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现的打算都没有,骗子。” 楚星澜的语气有点无奈:“……这也能算欺负?” “不然呢?”阮朝反问,“被你按在床上……一直弄到哭才算欺负吗?” 楚星澜:“……我和你道歉。” “道歉归道歉,就是不改是吧?” 楚星澜被他怼得没话说了。 阮朝好像拿捏到了他的什么把柄一样,继续道,“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准了,心虚了是吗?” “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平时装得人模人样的,我稍微靠近一点,都脸红得不行,好像很纯情很矜持的模样,没有人再比你更正派了,其实私底下又恶心又下流,天天净想着那些事。” …… “你知道叶轻微他们都是怎么说你的吗?说你是个不懂感情的大冰块,拒人于千里之外,没有一点人类该有的情感,冷得吓人……是个十足的性冷淡,我都纳闷了,他们长眼睛都只是为了好看的摆设吗?” 楚星澜若是性冷淡,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存天理,灭人欲了。 “你用光风霁月的形象骗了这么多人是不是很得意很高兴?” …… “……真该让那些崇拜你的归元宗弟子好好看一看,看他们的首席师兄是个多么表里不一的人,表面上像个不染凡尘的少年仙人,其实满脑子都是不可告人的肮脏想法……让他们幻想破灭,认清楚你的真实面目。” …… “说完了?” 阮朝撇了撇嘴,“说完了。” “那有开心一点吗?” “不开心。” 楚星澜点住阮朝的脸颊,强制性地让他弯起一个笑容来,很耐心地追问,“为什么不开心?” “因为只有我一个人在说话,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搞得好像我在唱独角戏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楚星澜忍不住笑起来。 “朝朝,你好可爱。” 阮朝刚刚消下去的火,又一次燃了起来,对楚星澜怒目而视。 “可爱?我在和你说正经事,你就只想到这个?”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在别人旁边长篇大论地发泄情绪,对方目不转睛地凝视你,时不时地还会回应两声,好像听得很认真似的,但其实他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所有的注意全都放在了你的脸上。 最后还要贴脸开大地夸一句你骂起人来真是可爱。 当你瞪着眼睛,恼羞成怒时,然后还看不懂场合一样又夸了一遍。 “哪哪都可爱。” 阮朝:“………”服了你了。 他想了想,贴在楚星澜的脸侧,叼住了他的耳朵,用力地咬了一口。 他用七八成的力气,白皙的耳垂都被他咬红了,上面留下了好几颗深深的牙印。 楚星澜忍着疼痛轻嘶了一声。 阮朝满意地舔了舔嘴巴,慢条斯理地问:“现在还可爱吗?” “……可爱。” 阮朝噎住了:“……”行吧,你厉害。 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能夸得出来。 ……… 时间一天一天过得很快,很快便到了下个月十六,两人合契的日子。 仪式很简单。 只需要在契约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共同许下结契的誓言即可。 然后就可以在天道的见证下成为一对真正的,共同相守一生的道侣。 阮朝才刚刚过了十七岁的生辰,完全没有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英年早婚,而且一上来就是最高等级的灵魂绑定,根本没有给他留下一点反悔的余地。 他和楚星澜两个人之间产生了更为紧密的联系,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即使两人隔着很远的距离,彼此之间似乎也仍存在着某种微妙的感应…… 好像他们会一直在一起,就连死亡也没办法把他们分开。 …… 又是一年春日。 他们去岁种下的桃树每天都吸收着充分的灵气,已经长高了许多,完全看不出之前又矮又小的模样。 粉色的桃花开满了枝头。 微风吹拂而过,便有漂亮的花瓣阵阵吹落。 泛起一阵甜蜜的花香。 阮朝从桃树开花的那天便开始等待,一天一天计算着时日,耐心地等着它们结果。 桃树开了很多花,但果子却没有留存多少,最多的那一棵桃树上,果子都没有超过十个。 而且还小的十分可怜,还没有指甲盖大。 这些又小又青的桃子,在他和楚星澜每天三次的灵力灌溉下,终于不负所望地成熟了,变成了粉嫩的大桃子。 看一眼便令人垂涎欲滴。 阮朝迫不及待地摘下了一个,想要和楚星澜一起分享。 他先咬了一口。 表情瞬间扭曲了起来。 被酸地五官都快皱在了一起,变成了包子的形状。 “好涩,一点都不甜。”真是白费了那么些天的灵力。 楚星澜就着阮朝咬过的地方也尝了一小口,表情也僵住了,显然也是被酸到了。 “确实不甜。” 阮朝只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不小心摘到不好吃的桃子,他把咬了两口的桃子塞给了楚星澜,“这个给你吃,我再去尝尝别的。” 他精挑细选了一颗又大又粉的桃子。 满怀期待地咬了一口。 这回倒是不酸了,但是没什么味道。 只咬出了一口微腻的汁水。 阮朝不信邪,又摘下了一个,因为连续两个看起来好吃的大桃子都踩了个坑,这次他有意挑了个小的。 时间仿佛在此刻就此停滞住了。 阮朝睫毛轻颤了一瞬,承受不住打击般哽咽了一声。 “好难吃。”他呸地一声吐掉嘴里的果肉,将桃子一把扔出去了好远,“这次居然是苦的。” “真是气死我了,我每天天不亮就去山下给你们打水,一日三次一次不落地给你们施加灵力,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如果不是桃树干长得实在太粗,他两只手都合不拢,阮朝真的很想晃一晃它们,好好地质问它们一下,“结出这么又酸又难吃的果子,你们对得起我的付出吗?” 楚星澜将吃了一半的酸桃子,丢到了阮朝看不到的位置,轻抚着他的脊背,在一旁安慰他,“别气了朝朝,你要是想吃桃子,我去山下买给你,给你买一大筐,全都给你吃。” “不一样。”阮朝摇了摇头,表情又委屈又难过,“感情上不一样,而且也不是吃不吃桃子的问题。” 阮朝是真的对这些桃树苗付出了心力。 在它们开花之后,一直期盼着它们结果,可以结出香甜可口的大桃子,每天都要过来看个七八遍,生怕这些脆弱的果子会被风刮下来,会有不长眼的鸟兽跑过来偷吃。 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你要往好处想,最起码……”楚星澜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