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昶轻嗤,“任她在地下室高烧叠加低血糖,你差点要了她的命,你知道吗?你哪来的自信认为她还愿意和你生孩子?”
顾宴沉想起抱住她时,她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yan”。
如果她不爱自己,不会在烧糊涂的时候还口齿不清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想到这里他有了底气。
“因为,她心里有我。”
萧昶被他的话给打击到了,磨了磨牙。
“你找别人去照顾那个女人吧,我不会再去奥尔堡了。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关心一下你妻子,她身体受寒严重,你们再想要孩子没那么容易了。”
他丢下这些话,走得头也不回。
顾宴沉眉心深拧。
“顾总……”
陈远忙活一夜匆匆赶来。
“顾小姐她……她回来了,现在就在医院大门口。”
顾宴沉眸底布满寒意,不语。
陈远擦汗。
“河里捞起的尸体,血型对不上,所以不是她。之前我们主要查的是奥尔堡本地的出港信息,结果顾小姐是搭车去别的城市回国的。飞机快落地时我们才发现,就直接把人从机场给带过来了。”
“以后再有这种疏忽,你这助理别干了,去烧砖吧。”
顾宴沉扔下他就往大门口而去。
此刻,朝霞已经染红了天空。
顾聆雪站在医院的台阶上。
樱花粉棉麻衬衫随意掖在奶白色阔腿裤里,衬出弱不禁风的纤细感。
耳垂上的蒂芙尼珐琅山茶花耳钉随着她张望轻轻摇曳,衬得整个人像枝头初绽的早樱,清新又毫无侵略性。
看见顾宴沉,她高兴地跑上去。
“哥哥……”
发现他脸色不好看,她又退了几步,咬住了唇。
“谁让你回来的?”
顾宴沉没有像她那样开心,甚至声音还很冷。
“一直想和你说,明天是我父亲15周年忌日,我想回来祭拜他,可你每次都很急地挂断我的电话。”
“奥尔堡的保镖到处找你,为什么电话打不通?”
“当时病房里来了几个人,凶巴巴底要我立刻出院,我给你电话,嫂子说你会回给我,但他们把我的手机砸坏了。我跑出医院,索性决定回来面对面告诉你。我没想到哥哥一直在找我,对不起。”
顾宴沉捏领带的动作明显比平时加重了几分。
“顾小姐,顾总十分担心你的安危,下次可不能这样了。”陈远说道。
顾聆雪点点头,又说了好几声对不起。
“驱赶你的人有说是谁派来的吗?”陈远问道。
顾聆雪摇头,“他们看起来不像本地华人。”
陈远看向顾宴沉,“对方用的是假护照入境,想要知道他们的身份,恐怕还是只有问太太了。”
顾聆雪不明白,“他们和嫂子有什么关系?”
顾宴沉凌厉地看向陈远,“跟了我七年,还搞不清主次,干脆你去后勤部数复印纸吧。”
陈远明白了,顾总的意思是既然人回来了,是不是太太做的都不追究了。
不等他回应,顾宴沉又吩咐道:“送她回老宅。”
“哥,我已经到这里了,不见见嫂子就走,合适吗?”顾聆雪斟酌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