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山连连叹息:“你这话也无数人说过,各个都以为自己特别……悬崖勒马啊宁姑娘……”
宁十安一口将梅子酒闷了,握拳:“我太爱了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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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十安抱着一捆挑出的灵植,又拎了两支竹筒酒回到别院,别院静悄悄,只有枝丫上的油灯微微摇晃。
书房里一片漆黑。
呵,还叫她去夜宴转转,结果听了一大堆他的缺陷,这换了谁都要吓跑了吧……宁十安忽而一怔,他又怎会不知夜宴里全是关于他的传言……
她恍然察觉,也许他叫她去夜宴转转并非自信,而是想要她了解那些关于他的传言,想她知难而退。
那句“怕她伤心”并非出于骄傲,而是见过太多,真的怕她伤心。
他也不是全然无动于衷嘛。
既然如此,宁十安将竹筒酒搁在石桌上,取出一枚小刻刀,在竹筒上歪歪斜斜的刻下。
【我不怕伤心,也不会离开,我全心全意喜欢你。】
宁十安欣赏一番,这下谁还分得清她和情圣,这不得感动死他!
她刻完后将竹筒酒搁在书房门前,调好位置,让他明早一起来便能瞧见,又将灵植种在石桌附近,盛开的花枝在风中摇曳,灵动可爱。
宁十安栽种好已到后半夜,她伸个懒腰,回去睡觉,奔波一天,这一觉睡得极沉,起来后,天光已然大亮。
宁十安精神倍儿好,出门便见沐寻坐在院中石桌前,视线扫过书房的台阶,发现上面空空如也,兴致勃勃的跑到他面前,笑着问:“你看到了?”
青年放下手中茶杯,淡声回:“看到了。”
态度冷漠,看来不喜欢她那些情话,计划一失败。
昨夜种的灵植扎根土壤,适应的极好,在黑衣青年身后摇头晃脑。
宁十安换了话题:“那……这些灵植喜欢么?”
“不喜欢。”晨辉下,青年半敛着眼睫,“无需做这种事。”
也不喜欢……计划二失败……
白忙了,这家伙果真难搞,看来这种肤浅的东西很难打动他,那应该怎么做呢?得另外想办法……宁十安陷入沉思……
她许久不言,气场低沉,整个人团在一团阴影中,耳边忽而传来一声轻咳,她下意识抬头,便见青年正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她。
“伤心了?”她听见青年这样问,男人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像是早就料到这样的结果,“宁姑娘,待在我身边总归伤心,早日离开比较好。”
宁十安一拍桌子站起身:“瞧不起谁?就这点破事儿我能伤心?”
素来冷静的青年亦因她的离奇发言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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