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荷叶憨笑一声,“我有点没明白呀。”
萧迎笑而不语。
荷叶见她顾弄玄虚更着急了,“娘子,我实在好奇的紧,您不与我说说我心里老憋着口气。姜家那群混账到底何时来求您呀?”
萧玄璟放下茶杯,目光落在一旁的香炉之上,“若我猜的不错,不出半月。”
“多了。”萧迎微微挑眉,“我给她的香囊,无法根治皇后娘娘的失眠。”
“寻常香囊,自是用上半月味道才会渐渐消散。可我给她的多加了几味药,不出五日,便一点香气都不会有了。”
届时,沈皇后睡眠不安,定会让姜华姝再送几个香囊给她。
可这当然不是姜华姝做出来的。她怎么可能送上第二枚香囊?
欺君之罪啊。
若想活命保全家族,还不是得求萧迎?
荷叶叹为观止,“这姜娘子还真是蠢。都不知道留点香粉出来找人瞧瞧是如何配制。我就说嘛,轻易占了我们娘子的便宜,怎么可能不付出点代价?”
“就算她留了,也没用。”萧玄璟开口,早已洞悉全局,“前两日,我见你买了几株蝶豆花,想来是在等着吧?”
萧迎笑了出声,“阿兄果然聪慧。”
香粉里,染了蝶豆花汁,将其余药材香粉都染成了蓝色。饶是萧玄璟亲自辨认,也得小半月才能辨别出所有的配料。
萧家若是拉不下脸面求她,半个月后早满门抄斩了。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荷叶双手合十,“荷叶恭祝欺负过我们娘子的诸位早登极乐!”
“反正你们活着也是种煎熬啊!干脆两眼一闭安心去了吧!待诸位死了,我定然去坟前挖坟!让各位死也不得安!”
萧迎和萧玄璟相视一笑。
两人目光交汇,似有千言万语。可终归,萧玄璟没有说些什么。
她既已决定杀入这盘棋局,那他唯一能做的,不是劝阻。而是以命相护。
无论她赢,或是输。他们都会永远在一起。
……
今日,主母的院子很是热闹。
傅恒修又来了。自打司齐轩死后,司家安分了许多;虽然依附于傅氏,可两家之间再难回到从前。
他也被父亲锁在家里好一通教训,刚养好伤,便急着来找傅氏诉苦。
“姑母!”他指了指下颌。
牙印依旧明显,“也不知那萧迎使了什么妖法,竟让春风靥人人吹捧!”
“可您看啊!”他昂了昂下颌,满脸委屈仇恨,“连一个牙印子都治不好!她还有脸打招牌!我看分明是蛊惑人心,徒有其名!”
他声音越来越大,傅氏被他吵的头疼,狠狠瞪他一眼。
“闭嘴。”傅氏言语冰冷。
“有本事你也开一家铺子,让众人吹捧你!出了事只会哭诉抱怨,你可还记得你姓傅,几时才能长长脑子!”
傅恒修彻底愣住。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傅氏,“姑母!您如今,为了那个贱人这样斥责我!”
“您何时跟侄儿这样说过话!莫非您也被那贱人迷了心……”
傅氏忽的眯了眯眼。
她转头,目光流转,“你倒是提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