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表情微僵:“我,我又不知道。”
殷盈则是顿住:“你病了?”
她上下仔细打量着沈桃言:“你瞧瞧你,也不早说。”
这样的话,她和珠儿实在不好再留下来了。
走之前,沈明珠心气不顺地瞪着叠珠。
“姐姐,你身边的丫鬟也太不懂规矩了,上回冲撞了爹,这回又这样,该好好教教了。”
沈桃言:“不劳费心,不送了。”
听听这冷言冷语,殷盈皱眉张了张嘴,沈桃言却已经被叠珠和叠玉扶着回房了。
叠珠愤愤不平:“夫人也太偏心了,心里只记着二姑娘。”
叠玉:“好啦,又不是第一天这样,你当真要说这些事再惹二少夫人心烦不成?”
叠珠默默闭上了嘴,是啊,二少夫人心里已经够纷扰的了。
沈桃言:“准备一下,我们待会儿去聂宵那儿露个脸。”
叠珠和叠玉双双:“是。”
殷盈和沈明珠回去了,沈云岳听到沈桃言消了和离的心,哼了一声。
“哼,算她还有些良心和脑子,真要离了聂家,她就是个落魄的和离妇,哪再有如今的锦衣玉食。”
沈明珠:“不过姐姐好端端为何要和离啊?”
沈云岳不以为意:“能有什么事儿。”
沈桃言领着叠珠和叠玉到了聂宵那儿,依旧被拦在院子外面。
沈桃言眉头紧蹙:“夫君还是不愿意见我?”
其实聂宵根本不在房中,他去见乔芸了,下人们跟着演了三年的戏,如今也出神入化了。
沈桃言小站了一会儿,似是神伤地扶了额头。
叠珠和叠玉连忙扶住她:“二少夫人,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沈桃言吩咐聂宵院里的下人:“你们照顾好夫君。”
然后她就被叠珠和叠玉扶回去了。
聂宵院子里的下人目送她们走远,有人感叹了一句。
“二少夫人挺可怜的。”
“有啥可怜的,她是主子,我们还是奴才呢。”
“可二少夫人对我们挺好的,这么多人一起骗她,还骗了这么些年。”
“想想二少夫人替二公子吃下多少责罚,要是以后知道了都是骗她的,那得多诛心啊。”
“话是这么说,但主子的事情,哪轮到我们操心啊。”
翌日,沈桃言去给赵卿容请安。
“好孩子,怎么脸还是这样白?”
沈桃言:“我日日服用母亲给的人参呢,母亲不必牵挂。”
赵卿容:“那再叫人去库房取些,若是不够,我再差人去外头买去。”
沈桃言勾出一个浅笑:“谢母亲,母亲待我好,我都记着呢。”
赵卿容:“你只要跟宵儿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
这时,叠珠忽然跪下:“二夫人,你劝劝二少夫人吧。”
赵卿容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沈桃言面色不霁:“叠珠。”
叠珠:“就算二少夫人责怪奴婢,奴婢也要说。”
“二夫人,二少夫人这些日子一直惦记着修复丁老夫人留下的翠玉连珠璎珞。”
“终日茶饭不思了,整个人已然消瘦了许多,奴婢担心再这样下去,二少夫人的身子会受不住的。”
赵卿容又是心疼又是愧疚:“都是那个孽障惹的祸啊。”
沈桃言自责地摇头:“可能是我不知何处惹恼了夫君,我很想问清楚,可夫君一直不愿见我。”
而后,她拿着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
赵卿容没法再说出安慰沈桃言的话来了,最后只能吩咐叠珠和叠玉好好照顾二少夫人。
晚些时候,赵卿容与聂渊说起了这事儿。
聂渊叹气:“赔她一些吧,能表示我们的关心,也好安抚她。”
赵卿容:“我正有此意呢,那条翠玉璎珞我见过,得赔些好的。”
第二日,赵卿容吩咐人从她名下的铺子里送了好些上好的首饰来。
“这是二夫人叫人送来的,请二少夫人一定要收下。”
沈桃言受宠若惊:“请替我多谢母亲。”
待人走远了,沈桃言浅浅瞧了一眼那些个首饰,其实这些东西与人参没什么分别。
沈桃言轻轻吹了吹茶汤:“寻个机会去刺激一下乔芸。”
公主与驸马伉俪情深,此次是带着小郡主,与驸马一同回驸马的老家探亲兼游玩的。
途经洪都,借聂府歇歇脚,如今还借住在聂府里。
聂宵上回借了公主的势,但这次,应该是不能了,若是再敢去惹公主,聂府就走到头了。