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哥,你快救救我,救我啊!”
苏雅欣再次尖叫,终于拉回了顾时序的思绪。
可她的叫声同时也引来了朵朵。
小姑娘见她妈妈被我抵在墙上疯狂扇耳光,立刻跑过去,“你这个坏女人,你放开我妈妈!你这个坏女人!”
她边哭,边重复着这句话。
我早已没了理智,对这个罪魁祸首也没有手下留情,一把推开了她,继续打苏雅欣。
就算她此时脸已经肿得不像话,嘴角全是血,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的孩子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她们母女挫骨扬灰!
而朵朵被我刚才推倒摔在了地上,顿时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苍劲的力道将我的身子转过来。
下一秒,清脆的一耳光扇在了我的脸上。
我震惊地望着眼前面色凝重的男人,那是我从五岁喜欢到二十五岁的男人。
顾时序,为了苏雅欣母女,他打了我。
为什么无论她们做了什么,最后受惩罚的人,都是我?
“昭昭……”
顾时序仿佛也被自己这样的举动惊到了,他连忙扶着我的双肩,道:“抱歉,我……我只是想让你冷静一点。”
他失去了往日的冷漠和冷静,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我静静地看着他,一遍遍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点念想都要毁掉?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让她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我对着不知所措的顾时序嘶吼着,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然后,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跌跌撞撞跑到那盒子旁边,跪在地上,想将那些骨灰重新放进盒子里。
可是,根本拣不起一来点,我彻底失去了我的宝贝。
泪水砸在地面的骨灰上,将细小的颗粒染成了深色的瘢痕,也变成了我心口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
而一旁的顾时序正将朵朵抱在怀里,检查她刚才有没有摔伤。
可我的宝宝呢?
顾时序连看都没再看一眼,他就一点痛苦都没有吗?
可是,当初婚是他主动求的,孩子是他和他妈妈催着要生的,为什么现在痛苦的人只能是我呢?
我目光掠过客厅沙发旁的一个高尔夫球杆,突然走了过去,拿起球杆直奔佛堂。
那母女俩毁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可我不能杀人,那我只能也毁掉顾时序重要的东西。
让他跟我感受一样的痛苦!
高尔夫球杆一杆杆地砸在佛像上,鎏金佛观应声而裂,碎成金光闪闪的残片。
这间佛堂包括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是顾时序当年找专人设计,花重金打造的。
我疯了一般的毁掉,碎裂和毁灭的声音像极了我内心的呐喊。
我顾不得大逆不道,也顾不得什么报应。
如果这世间真有报应,那为什么得到惩罚的人不是顾时序和苏雅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