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提醒着霍忘尘对她的重要性,她很清楚以柔克刚的威力,在霍忘尘面前藏起对虞昭的羡慕妒忌恨,继续扮演靖武侯的柔弱小娇妻。 与此同时,江伶月还不忘埋汰虞昭,她打从心底里认为虞昭是有点真本事,但是她能打出那么漂亮的伏击战,主要是靠定国公的荫庇,不然她怎么可能短时间拉起一支能打胜仗的队伍? 霍忘尘对此论深以为然,他顶着靖武侯的名头来到定北镇,想要组建他的个人势力依旧处处碰壁。 要是没点人脉基础,虞昭区区一个无官无职的女子,哪能那么容易拉起指哪打哪的队伍? 虞昭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摸摸发痒的鼻子,没好气嘟囔道:“准是讨厌鬼在背后骂我!反弹反弹通通反弹!” 傅寒洲好笑不已:“娘子,兴许是你受凉了。前方有家羊肉汤,咱们去喝上一碗,去去寒气。” 逛了小半个时辰的定北镇,虞昭收到战一送来的军报,今夜怕是又要在露宿荒郊野外。 从前她没成家,又是家中小辈,向来只有他人惦记她的份儿。 现如今,虞昭已成家又找回小侄女,轮到她对家里人牵肠挂肚了,她开始理解娘亲为何不顾她的个人意愿,坚持要把她留在西京城了。 为人父母者,真正疼爱自己的孩子,必不会想着让孩子用性命换来荣光。 虞昭想到这里不禁有些难过,她反握住傅寒洲的手,劝慰他:“行,喝完羊肉汤,我又该忙起来了。夫君,你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我没法不担心。” 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傅寒洲看虞昭面露为难之色,他笑道:“娘子只管放手去做,我无条件支持你。我对你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不要受伤。” 虞渔第一次上战场,看什么都觉得很新奇,回来跟傅寒洲说了不少战场上的细节。 傅寒洲早就知道虞昭在定北镇里有“女武神”的称号,虞昭在战场上是无可匹敌的女将,但他清楚记得虞昭有多少道伤疤。 虞昭再如何战绩斐然,她始终是会哭会笑会疼的肉体凡胎,傅寒洲为她的惊人战力而骄傲自豪,也为她的血泪付出而心疼难过。 如果有的选,傅寒洲更希望虞昭永远不要再上战场,可他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两万多名北狄狼兵驻扎在定北镇外,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发起攻城之战。 虞昭于公于私都不可能龟缩不出,她不只是在为了维持定国公府荣光不灭而战,也是为了定北镇的数千军民而战,更是为了庇护千千万万的徽国百姓。 枕边人肩负如此重担,傅寒洲不敢对虞昭有太高的要求,他只求虞昭能全须全尾地活着。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