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张口就给太子妃扣上一顶大黑锅:“准是太子妃又跟你编排为夫的不是。太子妃拎不清,老做那等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蠢事,你少听她胡咧咧。” 镇国公夫人气得又给了他两下,“你这单腿老货还剩半条命,你就可劲儿作死!” “嘿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镇国公绝口不提他为何事殚精竭虑,各种插科打诨,逗得他家死抠老妻将他的私房钱给扣到三年后。 马车路过定国公府时,镇国公让车夫停下,掀起车帘同死抠老妻说:“定国公的嫡孙女是个妙人儿,娶了个相公也是妙人儿。老虞头比我命好,儿孙出息,嫡孙女也是一等一的好孩子。” 镇国公夫人叹了口气说:“靖武侯的婚事又生风波。” “哦?夫人快同我说说,跟昭昭那孩子没啥关系吧?” 镇国公视虞昭为香饽饽,听到与她相关的消息,登时竖起俩耳朵听。 “按理说是没啥关系。和离之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谁想得到,靖武侯太过抢手,先是有女将用战功换取靖武侯的平妻之位,现又有公主之女下嫁。偏生那公主之女,是虞昭的夫君的嫡妹。”镇国公夫人说起这复杂的关系,她都脑瓜儿疼。 镇国公捋了捋,好笑又好气道:“夫人,你说的公主之女,该不会是安乐公主的败家女?” 镇国公夫人:“没错!安乐公主府与靖武侯府结亲的消息已放出来有几天了。对外全是挑拣好的说,私底下有人说公主之女以清白相逼靖武侯娶她进门。” “啧啧,靖武侯怕是镶金了。” 镇国公说了句荤话,引得镇国公夫人又给他一下。 “我说的大实话!要不是那啥镶金,为啥这么多个女的争着抢着要嫁给他?” 镇国公夫人没了跟这老货继续聊八卦的念头,闭目养神。 镇国公不需要捧哏,他继续夸傅寒洲:“要我说,还是昭昭有眼光!她自个儿挑的才是最合适她的。小傅这样能读书会种地的好丈夫,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呢。” 镇国公夫人没忍住说了句:“嫁给靖武侯就能当侯夫人。” “昭昭凭自己本事就能当女侯爷!”镇国公不服气道。 镇国公夫人:我就不该接话茬! 任凭镇国公如何说,她不再接话茬。 他们口中的当事人之一,傅寒洲正在灶房里,与甄珍和厨娘一道研究粮砖的粉末配比。 晚秋从外头回来,直奔灶房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掉半壶。 “姑爷,小姐托人传信给您。” 傅寒洲喜上眉梢,眼里满是期待:“信呢?” 虞昭在信里说,她计划有变,无法遵守十五日回家的约定。 她担心北狄人狗急跳墙伤害傅寒洲,强烈要求傅寒洲外出带上十名护卫,若是要出西京城,须得带上二十名护卫。 没了。 傅寒洲看完信,抬头对上三双亮晶晶的眼睛,无奈道:“娘子说她计划有变,归期不定。” 晚秋不死心地追问一句:“小姐有没有其他吩咐?” “有,”傅寒洲将虞昭对他的要求说出来,提醒道:“北狄人随时可能会搞事,我们必须得提高警惕,不能再让他们奸计得逞。” 回忆起人生中的至暗时刻,晚秋周身环绕着肃杀之气,她向傅寒洲禀报:“姑爷,有奸人混入农庄,意图破坏瓜田。幸亏有热心群众及时发现并出手相助,奸人已被扭送至京兆府。”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