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渔皱着小鼻子,小小声抱怨道:“姑父,姑姑之前不是说要让我擂战鼓吗?我已经学会了,姑姑怎么还不回来带我去擂战鼓啊?姑姑该不会是忘了答应小鱼儿这件事吧?如果姑姑忘了,那我决定三天不搭理姑姑!” 傅寒洲好笑又无奈道:“小鱼儿,你姑姑肯定不会忘记。她没派人回来,说明还没到你上场的时候。” 说曹操曹操到。 虞渔出战的机会很快来到。 战一满头大汗地赶回来,匆忙向傅寒洲和虞渔行礼:“见过主夫,大小姐。主夫,家主命小人护送大小姐上城楼擂战鼓。” 傅寒洲猛地起身,目光灼热:“敌人大举攻城了?昭昭呢?她人在哪?是不是上阵杀敌了?” 战一犹豫了下说:“主夫,家主应该已经在战场上了。” “我也要上城楼!”傅寒洲提出要求。 战一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主夫,大小姐,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小黑怎么在这?” 虞渔乖乖窝在傅寒洲的怀里,出门就见到一匹黑马,凑近才发现:“咦,不是小黑。战一,这是小黑的马儿子吗?” 战一没想到虞渔一眼认出来,肯定了她的猜测,听她欢呼雀跃的笑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想到北狄狼兵的攻城之势有多猛烈,上扬的嘴角又塌下去了。 城楼之上,傅寒洲目及之处尽是玄甲骑兵,两方人马御马猛冲,尘土飞扬,嘶吼而出的喊杀声响彻云霄。 霍忘尘冲杀在最前方,手持一柄春秋大刀。 这柄春秋大刀由工部的铁匠师傅亲手打造,刀身经千锤百锻,寒光凛冽,削铁如泥,不断斩下北狄狼兵的首级,银白色刀身不断被殷红的血液侵染,红白相间触目惊心。 江伶月没有像平日一样随行左右,她自知女子力道弱于男子,她充分发挥身材娇小,步伐灵活的优势,躲藏在己方士兵的保护之下,见机行事,红缨枪不断贯穿敌人胸膛,收割敌人的生命。 傅寒洲站在城楼之下搜寻虞昭的身影,恨自己没有长出千里眼,无法捕捉到虞昭身在何处。 “战一,你见到昭昭了吗?” 病急乱投医,傅寒洲抓着战一的胳膊问出蠢问题。 战一摇头:“主夫,距离太远,无法看清楚。” 正当傅寒洲捶打自己的脑袋时,虞渔发话了:“姑父,我见到姑姑了。她就在城墙下。” 傅寒洲趴在围栏往下看,果真见到熟悉的身影,他张口欲喊,猛地反应过来——万一叫破虞昭的方位,惹得敌人围攻她,那就酿成大祸! 他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忙不迭告诫虞渔:“小鱼儿,千万千万不要喊你姑姑。” “姑父,小鱼儿知道的。姑父刚刚要是喊姑姑,小鱼儿也会阻止你的。” 不过,虞渔有句话没说,以她姑父的声量怕是传达不到她姑姑耳朵里。 城墙之下的虞昭尚且听不到,更别说距离更远的北狄狼兵了。 傅寒洲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低声问道:“小鱼儿,你什么时候擂战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