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一般。”方万里起身,朝初酒伸手,“走吧。”
初酒惊讶:“去哪?”
方万里在他乱七八糟的惊呼声种将他抗在肩上,往外行去:“去找主上给你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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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日,沐寻伤口恢复大半,气色亦好上不少,宁十安便想是否应当替他换身衣裳,当时伤痕累累,她没敢动。
他满身血污这样躺着的确不合适,宁十安便去了城中的衣铺,人都走光了,她大摇大摆进去,捡着他爱的黑色,比划着尺寸,挑了一件回来。
重新坐回床榻,她深吸一口气,掀开了被褥,青年闭着眼沉睡,她抿抿唇,去找他的腰带。
衣衫被血污染透,混合着破碎的血肉,她费了半天的劲儿才找到腰带,稍一用力扯不开,她便取出匕首割断,腰带丢在地下,衣袍便散落开来。
她不想太过惊动他,反正衣衫也破损严重,她干脆直接用匕首割开,将碎片一块块丢下,很快,沐寻的上身便被她剥了个精光,伤口已不显,身体上只余细细的疤痕。
白皙坚硬的胸膛,窄瘦有力的腰腹,清晰分明的腹肌,宁十安头一次看的这么清楚,先前沐府的灵潭里也看过,但水雾氤氲,没得今日冲击鲜明。
她揉揉脸拉回意识,用湿帕子替他擦拭,不敢停留,动作飞快,腰部以下更是碰也不敢,好不容易完成,心脏乱跳。
她扔掉帕子,取过新衣,双手握着他的肩膀将将他抬起,好叫衣衫从后背过,可刚用力,他却忽而睁开了眼,眼神惺忪迷茫。
宁十安一时愣住,又惊喜又无措,她还维持着抱他的姿势,语无伦次:“我只是想给你换衣服,没有别的意思。”
他不语,漆黑的眸子逐渐清明,宁十安立刻松手想退后,后腰却蓦然被他扣住,用力一按,人便趴伏在他胸口。
宁十安脸颊发热:“你……”
他却一个翻身,带着她一道翻进床榻内,宁十安惊呼连连,被褥掀开,将她裹了进去,随后她便被搂进男人温热的怀中。
宁十安一动不敢动,蜷缩成一团,低低唤:“阿寻,阿寻。”
他不应她,只死死抱住,叫她同他贴合在一处。
她缩手缩脚,脸颊被迫窝在他颈窝,脸颊脖颈耳朵尖全都泛红,她低声:“阿寻,你醒了?”
他不回应,垂首咬她的耳垂。
宁十安触电一般,身体微微发抖,酥麻之感从四肢百骸升上来。
她推拒,青年纹丝不动,她羞恼难当,咬向他的肩膀,硬邦邦的难以下口,她用了蛮力,他却丝毫不在乎,自顾自扯开她的束腰,手指从散开的衣衫探进内里。
冰凉的指贴上皮肤,宁十安惊慌失措,尖叫:“沐寻!”
青年停下了动作。
宁十安伏在他胸口气喘吁吁,气道:“你是不是醒了?说话!”
沐寻垂眸看她,轻轻“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