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凭她自己一人,绝对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闵子墨接着说,“然而,沈瑶池进入观天镜时,修为也不过是二阶初入的境界。”
“我曾估算,此次入镜,我最多能达到一阶巅峰,而江小姐,大概会在二阶中段,或是二阶巅峰。”
“可事实却是,江小姐如今是四阶,我莫名其妙成了三阶,而你和曾少......”
他话未说尽,意思却很明确。
至于曾义身上的一阶气息......
入镜前,丁破军与他讲过曾家人在观天镜内的特殊,他不会以此衡量曾义的“天眷”。
将这些推断一一讲明后,他凝视着顾谨之,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这镜中世界的力量体系,是不是......被人动了手脚?”
“这样做,又有什么意义呢?”顾谨之的语气依旧听不出波澜,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闵子墨抿紧了嘴唇,神情中同样充满了困惑:“我也想不通。”
顾谨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反而话锋一转,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和江雪,是帝后?”
闵子墨收敛了脸上的困惑,答道:“进入京畿地区之后,四处都能听到你们的事迹,结合天家姓顾,并不难推断。”
顾谨之微微颔首,继续追问,“既然你拥有三阶修为,为什么现在才到玉京?”
听到这个问题,闵子墨的神情骤然变得无比严肃。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我醒来后,身上是景军的制服,为了避免麻烦,一直昼伏夜出,入了浮云关后,我想找个大户,弄件寻常衣服。”
说到此处,他的神情陡然阴沉下来,双拳不自觉地握紧。
“结果,恰好撞见一个劣绅,正在村子祠堂举行邪祀,想要血祭一对童男童女!”
接着,他将自己如何斩杀地主和恶奴,又如何被童男女的父母感恩戴德的事情一语带过。
然后,重点讲述了当晚的诡异经历。
“我原本不想在村子里过夜,但他们太过热情,天确实也黑了,便想着,待一晚便待一晚,也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村里报复。”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那晚,我睡得很沉,甚至失了警觉!等醒过来时,这才发现,整个村子......一个人都没有了!”
“后来,我在前一天举行邪祀的祠堂中......找到了他们......”
闵子墨的声音艰涩,“那时,他们已经变成了,数十具......森森白骨!”
他说到这里,连李薇这个不着调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小拳头死死握着,俏脸阴沉。
好家伙好家伙,新政期间,有人敢在她的地盘上搞事儿?
她正要发飙,桌下的手掌却被一只大手覆住。
李薇脸一黑,反手掐住那人手背,“轻轻”一拧。
顾谨之脸皮抽了抽,风度却维持住了。
不着痕迹的收回手,将通红的手背隐在身后,他问闵子墨:“然后呢?”
闵子墨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好半晌才道:“祠堂正中,多了个鲜血凝结的怪异图案,图案上空,飘着一枚血色珠子。”
“我本想靠近些查看,没想到才进祠堂,那血珠子竟然直接飞进了我体内......”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当时,我的修为便从三阶初入提升到了三阶巅峰,现在,仍在缓慢提升......大概,十天内,可以抵达四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