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被人注意到。 系统更正:【是剧情的不可抗力。】 阮朝:【……?】 【他们两个注定了今天会见面。】 阮朝:【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系统也很愧疚:【我也是刚刚解锁了这部分剧情,朝朝,我们工具人的戏份太少了,相关权限不够。】 阮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能怪你。】 顾星衍向阮朝点头示意了一下,托着酒盘越过了他,走向了项知简。 阮朝抬起手,想要抓住顾星衍的衣袖。 男生的衣摆在他的指间微微滑过,他的手指顿了一下,又收了回来。 这是顾星衍必须要面对的事情。 就算他现在阻止了,剧情也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达成。 阮朝的视线穿过人群,停在项知简的身上,有意留意他的反应。 项知简还没有注意到顾星衍,他正在和身边的人交谈,脸上保持着完美的社交笑容。 直到…… “先生,您要的酒。” 阮朝很清楚地看到,项知简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唇角微微抽搐着,停留在一个有些滑稽的弧度。 放大的瞳孔颤动着,显现出惊骇的情绪。 显然,他认识顾星衍。 就是不清楚他知道多少,知道自己占据了别人的身份,享受了别人的亲情,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吗? 阮朝心里明白,自己不该这样恶意揣测项知简,他很有可能也是这场调换风波的无辜受害者……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替顾星衍打抱不平。 看到项知简光鲜亮丽的出现在聚会上,被众人追捧,无形中成了聚会的主角,他就忍不住想起,第一次遇见顾星衍的时候。 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是一种病态的苍白,意识不清地靠在墙壁上,好像下一秒就会昏过去。 垂落的衣袖下是凸起的腕骨,手背上隐约可见黛青色的血管,下颌很尖,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整个人瘦得快要脱了形。 是他每日认真投喂,才好不容易长出了一点肉。 所以,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星衍被他以外的人欺负。 阮朝死死盯着项知简,以防他做出任何欺负人的小动作。 项知简很快收敛了外露的情绪,心中却翻涌起惊涛骇浪的潮水。 放在身侧的手掌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在了掌心里。 用疼痛勉强保持着清醒。 是他,居然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意外,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想到最后一个可能,项知简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慌乱的情绪几乎快要把他填满。 但他很快否认了这个猜测。 上一代的秘密已经随着那对夫妻的死亡,永远沉寂在坟墓里。 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他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完美的面具重新覆盖在他脸上,笑得甚至有些刻意了。 他从顾星衍的手中接过了酒杯。 两人双手交错的瞬间,他像是没拿稳一样,呀了一声。 杯身向顾星衍的方向翻转,眼看着一整杯酒都要洒在他身上。 时刻注意这边动向的阮朝,比任何人的反应速度都快,直接伸手挡了一下。 准确来说,他是用顾星衍手中的托盘挡的,而托盘上还整齐摆放着五六杯红酒,所有的酒全都洒了,连带着托盘也叮里咣啷地砸在了地上。 如果选择一个恰当的比喻描述眼前的场景,那就是项知简摔烂了一盘菜,而阮朝掀翻了整个餐桌。 一瞬间的玻璃碎裂声,甚至比包厢里的音乐声还大。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这一幕。 因为阮朝和项知简站在最中间的位置,那些酒水全都洒在了他们两人身上,而被阮朝护在身后的顾星衍,连衣袖都没沾湿一点。 项知简脸上的笑容这回彻底消失了,眼底浮现出一层渗人的阴霾,冷冷地盯着对面的两个人。 阮朝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嘴里说着抱歉的话语,他的神情间却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 锋利的眸光直直地盯着项知简。 好像再说,我已经看透你的手段,别再想着耍花样。 顾星衍将阮朝拽到了身后,有意护着他,“抱歉,是我的问题,这里我来处理……” 阮朝在他后面插话:“是我不小心碰到的。” 顾星衍:“酒水记在我的账上,损失我来承担……” 阮朝不满地轻啧:“关你什么事啊,要你来出头。” 顾星衍回头看了他一眼。 眼神有点凶。 阮朝默默地闭上了嘴巴。 刚刚还在心里说再管阮朝,他就是狗的陈风见状立刻走了过来,插在了阮朝和项知简的中间,笑着打圆场。 “没事没事,小问题,碎碎平安,岁岁平安……” 这句话像是透露着某种信息,让僵硬的气氛缓和了些许。 周围的人立刻围在了项知简的身边,七嘴八舌地关心他,有没有事。 项知简的脸色有些难看,却还是强撑着微笑,努力装作大方的样子。 “只是酒洒了,没什么关系,换件衣服就好。” 归根究底,是项知简没拿稳酒杯,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在众人面前他也不好发作,只能暗自咽下怒火。 阮朝才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他的衣服已经完全被红酒浸湿了,全身都透着一股糜香的酒气,熏得他头晕眼热。 他抓住了顾星衍的手,什么也没说直接离开了。 泼他一身酒的人就这么若无其事的走掉了,还带走了……顾星衍。 项知简被人捧惯了,什么时候遇见过这样不给他面子的人,他的表情越发森然,从吧台上拿起一杯完好无损的果汁,遮住了自己的脸。 “项琛。”他冷声问,“刚才那个男孩是你的同学?” 项琛对这位堂哥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见他神色压抑,眼角眉梢都藏着戾气,就知道他肯定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不好的念头。 他的脸上显现出为难的神色,迫不得已凑过去,小声提醒,“他是阮家的孩子。” 项知简重复:“阮家?” “他家公司主要靠经营药品和医疗器械起家,发展得挺好。”项琛顿了顿,继续说,显然后面的话才是重点,“这几年还一直和当地政府保持合作。” 项知简的手指收紧了,攥在玻璃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那孩子年纪小不懂事,家里又溺爱的很。”项琛小心翼翼地说,“堂哥,要不然这次就算了吧,反正……”反正你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看到项知简越来越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