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似乎也只有在这样的场合,他们这些人聚在一起才不会被太子怀疑。 他有片刻的恍惚,又很快确定,他定然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毕竟被舍弃的可是他们陆家。 说不恨是假的,他只能装成不在乎。 此刻陆怀璟终于意识到,俞渐离和纪砚白是故意离开的。 他们的立场很尴尬,他们不能帮助这群人,毕竟纪砚白和太子还算得上是亲戚。 但是他们也不阻止这群人的行动,若不是太子做的事情实在让人寒心,怕是纪砚白也做不到这般狠心。 陆怀璟突然弱弱地问:“我……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加入进来了?” “嗯。”明知言回答得坦然,“我和施淮岐、贺楚谈完我们的事情,就要开始张罗让陆大人回京的事情了。” 陆怀璟当即来了精神:“好!” “我们需要你做的,是让你探一探陆怀清的想法。” “我不行……我做什么,我哥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写一封信给他就行,之后他的回信拿给我看。” “那可以。” 狂徒 俞渐离回京后的日子, 除了需要上早朝外,似乎又回到了悠闲的状态。 在和平时期,兵部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并不多。 他在边境时亲手带的小兵如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 从当初不起眼的伺候人的小兵,如今也跟着入了兵部,成为了副使, 每天都干劲十足。 俞渐离思量着,等过个一年半载的, 看过他们的表现后,提升他们成大使, 俸禄还能多一些。 他平时去兵部走一趟, 再去施家看看施淮岐新府邸的工程,之后便是回来给俞知蕴准备嫁妆。 他在国子监时给俞知蕴做的一些小首饰, 也都被他陆续装进了小箱子里, 密封好。 之后去国公府问过两位少夫人,再结合自己家里的情况, 他又陆续购买了许多东西回府, 每一样都要他亲自过目才可以。 纪砚白帮忙采购的材料也都陆续到了,他开始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忙碌。 他想给俞知蕴做一个缝纫机,这样也能减轻俞知蕴不少负担, 加快她做衣服的速度。 毕竟衣铺是她的事业,就算成亲了也不能停止。 他推翻几版设计图纸,思考时会痛恨自己穿书前看书太少,没仔细研究过缝纫机的构造。 他做不出能插电的缝纫机,只能做脚踩的那一种, 很多构造都需要俞渐离思考如何连接,倒也耽误了不少时间。 在他认认真真做缝纫机的期间, 明知言和七皇子的夺位大业也进展得如火如荼。 今日他终于画出了图纸,那边对户部的奏章已经雪片一般地递到了圣上手中。 他寻找铁匠,给铁匠看自己的图纸,打造部件的时候,那边三皇子又和太子斗了个鱼死网破。 纪砚白夜里爬窗进入俞渐离的房间,进去时俞渐离正在房间里练八段锦。 纪砚白坐在椅子上看着俞渐离用自己单薄的身体,煞有介事地锻炼身体,那模样倒是有趣。 “最近陆怀璟很忙碌,都没空找你诉苦了。”纪砚白随口提起了京里的事情。 “他最近和刚刚回京的我一样,不能有一刻懈怠,他背负的是整个陆家的命运。”俞渐离继续活动着身体回答。 “明知言最近又开始努力写变法的内容了,大家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异样,他们上次真的商议了什么事情吗?” “他们要的就是太子和三皇子斗,他们要在暴露前确定变法完成,这样能够痛击三皇子的势力。太子想要这份功绩,明知言也需要贵族们记恨上太子,所以会尽心尽力地完成。” 纪砚白思考了片刻问道:“变法完成,既削弱了三皇子,又能让三皇子报复,痛击太子。” “对,最后渔翁得利的是他们。” 纪砚白忍不住叹息:“你们文人的战争真的让人心烦,还不如真刀真枪地对战。” “只要踏进这个泥潭,便没有一个人可以完全置身事外,我们如今的太平,也是因为我们示弱得早。” “你最近身体硬朗了一些吗?” 俞渐离在此刻收了功,呼出了一口气,道:“最近走路久了也没那么累了,感觉身体轻快多了。” “嗯,等你身体再好些,我教你轻功。想让你和旁人过招不输很难,但是会轻功的话,你跑得快能逃跑也不错。” “难吗?” “对我来说很简单。” 俞渐离想到了什么,走到了纪砚白身前掀开自己的衣袖,给纪砚白展示:“你看,我最近有点肌肉了。” 说着,给纪砚白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看着那小小的鼓包,纪砚白被逗笑了。 看到纪砚白的表情,俞渐离很是不悦,快速放下袖子嘟囔道:“我也是在慢慢进步的,只是速度有些慢。” “嗯嗯, ', ' ')(' 这肌肉是平日里推我练出来的吗?” “……”俞渐离竟然反驳不出。 纪砚白站起身来,抱着俞渐离朝床上走:“来,继续练练,不能半途而废,不然这点肌肉也要没有了。” 俞渐离有些挣扎:“别,我得先洗个澡……” “不用,你在房间里甩甩胳膊蹬蹬腿,汗都流不出来。” “你竟然轻视我的锻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