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装作没听出傅寒洲话里话外的自卑,她学着游方道人来了句:“缘分妙不可。” 自卑的傅寒洲被这话逗笑了。 “我刚刚说李景沅教我哄你的,不是糊弄你,更没有冤枉他。” 傻瓜夫君长相俊俏,哭起来是很惹人怜爱,但虞昭更喜爱傅寒洲的笑容。 为了分散傅寒洲的注意力,虞昭从枕头底下掏出画风靡丽的画册,递给傅寒洲看:“喏!李景沅怕我粗手粗脚伤了你,专门藏在陪嫁里。” 画册由水平极高的宫廷画师绘制,生动形象,形神兼具,更要命的是,附带文字说明,详尽具体的“使用说明”。 傅寒洲定睛一看,文字解说的署名竟是太医院! “嘶!武安郡王真是太不像话了!” “没错!李景沅真是太不像话了!夫君,等你跟李景沅多打几回交道,你就会发现,那厮就是一个到处给人添麻烦的烦人精!烦人得很!” 虞昭心里不以为然,她夹带私货,借机疯狂吐槽李景沅。 “没收!” 傅寒洲一眼看穿枕边人的小九九,他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动作熟练地将画册收起来。 “啊?” 虞昭眼巴巴地瞅着人物精美的画册,她只粗略翻了翻,还没学到里头的精髓呢。 尤其是太医院详尽说明的文字解说,她一行都没来得及看! 傅寒洲权当做没看到虞昭的不舍,他将画册塞入床头柜里,扭头对虞昭说:“虞昭,向我保证你不会偷看。” 我不想保证! 虞昭内心咆哮,迟迟张不开允诺的嘴巴。 傅寒洲神色黯然,细声细气道:“我不该强求......” “我答应你!我保证不经你允许不看!这样行了吧?” 虞昭明知傅寒洲在装可怜,她依旧狠不下心来,可她又不是真心想答应,鼓着腮帮子,被迫承诺。 啵—— 傅寒洲泛红的眼睛盛满笑意,抱住虞昭的脸在她额头大大亲了一口,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刚冒出来的一丝不满,瞬间被这个热情万分的亲吻冲散,虞昭被亲高兴了,不闹脾气了。 她没发现她跟傅寒洲一样,俱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 “小姐,马车备好了。” 等待新婚小夫妻黏糊的时间里,晚秋已纳好一只鞋垫。 虞昭点点头,问晚秋:“靖远侯下朝回府吗?” 想起傅寒洲说靖远侯不会替他出头的话,虞昭私下不再称呼靖远侯为“公爹”,不是自己人,划归到外人行列去。 得知靖远侯已回府,虞昭转身挽住傅寒洲的胳膊,一脸期待问他:“夫君,我们要不要找靖远侯先告状再出府?” 傅寒洲打从心底里觉得,靖远侯不会帮他们出头。.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