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和朱灵眼神交汇,杀意凛然。两人如同配合多年的猎手,身影交错,攻势瞬间攀至顶峰!
小刀一个灵巧的翻身,如同猿猴般跃上高伯半跪的后背,手中双刃交叉,寒光爆闪,狠狠绞向高伯那细长脆弱的脖颈!
朱灵则如同贴地游走的毒蛇,匕首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直刺高伯那条被我砸裂的腿骨关节缝隙!
“噗嗤!”
“咔嚓!”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小刀的双刃深深切入高伯的颈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切割声!朱灵的匕首则如同凿子般,精准无比地撬进了腿骨的裂缝,猛地发力一别!
“吼——!!!”
高伯发出一声惊天动地、充满了无尽痛苦和怨毒的绝望嘶吼!庞大的骨架剧烈地抽搐起来!那条本就裂开的伤腿再也无法支撑,伴随着刺耳的骨裂声,彻底断裂!它巨大的身躯如同崩塌的山岳,轰然砸向地面,激起漫天骨粉和碎石!脖颈处被小刀双刃切入的地方,暗绿色的粘液如同决堤般狂涌而出!
它巨大的头颅无力地歪向一边,那双没有瞳孔的眼窝死死“瞪”着我们,猩红的光芒如同风中残烛,剧烈地闪烁了几下,最终彻底熄灭。庞大的骨架瘫倒在白骨堆中,如同被抽掉了所有生机,只剩下一种令人作呕的死寂。
溶洞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四人粗重的喘息声、黑水潭缓慢冒泡的咕嘟声,以及矮伯在远处白骨堆里发出的微弱嗬嗬声。
劫后余生。
我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衣衫,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老伍连滚带爬地冲过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优…优子…你…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说不出话,目光死死盯着那具倒下的高伯尸体,以及它脖颈侧面——那里,在暗绿色粘液覆盖下,一点极其微弱的、同样的暗沉微光,若隐若现!
“符咒!”我嘶哑地喊出声,指向那里。
小刀离得最近,他强忍着伤痛,几步上前,用短刃小心翼翼地拨开粘稠的体液和碎裂的皮膜。果然!在紧贴颈椎骨的位置,同样嵌着一小片指甲盖大小、边缘不规则的暗黄色碎片!材质古怪,非金非木,上面用某种暗红色的、如同凝固血液般的颜料,描绘着极其扭曲诡异的符文!
小刀用刀尖小心翼翼地将那片符咒残片挑了下来,放在掌心。那符文如同有生命般透着一股邪异,仅仅是看着,就让人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恶心。
“妈的…”小刀盯着掌心的残片,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果然是‘饲鬼符’的残片!有人在用活人的精魄和这地脉阴髓的怨气,喂养控制这些鬼东西!”
“饲鬼符?”朱灵捂着受伤的手臂走了过来,她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嘴唇几乎没有血色,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她瞥了一眼小刀掌心的符咒残片,眼神锐利如刀,“能看出路数吗?”
小刀凝重地摇头:“很偏门,也很古老,手法极其阴毒。像是…西南某些早就该绝迹的邪巫一脉的东西,但又混杂了点别的…说不清。”
“不管是谁,这地方就是个精心布置的屠宰场!”大凡走过来,声音带着佛门狮子吼般的余韵,震得洞壁嗡嗡作响,他看了一眼朱灵,浓眉紧锁,“朱灵,你的伤…”
朱灵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但她的动作明显有些迟滞,额角的冷汗更多了。她强撑着,目光转向黑水潭边那堆散落的现代户外装备碎片和踩瘪的水壶。
“找找看,沈瑶的队伍在这里停留过,或许有线索留下。”
我们立刻在潭边散落的白骨和碎石间仔细搜索起来。压抑、腥臭、遍地骸骨的环境让人头皮发麻,每一次翻开白骨都心惊肉跳。
“这里!”老伍突然在一堆碎裂的兽骨下喊了一声。
我们立刻围过去。老伍从骨头下面抽出了一个沾满污泥的、硬壳封面的笔记本。封皮是墨绿色的,印着某个户外品牌的logo,正是瑶儿姐常用的那种探险日志!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老伍小心翼翼地拂去封面上的污泥,翻开了第一页。熟悉的娟秀字迹映入眼帘,正是瑶儿姐的笔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