳求他,也是唯一一次我觉得与他还有交集的事。
但是,我已经自己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